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养女成妃之红缠 (神经不正常)
- 类型:BL同人
- 作者:神经不正常
- 入库:04.09
“那红缠便放心了!也请孙厨头放心,长心不是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她真是红缠的女儿!”苏红缠放荡不羁的眼神,让孙厨头的心底升不起一丝质疑,“既是这般,那孙某自会尽力。”
“呵呵呵……那多谢孙厨头了!”苏红缠冲着孙厨头盈盈一笑,而后揽着长心走出房门,“孙厨头保重,绿翡跟我来。”
绿翡闻馆主唤了她,顾不得思索孙厨头的来历,连忙跟着苏红缠出了房门,上了阁楼。
一上阁楼,绿翡莫名的觉得馆主与着馆中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听着馆主开了房门,又唤自己进去的声音。
绿翡莫名的想夺路而逃。
她怕馆主下来要与她说的话。
不论孙厨头是何身份,馆主刚刚那话,表面上是求着孙厨头好好教导长心,可暗地里无疑是嘱托着孙厨头早日离去。
那大头的银票,听来听去,都像是跑路用得盘缠。
“馆主!”绿翡站在门口,半晌挪不动步。
“为何还不进来?”苏红缠一进门,便将长心安置在自己的榻上,依靠在窗旁,看着从春风馆门口进进出出的恩客。
“是。”绿翡见苏红缠开了口,便躬了躬身,挪到了屋内。
听到进屋的声后,苏红缠一挥袖,门便迎风而闭。
“翡儿,你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相识有多久了?”苏红缠仄在窗头,提着酒壶往口中倒了些许酒。
见馆主又是倚在窗头灌酒,绿翡的眼睛不由得黯了黯,“三年余。”
“三年?嗯,却是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想着翡儿即使会识字,会作画,会烹茶,如何又会成了一个落难的丫头。”苏红缠稳住手中的酒壶,意味深长的看了绿翡一眼,“翡儿,你可否想过,为何我那日愿救你?”
馆主为何会救自己?听着苏红缠的问话,绿翡莫名的觉得浑身一冷,馆主问这话,莫不是现在便要赶自己走?
念到馆主要赶自己走,绿翡的脚步忽地有些不稳,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又想着馆主没有直言,许是还有转机,绿翡心底又忽地升起了几分底气。
“这……翡儿……翡儿其实也想过,翡儿想馆主或是因着翡儿可怜,又或是因为翡儿有姿色……不过……”绿翡担忧的回了苏红缠一眼,走到案旁,斟了一杯清茶。
待茶斟好后,快步挪到苏红缠身侧,用茶杯替下了酒杯,“不过,翡儿觉得这些没什么,翡儿只需记着是馆主救了翡儿便够了。”
“嗯?”孙红缠挑眉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一转手,把酒壶换回到自己手上,“茶还是适合翡儿这般清浅的人饮,红缠只适合饮酒,不适合饮茶。”
“茶清心,酒烧胃。馆主还是活得清醒些好!”绿翡看了看手中的茶碗,又与苏红缠换了过来,“而绿翡却是要活得糊涂些。”
话罢,便举着酒壶朝着自己的口中倒了下去。
“活得糊涂?何必糊涂呢?”苏红缠一边抿茶,一边瞧着绿翡学着她的模样灌酒,轻笑道,“本馆主今日唤翡儿来,可是需得翡儿清楚,容不得翡儿糊涂!”
“哦?不知馆主今日找翡儿来,为了何事?”许是浓酒下肚,真心话吐,绿翡不知何处来的气力,竟是扯住了苏红缠的衣袖,“莫不是馆主今日便要赶翡儿走?”
“怎会?”苏红缠伸手扶了绿翡一把,又见绿翡脚底虚浮,似是醉了,便把绿翡也搀到床侧,转身从柜中取出一个木盒,想递到绿翡手上,“翡儿,这是春风馆的地契,房契,人契。若是我走后,有人闹事,你便把这馆卖了便是。”
“哦?卖了春风馆?翡儿不过是馆主的贴身侍婢,如何有资格卖了这春风馆?”绿翡没接苏红缠手中的木盒,也假意听不懂苏红缠意思。她才不稀得做什么春风馆的馆主。
“翡儿……”苏红缠见绿翡不欲解,也有几分无可奈何,“我把这春风馆托付于你,实是不得已,毕竟此行凶多吉少……”
听着苏红缠道‘凶多吉少’,绿翡的眸中隐隐的闪出泪光,“馆主,那人在您心中便是如此重要?”
“……”见绿翡提到了那人,苏红缠抿了抿唇,半晌不做声,她刚刚提三年,不过是想借此央着绿翡在她离去的日子照顾好长心,却不想,三绕四绕,竟是绕到了师尊身上。
不过,师尊在她心中,确是比她苏红缠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但这话却无需告诉绿翡。
“翡儿,你只需照顾好心儿便是!”苏红缠迎着绿翡的视线,定定的说,“若是我回不来,心儿便是你女儿。”
“馆主,你……”绿翡听着苏红缠的话,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下了下来,她本想质问馆主为何这般狠心,临出口却只有十六个字,“馆主你安心去吧,翡儿自会照看好长心。”
☆、第十九章
不知‘嗒嗒’的马蹄声是第几次碾碎了黑夜的宁静,侧卧在榻上的绿翡看了看还熟睡着的长心,叹息了片刻。
她忽地有些艳羡熟睡着的长心,不知离恨苦。
脑中回忆了几遍馆主娴熟翻身上马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绿翡掖了掖长心的被脚,缓缓起身,着中衣,倚在窗头。
虽知开了窗户定会有冷风,而冷风八成会使长心染疾,她却不愿顾这些。
若是馆主不在了,她寻不到照顾长心的意义。
绿翡的视线投在空荡荡的路口,有些模糊。
她的馆主便是因着些说出口的原因,消失在这个路口了。
绿翡忽地有些后悔,心中不禁痴想,她若是不装醉,若是不应馆主,馆主是不是会放弃远行?
绿翡想得入神,却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
“翡儿姐姐,你在看什么?”
绿翡回头一看,只见长心赤着脚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心儿怎么赤着脚下了地?”绿翡看长心光着脚,没有迟疑,连忙转身把长心抱回到榻上,帮她穿好就搁在榻旁的绣花鞋。
长心坐在榻上,低头看着绿翡的手在自己脚上忙碌,随即轻轻的晃了晃垂在榻沿上的腿,“娘亲走了么?”
绿翡帮着长心穿好了鞋,本打算着起身,但长心的话却让她愣在了原地,半晌未动。
见绿翡蹲在原地不吭声,长心便转头四处瞧了瞧,待瞧见放在桌上的搪瓷罐,便知娘亲已是走。
知晓娘亲走了,长心又低头冲着绿翡问道,“翡儿姐姐,你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吗?”
“嗯?”绿翡掩住要淌出来的泪,低低的应了声,“知道……”
见绿翡答了‘知道’,长心随即笑着露出了两个酒窝,“那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绿翡想了想,轻轻的答了句,“该回来的时候。”
该回来的时候?虽然不知翡儿姐姐口中‘该回来’是什么时候,却并不妨碍长心因绿翡的话雀跃。因为她记得,娘亲说过,待着那罐糖莲子吃完,她便回来了。
想到那搪瓷罐里的糖莲子还是满满的,长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娘亲只要回来便好!”
猜不透小孩子的心思,见长心停了那般飘渺的消息就能如此欢快,绿翡忽地发觉自己糊涂了,这大半夜的,自己何必给长心穿鞋,只消让她在榻上睡好便是。
想到现在正是安寝的时候,绿翡手脚麻利的脱了刚刚给长心穿好的鞋,把她在榻上安置好,“那心儿便乖乖的睡好!待睡醒了,馆主便回来了!”
可绿翡话还未说完,便愣住了,因为她瞧见长心刚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翡儿姐姐骗人!”长心躺在榻上,认真的对着绿翡的眼睛,“娘亲说了,等着长心吃完她备的糖莲子,她便回来了!长心还没开始吃呢!娘亲怎么会在长心睡醒后回来?”
话罢,长心又伸手指了指搁在案上的搪瓷罐,“翡儿姐姐,你刚刚说的‘该回来’的时候,是那罐糖莲子吃完的时候吗?”
绿翡顺着长心抬起的手,把视线挪到案上的搪瓷罐上。
那陶瓷罐下压着得宣纸先着搪瓷罐,夺去了绿翡的目光。
绿翡未敢迟疑,径直走到案上拿起搪瓷罐,小心翼翼的从罐下撤出宣纸。
宣纸上入目的黑字让绿翡心头一紧,因为她看见打头的是,‘此去归期难定’。
摩挲着信沿,绿翡心道,馆主既是写了归期难定,那馆主与心儿所语的一月之期,怕不过是缓兵之计。
虽今日,馆主要走之时,心儿哭闹的厉害,但依着孩子心性,一月之后,她怕是连馆主是谁都不记得。
想着心儿许是一月后便不记得馆主,绿翡便一手拿信,一手拿搪瓷罐,小步走到长心的榻边,轻轻坐下。
待坐稳了,便回头瞧了瞧。
绿翡本想着,回头看看,或是能瞧见小孩子的睡颜,顺带着定定神,却不想,她一回头只瞧见一团被子。
这小姑娘喜欢蒙头睡?
想着馆主临行前托自己照顾好长心,绿翡便伸手想拉下长心盖在面上的被子。
谁知长心在被下却故意用着力,稳着被子。
“心儿!快出来!”绿翡皱皱眉,躲在被子里久了,可是会闷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