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Severus Snape的确是Tobias Snape的儿子。
两只小双足飞龙在两周大小的时候学会了变身成为人类。在双足飞龙的形态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可变成了人形之后,Severus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儿子Septimius长得实在是太像自己了。面对着相貌与无数Malfoy酷似的女儿Lucia,Severus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疼爱;但看着儿子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冷酷的黑眼睛,Severus的心就紧张得像被抓起来了一样。
看着毫无心理压力地与儿女拱成一团的人形的铂金发巫师,黑发的巫师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我爱Lucius,可我憎恶我自己。
Severus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向他所知道的一切神灵祈祷着,自己能够真正地爱上自己的儿子。
可是,每每面对着Septimius的时候,Severus看到的却总是那个害得Lucius丧失了神智的罪魁祸首:他自己。
Severus仔细回想起来,在让Lucius怀孕之前,自己爱得只是“和Lucius有一个孩子”这个概念,并不是“孩子”本身。即使是从前对待身上流淌着自己的魔力的Draco,Severus也是在Draco显示出了无比的乖巧和可爱之后才喜欢、最后爱上了他的。
现下,面对着自己的儿子,Severus想到的却不是“乖巧”和“可爱”,而是深深的恐惧:如果我不爱这孩子该怎么办?Merlin啊,就连Tobias也曾经在我四岁之前疼爱过小时候一点儿也不讨喜的我呢!我竟然连他都不如了吗?
迷迷糊糊的Lucius也感受到了Severus与Septimius父子之间的不对头。他经常从Severus怀中抢过Lucia,然后将Septimius往Severus怀里塞。
Severus被动地抱着怀中哇哇大哭的儿子,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自己能够像时不时地傻笑着的Lucius一般觉得孩子的哭声是天籁之音,而不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当时的Severus不知道,纵使是那样的时刻,也会被将来的自己视为幸福。
Septimius和Lucia周岁生日那天一早,Severus帮儿女穿好衣服,给他们放映了Lucius从前留下的记忆。
全息的冥想盆中,半透明的Lucius坐在书房中,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微笑着说道:“Septimius,Lucia,我最亲爱的。我不知道,这一天的时候,我有没有能力亲口对你们说这些话,所以就先录下来,让你们的爸爸放给你们看了。今天是你们的一岁生日,生日快乐!我给你们准备了双足飞龙和海蛇的娃娃作为生日礼物,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如果你们没那么喜欢的话,可以让你们的爸爸帮你们买其他的礼物。另外,我总是很高兴当你们的大玩具的!”
放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荡过来的Lucius“啪”地一声变成了双足飞龙,傻笑着向自己的儿女摇起了尾巴,示意自己随时可以成为儿女的玩具。
还不怎么懂事的Septimius马上挣脱了Severus的怀抱,化身双足飞龙,扑到了父亲的身上,玩起了Lucius的爪子。Lucia不甘寂寞,也变成了双足飞龙,咬起了父亲的尾巴。
Severus眼圈泛红地看着三只自得其乐的双足飞龙,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该在哪里。
Malfoy家的次子和长女的周岁生日远不像他们的哥哥Draco时那般盛大,被邀请前来的仅有少数几名Lucius在一年前尚清醒的时候选择好的客人。也即是这些客人中的一名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Blaise Zabini小心地将Severus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校长,我听说,又有人要重启Potter消失的听证会。”
“不是前些日子有人看到过那小子在澳大利亚么?”Severus仿佛与己无关地说道。
黑皮肤的年轻人苦笑:“校长,我可不认为那些人真的希望一个救世主活蹦乱跳地回来与他们争权夺势。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他一举酒杯:“为了Draco。”
几个月后,Lucius的一场意外让Severus差点儿忘记了自己正在花出大笔金加隆的烦心事。一场欢爱之后,本来睡得好好的人形的Lucius忽然抓挠起了自己的脖子,还将手变成了爪子,试图去撕开自己的气管。幸好Severus反应得快,及时用束缚咒绑住了Lucius,才避免了大事的发生。待Lucius完全醒来之后,Severus试图去搞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Lucius却死活不说,只是盯着Septimius颤颤发抖。
那之后,本来在神智时常之后对人非常轻信的Lucius开始害怕陌生人,甚至连对着Septimius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行将就义、却仍然坚持微笑的感觉。
懵懵懂懂的黑色小双足飞龙本来亲近Lucius、疏远Severus。忽然之间,当他被Lucius排斥的时候,他完全无措了。即使Severus抱着他,一遍遍地保证他的两名父亲都爱他,也无法改变Lucius面对Septimius时畏缩的身体语言。
[HP/Awake][LM/SS]选择——BE结局之HP#2篇(下)-2
这是因为8000字限制而出来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在这里。
即使付出了大笔金加隆,Severus和Lucius仍然在大半年之后被迫出现在了魔法部的审判庭里。
Severus冷冷地看了一眼旁听席上脸色惨白的Blaise,不知道这小子的存在是提前、还是拖后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时间。Severus知道Blaise作为掮客帮自己上下疏通的时候从中拿了不少佣金,也多少有一些养寇自重、意图从Malfoy家拿到更多的钱的意味,但从任何意义上来说,Blaise都不希望自己和Lucius真的被定罪。很显然,那小子玩脱了。
黑发的巫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喝下了傲罗递过来的吐真剂,知道对此真正负有责任的人是自己:如果我能够认真地跟Lucius学习人际关系学,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完全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政客?如果我能及时发现Blaise Zabini玩脱的迹象……呃,我大概也很难比他现在做得更好。
在开始回答问题之前,Severus又看了一眼旁听席上不自在地绞着手指的Hermione: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积极地寻找着Harry Potter的踪迹。现在,这正义感爆棚的Gryffindor倒不想将我和Lucius投入到Azkaban了!
最后,Severus看了一眼大着肚子的Minerva。他对则紧紧地抓着新婚丈夫Horace Slughorn的手的Minerva微微点了点头,感激对方夫妇同意在自己和Lucius可能照顾不了孩子的时候暂时收养自己的一双儿女。——感谢Merlin,今天早上的时候,Lucius忽然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抱着Septimius一顿狠亲,那孩子似乎感觉好些了?
几个小时之后,Severus Snape与Lucius Malfoy被以谋害救世主Harry Potter的嫌疑投入了Azkaban等待进一步的审讯。
Severus心中冷笑:我该感激时代的进步吗?如果是在战前,大概我和Lucius现在已经被定罪了,现在还只是“嫌疑”。可是,我们敬爱的Ogden法官好像忘记了说进一步的审讯是在一周之后,还是一年之后呢!
Severus高声提出了他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直到我们有了新的证据。”
——我操你妈的!如果没有新的证据,你们就打算一直关押我们吗?
想到Lucius今天早上离开两个孩子时恋恋不舍的样子,如果Potter的所在真的能够被说出的话,Severus肯定早就说了。可是,如果真的说出来,Severus知道自己和Lucius就再也别想从Azkaban里出来了。
旁听席上的Hermione和Minerva果然露出了忿忿不平的样子。不用想,Severus就知道万事通小姐一定在策划着通过什么程序正义的方式来将自己夫夫救出来,但考虑到时间……Severus还是深深地看了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晕倒一般的Blaise一眼。
新时代的Azkaban取消了摄魂怪看守,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看守。看着看守们对着Lucius的不怀好意的笑,Severus忽然开始希望Azkaban的狱卒仍然是摄魂怪。
Azkaban的第一夜在Severus的提心吊胆中过去了。那群狱卒似乎没有搞清Severus和Lucius将是这里的常住户还是短住户,并没有对他们下手。但是,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Rabastan Lestrange已经给了Severus足够的警告了。
半个月之后,狱卒们发现万事通小姐的奔走呼号似乎完全没有效果,才开始对Severus和Lucius动手动脚起来。
Severus此时异常感激,被发配到Azkaban来当看守的,都是些连将阿尼玛格斯强制变成人类的魔咒都不会的笨蛋这一事实。一进Azkaban就将自己变成双足飞龙的Lucius无意中给了自己相当大的保护:双足飞龙硌人的鳞片、森森的牙齿、尖利的爪子以及对于人类来说过大的泄殖腔孔,无不让对他的美貌垂涎的狱卒们三思而后行。
至于Severus自己……好吧,他已经不在意那些人都对他做了什么的了。只要Lucius不被侵犯,他这个罪魁祸首受点儿苦,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Azkaban里新的一天,Severus看向身边的巨大的动物。
巨大的双足飞龙将身体蜷成一团,无神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Azkaban巴掌大小的窗口。
“Lucius,吃点儿东西吧。”Severus将两个人的早饭都放在Lucius的头边,试图说服丈夫多少吃些东西。
Lucius木然地扫了一眼地上被称之为“早饭”的东西,转而继续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Severus苦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一点儿都不奇怪为什么Lucius连碰都不碰那些东西:被奇迹一般地烤得外焦里湿的散发着霉味的两片面包,半透明的带着不明沉淀的两杯棕色液体(一个人得非常具有想象力才能把“咖啡”与那杯子里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进来都一个月了,你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就算你是双足飞龙也撑不住的。”Severus继续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