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少年是千手一族吧？”
“你知道了？”
“你不也感觉的出来。”
静默了会,这次换斑先开口。
“……是你向父亲透露的？”
“我可没那么无聊。”
“哼,不用上战场也不用锻炼,我以为就只有你最无聊。”
蓝染没有回答,任由斑怎么说,他知道斑只是感到不安,蓝染理解碎嘴也是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一进入族地斑就被泉奈拦下,带着去见父亲,蓝染目送兄弟俩离去,想起日前和宇智波田岛的单独谈话。
[蓝染,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会干涉宇智波的战争,你懂我的意思。]
在和宇智波田岛条件交换下,蓝染曾经教授过宇智波族人刀法,授课中很不巧的遭遇了濒临灭族的忍者自杀性的攻击,在有实力的宇智波族人有所保留下,蓝染经衡量后当众进行了‘始解’,控制住所有袭击者感官后将其斩杀,也被包含在影响范围内的所有宇智波,只看到蓝染抽出刀将刀尖向下然后说出始解语,眼前的敌人应声倒下,且全部死于刀伤。
当时宇智波田岛深刻体会到,蓝染能带来益处的同时,存在着不亚于益处的危险性,但据宇智波田岛观察,只要斑还在,蓝染就永远不会对宇智波不利。
宇智波田岛将自己的大儿子当作牵制他人的筹码,但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
[………好吧!那么一切照旧,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宇智波田岛还是族长的时候,蓝染和他达成协议,不会插手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不会帮任何一方,即便救人杀敌无论哪样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蓝染的想法是,自己没有义务,也不愿替宇智波田岛打仗,他宁愿把时间花在制作设计图上,也不想因为宇智波田岛的关系征战沙场。
隔天,蓝染感觉到父子三人离开村落,知道他们是去做了结的,那天蓝染一直待在村里没有离开。
父子三人进入感应范围,蓝染当下便得知他们回来了。
斑站在自己的小房子外看着手掌,握紧拳头。
“下定决心了？”
听见后方传来的声音斑顿了下,松开拳头转身注视蓝染,赤红的眼珠存有一颗黑到纯粹的勾玉缓缓转动。
斑已经认清了事实,现在是战国时代,宇智波和千手是无法和平相处的,那段和柱间一边锻炼一边畅谈梦想的时光令斑感到真实的快乐,但经过今天的事,斑领悟了,那些过往谈及的理想,那些不实际的梦,都不会实现了。
“蓝染……”
[果然,这么年轻就开眼,很优秀阿,斑。]
“我已经听泉奈说了,感觉如何？”
“……真不可思议,全身充满了力量。”
蓝染看着沉浸在力量中的斑,棕色的瞳孔流转晦暗的色彩。
开眼代表着你必须背负的东西已经和以往完全不同了,产生质与量的变化,你有所觉悟了么,斑。
残阳如血,夕阳余晖落在蓝染身上,印在地面的影子无限拉长。
蓝染行经宇智波家族的族徽-团扇,前方忽然出现逆光站立的人影,延长的影子进入视线范围,蓝染抬眸凝视前方。
“泉奈。”
手上拿着斜差,幼小的宇智波对蓝染露出了笑容。
“蓝染,教我刀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斑小时候也挺萌的,请参照火影动画588～
第44章 第四十章 族人
“喝！”
“姿势错了,泉奈,右手前左手后置于刀柄。”
距离泉奈拜托蓝染教授刀法事隔第二天,蓝染站在一旁目视泉奈的基本动作。
斜差说实在比较适合泉奈这样的小孩子握,太刀打刀对泉奈而言太大了,超过身高的武器根本不适合带上战场杀敌。
蓝染看着泉奈眼神坚定,认真练习的样子,开口询问。
“为何突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泉奈。”
泉奈停下挥刀的动作直视举在眼前的刀。
“蓝染…”
泉奈脑里闪过的画面是,战争、无止尽的争斗、人们互相残杀、战死的族人与兄弟,目视放置着亲人不完整大体的棺木入土的感受,其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蓝染闻言讶异的垂眸看着泉奈,像是无法理解泉奈突然问出此话的意义。
刀的侧边倒映泉奈漆黑的瞳孔,属于宇智波的,开眼前纯黑的眼瞳。
“我阿,想保护我的族人。”
“哥哥已经开眼了,所以我……必须更努力才行！”
[和哥哥約定好了，要一起保護宇智波！]
守护,是蓝染无法参悟其意义的用词。
“对我而言只要保护好你和斑就够了,这也算么？”
其实是只要保护好斑而已,泉奈身上的法则之力非常薄,对蓝染的影响不大,但如果泉奈听了会高兴的话……
“当然算!这就是想要守护他人的心！”
[是么？]
蓝染伸手,用指截轻敲泉奈的额头。
“装什么成熟呢。”
泉奈吃痛单手摀住额头,面对泉奈控诉的眼神蓝染笑笑的转身。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明天继续？”
“明天继续。”
得到满意的回答,泉奈挥手和蓝染道别,蓝染侧头目送泉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再度迈开步伐。
似乎是相处时间太常,蓝染感觉自己被两个在乎的孩子影响了,明明以前从未思考过这些。
[改变了吗我。]
“真是……”
宇智波一族,论了解的话其实很少人能超越蓝染,他待在这片族地的时间一点也不短,之前借无人能看见之利,看遍了宇智波一族的卷轴、文献,除了宇智波相传只能用血轮眼阅读的石碑外,其余一切数据都已经被他看过、研究过了。
宇智波于他而言,没有秘密。
也难为宇智波田岛一天到晚唯恐蓝染得知‘机密’,对蓝染防东防西,却不知有关族里的事蓝染已从头到尾都摸透了。
族人,在蓝染的视角来看,似乎只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负担。
斑和柱间从那日决裂后,一直以对立的立场战斗着,日复一日无止尽的斗争,以宇智波斑,还有千手柱间的身分。
和斑刀剑相向的当下,柱间清楚的感觉到,斑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即便如此柱间依然抱持被斑视为天真的想法,不想和斑战斗,总是想着以前那段理念相同,谈及梦想和未来的日子,不愿放下建村的愿望,而柱间的梦想蓝图里,有斑的存在。
想停止战争的念头不被族人所接受,或者是说,没有任何方法,让两族不记前嫌的和睦相处。
战争持续了几年,中间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长相继逝世,斑和柱间接任各自族群的族长,背负起领导族人的责任,他们将成为一族的指针,指引族人前进的方向。
经过几年的时光,在斑之后开眼的泉奈和斑一样历经战场粹炼,多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写轮眼从一勾玉进化成二勾玉再升华成三勾玉,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后……
斑和泉奈的写轮眼转化成了———
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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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眼镜已经搞丢数十年了,没有镜面的掩饰,他的眼神在情绪无波动的前提下只会吓哭小孩子,稍微大一些上过战场的孩子也都不敢与他对视,比较特殊不会惧怕蓝染的孩子也只有小时候的斑和泉奈了。
蓝染并不在意这些,他依然故我的在乎需在乎的,保护想保护的,不受约束。
这一天,蓝染正想出村去外面散步,如斑所言,蓝染一点也不像身处战国时代,悠哉的不象话。
向村门前进途中,迎面遇到了当时已经是族长的斑和其弟泉奈,双方自然的打了招呼。
“蓝染,你要出村？”
“是阿。”
斑和泉奈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一起看向蓝染。
“是这样的,蓝染,我们有话对你说。”
“？”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蓝染当下便同意了,和斑与泉奈回到屋里谈话。
还以为是什么要事,原来斑和泉奈想说服蓝染站在宇智波一族这边和他们一起上场杀敌,兄弟俩希望和蓝染成为战友,他们在父亲出事前被告知了蓝染和宇智波田岛的协议内容,在父亲告知他们蓝染之所以不愿上战场的猜测后,选择了今天向蓝染坦白。
“可以。”
斑和泉奈愣了几秒都还没做出反应,蓝染只好再重复一遍。
“我说可以。”
斑起身,从蓝染的对面走到身侧,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蓝染肩膀。
“挺好说话的阿!你这家伙！”
泉奈也走到蓝染身边,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
“哥哥！太好了。”
“你们两个,这是对师长的态度吗？”
“别摆架子了!我们来庆祝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