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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千灯幻夜 (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泡了大概半个钟头,闷油瓶的腿部状态好转了一些,至少可以确保不会肌肉坏死。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催促我准备上路。“走吧,吴邪。”
然后我的光屁股上被来回摸了两把。
我心说闷油瓶也真是的,咱俩都这样了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着来吧。他却直接从水里站起身,抄着水往岸边走。
我“啊”了半声,那——敢情是老子会错意了?
闷油瓶看我愣在那里,站在岸边转过来看了看我,“怎么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感到屁股上又被摸了两下,更清晰的是,那分明也是一只人类的手!
我吓得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操!水里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






第68章 CHAPTER (68) 万奴王(一)
话没说完,那只手又在我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这下我确定水里有人,吓得大靠一声就往岸上蹿。结果脚底打滑,一头撞在闷油瓶身上。闷油瓶本来伸手要拦我,被我这么一撞只来得及单手抱着我,两人一起滚到水里面去了。
我手忙脚乱喝了一通温水,被闷油瓶一把捞起来往岸边推。慌乱中防水手电掉水下去了,正好一束光横着打过,我在水下似乎一眼瞥见我们周边围着一圈密密的鱼群。还没看清楚,人已经被闷油瓶推上岸了。
闷油瓶钻下去捡回手电,跟着爬上来,我俩抓过外衫胡乱擦了一通,就乱七八糟往身上套衣服。我长裤套了一半,忽然被闷油瓶一把按住,“别动。”
说着闷油瓶从我屁股那里拔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我大叫一声,感觉屁股上被拽掉了一块肉,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闷油瓶把那东西往地上砸了几下,脱了手上来按着我,一口咬在我屁股上。
“你、你、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整个屁股都麻痹了,两条腿痛得直抽抽。扭头去看闷油瓶,却看不到他的脸。
闷油瓶帮我吸了血,一口一口吐掉。过一会儿,屁股那里的麻痹感减轻了很多。我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闷油瓶,“小、小哥,好了、好了。”
我心里特过意不去,闷油瓶对我来说可是神一样的存在,让他啃我腚这种事——还挺感动的啊!
我穿好裤子鞋子,蹲过去看刚才那只吸住我的东西。
怎么形容呢?那玩意就像一只火龙果。大小、外观都很像,只不过它表层是螺类的硬壳。底部浑圆生有吸盘,收缩进去像一朵巨大的菊花。顶部原本是互生型叶片一样包裹住的薄膜,现在被闷油瓶砸死了,也就七荤八素摊开来了。层层的薄膜伸展出来,很像一只人类的手掌。
我去!刚才就是这东西非礼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哪一头啃的我屁股,我不由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温泉里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水面上泛起一片水沫。
闷油瓶皱了皱眉:“快走。”
我立即收拾东西跟上闷油瓶。
这东西没意外的话是一种螺类。而螺类通常都是群体活动的。水下一定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们。虽然它们的攻击力不太会很强,但数量一多,也是个大麻烦。
我跟着闷油瓶一路向上,越往上水域越来越宽,已经没有浅滩可以落脚。我们只好涉水行走。继续往上走了一段,暗河明显呈现出倾斜趋势,有些地段甚至出现了阶梯状的小型瀑布。先开始是层高参差的断面,再往里走,就变成了一级一级相对比较规律的石阶。
很庆幸,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吴邪,你看。”
等我费劲爬上一级比较高的瀑布后,闷油瓶忽然停下来,用手电光示意我往洞壁上看。
洞壁上出现了一片斑驳的壁画。
不同于我曾经在云顶天宫看到的那面保存完整的壁画,这里的壁画大半已经剥落了,只留下一些晦暗的颜色,和凿在岩石上刻画出来的线条,依稀能看出些内容来。
手电光的弊端是直线照射,只能照出一小块岩石。首先出现在视线内的画面令人有点不快,那是一幅屠杀的场面。
在一块空旷的场地上,无数身穿胡服的人对着前方的高台跪拜。靠近高台围着一圈巫祝一样的男人,脸上都带着鬼面具,手舞足蹈大概是在跳大神。高台上,中间站着一个手举屠刀的壮汉,正在砍下一名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的脑袋。壮汉身边有两个同样带着獠牙面具的人,正在把前面被砍杀的尸体拖到高台一边。
闷油瓶拖着我慢慢往上走,手电光跟着一点点往前移。
接下来,那些被砍杀的男子,跟猪壠一样,绑着手脚吊在一根木棍上,由两个巫祝扛着,排成长长一条长龙,行走在荒雪原上。队伍最前端是一座巨大的,四方台样式的棺椁,四边分别有十几个人抬着,正在向雪山下走。送葬队伍中旗幡猎猎,最前方两面彩幡上,蝌蚪似地写着什么文字。
我对古代少数民族的服饰没有研究,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民族。看样子,送葬的应该至少是“大汗”身份的人,至于哪个少数民族会有这样大规模生人殉葬的习俗,我也不是很清楚。
再往前走,壁画断开了。
截断壁画的是一道巨大的罅隙,向顶部凹陷,边沿比较齐整,看样子,这里曾经应该有一道门。门槛部分有三米多高,里面的水位更高,水流漫过门槛形成瀑布。闷油瓶踩着旁边的岩石跳了上去,伸手下来拉我。
我们越过门槛以后,发现里面的壁画内容衔接不上了。
到了里面,整个画面都是那具巨大的棺椁,盖子打开了,躺在里面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衣服,下摆又长又夸张,把他打扮得跟朵尽情绽放的花朵一样。比较奇怪的是,男人的眼睛是睁开的。
我寒碜地抖了两下,说:“这是什么民族,下葬的时候睁着眼睛,那不是死不瞑目吗?”
闷油瓶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没死。”
我又一阵恶寒:“啊?那没死为什么要躺在棺材里?而且,外面画的那些个意思,就是送葬吧?”
闷油瓶点头:“在自然界,鹰这种鸟类,会在中年时期完成一次重生过程。它们会把自己的喙撞断,爪子磨掉,等到新的嘴和爪子生出来,再把羽毛全部拔掉,再生出新的羽毛。这样一来,鹰的生命能跟人类差不多长。”他手腕转了一下,光晕绕着壁画上那个人遛了一圈,“这个人,用类似的方法,等待重生。”
我心里想这人难道是要把自己的四肢砍断,头发拔光?想也不可能吧。不禁疑惑道:“那所以不等死掉就下葬了吗?要怎么重生呢?”
闷油瓶道:“刚才还有一幅画应该是刻在门上了,现在门不见了,所以不知道他们选择下葬的地方是在哪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长白山。这个人——是万奴王。”
我猛然想起来,前面那画面里白幡上的蝌蚪文,是曾经在长白山华和尚给我们见识过的。华和尚说那是东夏文字。那时候说起过万奴王的传说,是说历代万奴王死去之前会爬回地底,然后新一代万奴王又从地底爬出来。
所以历代万奴王的更迭,也很有可能一直是同一个人,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重生。眼前的这些壁画,似乎就是在证明这样一个猜测。
我顿悟道:“那么那些被杀死的人,不是为了殉葬,而是为了使万奴王获得重生吗?”我挠了挠后脑,“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设这个镜的人,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有这可能。”闷油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回答的我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我还没反应,他忽然转身朝那道门的方向掷出什么东西,随即手电光快速跟了过去。
我惊愕扭头去看。正看到一个黑影在门槛那里一晃而过。闷油瓶扔出去的瑞士军刀擦着门槛上沿掉下去,噗地落进水里。
闷油瓶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伸手拽住了我,把我往他身边扯了扯。
我心里也立即警戒起来。下意识往头顶上瞧。因为我很肯定,那个黑影没有跳落下去。如果它下去了,那么肯定会落在水里,发出响声。
但它只是一闪而过,就不见了。唯一有可能的是,它爬到洞顶上去了。


我觉得闷油瓶有一点跟以前不一样的是,碰到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他为了追究他要的线索会毫不犹豫跟踪过去。但是自从我被秦隘弄哑巴了之后,再碰到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闷油瓶都选择留在我身边照应我。
这次也是一样,闷油瓶没有马上跟过去。
洞顶有倒挂的刺丛一样的钟乳岩,那东西在刺丛中穿行,爬得非常快。幸好闷油瓶夜视能力不弱,手电光偶尔射到两次,我只看到一团灰漆漆的东西,一大滩,像只巨大的鳐鱼。它的身体可以在岩石丛之间自由挤压卷曲,只是没法看清楚头尾。
那东西爬得太快,一闪就没了踪影。闷油瓶来回晃动手电,都没能再照到它。
我摈住呼吸,黝黑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到倒挂岩石上滴落的水声,一声间隔一声,相当规律。除开这个唯一的动静,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非常轻,就我们刚才那样淌水的时候是绝对听不见的。
我有点紧张,心里暗骂这些阴损缺德的鬼地方哪来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东西。不过我好像忘了是我们先来招惹这些东西的。如果不是我们糊里邋遢来挖人家祖坟,那也不会被这些缺德玩意儿可劲糟践。从逻辑上来说,我骂它们骂得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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