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女友变后妈还要过分好么?
……咦?突然感觉……有点提不起劲啊……父子神马的……
怏怏的跟在云雀身后回了家,吃饭,看电视,洗澡……
直到热乎乎的水没过下巴,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哪里不对吧?
之前一直作为非人类所以没太在意,浅仓是女孩子也无所谓,昨天只是单纯的冲澡所以没想到……
我现在大概可能也许应该……在云雀泡过的水里泡澡……的吧?雅、雅蠛蝶~~~~!
冷静,冷静。不管进展多快都不能就这样果奔出去投怀送抱,头发湿答答的可能流淌一地让人误解的液体不说,光是洗澡不甚脚底打滑每年挂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为了小命,为了那根粗长直且备胎无数的猥琐拐子也绝逼不能!
但是……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平常心的除了云豆那只傻鸟不会再有旁人了好么。
等、等下,这里的风俗一家人轮流泡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问题是云雀不是正常人啊。。按理说这种常识他不该有啊。。这样特意的把泡澡水留下来……果然……
果然……把自己当作父亲大人了么?那他把我当什么?儿子?女儿?变态?妖怪?……好糟糕。
滚烫的小心脏瞬间拔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感觉永无翻身之日了。
穿好睡衣,放弃了围着毛巾半裸出镜的想法,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只腿架在桌子上,拿起苹果“咔嚓咔嚓”的啃……以极快的速度融入了为人子女的这个角色。
--已经自暴自弃了。。
感觉到一旁的云雀时不时投来的视线,我打起精神等了半天,却没见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不由得又开始失落。嘛,本来……对云雀这种人抱有期待完全就是自己找虐。
又等了一会,云雀却收起了目光,反而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扔到了我肚子上。从头到尾也只有两个字:“收好”,而后便拿着放在腿上的书回到了卧室。
这是……怕我再一个人跑丢么?
双手握住手机,感受着那上面残留的丝丝体温,下意识勾起嘴角的同时,又忍不住叹气。
当一个人爱上那高高在上的神祗时,他心里会怎么想呢?是伸出手将那人从神坛上拽下来,变成像自己一样的普通人,还是……去努力,然后成为能够跟他并肩而立的人?
我想,只有爱自己胜过爱对方的人,才会不择手段的以伤害对方为代价来得到吧。。
不论内心如何叫嚣,此时此刻我所能做的……唯有……忍耐。
。。。
自从天气转暖,每回半夜醒来床单都湿答答的,肚脐以下三寸感觉略有些憋闷,心情浮躁,大脑混乱……。记得以前高中还是初中有篇课文说,十二郎他去了南方以后得了软足病,没多久就去世了。突然提起这个,我其实只是想说:北方人真的会不习惯南方的气候——睡前不喝水半夜会渴醒,喝了水但是又会半夜被尿憋醒好么?
这晚,我正睡的香甜,梦里还有一英俊小生仅着黑色性感内裤抱着钢管一边跳舞一边“kufufu,kufufufu”的唱着歌,突然浑身一哆嗦,泄……咳,被一阵刺骨的杀气给冻醒了。
我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看着房间里出现的黑色身影,虽然月光不甚明亮,但凭着这些日子攒下来的颇为灵敏的嗅觉,我还是快速确定了这个夜袭者就是我目前的饲养者——风纪委员长云雀大人。
冰冷的拐子折射出微弱的金属光芒,鲜红的血液沿着他均匀的身材慢慢滑下,落在地上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而床边还躺着四个不知死活的人性生物。。果然还是被夜袭了啊。
见我醒来,云雀也不说话,直接抬脚“砰砰砰砰”四下,让他们都滚去草地里休息了。
凉爽的夜风将窗帘掀起,带走身上的最后一丝燥热,也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曾经的只属于高野和小野寺的夜晚,温馨且工口。他们现在是否依旧夜夜笙箫,是否还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还有将高野当成女孩,还傻兮兮的去给猫咪染色的夏目,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带着他的丑肥猫一起飞到天上当神大人?那个被老鼠附身的草摩由希有没有去找他?
绿间和他的小妖怪怎么样了?手冢还留着那个从没用上的笼子吗?秀则还穿女孩的内衣吗?假发被吃的还剩渣渣么?美咲还写日记么?幸村……
他们现在都在哪儿呢?
我还发着呆,云雀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仿佛他刚刚只是做了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悠悠的走出房间,关上门。微弱的脚步声延续到卫生间,过了会又静悄悄的回到隔壁房间门口,停住了。
我竖起耳朵,在黑暗中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纷乱的思绪竟也渐渐平静下来。
夜袭者?这种小角色无视掉就好了。。
待我从心跳中回过神,云雀早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窗外也已经微微发亮。脑袋里一片空白,却又意外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云雀大人,”明明知道他听不到,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自语,“等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还想要,直呼你的名字……”
空气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穿好衣服,浑身只带了新到手的手机,手机里也只存着云雀和不二的号码。
从窗口跳下时,草丛里已经没有了昨晚踹下去的尸体,抽抽鼻子,倒还能嗅到丁点血腥味。颇为不爽的咂咂嘴,作为宠物,虽说曾经为主人带去了不少欢乐,但相对的,也稍带了不少麻烦,更何况我又不是个省心的货。。
浓郁的雾气笼罩了整座城市,间或还会有行人突然从白茫茫的前方露出双脚,继而拖着模糊不清的身影从我身边飘过,偶尔还会有不长眼的小圆球突然撞到我的腿上,抬起头用那只充满惊慌的竖眼瞪我一下,又蹦蹦跳跳的淹没在不远处。在这种时候,其实是不容易分清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的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
走到拐角时,我忍不住回头再次望向云雀宅。透过雾气障碍,我仿佛还能看见,在窗帘掀起瞬间露出来的那个伫立在窗边的熟悉身影,灰蓝色的眸子带着朦胧的清冷,也正朝我望了过来。
。。
抵达泽田家时,那奇妙的雾气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奈奈仍是一副天然的模样将我带进家里,并告诉我泽田少年还在房间里睡大觉。
跟里包恩打过招呼,我刚打开房门,天花板上“唰”的又掉下一个人来。
荡漾的麻花辫彰显着他的身份,那根红色的呆毛随着气流晃了晃又继续以一种奇妙的角度扎在头顶上。
那根呆毛……其实是像哆啦a梦的竹蜻蜓一样可以随时飞行的吧?啊啊?是的吧,只要插在头顶上,无需电源安全环保又美观的异次元专用器材。
由不良少年迅速堕落为梁上君子兼偷窥狂的神威君看似满脸微笑实则杀气测漏的对我说:“你又来做什么?”
我擦勒!自从化为人形以后,劳资第一次来这里好不好?
兴许是已经确认了他和云雀的好基友关系,纵然知道这货惹不起,作为家眷的我还是挺起腰板,硬气的回问:“神威君又在这里做什么?”
神威抬起脚,慢慢走到泽田少年床边,荡着满脸笑容,仿佛漫画里自以为帅气无比又被无数读者喜爱的人气男主角,深情的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嘴巴大张正“呼呼呼”睡的香甜无比的泽田少年,道:“当然是为了欣赏我家小纲吉可爱的睡颜~~~~”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听到这话,本应该熟睡中的泽田却忽然动了动睫毛,那张水嫩嫩的小脸蛋霎时便烧了起来,放在肚皮上的手悄悄攥起,似乎正在纠结要不要此刻醒来。
罪魁祸首神威仍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无奈之下,泽田只好佯装着刚刚醒来的模样,目光尴尬的从天花板挪到我身上,僵硬的笑了笑:“豚君……”
“呃……,泽田,”我努力将目光定在泽田少年脸上,不敢去看神威那张充满哀怨与杀气的脸,“我这次来其实……其实……”
“呐,神威君。”泽田看到我这番模样更加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低声喊道。
“嗯?”呆毛“噌”的一下竖的笔直,像是接到了某种人类无法识别的电波,神威那张脸瞬时间春满花开,“纳尼纳尼?小纲吉想说什么?”
泽田少年别开脸,目光落在地板上那只瘫软的脏袜子身上:“我跟豚君有话要说,麻烦你出去一下可以吗?”
==转眼间又是杀气满天飞。
“可以哟~!”神威咬着牙,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面瘫脸,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
tat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插满了无形的刀刃。。
泽田少年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以废柴式姿势从床上摔了下去。
“好疼!t口t——!”
。。。让这种人当黑手党首领真的没关系吗?扔手榴弹的时候真的不会丢到自家队伍里吗?泽田少年人是很好没错啦,但是……不会太勉强了吗?
一边叫唤着喊疼,一边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泽田少年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豚君,昨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