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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云咫别之云烟 (无青心cr)


  白子画早上一出门,就见到了本该在外除妖的丁隐,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是一圈黑色的阴影,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师弟?”白子画诧异地看着丁隐,丁隐却直直地看着他,问道,“师兄,少恭在哪里?”
  白子画心里吃惊,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只问道,“什么?”“不要骗我了!”丁隐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我们上次下山遇到他了是不是!”
  白子画不语,丁隐见他沉默,知道那店老板说的是真的了,便喝道,“他现在在哪里!”
  白子画看他一眼,脸上是一片漠然,“自然是去做他想做的事了。”丁隐闻言一僵,握紧了手里的玉环,摇着头反驳道,“不可能的,他不会再丢下我的,即使他要走,我也会跟着他的。你骗我!”
  “莫说你当时昏迷不醒,便是没有,他若是不想带你走,你又如何能跟得上。”白子画看着丁隐,想到少恭的话,以及少恭死后丁隐的反应,看了丁隐的手一眼,狠下心冷声道,“就如你送给他的玉环,他不愿要自然是会还回去的。”
  丁隐的脸变得更白了,踉跄着向后退开两步,张口发出两声无意义的笑。“哈,哈哈。是啊,我居然忘了,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居然还以为……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丁隐看着手里的玉环,喃喃自语,“怪不得看着你,我会那么伤心。”说完把那玉环往地上狠狠一摔,把它摔得粉碎。
  我不求你能喜欢上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可是你为什么连这点请求都不愿意答应?
  丁隐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想要下山的想法了。大概是因为:即使丢失了那段记忆,感情却仍然存在着吧。
  白子画看着丁隐离去的身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师弟,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白子画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欧阳少恭,但是已经晚了。少恭躺在床上,面上覆了一块白布,师尊站在一旁,神色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白子画抬眼看向他的师尊,希望这不过是那个调皮师弟的恶作剧,师尊却只是摇了摇头,递给了他一个东西。
他看着那东西,下意识地注入灵力进去,一道光影出现在空中。白子画看着那虚幻的身影,知道那不过是少恭用灵力留下的一缕神识,而且即将消散。
“师兄再不醒,我的灵力可就维持不住了。”那人到现在居然还能开玩笑,白子画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少恭打断。
“时间不多了,师兄听我说。我房间药柜左数第三行第七列,有一瓶‘忘川’,能洗去人的记忆。一滴一天,让丁隐把遇到我之后的事都忘了吧。”
白子画不解,“为何如此?”
对方却是露出一个浅笑,带着点哀伤,“师兄觉得,佛家七苦,爱别离与求不得,究竟那个更痛苦呢?”说完又是苦笑,“我忘了,师兄是不懂的。”
“在少恭看来,一件东西如果注定要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得到。得而复失,那种痛苦更让人难以忍受。”
白子画沉默,少恭又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是凡人的奢望。我愿意陪他死,却不愿他陪我死,无论经历多少悲伤痛苦,我始终希望他能活下去。”
少恭说到这里,虚影开始慢慢变淡,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白子画看着他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终是点头。
“师兄,好好照顾他。”少恭说完这句,散成星星点点的光,四散开去。
“放心,师弟。”

☆、第二十一章 绝情

  第二十一章绝情
  又是一年花开花落,白子画坐在房内,指尖轻拨,几缕清音从他臂间的“流光”传出,然而如今,却再没有琴音相合了。
  一个时辰前,丁隐过来找白子画,他的眼睛红红的,神色哀戚,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少恭死了。”白子画听到这话,向来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波动,抬头仔细留意着丁隐的反应。丁隐很伤心,但是眼神没有一年前那般绝望,也似乎并没有引剑自刎的意图。白子画这才暗暗放下心来,恢复了寻常神色。
  白子画不知道丁隐的变化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忘川”,但丁隐愿意活着,他总是高兴的。只是有些事,他还是需要知道:“你如何得知的?”
  “我去江都找人占卜少恭的下落,结果……”丁隐说到此处,眼睛又开始红了。
  丁隐痛恨这样的自己,一年前他得知真相后,回到房间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发誓再也不会去找欧阳少恭。然而当听说江都有能人可以占卜后,却忍不住想去询问。丁隐在心里自我劝慰,想着只是问问而已,便去了花满楼,不料那花满楼老板娘竟认得他。
  一番谈论后丁隐才知道原来一年前他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少恭。不过丁隐对此毫无印象,瑾娘问他关于少恭的情况,他也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瑾娘见他面上不好看,便打住话题问他来意。丁隐只说要寻一位故人,因不知少恭的生辰八字,只好把随身带着的玉哨给了他。
  “虽有故人之物,但生辰不祥,只能算个大概方向。”瑾娘解释道。丁隐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再跟上去。
  瑾娘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后出来了,却是带给丁隐一个晴天霹雳。
  “少恭……死了?”丁隐呐呐地说,瑾娘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什么?你说的那故人就是少恭?”瑾娘还说了什么,但是丁隐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丁隐不知他是如何离开的花满楼,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回的长留,脑中嗡嗡一片,闪过无数画面,全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白子画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安慰道,“生老病死是世间常理,你也不要太过伤怀。”
  丁隐望着白子画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有些难以置信,片刻后才开口道,“师兄当真是无心无情,他死了也见不到你有半点伤心,他喜欢上你,真是不值。”
  白子画僵在原地,看着丁隐离开,才转身离开。
  而在白子画伤神之时,丁隐正在后山,拿着一把铲子挖土。他没有用法术,只一铲一铲下去,挖好了坑,将一旁叠好的衣物放了进去。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同心结和一个玉哨,一起放了进去。
  丁隐盯着那玉哨看了半天,终究是舍不得,把那玉哨拿出来,小心翼翼擦干净后,才开始填土。
  白子画来到后山时,就见丁隐跪在一座衣冠冢前,对着墓碑说话。“我不知道你死于何时,不知道你死在何地,甚至不知道你因何而死。”丁隐抱住墓碑,额头抵在墓碑上,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白子画知道丁隐在哭,但他无法给丁隐安慰,也不能告诉丁隐他想知道的东西。
  “少恭,我曾经恨过你,怨过你,觉得你太绝情。可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求而不得,却又不愿放手。”丁隐慢慢抬起头来,手从墓碑上的字迹上抚过,动作温柔,仿佛摸得不是墓碑,而是那人的脸,“不知若是有人爱上我,我是不是也会这样无情。”
  丁隐在墓前跪了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若不是白子画强行将他拖回房,他只怕会一直跪下去。
  “你再跪,他也不可能回来,他希望你活下去,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白子画难得的发了火。如果是平常,丁隐大概能听出这话中的不寻常,但是如今丁隐深受打击,对此不做理睬,只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表情。
  这样一直过了十来天,丁隐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和平日一般修习,练剑。但丁隐对白子画的疏远,白子画是能察觉到的,但他只认为,这是丁隐伤心过度,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然而白子画只知道,时间会抚平伤痛,却不知有些东西就如同酿酒,时间越久,味道越浓。
  一段时间后,不止白子画,就连其他人也发现了丁隐的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要不是所有的长老都共同确认过赤魂石的邪灵已经被完全吸收,如今存在于丁隐体内的只是一股强大的能量,戒律长老一定会认为丁隐被戾气所染,要求将他关押了。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已过七十余载,年岁虽逝,丁隐与白子画却仍是青年样貌,因为他二人皆已修成仙身,容貌不再改变。修仙需要绝情弃爱,对此若说白子画是心如止水,那丁隐大概便是心如死灰。
  长留掌门传位于白子画,而丁隐则成为了长留的长老,搬出了绝情殿。丁隐成为戒律长老三个月后,长留弟子犯错的次数大幅减少,只因长留弟子都发现,这个新接任的戒律长老,比起前代长老,不知严厉了多少倍。
  曾有长老提出过异议,丁隐却当众辩驳道,“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并无任何私情,既是坏了规矩,便该按规矩来罚,你说是不是,大师兄?”白子画一番思索后,点头同意。丁隐表面高兴,心里却在冷笑。
  由此,丁隐在成为最受长留女弟子爱慕的长老的同时,也成为了最受人敬畏的长老。上丁隐的课,那些女弟子总是想犯些错引起丁隐注意,丁隐从来都照罚不误。但受罚最多的,却不是那些主动犯错的,而是一名可以算得上安分守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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