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穿在你身上,当然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开学,今天来更新。开学后应该是周更。
看文的宝宝安心吧,我不会坑的。
这一次我可是有大纲的人啊!
☆、第二十二章
当年风天逸出游,初识白庭君不过是个偶然机会。谁能想到,人族太子外出竟只带了几个侍卫,且都是藏在人流中暗中保护。若非风天逸拿了白庭君的半块虎符玩耍,风刃也猜不到。这么个崽子就是人族储君。风刃念及风天逸年幼,又是混血,再加上那么一丝年轻时旺盛的好奇心,大概还有一点白庭君带着他家侄子坠崖的报复心理,半哄骗的让白庭君发下血誓,自愿种下蚀骨钉。
那时的风刃哪里知道,十年后的现在他反而要为了侄子的性(♂)福,再大费周章的拔出蚀骨钉,废了血誓。蚀骨钉不过是他当初机缘巧合之下得来,哪知道什么破解之法?但是这不重要,总会有人知道,比如:薛襟!不过这一次风刃倒是料错了,薛襟不知道正确的解法,但是他有法子破解。薛襟的办法就是刮骨换髓,其过程有多痛苦自不必说。
白庭君对风天逸已经心生爱慕,不日大婚,这蚀骨钉必须拔除!刮骨换髓这种痛,也没能让白庭君退缩。白庭君瞒着风天逸拔除蚀骨钉,裴钰为他废除血誓时,忍不住心惊,蚀骨钉的血誓已经深入他的五脏六腑,再不拔除,只怕会要了他的命!刮骨之后白庭君必须静躺三个时辰,裴钰知道,经过刮骨换髓的痛苦,白庭君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和休息,他悄悄离开并且吩咐所有人都不要进去打扰。裴钰离开后,去牢中看了看,羽还真吊在修罗柱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想起这几日送进去一口未动的饭食,裴钰对着看守的人说了什么。
羽还真装作昏迷一直不醒,守卫似乎有些担心,进来看了看。但是就像大家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狱卒确定羽还真昏了,想起大人的吩咐,将羽还真强行叫醒。羽还真示敌以弱,引得狱卒靠近。羽还真靠着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早就解开了修罗柱上的锁,只是没想好如何逃出去罢了。狱卒刚靠近羽还真就被一掌打昏,羽还真从狱卒身上摸出一串钥匙,直接打开了牢门。羽还真一路上小心翼翼,说来也怪,这一路竟是畅通无阻,守卫少得可怜,他就这么轻易的逃了出去。在他走后,裴钰拉起装昏的狱卒,笑得高深莫测。羽还真大概不知道,人族有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白庭君痛得要死要活又一直死撑着,终于弄完了,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也许是梦到了未来,也许是梦到了婚礼,总之是个好梦,睡梦中白庭君不自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他不知道,尺素身后跟着一只轻巧的雀鸟落入屋内,静静的。
而此时的风天逸应了雪飞霜的邀约,去了凉月居。雪飞霜为自己精心打扮,穿上了当初风天逸送她的舞衣。待到风天逸到了,她又跳起那支舞。风天逸看着雪飞霜舞步翩迁,回忆起他们青梅竹马的时光,眼中带上一抹追思。雪飞霜舞至最后,趁着背对风天逸悄悄抹掉泪水。这舞,本是她说好要和风天逸在他的展翼礼上一起跳的。可如今,这誓言怕是要落空了。后天就是风天逸的婚礼,可主角里,没有她。她做不到笑着参加风天逸的婚礼,也难以心平气和的祝福。那些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了。
雪飞霜强颜欢笑,“天逸,这些日子,我做了一件错事。你恨我吗?”
风天逸留下一行清泪,“我从就没有怪过你!”
雪飞霜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是雪家的女儿,这么多年我早该看清,不过是我贪念罢了。”她凄然一笑,“你带白庭君来南羽都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你看他的时候,眼神里的那种光都不一样。我明明知道,可是我不愿意信,也不能信。” 情至深处无怨尤,雪飞霜声音哽咽,“因为我是雪飞霜啊!南羽都的飞霜郡主怎么能轻易认输呢?可是一朝踏错,满盘皆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事已至此,风天逸何尝不明白,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幻想,“你还是我南羽都的飞霜郡主,我们,还能回去的。”
“经历了这些事,你要我有何颜面继续做我的飞霜郡主?我因为爱你,做了好多错事。我不仅是南羽都的飞霜郡主,更是雪家的女儿,我愧对雪家!”
“别这么说!你从不愧对任何人!”
雪飞霜苦笑着看着风天逸,“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将来,会是个很好的羽皇,受万人景仰!”
风天逸深知雪飞霜究竟有多骄傲,也知道她如今身份的确尴尬,虽是郡主,却是雪家女儿,怕是,夜不能寐吧!他脸上担心的神情无法作假,雪飞霜心中酸涩,到底,风天逸心中是有她的,可是,不是她想要的爱!“我不会做傻事,平白废了一条性命!往后,我愿青灯古佛为伴,为哥哥和雪家上下祈福,赎罪!世间,再无飞霜郡主!”
“你....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帮你....明日,我再来见你!”若是要‘飞霜郡主’死,倒也不难。风天逸满怀心事,回到祁阳宫中时,白庭君仍在睡梦中。风天逸看着白庭君,单手抚上他的脸,勾勒他眉眼,幸好,你还在。这个人是他的,往后,下辈子,也都是他的。
风天逸沐浴后抱着白庭君沉沉睡去,眉头轻皱,唇角却带着笑。第二日,他去上朝,早朝散后,他脚步一转,去了太医院。白庭君看着风天逸去上朝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玉来,只差最后一点,就要雕好了。那块玉上已能看出是一只鹰的模样,刀工虽拙劣了些,却莫名有几分粗犷的英气。
白庭君放下刻刀终于松了口气,尺素带着雀鸟再次来访。白庭君看着尺素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不安,他目光凝在雀鸟腿上的纸条,做了下心理建设抽出了纸条。不过短短几句话,却重如千钧。白庭君喝下一盏茶冷静下来,风天逸早起时已和他打过招呼,晚上方归。过了片刻,他将纸条烧了,又拿出纸笔,提笔想了好久也没写字,一滴墨已经染出一团污渍。他重新展好一张新纸,写下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天逸亲启”。
风天逸中午回来和白庭君一起用膳时,只是有些觉得白庭君有些紧张,不过一想到明天的婚礼,他顿时就明白了,其实他也很紧张。白庭君推说想要静静,风天逸也只是笑笑,留给白庭君空间去静静。太阳的最后一缕金辉被山峦挡住,夜色渐浓。风天逸带着从太医院拿的药去了凉月居,白庭君在他走后,从怀中拿出白日里写的那封信,摩挲几遍还是放在了小几上,转身抬起脚步刚要走,又停了下来。白庭君把自己雕的鹰佩,还有,花神阳佩一起压在信上。
夜幕沉沉,乌云蔽月,今夜注定是一个多事之夜。白庭君披上黑色斗篷,呼哨召来以前的爱马,一路奔驰隐没在夜色之中。羽还真逃回之前的小院,加强了防备。当时被抓,走得匆忙,连药碗都没来得及收拾。屋子里的药味儿还没散尽,丝丝药香钻进羽还真的鼻子里,他看着天上昏黄的月,想着唯一的姐姐。四声沉重的钟声想起,将羽还真惊得回神,这是只有羽族贵族死时才会响起的丧钟。他心里盘算了一下,顿时如坠冰窟,此时会死的,只有....羽还真立即抄了小道,一路奔向凉月居。
羽还真到时,雪飞霜安静的躺在榻上。羽还真红着眼眶,颤抖着手探了鼻息,可却,一丝也无。羽还真垂下眼,眼中除了疯狂还有仇恨,可他理智尚存,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无法和堂堂羽皇作对。
“你做什么?”风天逸看着冲进来的羽还真此时的动作,心中一惊。
羽还真抱起雪飞霜的身体,就要向外走去。羽还真压沉了声音,头发遮住了小半边脸,看不清神色。“我带她回家!”泪水划过脸庞,湿了衣襟。
赶来的雨瞳木想要拦住羽还真,风天逸却喝住了雨瞳木,落寞的摆了摆手放他们离开。羽还真抱着雪飞霜在漫天大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雪家祖坟。风天逸轻声交代了雨瞳木几句,雨瞳木会意的一直吊在羽还真身后不是很远的地方跟着。羽还真含泪将雪飞霜放入雪家嫡系的棺中,对着雪家众人的墓跪下,行过拜祖之礼后,又跪了好一会才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雨瞳木等了好久,确定羽还真已经走远,才叫上兄弟们连忙开棺,把雪飞霜又抱了回去。飞霜郡主已死,世间独留雪飞霜。
白庭君先是中了蛊毒,后面又在解毒的隔日就拔除了蚀骨钉,身体正需静养,如今心绪波动如此之大,雪夜风寒,身体怎么吃得消?白庭君硬撑着跑出几百里,最后无力的摔下马,不省人事。
风天逸将雪飞霜安排在皇宫深处,宫人每日为她送上饭食,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处理完雪飞霜的事,风天逸揉了揉眉心,回到祁阳宫准备抱抱白庭君放松一下。谁知风天逸找遍了祁阳宫也没找到白庭君,最后在小几上找到了白庭君留下的一封信。风天逸勃然大怒,“你这算什么?抛下我,一个人去赴险!你当我是什么!凭什么要我等你!”风天逸气愤的恨不得摔了鹰佩,手已经举起却顿在空中,最后颓然落下。毕竟是白庭君这么久的心血,他竟然有点舍不得!风天逸安慰自己,至少他还会回来,但是,怎么想都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