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鹰。”傅红雪第一次产生了恐惧。
“你不是。”燕南飞道,他的眼里又多了一种情绪。
“我没有幼子。”傅红雪认出了那种情绪。——欲望。
“可是你有在乎的人。”燕南飞道,他不想再等了。
“谁?”傅红雪忍不住要一拳打上燕南飞的鼻子。
“叶开算不算?”燕南飞咧开嘴笑了。他的猎物已经到手。
“叶开在你这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傅红雪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想吐。
“你不会相信我。可是,你会相信丁灵琳。”燕南飞猛的吻上傅红雪紧抿的唇。
傅红雪全身都僵硬了。但是燕南飞的鼻子依然好好的。
原因是丁灵琳。那个一直跟着叶开的丁灵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丁灵琳的到来代表了叶开的出现,丁灵琳不常帮别人的忙,但是这次她帮了燕南飞。
傅红雪开始有些绝望。
第3章
傅红雪已经接近全裸的躺在蓝色的大床上。床很软,上面还有阳光的气味,但傅红雪却想吐。
“你居然为了他不反抗。”眼里全是悲哀,燕南飞修长的手指抚过傅红雪苍白的皮肤。
傅红雪闭上眼没有回答燕南飞的话,他正在全力忽视那种那让他想杀人的感觉。
“那好吧。我给过你机会了。”表情突然充满了暴戾,燕南飞快的点了傅红雪十三处大穴,每一处就算燕南飞来解都必须花上段不少的时间,傅红雪已经没有机会。
“我爱上你了。”嗜咬着傅红雪的颈项,燕南飞表情极度温柔。他的手指轻轻绕着傅红雪的锁骨,慢慢朝下滑去。
傅红雪全身硬的如同玄冰。他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燕南飞肯定不会给他机会解疑,至少现在不会。他感觉的到燕南飞手指的动作,即使他闭上了眼。
燕南飞是浪子。浪子的调情手法通常都很厉害。更可悲的是傅红雪不是个没有女人就会死的人,所以他不经常碰女人,可是致命的是傅红雪是个男人,一个健康的男人。他已经有了感觉。
“我爱你啊。”耳边是燕南飞的喃喃,傅红雪全身都开始颤抖,他感到那根手指滑向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连他自己都几乎没碰过。
“不。”傅红雪终于没忍住,他叫出了口。
他的声音已经因为情欲变的有些沙哑,不像拒绝反而像勾引。燕南飞笑了,他轻吻上傅红雪睁开的眼。那双漆黑凌厉的眼已经蒙上了水气,里面全是脆弱。燕南飞呻吟一声,他几乎要忍不住了,但他并不想让傅红雪受伤,于是他加快了速度。
甬道并不如想象中的干涩。燕南飞另一支手抚上了傅红雪的欲望,开始轻轻拨弄,已经有透明的液体渗出。
“燕南飞,住手!”四肢挣扎起来,铁链相撞发出哗哗的声音,傅红雪感到有个灼热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下身,他挣扎起来。
“晚了。”一狠心,燕南飞将欲望送入了傅红雪的身体。很紧,很热,比想象中的还好。
“啊!”撕裂般的疼痛由股间传来,傅红雪有种自己被劈成两半的感觉。
“对不起。”额上溢出了汗,燕南飞咬住傅红雪的颈侧开始重新挑逗他的感觉。呼吸又开始急促,傅红雪张大了嘴。
“我开始了。”燕南飞将身体压了下去。
“不……”单薄的身体随着燕南飞的律动上下摇摆着,傅红雪仰起了头。很痛苦。不止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傅红雪死死咬住的唇,已经有鲜血渗出。
燕南飞察觉到了傅红雪的痛苦。
他停下动作,细细的添着傅红雪的脸颊,身下开始轻轻的扭动。他并不喜欢单方面的欢爱。
“滚开!!”竟然有了快感。傅红雪惊恐的大叫。他无法想象自己想女人一样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可怕。
“我知道你想要。”当欲望撞向一点时,傅红雪的全身都颤抖起来,燕南飞知道自己找到了。于是律动更加凶猛。
“呼呼。”死死咬着下唇,傅红雪眼光灼灼的盯着燕南飞。他恨他。就如同恨叶开。
“别咬唇。”注意到了傅红雪的目光,燕南飞几乎要长啸,终于回不去了,傅红雪一定会恨他,但终究是记着他的,就算被他杀了也值得。燕南飞点了傅红雪的麻穴。
“不,嗯啊…哈。呼呼。”唇再也合不上,里面发出甜腻的呻吟,傅红雪有多个自杀了方法,但是他并不打算用,他要用燕南飞和叶开的鲜血洗净自己的耻辱。
灼热的液体在甬道里喷涌而出,傅红雪眼前也闪过白光。
“我爱你。”这句话已经说了第三遍,但燕南飞并不苛求傅红雪记着。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字一顿,傅红雪眸子黝黑。
“杀了我吧。”身体居然又因为傅红雪的目光有了反应,燕南飞狠心的再次将身体压入,既然早晚梦都会醒,那么就彻底的沉沦一次吧。——————————分割一把————————————————————————
丁灵琳回到住所的时候已近半晚。
她的右手提着一壶十年酿的状元红,唇边是甜蜜的笑。很少有人能让丁灵琳笑的如此甜美,不巧叶开就是其中一个。
“叶子。我回来了。”丁灵琳推开门,她满脸笑意猛的僵住。
屋子里没人。明明该躺在床上的那个身影竟然不见了,丁灵琳幽幽的叹了口气。叶开本就不是喜欢逃避的人,自己该明白他的,即使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
丁灵琳将状元红放在桌上,将自己的身体放在了还沾有叶开气息的床上,静静的闭上了眼。他终于选择了。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还是没得到他的心。而那个幸运的人——丁灵琳想到这儿冷冷的笑了,那个幸运的人,现在恐怕恨不得杀了叶开吧。
得不到。就毁掉。
第4章 魂殇
燕南飞睁开看时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傅红雪穿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他,而他的四肢——竟被那玄精铁链锁在了床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燕南飞苦笑。
“我本来应该在你醒来以前就杀了你的。”傅红雪冷声道。
“你怎么没杀,难道舍不得?”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燕南飞面带苦涩的看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一支毛笔。燕南飞不怕毛笔,却怕拿毛笔的人。
“叶开呢。”傅红雪用毛笔在燕南飞的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他没心情再在这里待下去。
“你怎么解开锁的?”燕南飞奇怪道。
“有锁就会有钥匙。”傅红雪朝窗外看了眼,道。
“没错。可是你怎么找到钥匙的?最起码——你不应该知道钥匙在我身上。”燕南飞叹气。
“人通常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自以为这样最安全。”满脸嘲弄,傅红雪冷笑。^
“没错。尤其是我这样自负的人。”燕南飞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现在还不想死,最起码不想死在傅红雪手上。
“叶开呢。他在哪。说出来我就不杀你。”傅红雪硬声道。他说话通常都很慢,因为他不想说错一个字,他只要说出了口,他就会对他所说的负全责。
“你不杀我。可是你会让我生不如死。”燕南飞颓废似的闭上了眼,道:“他就在你后。”
傅红雪的身后是一堵墙。
墙面非常干净就像刚刚粉刷过一样。
傅红雪把毛笔又加深了一分。他道:“如果你骗我——。”
“他没骗你。”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红雪身体一颤,接着怒火由黑色的眸子燃遍了全身。
“很好。”傅红雪竟然笑了。他很少笑,除非极为高兴的时候。但是他这时的表情没有一点高兴,反而有些悲痛欲绝。
“很好。”傅红雪猛地把毛笔朝燕南飞四肢戳去。
燕南飞已经闭上了眼。最起码没被他杀。一种奇异的安慰由他的胸膛升起充满了整个身体。预期的痛苦没有来临。燕南飞听到了“叮”的一声。他睁开了眼。
那是一把刀,一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它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没入了燕南飞的手腕下端,离他的手腕只有几厘米。而飞刀的一旁便是断成两段的毛笔。
“你拦我!”傅红雪恨意更浓,他转身看了眼一脸痛苦的叶开。
“很好,很好。”傅红雪的身体摇了摇,额上的冷汗已经由眉间滑落,身下的伤口很疼,但比不上心里屈辱的十分之一。
“对不起。”叶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他竟有些后悔发出那把飞刀。
“叶开。你杀了我吧。”沉默良久,傅红雪说话了。
“什么?”叶开大惊,手掌紧紧握住。
“你杀了我吧,否则就等我杀了你。”傅红雪抬起了头。叶开看见了傅红雪的眼。——眸子漆黑依旧,只不过光已经黯淡,就像一个心已经死去的人,这种深刻的绝望甚至比当初傅红雪到万马堂时还要厉害。
叶开发现的自己忘记了什么。傅红雪为什么会这么恨他?傅红雪为什么会想杀了燕南飞?傅红雪为什么心死?头脑在尖锐的疼。叶开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由手掌流出,他刺破了自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