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红楼]国师无双 (糖醋松花鱼)
- 类型:BL同人
- 作者:糖醋松花鱼
- 入库:04.09
皇帝的脸色一沉,甄蔳暗中递了个安抚的眼神,陈相还不至于傻到现在就谋朝篡位,八成是在试探皇帝的心思。
看得甄蔳的眼神之后,皇帝定了定心神,笑道:“陈相何必如此动怒?此等老奴怕是早已脑子糊涂了,不知道陈相于朝廷的贡献,陈相大人有大量,何必与他一无知之人计较!”
陈相心里思量着这皇帝难不成真的是转性了,他自从即位以来,虽说沉迷男色,又于朝纲上毫无作用,但可是向来没少与他对着干,今儿个怎地会说得这般好听!
陈相的眼神不免落在了甄蔳身上,见其微微颔首,心里的怀疑稍稍打消了,看来这皇帝算是看清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可惜这龙椅他是势在必得。
皇帝看着陈相的脸色,道:“这老奴不知礼数,竟敢辱骂朝廷大臣,陈相不必动怒,朕自会重重罚他!也免得寒了众大臣的心!”
“陛下……!”黄礼仁凄厉地叫了一声,“陈相乃是逆臣贼子,日后迟早会闹出乱子来,今日不除,日后必定为患!”
他这话一出,满室静寂,谁不知道陈相的狼子野心,但又有谁敢当着陈相的面说出来。
甄蔳心里暗道不好,这皇帝可莫要一时脑子进水,起了杀意,陈相敢进宫来,其自是另有依仗,城郊外的三千士兵,隐匿在暗处跟随而来的武林好手,这要是真的动手,吃亏的肯定就是皇帝这边。
“大胆老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相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岂会有那曹奸贼的狼子野心!来人啊,将他拉下去,重责七十大板!”皇太妃雍容华贵地自殿外走了进来,一进殿,就怒不可遏地喝道。
陈相众人连忙跪下行礼,甄蔳在心中蓦地松了口气,好在事情有了转机,不然的话真逼得陈相狗急跳墙了,可就真糟了!
陈相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这黄礼仁在先帝在位之时就向来不给他好脸色,陈相对他早就恨得欲除之而后快了。
“陛下!”黄礼仁惨呼了一声,两旁侍立的太监们忙上前把他拉下去,动作之迅速,行动之麻利,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些人是否就在等着这句话。
黄礼仁乃是宫中老人,若是连着他也因着陈相而受重罚,那足可见皇帝对陈相有多敬畏,竟然不惜寒了宫中老人们的心。
皇帝低垂着眼睑,神色冷漠,让人揣摩不出他此时究竟是生气还是在出神。
殿外传来了阵阵惨叫声,陈相嘴角的笑意愈来愈盛,连带着那吴斐德也喜形于色。
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咒骂声,而后再无声响。
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神色惊慌,跪在地上,“陛下,黄公公已经晕倒了,这接下来的四十板子,如何是好?”
陈相听得此话,抚着长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陛下,黄公公乃是宫中老人,他的年岁也大了,倒不如免了他这四十大板,让他提前离宫便是了,正好也可让其安享晚年。”
他这话说的可真毒,明明是存着心思想赶走黄礼仁,却说的好像格外体贴似的。
而且转念一想,那黄礼仁一旦出了宫,岂不是就成了他刀下的鱼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皇太妃的眼波一转,淡淡地说道:“陈相说得也有道理,那就传令下去,免了他剩下的四十大板,待其养好病之后再令其离宫。”
陈相脸上的笑容一滞,养好病那要等到何年何月,若是这病一直不好,岂不是那黄礼仁就不必出宫了。不过,今日能够让那黄礼仁吃个大苦头也足以让他出了口恶气了,横竖这皇帝、皇太妃也护不住他多久了。
想清了之后,陈相心中的怒气才消了下去,言不由衷地谢了恩。
皇帝似乎乏了,扬扬手示意二人退下。陈相与甄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宫门,坐上马车。
“监正,你之前为何断定陛下定然会应允此事?”陈相饶富兴味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甄蔳。不得不说,抬举这个监正确实是自己所做的最明智的决定。
甄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陈相乃是当局者迷,依下官所见,陛下昏庸无能,处处都需得依仗陈相,别说只是一株天山雪莲,便是那……”
他的话说到此处就戛然而止,但言外之意,陈相却是明了的,呵呵一笑,摸着长须,道:“监正,时间也不多了,你可想出立功的法子来,本相可是早就将那国师之位视为你的囊中之物了。”
“这是自然,不瞒陈相,下官心中有一计,只是需得陈相相助,才能够成功。”甄蔳压低了嗓音,将自己心中的筹划说了出来。
陈相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不禁哈哈大笑,拍着甄蔳的肩膀,“好,果真是条好计,你放心,那钦天监的人,本相会替你摆平,你只需按着计划行事便可。”
甄蔳附和地点了下头,眼里却全无一点儿笑意,若非怕打草惊蛇,他恨不得此时就将此人斩杀于此地。
黄礼仁自黑暗中悠悠醒来,见得床头站着的那人之后,瞳孔猛地收缩,“陛下!”
皇帝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黄公公又是何苦?”
“陛下,那陈相老奸巨猾,陛下要取信于他,绝不是一株天山雪莲便能如愿,老奴愿为陛下献出这条老命,只盼这大齐江山能够在陛下手上传承下去。”黄礼仁语不成句地说道。
皇帝垂下头,窗外斜射而入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色,杀意渐渐地弥漫开来,“你放下,朕定然会杀了陈相等逆臣贼子。”
黄礼仁听到他这话,笑出声来,“老奴相信陛下定能做到。”
第73章
马车停在了宰相府门前,二人下了马车,陈相此时脸上满面春风,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计划实现那时的美好光景,但是这种好心情在看到不成器的儿子所献上的月底的贺礼时,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东西!”陈相怒不可遏,若不是自己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日后那位置还得传给他,陈相恨不得抽根棍子将他敲醒,气得太阳穴上青筋直爆。
陈赓腆着一张脸,谄媚地说道:“爹,这是我找人定制的龙袍,您放心,那相关的人等已经被我除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保管没有闲人知道。”
桌子上的黑色暗纹丝布上赫然摆着一套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龙袍,金光闪闪,就是在室内暗淡的光线下也格外夺目,而那上面所绣的五爪金龙更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龙袍上一跃而出,腾空而去。
陈相险些儿没背过气来,怒地一拍桌子,“谁让你这么多事的!”
“爹!”陈赓有些不悦地喊道,“我也是一片好意,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况且就算是那皇帝小儿知道了又何如,反正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话确实是话糙理不糙,但是越是在这关键时刻,就越得小心谨慎地处事,陈相在宦海中沉浸多年,可以说是老而成精了,就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陈相的手捂着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这般小心谨慎,迟迟未举兵起事,夺朝篡位,为的就是怕那不幸中的万一。他昔日曾听闻这皇家供奉着一位宗师,虽说这传闻一直未得到确认,但是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若非如此,他又何必与雄霸这人做交易。
在心中长叹了口气之后,陈相狠狠地剜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将桌上的龙袍包裹了起来,“你这事可还有旁人知道?”
陈赓怔了怔,思及那温香软玉的娇弱美人,犹豫了片刻才道:“并无旁人知道,孩儿做事向来是不留后患,爹,您不必顾虑。”他这话说得格外没有底气,若那陈相此刻有留意他的脸色定然会发现蹊跷。
可陈相此时怒火攻心,能够忍住怒气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无其他心思去留意其他的,故而陈赓这拙劣的谎言竟也没被识破。
陈相抿紧了唇,“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被我发现,你将这事传了出去,莫怪我不顾你死去多年的娘亲的情分,便是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也照打不误。”
听到陈相这话,陈赓才明悟他有多生气,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这么多年来陈赓闯了或大或小不知多少回祸事了,但他都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
陈赓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话好,陈相已经将那龙袍收了起来,这龙袍虽说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好歹是儿子的一片苦心,陈相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也只是气其处事鲁莽。
“爹,”陈赓的眼睛一亮,心里暗道果然芸香这建议是对的,爹还是欢喜这份寿礼的。
“闭嘴,你这几日少往外走,省得再给我添乱子!”陈相低声喝道,眉眼间的怒气仍未散去,可陈赓口中应得好好的,实则心里正盘算着其他的主意。
钦天监内,诸位官员正聚在一起,不知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只见诸人的面色忧愁,全无往日那种老神在在的自在,眼瞧着陈监副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位灵台郎连忙凑了上去。
“监副大人,此事可如何得了?”何灵台郎皱着眉头,这种事情大逆不道不说,稍有不慎,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