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天启华和琪艾就到了,他们听说你在北京,闹着要过去找你。”文启宁响起自己另外两个弟妹,一脸冷酷,为什么同样是弟弟,小云就比启华可爱多了,很多。
“咦,好啊,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回去好了。”云昭想了想,说道,“别忘了我的大白兔。”
“嗯,早点休息吧。”
“晚安,哥”
“晚安。”文启宁挂了电话,总觉得他家弟弟的情绪不对,等回来的时候要好好问问。想到这儿,文启宁也不管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一个电话就将已经睡下的文森叫了起来。
“boss?!”文森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崩溃的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明天去买大白兔。
boss你这样溺爱孩子是不行的,不行的!
还有大白兔是什么鬼?
吩咐完文森,神清气爽的文启宁冲了个澡就钻了被窝,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只等着第二天去接他可爱的小云。至于明天同样到的文启华和文琪艾,叫文森去接好了。
云昭第二天,跟董晓和关仞知会了一声就坐飞机回了江南。一下飞机,就看见文启宁西装革履站在机场接机口,眼神凌厉的盯着接机口,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人,格格不入到整个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他。
云昭扶额,他没想到他家大哥自己过来接他了。
文启宁一看到云昭就扬起了微笑,对着他挥了挥手,云昭看着他家大哥身边的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赶紧跑了过去。
“哥,你怎么自己来了?”
“正好顺路。”文启宁脸都不红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云昭眨了眨眼,心想您这顺路都顺出三十里路了。
文启华和文琪艾早就到了,等他们到了老宅,他俩人已经回屋倒时差去了。
文家每年的祭祖都还保留着以往的习俗,一场祭祖下来在云昭看来简直比他出任务还要累。所以第二天开始祭祖的时候,云昭就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三天的祭祖结束。
不单单是云昭,就连文启华和文琪艾都是一副虚脱的模样。要不是老爷子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来,他们恐怕还得遭罪。
文启宁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忙,文启华和文琪艾则借着祭祖的名头已经出去玩去了。云昭自己拎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坐上飞机,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呢。
云栖:“先生,如我直言,其实是我在帮您。”
云昭系好安全带,戴上眼罩,等着飞机起飞,“云栖,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云栖:“……抱歉,先生,我是个系统。”
云昭闭上眼睛,玩笑一样的说道:“云栖,下次选个好一点的死法,飞机失事这种事儿听起来就好可怕。”
“好的,先生。”
第八章
要说最近大唐长安城里若是谁不知道大慈恩寺的高僧玄奘法师的事儿,那可真是让人瞧不起,就连穿街走巷的小贩都在热烈的讨论着玄奘法师西行取经一事。
“要说这玄奘法师,那可真是不得了。”混沌摊的小老儿手腕一抖,盛好一碗混沌,小老儿腿脚利索的将混沌放在客人面前,一边还跟另一桌的大汉说着话,“任谁能有玄奘法师那般有大毅力,竟要徒步走到天竺求取真经,难怪就连咱们陛下都封了玄奘法师为御弟。”
“嗨,听说陛下专为法师寻来了一□□一锡杖,可真都是难得的佛宝。”大汉呼噜了一碗混沌,大笑道。
小老儿随之哈哈一笑,大赞:“是极是极”。
整个长安城这几天可都在说着此事,而事件的主人公玄奘法师正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行李松了口气。
“法师,您怎么不着急呢?”一位身着软甲的将士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满地的行李只得连连叹气。
“只要通关文牒还在,人没有伤着,少了些盘缠又何妨。”玄奘法师弯腰附身将装着通关文牒和几本佛经的箱子打开,看着内里完好和善笑道。
“法师,不是我世俗,一路西去且不说困难重重,荒郊野岭不在少数。遇到匪盗劫掠这事儿也绝不会少,介时路过城镇若是没了盘缠可如何是好。”这位将士帮忙将散落的行李一一归拢,其他的将士同样赶紧帮忙。
玄奘摇摇头,笑道:“诸位本就不必一路随我西去,如今将我送到此处便可,只我一人只要化缘也能走到天竺。”
将士开了几次口都未说出什么,只连连叹气。玄奘笑着指了指留下的最后一匹马,“若是可以,就烦请将军将这匹马留下吧,可帮我驼些行李。”
“法师,您……何苦呢?”将士示意另外一人将马儿牵过来,一些重要的行李驼于马背上。
玄奘只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未再多加解释。
将士们最后又送了玄奘两天,眼看着已经快要接近大唐边境了,便被玄奘劝着回去了。
临走前将士们为玄奘留下了两匹马,一匹驼行李一匹驼人。玄奘自己一个人也算是轻装简行了,他也不走城镇,只挑着清静一些但又不至于匪盗丛生的路一路西行。
待玄奘又走了两天,便到了大唐的边境。这地方若是不走城镇,便只有一条穿过深林的路可走。玄奘去城镇补充了些干净的水和干粮便再次上路。
但这次,他刚走进树林,马儿便开始暴躁不安。玄奘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渐渐走进深林。待一刻钟左右,即便是玄奘也感觉到了一股被什么盯上了的视线,他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到任何异样。
玄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牵着马儿往前又走了几步,就在此刻,一只吊睛白虎自他右侧蹿出,锋利的牙齿几乎就要将玄奘的胳膊咬断。
玄奘心有遗憾,恐怕他想要去往天竺求取真经一事无法完成了,只盼后来人能将真经取回,宣扬佛法。
然而玄奘预料中被咬断胳膊的事并未发生,玄奘睁开眼睛,正看见一青年手持一段柳枝将那吊睛白虎逼退。白虎心有不甘,但畏惧于青年之威,最终转身而逃。
“法师可还安好?”青年见那白虎深入丛林,才转过身将玄奘扶起。直到此刻玄奘才看清这青年样貌,此人面若白玉,目若朗星,微微一笑间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多谢施主施救。”玄奘站起身,对青年颂了声佛号,转身去看,只看见那马儿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地的行李。
“法师不必客气,我本就是陛下派来护您一路西行之人,护佑法师安全自是应尽之责。”青年帮着将行李归拢,对着玄奘笑了笑,“法师可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将那马儿寻回。”说完片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玄奘坐在行李上,忽然想到还不知那青年姓甚名谁,观他不过双十年华,若随他一路西去便耽误了他的大好年岁了。玄奘已打定主意,等那青年寻回马儿,便劝他回去。
“法师,我只找到了这一匹马儿,也幸这马儿未曾跑远,我在那边山边找到了它。”青年骑着马过来,指了指那边的高山,笑道,“法师可要继续赶路。”
玄奘起身迎他,看他从马上下来,询问道:“不知施主该如何称呼?”
“瞧我净顾着说话了,我姓云名昭,法师直呼我名字即可。”云昭将行李重新置于马背上,期间吐了口气。
之前他因唐太宗说东方临海处有一怪鱼,时常食人,便请了唐太宗的圣旨,去寻那怪鱼,险些错过了玄奘西行之机。
他从海边回宫时,唐太宗还笑他是个泼皮猴子,整日里没个安生时候,要不是在这古代实在没什么可供他娱乐之事,他何苦跑那么远去找那怪鱼。
玄奘看着云昭,劝道:“此行一路西去艰辛,施主还是回去吧,贫僧一人即可。”
“玄奘法师,您不要这么说,其实是我自己央求着陛下来的。我一向喜欢四处游历,往东走还是往西走都是要走。虽然我没有法师求取真经的诚心,但护佑法师的真心还是有的,还请法师莫要赶我回去。”云昭本就面容清丽,此刻做这番委屈求人的姿态直让玄奘法师心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他。
想了想,玄奘法师只能暂时点头应下,他看这位云施主应该是养尊处优之辈,路途艰辛想必他自然就会回去了。
云昭扶着玄奘法师让他上了马,自己随行其旁。好在他一早从云栖那里知道这玄奘法师最是心软,求一求他便好,想来只要不牵扯到佛理,这位玄奘法师还是很好相处的。
虽然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末世,但西游记那等脍炙人口的故事他还是听过的。只是那故事他听的不全,只知道师徒四人到了火焰山前,孙悟空去借芭蕉扇,剩下的部分他便不知道了,那讲故事的老翁已经饿死了。不过结合着云栖整理的关于这个世界已有的数据和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即使跟着唐玄奘路遇磨难也能保全己身。
若非如此,他才不跟着唐玄奘,他可惜命得很,没有世界支柱那般化险为夷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