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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痴心诀 (哀家十三姨)


朱佑樘清冷的身影在乌云压顶的黑暗里隐隐匿着蓝光。
不管是什么样的意外发生,他从一开始的目标一旦定下谁也无法让他改变心意。好戏就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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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东方不败走后朱佑樘一个人在洛阳城里闲逛,已经是晚上却有一个矮小的老人背着自编的竹筐沿街叫卖,路过朱佑樘身边时老人突然发力手掌为刀向朱佑樘门面砍去,朱佑樘有些惊讶,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功夫却如此了得,足下一蹬翻身躲开。
老人只出手一次见朱佑樘躲来后便不再动手,干枯的脸上浮上一抹笑合了掌低声赞叹:
“杨总管好俊的功夫。”
朱佑樘越看这老人越眼熟,想了一下笑着说:
“绿竹翁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卖筐老人是洛阳东城任盈盈身边的人。
绿竹翁摆摆手:
“老头子一个哪里有什么名声。”不等朱佑樘再说话绿竹翁便重新背起扁担开始叫卖,路过朱佑樘是低声说了一句:
“圣姑请杨总管往绿竹巷一叙。”
朱佑樘疑惑,这几日在洛阳任盈盈也是时常去见东方不败的,如果有什么事情那时候不能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再回过头绿竹翁已经走远了,朱佑樘确保身边没有眼线,寻了一个阴暗没有光的角落,刚迈进去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已经是任盈盈东城的宅院里。
任盈盈穿着淡绿的裙子外面罩了嫩黄的褙子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石桌上摆了一盏罩了纱的灯盏,不论是白日还是夜晚看,她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任盈盈看着朱佑樘从假山的花影里出现,头顶着一轮明月,笑容清清浅浅,身后走过的石子小路被月光照映出柔和的光芒,任盈盈嘴角的笑容更深,莲亭,莲亭,这是一个很衬他的名字。
任盈盈站起身来福了一福:
“杨总管”。
朱佑樘快步上去还礼:
“圣姑叫莲亭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任盈盈站起身来身段袅娜面容艳丽一双眼睛仿佛含了水波一般柔澈。
“白日里东方叔叔与杨总管片刻不离想同杨总管说话都难,所以趁今夜总管在外匆忙备了酒水请总管来喝杯淡酒。”说完,轻击手掌,三位侍女端了小菜酒水出来。
任盈盈一番话说的七绕八绕但朱佑樘心里和明镜似的,他今日和东方不败在书店分开任盈盈便得了消息,这么看来任盈盈放在东方不败身边不少人,而且在任盈盈身上什么话是东方不败不能听的,那就只有被关在西湖地牢的任我行的事情。
朱佑樘淡淡一笑:
“身为神教的总管自然是什么事都要留意,尤其是教主身边的事。”
“总管对教主真是忠心,真是教主的福气啊。”任盈盈亲自为朱佑樘倒满酒,话里面却是连东方叔叔都不叫了。
“教主福泽绵长在神教也有所作为自然值得莲亭忠心了。”朱佑樘站起身来双手捧杯不敢托大。
任盈盈听着朱佑樘的话轻笑出声:
“教主有所作为不假福泽绵长就很难说了,依我看,教主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得主人。”
朱佑樘温和的看着任盈盈,他听东方不败说过,任盈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任我行被关起来后也是东方不败一直照顾任盈盈,甚至想在百年之后将神教交到任盈盈手中。
“那依圣姑看谁值得托付。”
任盈盈也不傻,听着朱佑樘问她也没有直接说出任我行的名字而是皱起眉头一脸茫然:
“我也不知道,但只是觉得教主为人随性喜好杀戮,行为处事全凭一己私欲实在让人心里忐忑。”
听着任盈盈的话朱佑樘有些替东方不败难过,尽管他知道这就是人心。
“圣姑慎言,此话万万不可对旁人说起。”
“我自是晓得的,此话也仅是对总管说说。”
“但不知神教这么多人圣姑唯独选了我来此夜谈?”
任盈盈捂嘴一笑,一双眼睛里仿佛含了秋水:
“一见总管便知道总管与他人不同,后来又时常听教众谈起说总管极为宽厚体恤下人,我便知道总管是个重情义的好男儿。”一顶顶高帽子戴到朱佑樘头上,让他不接都不行。
不过这也仅仅是客套话他们俩都知道。
朱佑樘来历神秘神教里面都知道,众人都以为他是东方不败的人,但东方不败自己知道朱佑樘并没有依附任何人,时间长了任盈盈也看出来了,一个来历神秘不依附东方不败能力超群为人仁厚,这几条原因让任盈盈有了拉拢之心。今夜只是试探,以后才见真章。
从任盈盈那里出来朱佑樘因为东方不败的感情变得混沌的脑子好像有些清醒过来,任盈盈给他提了醒,东方不败做事随性,而他杨莲亭的身份是注定不会在东方不败身边太长时间的,若是真的让东方不败对自己感情深了,今后不是他对不起东方不败?纵然借用神教平定广西去除广西灾祸重要,可纵然他不是杨莲亭他也可以以他自己那个身为皇子的肉身慢慢接手神教的势力,大不了他就慢慢在神教长大,反正他的日子还长。
只是可怜了广西的百姓,不能快速的从战祸中脱离出来。
他觉得他需要提前抽身了,而任盈盈这里,对于他抽身而言,可能会是个机会。
晚上回到房间,屋子里暗着但是朱佑樘知道东方不败在他的屋子里。
他没有叫侍女进屋,自己点了灯盏。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暗沉,峻削的脸颊紧绷着。
他认了一天还是想坐在朱佑樘这里亲自等朱佑樘的答案,如果朱佑樘就此消失了,他真的会杀人!会杀很多人。
朱佑樘坐在东方不败身边,两个人谁也没有看对方,朱佑樘喉头滚动:
“东方,你从我这里想得到什么?”
东方不败眸光一闪:
“你!”
朱佑樘感觉他的后背变得僵硬,声音也有些干涩:
“我不是女人!”
“我也不是”。
“阴阳调和男女相悦才顺应天道!”
“你知道,我已经不能和女人顺应天道了。”东方不败的这句话让朱佑樘噎住了,他想起来,东方不败已经自宫了。
朱佑樘开始出奇的烦躁,但他对东方不败的包容让他发不出火,只是皱了眉头不想说话。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准确的说是他爱所有人可也等于他什么人都不爱,他没有把和感情有关的情绪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如今,东方不败的逼迫让朱佑樘感觉前所未有的难做。到底什么是爱?他爱的还不够吗?
许久朱佑樘泄气了,他看着东方不败有些艰难的问:
“我需要怎么做?”
东方不败绷了一天的神经松懈下来,看着朱佑樘眼中融了暖光: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就好。”
朱佑樘笑了:
“这事情你的七房小妾都可以做,你却偏偏看中我。”这么开开玩笑,心情也不像刚才沉重。
东方不败摇头,他以后会比现在站的还高还远,他身旁的位置不是一般人可以站稳的。
夜早就已经深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比朱佑樘在黄河睡三年发生的事还要多,打了哈欠开始犯困。
朱佑樘在等东方不败离开,可东方不败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朱佑樘一个激灵感觉从脚底往上冒冷气,他们两个人不会还需要行周公之礼吧?他会是会但是他没有做过啊!
朱佑樘一个平日脸色温和从没有其他表情的人现在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不败一脸惊讶。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朱佑樘后退一步,东方不败看着朱佑樘意外的叹了口气,几步抱住朱佑樘在他耳边说:
“莲弟,别怕”。
东方不败体质阴寒,一靠近朱佑樘朱佑樘便能感觉到东方不败身上的冷气,不知怎么的朱佑樘想起任盈盈和他说的关于东方不败的话,一阵心软,眼神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说:
“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东方不败一怔,随即默默点头。
屋里黑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床榻上朱佑樘僵着背躺在床上,东方不败伸手揽了他两个人依的紧紧的。
朱佑樘睁着眼睛,他听见他的心第一次认真的问出一个问题:
“父神,我现在做的算不算错了?”
这个晚上朱佑樘睡得极不安稳,他甚至无法合眼。
胸口仿佛被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着,压的他喘不上气,睁开眼睛平静的望着床幔,身边东方不败的体温慢慢和他的融在一起,他突然间好像有些明白了,从今以后,他总有一天会适应,会适应心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这个人独立于苍生,独立于百姓。
第二天一早严长老将审讯刺伤王诚刺客的结果送到东方不败案头,东方不败看后随手丢在一旁。
不过是左冷禅为了想把手伸的更长而做的小把戏他还没放在眼里。
东方不败站在窗前迎着阳光为一株凌霄花修剪枝叶,嘴角上扬。朱佑樘在东方不败身后恭敬的站着。屋外众人忙碌着收拾东西返回黑木崖。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看着朱佑樘有些愉悦的问:
“这次回去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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