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与剑]始皇陛下的护卫 完结+番外 (夙岚蓝)
当然了,后边一句可能让本来已经处在狂暴边缘的嬴政直接进入狂化状态。所以亚瑟是绝对不敢说的。
“这寡人当然知道了。”还别说,亚瑟这几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真压住了嬴政的火气,“寡人就算不做大王了,也不能让给他做。”
亚瑟点了点头,趁机说:“是呀。大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您应该想想,就算有重重阻碍在,您也比普通百姓活得好。至少您不必为了生计发愁啊。”
亚瑟知道自己曾经所认知的世界与现在不同,那个时候人们有种种忧愁,但是大多数人的温饱还是有保障的。不像现在许多人还吃不饱穿不暖。想到这里,亚瑟又看了看嬴政,十七岁的人了,还是白白嫩嫩的,要是真生在了寻常百姓家,怕是要饿死。
“你也说了,寻常百姓只要考虑每日吃什么喝什么便好了,也没人拦着他们。可是寡人整日里要想那么多的事,做的所有事还都被人拦着,寡人能开心吗?”嬴政叹了口气,“寡人一早便说过吕不韦他老了,明明这么好的出兵时机,他居然要寡人放弃。”
嬴政本想出兵魏国。听说那魏国的信陵君不久前殁了,虽说这些年来魏无忌再没什么作为,可是有他在,魏国是不好打的。现在他一死,秦兵再也没有必要害怕了。可是嬴政在早朝的时候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吕不韦又一次站出来反对了。
——
“大王,老臣以为此事不妥啊。”吕不韦又有高谈阔论的架势。
“你说说为何不妥?”嬴政说,“寡人觉得很妥当啊。魏无忌死了,这魏国还有能人能阻拦秦国的军队吗?”
“老臣以为不能单单说魏国。我秦国与赵国韩国魏国楚国毗邻。现在看魏国与韩国楚国整日里打来打去的,但是一旦我们攻打魏国,那楚韩两国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魏国被打。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啊。”
“不是好时机?”嬴政笑了,“那相邦以为什么是好时机?自寡人做大王以来,每每要发兵都被你用‘时机不对’来想方设法阻挠。寡人如此没有作为,愧对我秦国先祖,你吕不韦该当何罪?”
吕不韦听了这话直接跪下了,说:“老臣有罪。只是老臣还是不能看着大王一时冲动,让我大秦兵士无辜殒命啊。大王只要能打消这个想法,就算是要老臣的命老臣都心甘情愿啊。”
吕不韦这一番话下来,那些臣子们也都跟着跪下开始劝谏。
“(老)臣等求大王不要出兵。”
“... ...”嬴政被气得不轻,顿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如果寡人执意如此呢?”
“那臣等便只有死在大王面前了。”吕不韦视死如归地看着嬴政,“臣说了,现在不是好时机。”
那些臣子们有些嘀咕,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跟着吕不韦跪了下去。
嬴政可以无视吕不韦一个人的想法,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有的臣子都去死,只能选择妥协。
——
回想了早朝时那气人的时刻,嬴政又差点儿怒了。不过好在他理智还在。
“其实大王也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吧!”亚瑟问了句。依着亚瑟对嬴政的了解,若不是觉得吕不韦说的有几分道理,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妥协。其实嬴政这么生气地原因还是吕不韦在朝中的影响力太大了,他掌握实权之日遥遥无期啊。
“吕不韦应该是比所有人都盼着寡人能成就大业的人,他也不是固执的人,看来寡人想的还是有些简单了。”嬴政说,“不过寡人相信,总有一天错的那个人会是他,而寡人不会再出错。”
... ...
“雍城那里怎么样了?”吕不韦问。
“属下听说嫪毐在雍城旧宫是自由进出,太后将他捧上了天,里里外外的排场比大王也不小呢。”
吕不韦了捋着胡子沉默了许久,说:“老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诺!”
吕不韦在人前很能忍很能忍,几乎就是没有脾气,一直在笑。可是那人刚刚离开,吕不韦就将自己手边的茶壶整个掀翻了。
比大王排场也不小?大王是谁?大王是嬴政,是赵姬的孩子,也是——他吕不韦的孩子。他费尽心机才让赵姬成为异人的女人,又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被异人宠爱至极,最后还成了大王。他这一生几乎全部的目标都要靠着嬴政来实现。嬴政在他心中是要登天的人,岂能有人觊觎他的王位?
“政儿,为父愿意帮你扫除一切为父能为你扫清的障碍,你可不要让为父失望啊。这天下,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吕不韦在心中想着。
“来人——”吕不韦喊了句。
来人进来之后也不用吕不韦吩咐,什么话也不多说便开始收拾地上碎成一片片的茶壶。
“等等!”吕不韦叫住了要走的下人,说,“老夫摔碎了茶壶之事切记外传。”
那下人回了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吕不韦心知这是个哑巴,感叹自己的管家做事越来越妥帖了,道:“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
喜怒不形于色,方才是大丈夫之为。吕不韦自认自己做不到,但是一个表象还是要做出来的。
☆、沾沾人气儿
第三十七章、沾沾人气儿
黑暗中,亚瑟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喘息,若有似无,极其暧昧。他一直住在嬴政的寝殿,谁敢在大王宫中做出这种事呢?亚瑟好奇地睁大双眼,似乎想要看得清楚些,看清楚那人的脸庞。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亚瑟却看清了那人裸露在外的双肩及背部,白白嫩嫩,没有一个印记,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这应当是——嬴政。
“唔——”又是一声短促而急迫的呻吟,也正是这个声音让亚瑟确定了眼前的人是嬴政。
可是怎么会呢?
“大王——”亚瑟朝嬴政喊了一句,可是他却奇怪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亚瑟有些着急,想要往前走一走,却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了。
紧接着,亚瑟眼前便出现了更加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眼前的嬴政半闭着双眼,从床榻上缓缓坐直了,让亚瑟看清楚了他正在做的事,也让亚瑟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嬴政十指纤长,却不是皮包骨头那种毫无美感的样子,而是圆润可爱,一如他的长相一般。这样的一双手在自己的眼前做那自渎之事,饶是亚瑟一向修身养性,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有些忍不住了。
亚瑟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卑劣。明明知道不该如此,明明已经决定了不会有逾矩的地方,可是他此刻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嬴政的动作,直到——嬴政终于释放了出来。
... ...
醒来之后,亚瑟感觉到下身不对,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嬴政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样的场景也只能存在于他的梦中罢了。
“亚瑟还没起吗?平日里不都是起得挺早吗?怎么今儿寡人上完早朝回来了他还没出来?”嬴政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看样子正要推门而入。
“大王等等,臣正欲更衣。”亚瑟连忙朝外喊了一句,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见大王呢?
“那你快些,寡人有事要找你。”嬴政说。要是别的事嬴政没准儿还进去等着,可亚瑟要更衣了他总不好在一旁看着。
亚瑟也不敢拖拉,随手找来件袍子套在了身上便起来出去了。
“臣有罪,让大王久等了。”亚瑟一出去先给嬴政赔了个不是。
嬴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说:“寡人也没等多久。先去你这里,寡人有事要同你商量。”
“啊?臣什么都不懂,怎么帮大王您?”亚瑟有些苦恼。
“都说了不是普通事,否则寡人会来找你吗?”嬴政进去找了个地儿坐下,说,“亚瑟,你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是不是宫人们不好好打理?”
“... ...”亚瑟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自己的床榻,说,“怎么会呢?可能是臣这里点的熏香同大王那里的不一样吧。”
“应当是吧,寡人闻着有些麝香的味道。”嬴政说完,又道,“寡人还是跟你说正事吧,你准备一下,寡人近日要出宫一趟,你要陪着寡人。”
“怎么又要出宫?”亚瑟不解。也不是说嬴政不能出宫,只是自从三个月前夏无雎被嬴政派出去之后,再也没人撺掇着他出宫了。突然来这么一次,亚瑟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嬴政问,“你不会是以为寡人要去玩吧?寡人又不是夏无雎,怎么会像他一样就想着玩?”
“臣不敢这么想。”亚瑟说,“大王要出去做什么?”
“万千百跟寡人说了些事,寡人想亲自去出听一听。”嬴政突然笑了起来,“亚瑟,你觉得寡人有什么排场?”
“啊”亚瑟愣了愣,说,“大王自然有大王的排场。”
“可是有人比寡人的排场还大。”嬴政说,“寡人想看看到底某人有什么样的排场。”
“大王说的是相邦?”原谅亚瑟实在想象不出来还有谁敢这么大胆。
“你倒是跟寡人一样,什么事都愿意往吕不韦头上安。可是这次还真不是吕不韦。吕不韦这人在明面上还不敢这么放肆。”嬴政说,“这次的人更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