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帅哥的身手到是不错。”
她轻笑着说。
“说真的,正面来,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她笑着说,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在我们苗家的地盘,只顾着和你的小情人亲热而忽视其他的话,可是很危险的哦~”
安岩被女人那调笑般的左一句小情人右一句亲热闹得面红耳赤。
他忍不住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刚张嘴突然发现那是自己几分钟前才撒的谎,只得又硬生生地将无数的话吞了回去。
好吧,自己撒的谎,哭着也要认下来。
这对姐妹本就因为被男人骗过,性情很偏激了,万一再发现自己也在骗她们……
安岩不敢想象后果。
安岩还在这边默默咽下一口泪,那边的苗族女人已经伸出手来。
“明知不是你的对手,姐姐我可没那么蠢和你硬抗。”
她轻笑着将手中的展示给众人看。
只见那纤细白皙的手掌上,一个圆嘟嘟的白嫩肥胖可爱的蚕宝宝样的虫子蜷缩在女人的手心中。
“阿姐,这个是——双生蛊?”
一旁蓝瑶瑶张大嘴。
“把这么贵重的蛊拿出来,就为了对付这两个臭男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三妹,这两个男人可没你想象得好对付,尤其是这位……”
耐心地回答了妹妹的问题,苗族女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神荼。
“小帅哥,真是抱歉,刚才趁着你和你家小情人亲热的时候,姐姐我一个不小心就丢了一个蛊到你身上。”
她轻笑道,“哎呀呀~~这该如何是好呢~~~”
“可不能怪姐姐我哦,那个时候你真是太没防备了,姐姐一个手痒就……”
她一边说,还一边气死人不偿命地摊了摊手摆出遗憾的姿势。
双生蛊。
只有苗疆毒师以及其继承者才能培育的苗疆秘宝。
一公一母,可寄生在生物上。
若其中一只死掉,另一只以及其寄生的生物也必定同时暴毙,因而得名双生。
古时常用于刺杀或者掌控权贵。
在听到双生蛊的一瞬间就飞快地翻开THA的搜索装置寻找这个名字的安岩在屏幕上看到了以上几行简略的记载,顿时心里一惊,抬头就看向女子手中那只白胖虫子。
“你手里那是——母虫?!”
“唷~~小情人,你反应很快嘛,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女人笑了笑,可是那张大半都是烂肉疤痕的脸笑起来的时候越发显得狰狞。
“对,我手中的这个就是母虫,公虫在刚才已经下在这位小帅哥身上了。”
她微微动了动手,手心中白嫩肥胖的虫子跟着蠕动了一下。
“你看,我要不要把这个母虫下在……嗯,正好有个活的。”
她一勾手,安岩就看到一个田鼠从草地里钻了出来,像是被控制一般乖乖地跑到女人脚下站住不动了。
苗族女子蹲下身,指尖戳了戳乖乖地蹲在自己脚下的小田鼠。
“你看,只要我把这个虫放在这只小老鼠身上,小帅哥,你就得跟这只可爱的小老鼠同生共死了哦。”
“你敢——!!!”
眼看女人拎着那只白虫子就要往小老鼠身上丢,安岩是真急了,吼着就要冲过去。
可是才走了一步,就有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了回来。
“放开我神荼!”
“冷静点。”
“你大爷的这种时候冷静还有个屁用!!!”
怎么都挣不开神荼的钳制,一回头又见那女人真要把虫子往老鼠身上丢,安岩登时急红了眼,轰的一下红色的火焰突然就从他身上冒出来。
差点就被那红色火焰掀开的神荼眉眼一凛,左手更是用力地抓着安岩的手腕,右手也伸出去一把搂住差点就挣脱了他的安岩的腰,几乎将安岩整个人都钳制在他怀中。
冰蓝色的微光从他左手上泛起来,瞬间就蔓延开来,将安岩身上差点燃起来的红色火焰狠狠地压制了下去。
“安岩!”
他死死地将奋力想要挣脱他的安岩掐在怀中。
“她在骗你。”
“神荼你他妈的放开老子——哈?!”
急得郁垒之力差点就失控的安岩一呆,扭头去看神荼。
看着安岩身上的火焰逐渐散开,神荼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只是仍保持着从后面搂着对方的腰的姿势。
他低声说,“苗族毒师的蛊都只针对活人。”
“……活人?那老鼠……”
安岩一脸茫然。
“对~~就是这位小哥说的那样,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浪费在动物身上。”
就算被揭穿,也完全没有为自己刚才撒的谎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苗族女子神情自若地嬉笑着。
她随意挥了挥手,小田鼠吱吱叫了一声,钻进泥土里跑了。
女子重新站起来,姿态慵懒,那妖娆的身子和雪白的肌肤,若不是那张大半都烂掉的可怖的脸,当真是月下美人巧笑兮然。
“不过,小帅哥,你不打算告诉你的小情人吗?”
“双生蛊同时下在两人身上,是从此性命相连。可是,若只是将公虫下在一人身上,身为毒师的我催动母虫,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她轻笑着,像是强调一般微微动了动手,那只肥肥胖胖的小虫子轻轻蠕动了一下,然后安静地蜷缩在女人手心不动了。
“嗯,小帅哥,你要是从今以后乖乖服从姐姐我的命令,看你长这么帅,姐姐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养眼的奴隶哦~”
“你——”
安岩刚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怒视苗族女子。
“我们和你根本没有过节,甚至还帮了你们的村子!你这个女人未免也太恶毒了!”
“恶毒?”
本来轻柔酥软的动听语调突兀一转,女人那自出现以来就慵懒的神色陡然一变。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安岩,蕴含着无限恨意的森冷语调渗人到了极点。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汉族男人居然有资格说我恶毒?”
“本有妻子偏来招惹我,被揭穿之后又万般辩解,这也就罢了,竟因担心我给他下蛊,给我下药,趁我睡着想把我活活烧死——”
漆黑的夜色里,苗族女人那张本就可怕的脸此刻更是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活活烧死了我腹中的孩子——还有我这张脸——都是拜你们这些薄幸该死的汉族男人所赐——”
“你们居然还有脸说我恶毒?”
面对着对面女子狠戾而满是恨意的狰狞的脸,安岩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虽是可恨不讲理,却也可怜。
在遭遇了被深爱的情人背叛还差点被活活烧死的事情,女子变成如今这偏激的模样想要报复社会也是理所当然。
她深深的恨意无处发泄,自然就想要发泄到和她的情人同是自外界来的汉族男人身上。
可是,也不能让神荼那么倒霉替那个该死的混账男人背锅啊——
“你们这些混账男人,死一个少一个,也能少祸害一个女人!”
面目狰狞的女人冷冷地说。
可是她那满是戾气的话语却是让安岩的眼陡然一亮。
“等等!你说男人都该死是因为他们会去祸害女人不是吗?”
安岩急切地说,
“你看——蓝瑶瑶刚才都说了,狗男男……嘛!”
为了让对方放过神荼,安岩一咬牙将刚才那个呛得他差点没缓过气来的词给认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大喊。
“我们这些喜欢男人的男人要是活着还能帮你多祸害几个男人啊你说对不对?”
神荼:“…………”
苗族女子:“………………”
蓝瑶瑶:“………………”
安岩彻底豁出去不要脸皮的一声吼瞬间让全场静默。
苗族妹子们无法抑制抽搐了一下的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想表达‘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还是写满了‘妈|的智障’。
而这个二货还在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瞬间碾压了全场掌控了局势。
他正得意着,突然那从后面搂着他的手臂猛地一紧。
神荼抓着他腰的手指陡然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疼得他差点没嗷的一声喊出来。
“……二货,你想祸害几个男人,说来听听?”
虽然和平常一样冷清,但是此刻不知为何莫名就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的低沉声音几乎是贴着安岩的耳廓重重地穿透进他的耳膜里。
其中所蕴含的危险感觉让陡然间遍体生寒的安岩几乎是本能地就哆嗦了一下。
而那用力地掐紧他腰部下手狠得几乎能听见身体里面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的手的力度疼得让他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艹祸害几个男人你大爷!小爷要祸害也是祸害女人——
呸!不对!
谁他|妈是祸害?
我他|妈撒谎骗那两个女人还不是为了救你啊神荼你大爷地在这种时候发什么疯!命都快要没了你他妈还吃哪门子的醋!
老子的腰要被你掐断了快松手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