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如何正确的坑一只吴邪 完结+番外 (辰あが鹩)
“唔……”此时黑眼镜正拨开吴邪额前汗湿的碎发,用掌心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好像退烧了。”
“有这么灵?”吴邪有气无力的吐槽道。
“测测。”单凭掌心的感觉还是不大靠谱,黑眼镜取来了体温计塞进了吴邪的腋下。
吴邪乖乖的把体温计夹好还不忘了跟黑眼镜讨价还价:“那什么,我要是退烧了,你可不能再强迫我去医院。”
黑眼镜似笑非笑的瞟了吴邪一眼,“说得就像你烧不退你就能乖乖让我带你去医院似的。”
吴邪被拆穿,把嘴一闭干脆不说话,只待三分钟过去了把体温计掏出来递到了黑眼镜的手上。
“体温36°2。”黑眼镜读着体温计上的数值,末了摸了摸吴邪的头,“行了,退烧了,这几‘针’扎得值。”
“退烧了就好。”吴邪松了一口气,完了忍不住横了黑眼镜一眼,“‘针’?我看你那是针筒还差不多。”
黑眼镜很不高兴的回了句:“瞎说什么,针筒能有我粗?”
对于黑眼镜一本正经耍流氓的行径,吴邪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放空大脑发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招手让坐在床边的黑眼镜凑过来。
“怎么了?”黑眼镜一边俯身凑近吴邪一边担忧道:“小三爷你是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今天计划都被打乱了,不过还不算太糟。”吴邪笑呵呵的张开双臂环住黑眼镜的脖颈,仰脖mua~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黑眼镜,生日快乐。”
被明目张胆的香了一口的黑眼镜怔怔的看了登徒子吴邪好一会儿,从嘴里跳出五个字:“真是个傻逼。”
“诶?!”
“是个傻逼。”
“黑眼镜你——”
“傻逼。”
“卧槽,你特么又自带肥音啊!呜哇!”
黑眼镜突然整个人砸在吴邪身上,把人直接给压回床上摔懵逼了,健壮的双臂缠在吴邪的腰上愈收愈紧,几乎让他呼吸不能。黑眼镜沉默了许久才失笑道:“吴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号傻逼。”
吴邪恼了,挣了半天没挣开对方的禁锢,正待发作,就听黑眼镜继续道:“我爱你,我最可爱的傻逼。”
“对你好还有错了,你才傻逼呢。”
吴邪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抬手搂住黑眼睛的腰,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把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傻逼,我也爱你。”
番外——天生一对
“二爷,到了。”
“嗯。”
倚在座位上阖目养神的吴二白睁开眼,虽说是应酬归来,深褐色的一对儿眸子里却也没沾染上一丝一毫的醉意。随行的助理先行一步下了车,殷勤的替吴二白拉开了车门,此时正颔首恭敬的站到了一边,耐心的等候吴二白下车。
吴二白拿起右手边的外套,披到身上之后方才下了车。助理本想搀着他走,却见他步伐平稳,丝毫不乱,竟一点也看不出喝醉的样子,连忙收了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二爷。”在车上不敢打扰对方休息的助理借着这个机会连忙汇报他刚得到的消息,“预定在明天下午与弘达公司董小姐的会面,怕是要无限期的延后了。”
吴二白不带什么感情的嗯了一声,问道:“对方有说明原因么?”
助理尽职尽责的回答道:“我也是刚收到对面的简讯,说是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大批量股东撤资的事情,导致他们公司内部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现在整个弘达公司乱成了一团。”
把宏达公司的情况表述完之后,助理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二爷,是否还要继续帮您约其他公司的千金?”
吴二白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虽然站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助理还是立刻颔首表示了解,并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准备着手联系新的对象。
“Jason,这件事你回去再做。”走在前面的吴二白一扬手,止住了助理打算继续跟上来的步伐,“我自己回去就行。”
“是的,二爷。”
一个精明能干的助理自然不会忤逆他顶头上司所提出的任何要求,他依言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目送吴二白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吴二白虽然外表看似并无异常,实际上助理的判断并无偏差,他的的确确有些喝过劲儿了,那从胃里源源不断翻涌出的恶心感一直不上不下的哽在喉间,太阳穴也突突的在胀痛着。
庸才和精英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庸才喝酒应酬全靠莽,精英则绝不会让酒精侵蚀自己的大脑。所以说吴二白本身对醉酒这件事是深恶痛绝的,只是生意场上有这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若要拒绝对方的馈赠‘厚礼’,就不能在桌上拒绝对方递来的酒。
吴二白对那些只要碰了就会如同膏药般缠上来的美女并无兴趣,偏生这次合作的对象是一个肥的流油又色到骨髓里的低级暴发户,为了拒绝对方源源不断塞过来的女人,酒桌上吴二白来者不拒,到底被对方灌了多少酒,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双腿机械的重复着走路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家门口,吴二白止住了脚步,他没直接上楼,然而站在楼下仰着头欣赏夜色,吹了好一阵子的风,感觉翻涌的醉意彻底的褪去,头脑恢复了清明,才掐灭了指间的香烟,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屋。
譬如吴二白这样接管公司做生意的人,平日里自然是挤不出时间来顾全家里的,故他雇了一个全职保姆,常年帮他打点家里的各项事宜。因为吴二白素来喜静,工作时间弹性很大,保姆为了随时配合他工作的时间,偶尔也会出现在家中留宿的情况。
所以当吴二白深夜归家发现客厅灯火通明的时候,并不惊讶,真正让他瞳孔微缩的,是那个在客厅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慢条斯理品茶的人。
吴二白觉得自己一定是酒虽还未清醒,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产生了幻觉。于是他干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自顾自的脱了皮鞋换上拖鞋,打算洗个澡拂去一身的疲惫。
张启山把吴二白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将在掌心把玩许久的小茶杯放到茶几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对着正在脱外套的吴二白说:“欢迎回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吴二白阻塞的脑回路又畅通起来,他的双目对上了张启山一对儿淡漠的黑瞳,张口道:“佛爷,那是我的茶杯。”
张启山单手微拢,扣在膝盖上,“我以为,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自打吴二白在吴老狗的生日宴会上第一次有幸目睹张启山真容起,就觉得和对方无论是说话也好、探讨也好、争论也好,唯一结局就是让自己脑袋疼。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好在现实骨感的不是很过分,尚在人的忍耐范围之内。
“什么时候回来的。”吴二白果决的放弃了和对方争论的念头,把脱下的外套挂到玄关旁边的衣架上,又干净利落的抽掉了深蓝色的斜条领带,上身只余一件价值不菲且熨得板板整整的衬衫。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那个不请自来还私闯民宅的不速之客对问题作出回应,吴二白蹙着眉回头一看,原本应该安分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张启山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摆放在茶几上的茶壶和一个孤零零的茶杯。
吴二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眼前突然横插进来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之大让吴二白脚下一个不稳,就被那股霸道的力道扯了过去,栽进了张启山的怀里。
张启山本人身上带着股极浓的书卷味,看上去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吴二白曾目睹过对方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狠辣,对潜藏在对方骨子里的那股霸道劲儿还是能做到心中有数的。
“这是什么?”
吴二白垂眼一看,被挤压变形的衣领上印着一个唇印,吴二白嫌恶的皱了皱眉,抬眸望向张启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字一句清楚道:“很显然,一个唇印。”
张启山瞳孔微缩有些发怔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新奇,吴二白的内心不受控制的萌生出一股快意,他当然知道衣领上的印子怕是哪个不知名的陪酒女纠缠的杰作,不过他并不打算告知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思至此,吴二白波澜不惊的面容上荡开了一抹饱含恶意的微笑。
张启山有些错愕于吴二白目光中夹带的那份坦然和恶意,不过张家人向来自制力很好,他缓缓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好整以暇的帮对方整理好了领子,甚至还细心的捋平了每一道皱褶。
弄好衣领之后张启山并未马上把手移开,指腹一直贴合在吴二白脖颈的某一处肌肤上反复揉搓。吴二白知道反抗无能便也由着他去,直到对方心满意足的缩回手,吴二白才发觉喉咙处有些紧,垂眸一瞟,理应贴着颈侧的那一块印着唇痕的领口被外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张启山无意的还是刻意的。
吴二白被勒得有些不痛快,便当着张启山的面大大方方的解着衣扣道:“佛爷来找我,可是有事?”
瞧着吴二白颈侧被擦出了一条红痕,张启山满意的眯着眼垂下手,反问道:“没事儿就不能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