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与剑]始皇陛下的护卫 完结+番外 (夙岚蓝)
亚瑟大胆地抱住了嬴政,借着他比嬴政高大的优势将前额抵在嬴政肩膀处,声音闷闷地说:“臣很庆幸,大王没有让臣离开。”
“行了行了,你都多大了。比寡人年纪还大,却像小孩子一样。”嬴政说着,却不舍得推开亚瑟。尽管亚瑟压在身上真的很重。
“其实大王才应该像个孩子一样啊。”亚瑟无声地说了出来。
... ...
“卫干,你说那桑盈到底是怎么死的?”成蟜问道。
“这——属下也不知道。”
“我听说那桑盈死之前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成蟜说,“夏无雎的医术我可是见识过的,怎么就能让桑盈无故去了呢?除非是有人有意为之。”
“公子的意思——”
“桑盈死之前宫里可没人说过她那肚子。怎么也算是大王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受重视呢?”成蟜说。
“公子是何意?”
“你派人去宫里查查,桑盈生前,到底有没有得到过大王的宠幸。”
卫干不明所以,正打算随便找个人回去敷衍敷衍就好了。大王的私事,连相邦和太后都没有查清楚,成蟜居然还想查出来。
只是没过几日,卫干便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阮凝说大王要他找个机会将桑盈之事告诉成蟜,重点是为了让成蟜知晓,大王至今还未经人事。
说实话的,阮凝自己都不知道大王为何要下这个命令。但是君命难为,他只能不清不楚地将命令传给卫干。
卫干收到命令的时候似乎是懂了。大王和公子真的不是亲兄弟吗?为何别人都觉得不妥,他们两个人还都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桑盈的事一说,成蟜应该就更放心了吧。
而这会儿成蟜见卫干迟迟不归,心中有了几分怀疑。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现了,只是卫干每次失踪都能找到理由,这一次,成蟜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可找。
“公子怎么出来了?”卫干恰好回来,碰到了正要外出的成蟜。
“你去哪里了?”成蟜没有回答卫干的话,而是直接质问他。
卫干能得成蟜的信任可不是凭一张嘴就成的,他跟在成蟜身边数年,从成蟜离宫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了无数的事。他本以为成蟜不会再怀疑他了,没想到到底是生在王室的人,心中就是没有相信别人的这颗心。
不过这样也好。卫干心中如是想着,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什么愧疚了。
“公子难道忘记了,您让属下派人回宫去查桑盈的事。”卫干不急不慌地说,“属下派去的人已经将消息穿回来了。”
“怎么说?”成蟜急忙问。
“那桑盈的死果真有蹊跷。咸阳宫偏殿伺候的宫人说大王从来都没有去过桑盈那里过夜,只有一次大王要临幸桑盈,还因为别的事耽搁了。事实上,大王从来都没有与桑盈成事。不过桑盈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假的。”卫干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又道,“来报的人还说,桑盈死前三个月的时间里,有一个名叫袁江的人常常去桑盈屋子里,呆很久才出来。属下以为,桑盈肚子里的,怕不是大王的孩子,而是与那袁江的孽种。”
“... ...哈哈哈!”成蟜突然笑了笑,说,“嬴政啊嬴政,父王竟是瞎了眼,才认为你聪慧过人。没想到你连你的女人都管不住。哈哈哈——”笑着笑着,成蟜却笑不出来。若嬴政真的不是父王的孩子,那父王岂不是天下最可怜之人。莫说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了,还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一个孽种。
“公子——”
成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在这里就算了,日后回了咸阳,可千万不要再夜里行动了。其实说起来,宫中守卫就数夜间最严了。”
“诺!”卫干应了一声。
卫干离开之后,成蟜回了自己的房间。
“嬴政,你非我秦国子孙,却抢了我的秦王之位。就算我成蟜无用,不能从你手中将这江山夺回来,但是将来继承王位之人,一定要留有我秦王室血脉。”成蟜在心底暗暗发誓。
翌日,一夜未能安眠的成蟜早早地起来,他要出发去完成大王交给他的任务了。
卫干看他脸色不好,问:“公子看起来分外疲倦,所幸也不急于这一时,要不再过几日?”
“大王只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选王后之事何其重,怎能有半分耽搁?”成蟜说得大义凛然,“出发吧!”
“诺!”
一行人沉默地离开了。或许出门在外隐瞒自己的身份是秦王室的祖训吧,成蟜如此也没有半分张扬。
他们选的路难免要过一段山路,马车不能行,成蟜也只好自己走。不过这几个月成蟜虽没有出过咸阳城,但前些年的底子还在,成蟜走得也没有半分吃力。
“公子,您受苦了!”卫干说,“您再坚持坚持,再有不久就到了大路上了。到时候马车就能行了。”
“卫干,你怎么废话越来越多?”成蟜说,“这种路这几年我几乎天天走,以前怎么也不见你担心?”
“这不是属下担心吗?”卫干也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属下只是想问一句公子打算到哪里去为大王寻王后?”
“这——要看哪里有合适的女子了。王后自然要才貌双全,可要多找找才好。”成蟜说,“大王说的那三月之期也是为了督促我,就算有些延期,也应该没什么。”
卫干点了点头,说:“公子怎么说也是大王的亲弟弟,大王还能罚您不可吗?”
☆、有些委屈,他不愿他承受
第四十三章、有些委屈,他不愿他承受
三个月多长?最多不过是春意把寒消,旧年的雪被新年的暖阳彻底消融,化成了雪水随着逝者向远方流走。
可是对于大秦而言,这三个月可不简单——成蟜公子为大王寻得了美人,要回来封后了。
站在咸阳城高高的城墙之上,嬴政问身旁的亚瑟:“你说,这次成蟜给寡人寻来了什么样的美人?”
“王后定然是端庄贤淑的美人。”亚瑟说,“只是却未必能入了大王的眼。”
嬴政笑了,唇角都翘起来了,说:“寡人心中眼中都已经有了美人了不是吗?”
“... ...”这是被调戏了?亚瑟没想到自己这五大三粗的竟然还有能被人称作“美人”的一日。
幸好站在两人身后的都是嬴政的心腹,听到了也只是装作没有听到。要是吕不韦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培养出来的“大王”有了这样的心思,怕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
“大王,你看远处那策马而来的,是不是成蟜公子?”亚瑟眼力颇好,不过这么远也瞎猜的了。想来这会儿除了成蟜也没人敢这么过来。
“骑马过来?”嬴政皱起了眉头,“他能骑马过来,总不能这未来的王后也是骑马来的吧?”如此张扬的女子,怕是不好拿捏吧。
“大王多虑了。”亚瑟又看到后头跟着一辆慢悠悠的马车,“你看那后头不是还跟着一辆马车吗?”
嬴政往远处一瞟,说:“还真是有。去叫下边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吧!闹哄哄的,要是出了乱子就不好了。”
“诺!”守城门的将士得了命令下去开始撵人。
这都是祖祖辈辈住在咸阳城的人,却几乎没有见过大王。这回来看热闹也不过是为了见大王一面,现在看到了年轻俊逸的大王,心愿得到了满足,被赶走也没有多么不高兴,很配合就走了。
等到成蟜离着咸阳城近了,嬴政才下了城门,到了城门口。
“大王,臣不负大王所托,为大王寻回来两位美人。大王若是喜欢,便可从此二女中择一个做王后。”成蟜说。
“成蟜的眼光寡人自然是相信的。”嬴政扶起了成蟜,“先回宫吧,到宫里寡人再好好瞧瞧。”
“诺!”成蟜起身,又回头吩咐后头跟着的赶车人,“还不跟着大王的人回宫?一路舟车劳顿,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诺!”赶车的卫干说。
一行人又回了咸阳宫。
“大王,您可要先见见她们?”成蟜似乎是有些着急地问。
“成蟜怎么如此着急?你回来了,寡人还没有好好犒劳你呢!先差宫人带她们下去沐浴更衣,你先去与寡人用膳。”嬴政说,“路上这么久很少能吃到一顿热汤饭吧!”
嬴政话都这么说了,成蟜也不好再拒绝。
... ...
半夜,嬴政才让人将醉倒的成蟜送了回去。
“大王这是喝了多少酒?”亚瑟凑近了嬴政,闻到了他一身的酒味。
这个时候的酒且浊且淡,这么重的酒味儿像是扔在酒坛子里泡着的一样,到底是怎么喝的?还没有醉!
嬴政一巴掌拍过去将亚瑟拍走了,说:“你是不是傻?寡人要是真喝这么多还能站在这里?这是寡人倒在身上的。”
亚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的是“泡”酒了啊。
“臣还以为大王您多能喝酒呢!”亚瑟说,“臣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能喝的。”那李白整日里酒不离身,就算是练也该练出来的,可每日必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体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