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挺进了数十下,他感到手下所触的肌肉骤然紧绷,紧跟着他也泄在了对方体内。
两个人靠在一起平息了一下喘息,欲|望过去,理智重新夺回思维主导。
——他要死了。太阳看着眼前随着被他的呼吸吹得微微起伏的白色短发,绝望地想。
然而他的身体违背意志,手指顺着对方起伏的脊椎骨从颈后滑到腰后的凹陷处,暧|昧地来回抚摸。
他的搭档怕痒一般瑟缩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抬腰把自己从他软化的某部位上拔下来——他发誓听到了足以让人血脉贲张的“啵”声——坐到旁边。
白发的男人歇了一小会,抬手将有些长的刘海向后捋了捋,往床的四周扫视一圈,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下床,捡起床边的衣服。
他将自己的衣服披上,把与其纠缠在一起的属于太阳的衣服丢给主人,用有些别扭的姿势走向稍远处的另一堆衣服。
太阳抬起头时正好看到搭档弯下腰,随手搭在肩上的外衣下摆露出半截修长结实的大腿,两腿中央有眼熟的白色粘|稠液体缓缓下滑。
他曾脑补过无数次这样的事后妹子,没想到换了个性别,这种场面竟也同样勾人。
才消下去的小太阳又有了兴奋的趋势。
他忙别开视线,心虚地小声唤自己的搭档:“那个……扉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扉间从旁边的桌上抽了张手纸,擦掉腿间的异物,一边穿衣服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冷淡道:“昨晚那个实验的数据你再核对一下,之后应该会进入关键时期,进一步的研究步骤我先回去想想,回头找个时间详议。”
太阳耐心等了一会,发现对方已经快穿好衣服而还没下文,有些不敢置信道:“……就这些?”
扉间系好腰带,抬手整理衣领,想了想,说:“哦,对了,近期形势不是很好,我可能不怎么抽得开身过来,这阵子信件联系吧。”
然后他以相对于平时慢了不少的速度拉开门出去了。
就这么走了……
么走了……
了……
……神TM他都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了这算啥情况?!被上的真的是他的搭档吗??
……还有讲道理啊明明是他上了人为啥他会感觉自己被嫖了呢?还是白睡不给钱的那种???
第3章 02
宇智波太阳之前从未发觉,分别竟是一件这么让人难受的事情。
从秘密基地回到宇智波族地之后没多久,他就开始想念自己那个分开还没到半天的搭档了。
明明之前局势紧张的时候他们全靠信件交流度过,期间还有过五六个月乃至一两年的时间完全断了联系,他也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来了。偶尔记起搭档,也不过是有些怀念两个人一起讨论议题动手实验的日子。
而这次不一样。过往一幕幕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搭档的一颦一蹙。
白发男人凝神思考的专注,与他争论时的冷面与毒舌,和半侧过脸眼角泛红的模样……
他之前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期待着他们下次的见面。
这感情来得凶猛而激烈,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太阳起初以为是所谓的处|男情节——好吧,单身这么多年,YY过无数各种各样的妹子,他对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是非常憧憬的——因此哪怕对方其实是个跟柔软的妹子沾不上半点边的糙汉,他陷入短暂的迷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将近半个月过去,他的热情没有丝毫衰减,反而夜晚绮梦的对象从各式妹子变成了同一个人——那人有着精悍而线条漂亮的颈背和腰腹,肌肉匀称结实,身上各处残留的疤痕仿佛荣誉的勋章,一头清爽的白色短发,发丝张扬桀骜,一如主人本身的性格般不近人情;而只有他知道,看似冰冷的外表下有着多么火热销魂的内里……
太阳忍不住跑回他和搭档研究实验用的秘密基地,嗅着他们俩同塌的床铺上残余的清冷气息撸了一|发后,他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似乎彻底沦陷了。
因为没经历过女性,跟搭档在身体方面的初体验又着实不错,他没花多久就坦然接受了自己不小心被掰弯的现实。
然后他陷到了更深的魔怔之中。
那天晚上醉后的乱|性暂且不提,搭档没在第二天早上的清醒情况下被他上|了之后直接手撕了他,这无疑代表着他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但一切可能都至少要建立在他能向对方发起追求的情况下——而现在他们连面都见不着。
分离仿佛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太阳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以致好几次差点在画起爆符的时候炸伤自己。
又压抑了几天后,他实在憋不住,找出纸笔给遥远的搭档写了一封长信,信中详尽地抒发了自己的思念和求而不得的苦闷心痛,散发着浓到几近实质化的怨男气息。
扉间收到因为内容过多而分三次陆续送来的信的时候眉毛抽了抽,思及自己搭档那跳脱的性格,不得不耐着性子把所有的内容看了两遍。
然后他确定,这不是什么伪装过的学术讨论,而是一封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情书= =
他面无表情地把三张信纸放到灯台上点燃烧了,拿出纸给人回话。
内容只有简明扼要的一句话:你脑子瓦特了?
收到回信的太阳欣喜若狂,毫不介意内容里对自己智商的鄙夷,如获至宝地捧着那一小张纸仔细研究了许久,觉得那笔力遒劲的短短几个字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能想象搭档是怎么用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握住笔杆,一手抚平纸张,伏在桌前一笔一划写下这段话的。
已经成功晋升到痴|汉层面的太阳君兴奋异常,好不容易看够那行字,他又找出一打信纸,一连写了好几封同样饱含感情的长(qing)信(shu)。
他的搭档先是耐着性子告诉他自己最近忙得很,让他实在闲着无聊的话去接着研究他们那个搁浅的实验,后来被烦得狠了,干脆强行切断了通信渠道。
发了好几次信都被空间退回,太阳大致知道是搭档那边单方面关了通道。他撑住下巴捏着前几封回信想了一阵,痴痴地笑出声来。
他一段时间的不在状态被细心的弟弟看在眼里——虽说前阵子结了婚搬到了主宅隔壁,但这似乎并不妨碍小弟对全族包括他们两个兄长状态的掌握——很快他就收到了自家当族长的大哥的召唤。
黑发及背的年长者双手环抱跪坐在和室中央,低垂眼帘睥着与自己发色截然相反的弟弟,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了他们早逝的父亲的风范:“太阳,泉奈说你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对这位兄长太阳一直保持着一定的畏惧,低头缩肩作诚恳受教状,含糊地应了。
斑没再说话,默默地盯着面前的人。那道身影苍白而单薄,白色的细软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肩上,同色的纤长睫毛轻颤着掩住其下淡红的妖异眸子。这弟弟从小就是族里有名的异类,不仅外貌与众不同——还意外地跟死对头千手家的某人有相同的发色瞳色——体质也弱得出奇,明明比他们兄弟中最小的泉奈还大上一岁,却至今没有开眼。倘若不是尚且懵懂时便在忍具和忍术的发明应用上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他早就被当做拖家族后腿的米虫丢出去自生自灭了。
比起从小并肩成长的泉奈,斑着实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奇怪的弟弟交流。两个人相对沉默了好一阵,最终斑有些无奈地叹气:“罢了,你应该知道分寸。再过不久我们大概要跟千手开战了,你往外跑的时候自己注意着点,实在不行叫上泉奈,至少互相有个照应。”
“噢得了吧,那小子心里只有你一个哥哥,我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呢……”太阳忍不住嘟囔。
“嗯?”斑皱眉。
“不不不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他迅速改口,“泉奈是个敬爱哥哥的好弟弟,您也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所以你们俩兄友弟恭,没我啥事了。
他在心里这么吐槽了一句,面上仍装出乖巧的模样,歪了歪头好奇道:“对了,大哥说我们又对千手宣战了?不是有一阵子没打了吗?”
斑点头,目光越过他投向虚空中某处,仿佛看见了谁,嘴角勾出意气风发的弧度:“是啊,歇了太久了,所以是时候再好好打一打了。”
……md蛇精病,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哥你每次上战场之前都要捯饬老半天,生怕自己亮相不够惊艳不够帅似的,与其说去打仗倒不如说去约会好吧?
……等等,约会?
太阳眼睛一亮,激动道:“大哥!我想上战场!”
斑:“……”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弟弟是很讨厌战争的?从能上战场的年纪开始,每逢战事抓壮丁,这货都是各种装傻充愣撒泼打滚,“我会死的会死的真的会的QAQ父亲大人你舍得如此可爱的我就这么在战场上香消玉殒嘛!”的哀嚎响彻族地,反正就是打死不愿意参战。
然而就在大家默许他作为科研人员战时跟老弱病残一起留守族地多年后的现在,这货居然主动要求上战场?脑子瓦特了?
他伸手去探弟弟的额头,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试了试:“唔……好像有点烧,赶快回去歇着吧。”
太阳向后闪开贴在前额上的手:“昨天晚上大概着凉了——但那不是问题!我很清醒!我要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