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兄弟追妻 (法式杂鱼汤)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法式杂鱼汤
- 入库:04.09
慕容复正忙着同时迎战段正淳和南海鳄神,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俏皮话,脸色一沉,险些气得都打偏了。他也是口才便给的,想着反正也要撕破脸皮了,也不用留情,便想狠狠折辱段誉,叫他向自己磕一百个响头,但转念便想到这人步法巧妙,这次如放了他,要再制住他可未必容易,随即转口道:“你若要活,那便叫我一百声“亲爷爷”!”段誉笑道:“你又大不了我几岁,怎么能做了我爷爷?好不害臊!”萧峰听见这时候段誉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哭笑不得。倒是段延庆暗暗点头,心想,到底我大理段家子孙还有几分骨气,只是攻向段正淳的铁棒威力不减分毫,是打定主意要叫他们父子都死在这里,顶多看段誉风骨还算不错,叫他死的轻松些,好看点儿也就是了。
阿朱本来夹在两方中间哭求,冷不防给邓百川一掌击昏过去,丢在一旁,自己则和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同时掏出兵器,朝着杀过来的四卫迎了上去,一人择了一个对手斗将起来。而大理三公则相助萧峰,迎战三大恶人,好叫萧峰腾出空来救下他们家那躺在地上还耍嘴皮子的小王子。一时间,少室山头数个战圈同时兴起,直打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慕容复右足牢牢踏定了段誉,双手分敌二人。拆到十余招后,觉得南海鳄神虽有一件厉害兵刃,倒还容易抵敌,段正淳的一阳指却着实不能小觑了,是以正面和段正淳相对,凝神拆招,于南海鳄神的鳄嘴剪却只以余力化解,百忙中还得一两招,便将南海鳄神逼跃出数丈以外相避。段誉被他踏住了,出力挣扎,想爬起身来,却哪里能够?
恰好此时三公截住了段延庆、叶二娘和云中鹤,叫萧峰腾出空来,“降龙十八掌”一掌掌发出,先推开段正淳和南海鳄神两人,此后掌力尽数涌向慕容复。他已知“斗转星移”会害到段誉,索性将掌力倾斜,全部自下而上挑起,令慕容复的“斗转星移”移不到脚下。慕容复大惊,哪里还敢站在原地接招,当即狠狠踹了段誉一脚,借力弹起身子,飘向一旁,侧身避过了萧峰雄浑的掌力,又险险化解了段正淳最后一招狠辣有余,却沉稳不足的“一阳指”,就势一移一带,“嗤”的一声响,却是朝着地上昏迷过去的段誉“檀中穴”而去。
膻中穴乃人身气海,百息之所会,最当冲要,一着敌指,立时气息闭塞。段正淳大惊之下奋力收回指力,只盼不要伤及爱子,却哪里来得及,反累的气血倒涌,自己胸口一阵剧痛,内息难行。他可不知道,段誉修炼“北冥神功”已久,“檀中穴”正是倒吸别人内力的源头,这一指点过去,对段誉只有好处。只是段誉被慕容复最后一脚踹在极痛的一处穴位上,小王子娇生惯养不耐疼痛昏了过去。他既倒在地上,闭目不动,别人便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段正淳误伤爱子,只道儿子已经被害了,心中大恸,怔在当场,慕容复却不管他没再出手,只顾着自己发招,趁萧峰上前抱起段誉的当儿,右掌推出,直击段正淳胸口。段正淳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无力抵挡,给慕容复一掌猛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由自主向后倒去。三公四卫皆惊骇大叫,一同撇开敌人扑上前去,却谁都来不及接住。
萧峰终于大怒,这慕容复既有心娶阿朱,却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对她父亲兄长如此狠毒,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真情?怕不是看重阿朱什么特质,只打算利用她罢了。怒吼一声,将段誉塞在范晔怀里,一掌击向慕容复,心下打定了主意,便是阿朱再怎么恨他,也决不能放过慕容复,更不可能把阿朱交给这等狠辣无情之人了。
武林群豪看了半天不明所以的闹剧,终于见“北乔峰、南慕容”开始单打独斗,首次当众生死相拼,俱都兴致高涨,大声喝彩,一时间响彻山谷。
唯有少林派只盯着虚竹斗丁春秋,于旁的事情都不关注。玄生领着罗汉大阵,于玄苦并肩站在最前面,只见虚竹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进迫。丁春秋那日潜入木屋,曾以“逍遥三笑散”对苏星河和虚竹暗下毒手,苏星河中毒毙命,虚竹却安然无恙,丁春秋早已对他深自忌惮,此刻便不敢使用毒功,深恐虚竹的毒功更在自己之上,那时害人不成,反受其害,当即也以本门掌法相接。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虚竹这一交上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宛如神仙,一个僧袖飘飘,冷若御风。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惊讶不已。少林众僧虽也惊奇不断,却门规森严,无人喧哗,顿时显出天下第一门派的与众不同来。鼓噪不断的群豪们也渐渐住口,不再出声。终于,少室山下彻底安静起来,只余虚竹、丁春秋和萧峰、慕容复两对生死相斗。段延庆召回南海鳄神,虎视眈眈盯着被大理众人围在中间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段正淳、段誉父子二人,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不跟众人一样去关注那两场生死相关的对决。
第94章 生死相搏
段正淳悠悠醒转,发现大理群臣皆围绕着他,满脸紧张,眼含关切,而他身子躺在地下,头枕着秦红棉双腿,一旁阮星竹紧紧拉着他的手,二女都是一副痛心含泪的表情,看的段正淳一阵悸动,胸中流过一股暖流,顿觉什么内伤都好了。段正淳反手握住二女深情道:“红棉,阿星,带累你们担心了。”
说完才发现刀白凤竟不在眼前,不禁好奇,便在巴天石的支撑下从秦红棉海里坐起来抬头张望,却见刀白凤就在他身后,背对着秦红棉,被四卫围着保护起来,同样跪坐于地,怀里抱着至今昏迷不醒的段誉,眼含泪花,心疼不已的摩挲着段誉给慕容复一掌打破了的脸颊,口中还低声唤着:“誉儿,醒醒,誉儿,醒醒看看妈妈啊。”俨然全身心都扑在儿子身上,看都没看段正淳一眼。
段正淳眼见凤凰儿心里眼里只有儿子,并不管他,心头不禁升起一股酸涩,他只道自己的女人们无不以他为天,没见阿朱就横卧在燕子坞四仆脚边也不见阮星竹瞧上一眼么,秦红棉也是把女儿丢在一旁,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他。却偏偏有一个只顾着孩子全然不理睬他的妻子对比着,倒让段正淳对刀白凤多上了一份心,倒也不是他渣到连儿子的宠也要争,只是天生的贱脾气,越是难征服的女人就越是要让她服服帖帖的,秦红棉和甘宝宝都是他这么弄上手的。此人本能的想要在众情人眼中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刀白凤越是重视儿子,他便越重视刀白凤。所谓的男人天生爱犯|贱,倒能从段正淳身上证明一二。
段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都疼,虽然有一个熟悉的温柔怀抱抱着,也万万不愿睁开眼睛面对周身传来的剧痛。他是胸口疼,屁股疼,腰背也硌的生疼,娇生惯养的小王子从来没吃过的苦头今天差不多都尝了一遍,偏偏还是他先跟人家动手的,就算想找后账都担心没理。
刀白凤眼见着段誉眉毛眼皮都动了动,高兴的叫道:“誉儿,誉儿,你可醒了?醒了就睁眼,跟妈妈说你哪里疼。”段誉猛地睁开大眼睛,委屈的滚到刀白凤怀里叫苦连天:“我哪里都疼,脸上疼,胸口闷,肚子也不舒服,大腿也酸软无力···”不等他抱怨完,刀白凤早心疼的泪水涟涟,摸着段誉的脸哄道:“乖孩子,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段誉往刀白凤怀里蹭蹭,不好意思道:“我都这么大了,妈妈别把我当小孩子。”段正淳接道:“不让你妈妈当你是小孩子,你就自己站起来打回去。”刀白凤怒瞪段正淳:“我儿有他结拜大哥给报仇呢,倒是你这个当爹的做了些什么?”想起自己拼了命相救也没帮到儿子,段正淳不觉羞愧的面红耳赤。
段誉听见大哥去给他报仇了,乐的一骨碌,翻身爬起来,蹦个高儿的去看。但见场上慕容复和萧峰均是全力以赴,已拆了近百招。萧峰是越大越游刃有余,慕容复勉强仗着招式精妙,化解了大半萧峰的重掌,然而究竟内力弱了一筹,已现出落了下风的败像。邓百川等人看的双目赤红,齐齐抽出兵器,大吼一声便上前助阵。他们心知,今天南慕容不如北乔峰是做定了的事实,与其让公子爷落败的脸面全无,不如仗着人多势众逼萧峰自己罢手,也算落个平局,好歹不能叫公子爷伤在他手下,以免误了去西夏求亲的大事。
大理四卫一见燕子坞要以多欺少,早已不忿至极的情绪也爆发出来,各自抄起兵器叫骂着冲上前去,朱丹臣嘴巴最利,开口就往痛处戳:“天天叫嚷着‘北乔峰,南慕容’,硬是吹捧自家能跟萧大侠不分高下,怎地现在要现原形了?”褚万里也叫道:“好不要脸的姑苏慕容氏,想以多欺少也要问问你大理褚爷爷手中的鱼竿同不同意?”说罢,杆子一挑,对着公冶乾就甩了过去。古笃诚一言不发抡开两把板斧迎上包不同,包不同叫骂不断,他却一言不发,正好跟傅思归和邓百川两人掉了个个儿。正巧傅思归也口才不凡,邓百川年纪最长,虽能言善辩,到底立身不正,羞耻心最重,不好意思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