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义无霾 (罗生龙介)

不过这不代表研究这些纸质的东西是毫无用处的，在进行实地调查之前，准备工作也是要充足的，很多线索就隐藏在细节里，如果以不重视的心态去研究这些资料，那么有什么线索也一样不会就发现，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员，可这不意味着他连基本的素质都达不到，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去纽约警局的原因。
跟voldemort的谈话时间并不短，毕竟他们的谈话内容大部分是比较学术的，这意味着离天亮之前诺埃尔阅读这些东西的时间也不漫长，第二天很快就来了。
诺埃尔上一次来纽约警局的时候比较匆忙，他们的环境是怎么样的他没有过多注意，但是法医办公室尸体排列的模样还是眼熟的，还有同样眼熟的，上次接待了他的那位先生。
“我们找亨利·摩根。”因为见过那位法医的照片的关系，诺埃尔倒没有闹出来认错人的笑话，不过就这位先生年轻的面貌仿佛才从学院毕业的外表来说，一般人也不太会把对方跟资料里那个据说十分优秀的法医给联系起来。
与其说是法医，这位先生还是看起来更像助手多一点。
诺埃尔顺手出示了自己的证件，“fbi。”
一般当地的警局其实都不是很欢迎在办案的时候有个什么csi或者bau之类的来介入，但这也分情况，有的也挺欢迎，至于这一回，诺埃尔是不太清楚纽约警局对fbi插手的态度的，因为他们其实是以案件相关人员的身份主动被找上来的，职业习惯地在路上了解了这个案子，然后就成了现在一起破案的情况，毕竟这种案子也是挺恶劣的。
刚到纽约的时候是有跟警局的相关人员见过面了，不过那时亨利据说不在，而且由于到的时候是晚上的关系，也算可以理解，以致于直到现在——第二天早上，才又一次地提出要见那位法医先生。
那时候是警局的人告诉他们不在的，所以这会儿见到亨利的助手，诺埃尔才还得再说明一遍身份。
但其实也就是例行公事罢了，卢卡斯还是知道诺埃尔的身份的，除了这个小组来到警局时便说明的情况这一点以外，纽约警局会知道怎么找上诺埃尔，也多归功于他的提醒。当然，一开始的时候卢卡斯是不知道诺埃尔还是个侧写师的，老实说，得知对方身份的时候他也感到十分意外。
由于犯人将心脏送来的时候指名是“亨利·摩根，阿黛拉的友人”这样的排列，一开始警探们还以为亨利就是犯人所说的阿黛拉的友人，并且还没有将这起案子定义为开膛手杰克的模仿案件，甚至差点要认为是私人恩怨，猜测这是否就是阿黛拉的心脏。
不过好在法医否认了这一点，他确信自己这个“阿黛拉的友人”没有关系，并且鉴定结果显示，受害人是在三到五天前遇害的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的年轻女性，而在五天内失踪的这一年龄段的女性里，也没有叫阿黛拉的，相反，搜寻结果推断显示受害者是化名为玛丽·凯丽的应召女郎，这个名字刚好与开膛手杰克的最后一名受害人同名。
当然，确定这个犯人是开膛手杰克的模仿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还有尸体的发现鉴定等等，但这至少说明了亨利确实不是什么阿黛拉的友人。
这样一来就剩两个可能，一个是犯人还指名了另外一位收件人，还有一个则是，这是犯人的自称……署名之类的东西。
鉴于警局里似乎没有什么阿黛拉的友人，最初大家都认为这是犯人的自称或者提示之类，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有一部电影名叫《阿黛拉的非凡冒险》，而这部电影还是由法国畅销漫画改编而来，凶手用虚构作品中的人物自称或者提示也不是头一回，他们甚至开始讨论可以归类为阿黛拉的友人的角色到底有哪些。
而卢卡斯则因为这个名字的耳熟陷入了思考。
“这名字有点耳熟……”年轻的助手这样喃喃，法医的注意力也一时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第69章

卢卡斯接着补充，“不是因为电影或者漫画什么的……”
“看起来你有些别的线索？”亨利这样问，等待的样子好像真的在指望对方说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卢卡斯虽然还很年轻稚嫩，但是有的时候的线索，确实跟年龄经验没什么关系，就比如只是你偶尔看到的一本书、喝过的一杯咖啡，也有可能为破案出一份力。
“我不确定，但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一个绿眼睛的人，他长的非常……漂亮，所以我比较有印象，那天你也在，他问有没有一个叫阿黛拉的英国女士，并且自称是她的好友。”
被说是自己也在场的法医皱起眉，“我没印象，可能是专心在解剖上了。”
“你那时确实在解剖。”卢卡斯肯定了对方的说法。
“他？所以是一名男性？”没有关注于对一名男性采用漂亮这个形容词，或者亨利在场与否的问题，马丁内斯警探的重点只在于确认信息。
“是的。”卢卡斯点点头，解释道：“因为没有他所说的尸体，再加上那张脸非常让人印象深刻，所以我还记的很清楚。”
听到他这样说，马丁内斯的表情稍微有所松懈，看起来是为了得到的线索而感到高兴，“你能描述出来吗？”
“当然。”卢卡斯接受了这个提议，“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
对于这一点，没有人妄下判断。
于是当诺埃尔的肖像画出来的时候，马丁内斯的上司表示，这个人她认识。
“fbi？”书呆子的法医技术专家睁大了眼，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他失恋了，还是初恋的那种，当听到解释说另有小组调查锅对方被举报为英国间谍的事情的时候，他又皱了皱眉，仿佛受到的打击更大了。
以致于这个时候他见到诺埃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一副接近了失魂落魄这个形容的模样。
“你还好吗？”面对眼前人心情低落没什么动作的行为，诺埃尔收回自己的证件这样询问。
卢卡斯抬头好像才反应过来，“啊……没事。”然后转过身叫了自己的同事，“医生，有探员找你。”
诺埃尔看见还在埋头研究的法医闻言转过身来，马丁内斯警探也站在一旁，他侧了侧头向对方走去，“看上去你好像有什么发现？”
“是的，她的手腕上。”法医仿佛并没有在意如何招待他人，听到诺埃尔的问题，他让开一点位置，方便对方观察，“凶手很注意还原当年开膛手杰克的细节，但是这里不对。”
诺埃尔注意到被害人的手腕上有一个星形的伤害痕迹，然后听见身边的法医自言自语一般道：“那不是开膛手杰克。”
他感觉对方的这种作风很有夏洛克的即视感，然而对方是一个法医，而不是一名侦探，按理来说，作为一名法医不太会像警探一样做出什么推测判断，他们大多只是实事求是地得出检验结果，更何况……
发色还是纯黑的探员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眼睛还盯着亨利的神色，“当然，他已经死了差不多有一百年了。”
法医先生仿佛才反应过来什么，回道：“是的。”
作为一个从一开始的侧写表明就不太会注意与人的交际的人，在这个时候会这样赞同一样地回答，而赞同的还是这样的问题，诺埃尔不得不作出某种结论，对方正在掩饰什么。
然而这位先生又大概并不是凶手。从侧写上看这个模仿犯有着健壮的身体，他可以很轻易地制伏一名女性，而面前的这个法医，虽然就医学知识上是符合凶手的侧写的，可他的身体素质却没那么优秀。
假如亨利就是犯人，那他肯定还有一个同伙帮忙，可事实上，证据表明犯人只有一个。
那么对方在掩饰什么就很奇怪了。那显然是与这起案子有着一定的关系，而对方并不想说。
诺埃尔回想起亨利听上去像是自言自语的话：“那不是开膛手杰克。”这仿佛是在说明，在这之前对方是认为犯人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可是那起世界有名的案子发生在那么多年前，一般人都只会认为是模仿犯，真正的开膛手杰克一定是已经死去了，也就是说，在对方的世界里，他认为确实是有人可以活那么久的？
如果这是真的，一般会造成这样认知的原因有两种，要么对方本人就是活了很久的存在，要么他见过活了很久的存在。
这个世界那么混乱，各种各样的生物都有了，假设说对方见过活了很久的存在也是很有说服力的，可是从诺埃尔在来之间研究过的这位法医的资料来看，要说这位法医本人是个活了很久的存在，可能性也同样不低。
怪癖不愿与人深交、在成为法医之前是一位掘墓人、最重要的是，他被其他人所惊叹的出人意料的知识量。这个世上当然是有天才的，夏洛克、瑞德……尤其是夏洛克，他们之间的相同点实在是不少，并且作为一名法医他几乎就是夏洛克和华生的结合体，但是问题就在于他是一名法医。倘若要说活了很久的人，他的法医身份，以及在那之前的掘墓人，包括再久远前的职业，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跟死亡有着比寻常职业更加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