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公主一早便出门了,说是去找圣皇陛下,公主让小姐安心呆在近水楼,可别出去寻她。”长依一边替花宴整理着衣衫一边如实禀道。这次公主交代的事她可得办好了,不能再让小姐独自跑出去了,事实证明让小姐独自行动是真危险的。
“这样啊……”花宴若有所思的喃道。眼下局势,落炎势必会去找圣皇陛下商讨对策,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她不意外,只是一觉醒来没看到落炎,让她心里很是挂牵。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睡眠都很不好,只有今日这一觉醒来是神清气爽的,终于睡了个好觉。因着昨晚焰族那一场突袭,夜里到清晨的这一段睡眠时间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或许是因为水落炎在身边,让她睡得非常安心踏实。
思忖间,花宴从颈下拿出乌泯云看了看,色泽还挺好,没有异常,便放心了。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看乌泯玉的色泽好像比它原本的色泽还要好上许多。亦或是圣皇才替她清理过的原因?
简单的收拾梳洗之后,花宴自然而然的要出门,不料却被长依挡住了,长依言道:“小姐,你还没用早膳呢。”
花宴愣了一下,随之道:“不用了,我不饿。”说着便绕过长依快步往外走。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了,哪还有心思在这儿用早膳,她一直感觉自己已经睡过头了。
长依张了嘴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却听门外有人道:“不用早膳怎么行。”
花宴刚迈出房门,闻声一扭头,看见来人顿时喜唤道:“隐姐姐!”
云隐手上端了简单的膳食,挑眉笑道:“宴妹妹,进屋吧。”
见到云隐的长依却并不意外,因为云隐夜里便回来了。她淡定的行了礼,随之接过云隐手上的膳食。
“隐姐姐你都去哪儿了?”花宴好奇的疑问着,伸手接过长依递过的碗,眼睛却是盯着云隐仔细的看了又看,“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伤自然好多了,也不看看是谁替我医治的。”云隐笑应道,说着又朝花宴手里的碗扬了扬下巴,示意花宴快吃,见花宴乖乖动手吃起来,才又继续道:“如今两族交战,你说我还能去哪儿啊。焰族那些个不要脸的居然突袭我近水楼,本楼主现在就回来守着,看看是哪些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我近水楼的主意!”
花宴忙咽下嘴里的东西,道:“昨晚领头的是焰族的下臣景蝶。”
“景蝶?”云隐若有所思。
花宴点点头,道:“我六哥之前就是被她打伤的,昨晚我也差点丧命在她剑下了,那人感觉还挺厉害的样子。”言及此,花宴心想这个景蝶是和她们家的人有仇吗?对他们可都带没手软的。指不定就是安城将军家的谁在某年某月招惹了她。或者是……情感纠葛?思及此,花宴不由得笑了笑,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都差点丧命了还笑。”云隐有些没好气的嗔了花宴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了。”
“外面打来打去的闹得慌,吵着我睡觉了嘛。”花宴包着嘴调笑道,“谁知道景蝶那么阴险的,居然用泥土塞耳朵。”花宴心下也意识到了她笛声的弱点,只要别人塞住耳朵不听她的笛声,有灵力的活体便都可完全免疫,不受咒音影响,是以也许以后她的笛声在对抗焰族时会起不了作用了。而且近水楼外的结界亦是聚众人灵力所结,咒音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消散其灵力,结界力量削弱,因此景蝶才能趁机打破结界。
云隐见花宴说笑完眼神又黯然了一些,估摸着她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遂道:“外面的事你就别管了,赶紧把早膳吃完。”
花宴却立马放了碗,侧耳细听,疑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听着外面好似有些嘈杂声。
“什么都没有,你快吃。”云隐想也不想立马应道。
花宴看了看云隐,眼珠子转悠两圈,道:“不对。”说着忽地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诶……”云隐阻拦不及,只得紧跟上去。
一旁的长依瞥了眼桌上的膳食,哪儿有空收拾,毕竟小姐比较重要,遂亦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前楼,花宴顿时愣了,一楼大堂里竟然一个医官,侍从都没有,受伤的冰士完全没人看顾,而近水楼的大门却大开着,嘈杂声却是从大门外传来的。
花宴快步出去一探究竟,走到大门口的她又被眼见的景象怔住了,空地里躺着大量受伤的冰士,而且还有冰士被不断的从结界外送进来,夙之杳和医官、侍从们正在那群伤士中来回的忙碌着。
“这是怎么回事?”花宴不解的疑问道。虽然昨晚焰族突袭,但当时都没有伤士送来的,还是说当时她和落炎回了后院,所以不知道前楼的这一情况,可是现在能明显的看出这些冰士都是短时间内的新伤,若是昨晚所伤,到现在血液也该结凝了,而且应该早包扎好了才对。
紧跟上来的云隐和长依一左一右的站在花宴身边,听到花宴问话长依忙侧目看向云隐,待云隐应话。云隐想着花宴都已经见着眼前情景了也就不用再瞒着什么了,而且花宴好歹也吃过些早膳了,遂道:“本以为昨晚突袭之后焰族会消停一阵子的,但是大出所料,她们反倒发起了全面进攻,而且焰族女皇又亲自出战了,所以…冰族暂时伤亡多了一些。”
云隐刚说完,话音未落,花宴便急奔出去投身在救治队伍中了。她们一开始没告诉花宴,也是知道花宴的脾性,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先过来救治伤士的,一但到这里忙活起来可就没个尽头了,哪儿还顾得上她自己的嘴,她体质又柔弱怎吃得消,所以她们也是依了公主的吩咐,定得让她用过早膳后才能到这儿来。
两族战场上,安城将军正带领着冰士顽强抵御着炙心带领的焰兵攻击,而半空中,水落炎和霓刹正激烈的缠斗着。焰族女皇和冰族圣皇坐在各自的坐骑上远远的观望着,昨晚被水落炎所伤的景蝶手上还包扎着,伴在女皇身边,圣皇身边却不见潇王惑天的身影。
早时,水落炎来到这里见大范围的冰族地界竟都陷在了焰族的焰云阵下,她怎能让冰族受到焰族的这般压制,遂还未去见圣皇便立马挥着乘影剑破了焰族的焰云阵,让冰族的天空重新清净了。
焰族女皇听罢景蝶回禀突袭近水楼一事的始末,本是思虑着后续要作何战略部署,毕竟见识了花宴不仅是一个简单救治伤士的圣医,她还有特有的攻击能力,而且水落炎亦拿着乘影剑出现了,她觉得必须仔细思忖下后续的作战计划。但是没想到水落炎一来战地便给她送了个见面礼,破了她们的焰云阵,这便激起了焰族女皇的战欲,瞬时改变了想法,她手握蝴蝶珏,还需顾虑什么!随即下令全面进攻冰族。
“不错嘛,短时间内竟都学会了。”霓刹如是笑道,她的剑和水落炎的乘影剑抵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身体随之拉近了。她使出所有教给水落炎的灵术都被水落炎一一破解了,说明水落炎已经深知其法。估计她还是这灵界第一个招招灵术都被对手破解了却还诚心乐呵的。
水落炎却一推手,将霓刹推离开,与之拉开了距离,随即又快速举剑刺去,完全不给霓刹喘息之机。众目之下,水落炎自然不会使用焰族灵术,而且不会显露一丁点她会焰族灵术这事,若焰族女皇一但知道她会焰族灵术,定会起疑,到时便会给霓刹带来麻烦。毕竟关于她,焰族女皇对霓刹是存在信任问题的。不管她们之间有何其他恩怨,霓刹是诚心教她焰族灵术,这一事上她便不可反害霓刹。
焰族女皇的目光一直追着水落炎的乘影剑,她很想知道这乘影剑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想要心中有数。但是霓刹和水落炎缠斗了那么久,并未见着水落炎真正发挥出乘影剑之力,因为霓刹的攻势都被她巧妙的化解了,水落炎的灵力本就深厚,能破解霓刹之攻势也实属正常,看不出有何问题,可是她心下却又隐隐感觉着有某些难以形容的异常之处。
又是几十回合之后,水落炎突然一个快速的凌空回旋,一脚踢在了霓刹的左肩上,随之借势一跃身,御风回到了自己的坐骑之上。
被水落炎一脚踢中,并不恋战的霓刹顺势回到了鹰王背上,但是从女皇的视角看去却是坐骑护主,主动飞身过去接住她的。
这一幕让焰族女皇慢慢握紧了拳头,拳头周围竟还奇怪的泛着微光,少时,她松开拳头,看向掌心,蝴蝶珏正在她手心里泛着光亮。她竟将蝴蝶珏嵌进了她的掌心之中。
或许这便是霓刹所言再难拿回蝴蝶珏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经常性疲劳,MD要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码完了 滚去睡觉……
☆、第二1二章
焰族女皇摊开了嵌着蝴蝶珏的手掌,借助蝴蝶珏的力量运起灵力,掌心之上一时间光芒大作,她随之抬起手来,将掌心之光洒向正在前方作战的焰兵们。
蝴蝶珏的光芒快速映罩到焰兵身上,那一霎时,焰兵们仿佛力量大增,个个表现得更加英勇,直逼得冰士们虽拼了性命奋勇抵抗却还是在节节败退。本相持不下的战场趋势突然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