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极离去的背影,花宴竟觉得有些落寞,心中顿生出些对不起他的感觉来,亦不免猜测起真正的花宴和凤极之间到底都有些什么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些天被王宝宝的新闻洗脑了,完全是霸屏的节奏,为他操碎了心的偶好不容易码了一章啊 /(ㄒoㄒ)/~~
☆、第一9〇章
月色幽冷,夜风袭袭,花宴揣着颗纠结的心回到了落樱阁。
她不知道将此事告知凤极对不对,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水落炎和云隐是她至爱至亲之人,她不能再看着她们以身试险而无能为力,特别是在眼见沁儿和玉央离开后,她更怕身边人遇到一丁点的危险。
只是她有所不知,云隐既是凤极的隐臣,那她的行踪自然也在凤极的掌握之中,凤极早在花宴来找他之前便已有所行动,而对于云隐胆大妄为的私下行动他定是要按律责罚的,只是现在花宴为之求情,若未铸成大错,或许也能考虑网开一面。
长依对于花宴径直回了落樱阁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早先听说了花宴坚持要回东苑住,和公主彻底分居了,她一直猜疑着是不是公主和小姐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悄悄询问了其他侍女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惜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答案来。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问花宴,遂只得继续疑虑着伺候好花宴歇息后便退下了。
坐在床边轻抚着床榻上柔软的锦被,花宴笑了,因为想到水落炎坐在这里对她温柔一笑。默了半响,她才上床躺下,周围全是浓浓的水落炎的味道。她蜷缩在被子里,像蜷缩在水落炎的怀中一样,这一丝感觉给她安慰,泪水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若她身上的毒清不了,怎么办?往后落炎怎么办?她其实很害怕。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凤极都为她的身体情况蹙眉了,那担忧的神色,无不是提醒着她身体有多糟糕了。有多糟糕,作为圣医的她其实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她强装乐观,有心忽略,不去想此事。
她有让无为在槐林帮她研制解药,但直觉却是希望渺茫。解药中最基本的便是需要冥虫做药引,但要捉那肉眼难见的冥虫何其难,万一一个不小心又被它咬了,岂不是又多害一人,所以她并未给无为讲此关键,而是试图想其他办法。
凤极帮她排了淤积在乌泯玉中的毒素,所以乌泯玉吸毒清血的功效恢复了,她的身体有舒服许多,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但是思绪万千心太重,还是睡不了好觉……
夜深人静,两个人影从红瑾阁后门快速离去。不时,在夜色中目送着那两个身影的炘儿转身回房去。
炘儿迈进房间,又转身轻轻掩上房门,屋里的霓刹立马抬眸望去,似正等着她来。
“殿下,景蝶大人和炙心将军已经安全离去了。”炘儿走至霓刹跟前轻声禀道。
霓刹点点头,道:“你也下去歇息吧。”
炘儿默了一瞬,才道:“是,殿下亦早些安寝。”殿下还未安寝她便下去歇息于礼不合,但是殿下已经开口了,她也没有不尊的道理,遂默了一瞬还是依言退下了。
眼见炘儿关上房门退下后,霓刹才起身往里屋走去。景蝶和炙心一向是拥护她的,今日借大皇女之事,探了探她们两位的口风,也好明确一下自己日后行事的方向。
细微的声响在霓刹身后响起,她转身看去,却见炘儿又折了回来。
炘儿微微低着头,径直向霓刹走去,边道:“炘儿伺候殿下安寝。”
见状,霓刹有些奇怪,刚刚才叫炘儿下去歇息不用伺候的,怎地又回来说伺候她安寝,心下狐疑着,却也没多想其他,只道:“不用了。”
炘儿却没应声,依然一步步走向霓刹。
霓刹观察着渐行渐近的炘儿,随即释然一笑,道:“你不是炘儿。”
虽然乍看之下,眼前之人的外貌和炘儿无异,但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不同,特别是那只手,炘儿的手掌处还有之前受伤的淡淡伤痕,这人的手却是白皙细嫩,毫无痕迹。而且炘儿和霓刹朝夕相处那么久,又怎会识不出真假炘儿。
听罢霓刹之言,那人脚下一顿,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霓刹,道:“瑾王殿下好眼力。”
眼前之人承认了自己的假身份,霓刹却是一笑,并不惊恐,淡定道:“那你是谁?”
“取你性命之人。”那人冷冷的应道。
霓刹愣了一瞬,随即笑开了,道:“既是来取我性命,那总得让我丢这性命丢得明白吧。”
“你不需要明白。”那人说罢便幻出灵剑向霓刹袭去,
霓刹一抬眉,身形未动却幻出一个结界,瞬时将自己的身体护在结界之中。灵剑遇上结界,一时再难向前逼近,只得奋力突进。
“本王讨厌糊涂,你若不表明身份,今日恐难如愿。”霓刹如是言道,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那人也不应话,蹙紧了眉头誓要打破护住霓刹的结界。
霓刹默了一瞬,抬手凌空画出一个咒印推向结界壁,结界力量顿时大增,与之相抗的灵剑光芒亦随之锐增,但灵剑的主人却渐渐失了炘儿的外形,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霓刹目的达成,笑意渐浓,让对方因对抗结界耗掉大量灵力,而不足以再支撑起易装的所需。不过当看清眼前人是谁时她却惊了一下,但她稍加思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似乎想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来取她性命。
“云隐。”霓刹开口唤道。
闻言,云隐明显一惊,太过专心去破这结界,不想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两人相视一瞬,双双收手。
“云楼主来这红瑾阁,只需通传一声即可,何须费这般功夫。”霓刹笑言道。
云隐的灵剑依然指向霓刹,她用易装术一来是为能顺利来到霓刹身边,二是不想她的所作所为牵连上冰族,使得焰族又有了攻击冰族的借口。被霓刹识破那一霎,她心下有些乱了阵脚,但是既已如此,她也没了退路,只得继续,她本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霓刹见云隐只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并不应声,遂又道:“本王与楼主无冤无仇,楼主怎地就想取本王性命?”
云隐轻哼一声,道:“你害他人性命时可有想过她与你无冤无仇!”
霓刹若有所思的默了默,想不出自己害过谁人性命,遂直问道:“本王思来并未害过他人性命,云楼主所指何人?可是有所误会。”
“休要再装!”云隐气愤于霓刹竟是敢做不敢当之辈,忽一跃身便举剑向霓刹刺去。
霓刹不再用结界护体,手掌一摊,幻出灵剑迎击而上。
面对云隐的攻势霓刹一直以防御为主,毕竟对方和水落炎、花宴关系甚好,但是几招下来她便发现云隐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取她性命的,招招至狠,不留余地。
打斗声惊扰了旁屋的炘儿,她认真听了听,发现不对劲,立马奔向霓刹的寝房。与之一同奔向寝房的,还有红瑾阁的侍卫们。
“殿下。”炘儿带着一干侍卫冲进寝房救驾。“殿下小心。”
当炘儿看清和霓刹打斗的人是云隐时也明显的惊了一下,不过只顿了一瞬,便立马上前帮忙。
云隐见势不对,找准机会从窗户跃出了局限的房间,但即使到了地势宽阔的外面孤身一人的她也很快陷入了侍卫的包围中。
“殿下受惊了。”炘儿挡在了霓刹身前。
“无碍,”霓刹轻松应道,继而越过炘儿,对云隐道:“云楼主,你收起剑,便是友,可否进屋奉茶,解开误会。”
云隐冷冷一笑,道:“并无误会可解,我便是专程为取你性命而来!”
听罢云隐这话,霓刹还未有什么反应,倒把一旁的炘儿气急了,举剑斥道:“大胆云隐,竟敢对殿下不敬。”说罢已向云隐跃身而去。
“不可伤她。”霓刹对着炘儿背影叮嘱道,她们刚才交过手,知道云隐并不弱,但她红瑾阁终究人多势众,万一伤了云隐,她不好向水落炎交代。
面对众人的围攻云隐尚可应付,但她的心思还在霓刹身上,她想突出重围靠近霓刹却是有些吃力。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云隐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喊道:“走!”
两个身影瞬时跃身而起,御风逃离了侍卫的包围。
“追!”炘儿大喊一身,作势追击。
“别追了!”霓刹却立马扬声制止了炘儿。
“殿下……”炘儿显然有些不甘心。
“行了,今晚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切不可对外多言。”霓刹如是言道。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
“都下去吧。”霓刹说罢亦转身回屋。
“是,殿下安寝。”侍卫们行过礼依言退下。
炘儿朝云隐逃离的方向看了两眼,似乎有些想不通,随即也跟在霓刹身后进了屋。
“殿下,这云隐为何如此放肆?”炘儿一进门就向霓刹疑问道。深夜闯入红瑾阁不说,居然还想要取殿下性命,简直太过分!
霓刹亦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若说近来与冰族有何冲突,便是她夺了蝴蝶珏之事,但是云隐自始至终都未提及蝴蝶珏的只字片语,而是说她害人性命,她思来想去,也并未想到自己何时作了杀孽,害了谁的性命?能使得云隐要来取她性命复仇之人,定是和云隐关系十分亲密的,而且云隐独自前来又易了装,想来多是私人恩怨了,若是为冰族族事,又岂会是她一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