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转头看向胖子。
黎簇说话的时候胖子正跟黑瞎子互相挤眉弄眼地递眼神儿呢，苏万这一回头正巧看见，于是笑道：“胖爷，您这干什么呢？”
胖子一回神，咳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工厂给男生和女生安排的工作不一样。因为女孩子熬夜不好，所以她们是正常班，早八晚五；男生这边则是早、中、夜三班倒，正好你们也是六个人分三组，所以我就跟黎导商量了下，暂时先这么分。”
“哦！”苏万点点头，心里默默庆幸了下终于不用再跟黑瞎子一组了。
这时，吴邪走到门后看了看，问：“三班倒？那晚班几点上啊？”
“晚班上凌晨12点下早8点，早班上早8点下下午4点，中班上下午四点下凌晨12点，提早半个小时接班，具体的工作守则会有厂里的值班长告诉你们。”黎簇回答道。
“哦，明白了。”吴邪点点头。
胖子嫌弃地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九分睡裤，说：“我说吴总，就这么会儿功夫您还换上睡衣了啊？”
吴邪挠挠头，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这叫生活质量！你懂个屁，哼。”
胖子笑着指了指房间里到处都是的摄像头，问：“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换的衣服吗？”
吴邪得意地扬了扬头，对张起灵说：“张总，来，给他们表演一下！”
说着，吴邪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站在中间，张起灵拿起吴邪床上的毛巾被往他身前一挡……一个简易的更衣室就形成了。
“这样既不用出宿舍也不会被看光，而且衣服都在柜子里，可以一边脱衣服一边考虑要穿什么！”吴邪只露出个脑袋对胖子说。
解雨臣端着空茶杯一边倒水一边说：“我们都觉得他这个方法挺不错的。”
胖子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然后“痛心疾首”地对黎簇说：“我说黎导，你看看你都把他们逼成啥样了？”
黎簇睁大眼刚想分辨，却被“身心疲累”的苏万抢先：“是啊黎导，我们来的时候是明星艺人公司总裁，走的时候都快成难民了！”
“听秀秀说她这几天已经瘦了5斤了。”解雨臣说。
“唉，我这眼睛一直不太好，最近睡得少，感觉更不好了”黑瞎子说。
“这么多摄像机，我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齐羽说。
“很累，也很饿。”张起灵举着毛巾被说……
“我好了。”吴邪从衣柜里钻出来。
“都收拾好了？那咱出发吧，副厂长还等着呢。”胖子说。
“好，走吧。”众人附和。
黎簇被抢白得张口结舌根本说不出话，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
黎导，点根蜡。
改造小分队男生组有说有笑地走出宿舍楼，苏万还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巧克力分给大家吃。吴邪提议晚上要吃顿好的，大不了凑钱定外卖，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就连胖子也想跟着凑热闹，结果却被他们以“饭量太大”为由拒绝了。
第85章 上班第一天只是个过度
夜里11点半，黑瞎子和解雨臣准时到岗，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老班长和另一个年轻工人。老班长姓王，年逾五十，已经在这个厂里工作了三十几年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吴邪和张起灵七点半准时去接班的时候，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经累到话都不想说了，鬼魂儿一样地飘回宿舍，倒头就睡。
解雨臣和黑瞎子的状态把吴邪几个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生病了，倒是王班长笑呵呵地说：“没事儿，刚开始都这样，嘿嘿~”
同吴邪一班的是位姓高的老师傅，另外还有个快退休的李大姐。吴邪嘴甜，张起灵肯干，两人一闲一忙一闹一静配合得天衣无缝，把高师傅和李大姐哄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听高师傅介绍吴邪才知道，原来这个工厂并不是什么丝袜厂，而是一个超级大的化纤厂，虽然丝袜也是他们的下属产品之一，但占得比例并不大。而他们所在的车间就是负责盯着机器将丝缠成一个轴，再将缠好的丝轴装箱运输。
“咱们这儿呢，说累也累，说不累也不累，大多数时间只要盯着机器别出问题就行。不过也得小心，这个丝是非常锋利的，一个不小心手指头都能切掉了！”高师傅带着吴邪两人在车间里巡视，一边走一边对他们说：“不过你们也别紧张，咱们厂是安全先进，十几年了都没出过安全问题，只要你们严格按照工作规章干活，就绝对没问题。”
吴邪看着嗖嗖转的机器，不解道：“既然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巡视一下，那为什么昨天他们会累成那样啊？”
高师傅哈哈一笑，说：“老王是出了名的严格，再加上昨天厂里有一批加急的丝要运出去，我估计他们是扛了一晚上大包！”
“可不是嘛，我今儿接班的时候小赵累得都快哭了。”李大姐也笑着说，小赵就是跟解雨臣他们一班的那个年轻人，也是上班没多久。
吴邪看看张起灵，暗暗唏嘘：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一样都是来体验生活的，但是小花你好惨哦。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聊天和巡视中度过了。午饭就在工厂的食堂解决，6块钱一荤两素外加一个大鸡腿，米饭还随便吃，吴邪忍不住感慨：“福利真好啊，比吴氏强多了！”
“也比九门好。”张起灵搭话道。
高师傅嘿嘿一笑，拿出自己的饭卡神秘兮兮地说：“还不止呢，厂里每个月都给我们往这卡里打200块，基本上吃饭就不花钱了。”
吴邪瞪大眼睛呆了呆，然后猛地回头朝摄像师说：“这段回去别播！不然我公司的人该造反了！”
“哈哈哈哈哈！”高师傅也知道吴邪是大老板，一听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吃完午饭，高师傅出门巡视，留下吴邪和张起灵帮李大姐打扫操作间。
“看你俩这么年轻就当上大老板了，真厉害。”李大姐一边干活一边跟他们闲聊。
吴邪嘿嘿一笑，说：“大姐，我这是标准的富二代，当老板是因为我老爹牛，跟我没啥关系，嘿嘿~”
“老话儿讲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看你比你爹厉害！”李大姐撇撇嘴说。
吴邪噗嗤一下乐了：“大姐，你这话我爱听！不过不能让我老爹知道！”
李大姐嘿嘿笑，然后一本正经地朝摄像师说：“这段儿掐了，别播！”
“哈哈哈哈哈！”
“对了，我女儿特别喜欢苏万，等回来能不能找他要个签名儿啊？”
“没问题啊！您想让他写什么跟我说，我回去告诉他！”
“那敢情好！就写……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哈哈哈，没问题！”
“谢谢谢谢！”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在之前的8个小时里他们除了遛弯巡视就是打扫卫生，比解雨臣那组好多了，但吴邪还是感到了一丝疲惫。
“工人大哥大姐不容易啊！”事后采访的时候，吴邪如此感叹道。
下了班，吴邪和张起灵一路散步到宿舍，期间路过一片小花园，悠长的小路鸟语花香，倒真应了解雨臣那句“环境不错”。
曲折的石子小路边，两只野猫懒懒地蜷在柳树下，快要下山的太阳红通通地斜在西边。吴邪停住脚步，冲小猫“啧啧”了两声，结果等它们靠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并没有吃的给它们。
正在尴尬时，张起灵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肠递给他：“给。”
“诶？你哪来的？”吴邪问。
“怕午饭不好，带了预备着。”张起灵说：“还有咸鸭蛋和榨菜。”
“香肠就好，咸鸭蛋什么的太咸了。”吴邪接过香肠，撕开包装，还细心地分成了两份：“你倒想得周到，也不提醒我也带一点儿！”
张起灵没说这其实就是给他准备的。
两只小猫三口两口吃掉了香肠，然后围着吴邪的小腿转了一圈，又喵喵地叫了两声。
吴邪笑：“还挺黏人的。好了，没了没了！”
“走吧。”张起灵说。
吴邪转过身，继续和张起灵往宿舍走。
“你喜欢动物？”张起灵边走边问。
吴邪笑着点头：“嗯，我以前还考虑过养一只宠物什么的，不论狗啊猫啊兔子啊什么都行，但是那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就连去买宠物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是养？后来小花跟我说，如果我不想害了它们，就最好不要养，哈哈~！”
张起灵笑了笑表示理解，他平时也并不比吴邪清闲。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吴邪突然说道。
“什么？”张起灵问。
听吴邪的语气仿佛是要公布什么大秘闻，跟着他们的摄像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同时竖起了耳朵。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吴邪仿佛无视了摄像师的存在。
张起灵点点头：“嗯，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