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回到家后,立刻给远在美国的工藤有希子打了电话。
“什么?老公,小新开窍了啊!老公,快去订回日本的机票。”
☆、第三十章 撞破
星期日的晚上,新一吃完晚餐,歪在大厅沙发里陪Gin听美国古典音乐。
其实新一想看的是今年日本职业足球联赛的录像,可惜Gin这个冷血动物对热血的运动不感兴趣。
Vodka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台黑胶唱片机,据说是某位大师之作,Gin热爱的经典系列。
Gin闭着眼睛,欣赏着古典音乐,左手跟着节拍敲击着大腿,神情没有平时那般冷冽。
音乐大师的既视感令新一几乎移不开眼睛,心神都漂移起来。
“口水快流下来了。”Gin的拇指擦过新一的唇,只留下茧子摩擦皮肤的感觉。
“才没有呢。”新一避开Gin的手,随手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摘了一颗带梗的樱桃塞进Gin的嘴里。
Gin没有阻止新一的小动作,只见他一手按住新一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住新一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新一感觉到Gin撬开他的嘴巴,把舌头伸入他的嘴里,狠狠的吮吸、搅动着。
樱桃从Gin的嘴里渡到新一的嘴里,小小的一颗果实在唇舌嬉戏间翻滚跳跃,新一难耐的想把樱桃吞进肚子里,却被发现他意图的Gin卷了回去。
新一推了推Gin,激吻中的男人显然不会就此罢手,Gin捏住新一欲反抗的手腕举到头顶按住,继续着唇齿间的纠缠。
直到新一呼吸困难,Gin才放过新一,稍微抬起头来。
新一疲软的瘫倒在沙发里,嘴巴酸软得几乎合不上。
Gin将樱桃吐出来,樱桃梗已然打了个结。
新一想起小兰曾经说过的话,能将樱桃梗含在嘴里打结的人很会激吻。
新一大呼失策,本来是想堵Gin的嘴的,怎么到头来变成暗示了?Gin不会以为他主动想要那啥吧?
少年被困在自己身下,瘦弱的身子显得不禁一握,Gin身体渐渐热起来,即刻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覆盖上去,再次吻住新一的双唇。
Gin先慢慢的沿着新一完美的唇线描绘一圈,才缓慢而坚定的撬开新一的牙关,在嘴巴里竭尽所能的挑逗着。
新一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几秒就主动搂住了Gin的脖子,抬高上身加深这个吻。
两人亲吻了许久,Gin才放过新一的嘴巴,沿着新一的脖子轻轻撕咬舔吻。
因为Gin高大的身材,屈居在沙发里做这个动作十分憋屈,Gin搂住新一坐起身来,让新一跨坐在他腿上,将新一的衣服撩起含住少年胸膛前的“小樱桃”。
新一被刺激的激弹起身,Gin却一把按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动作。
“唔……”新一忍耐不住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双手搭在Gin的肩膀上紧握成拳状。
Gin停下动作,抬头舔了舔新一的唇角,低沉道:“喊大声点……”
新一窘迫,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索性捧着Gin的头深吻下去。
“小新!”一道惊讶的女声远远传来,语气中还夹杂着迷惑以及一丝丝惊喜。
新一心里一惊,抬头看去,父母以及小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厅外。
新一猛的想要起身,Gin惩罚式的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新一倒在了Gin的身上。
“新一……和柯南的爸爸?”小兰彻底震惊了,原本背对着他们的金发男人抱着新一偏过头来,那张熟悉的脸庞她见过不止一次,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
她不是输给了其他女人,也不是输给了时间,而是输给了一个男人?新一消失的那段时间内,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新一只带了一枚男戒,不是因为女戒还未送出,而是本身就是一对男戒。
小兰转身跑了出去,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所有对于恋人背叛的控诉都无法倾之于口。她和新一终究还未成为恋人,她有什么资格控诉他的背叛?
青梅竹马,终有一天要分道扬镳。
“柯南的爸爸?小兰……”工藤有希子担忧的看着小兰离开的背影,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兰……”新一也想追上去,却被Gin握住了右手手腕。
“你打算衣衫不整的追出去?”Gin堂而皇之的搂着新一站起身来,替他将衣服整理好,而在这空隙间小兰早就不见了。
新一见小兰跑的不见踪影,想追也不知道往哪儿追,现下只能先应付老爸老妈了。
“新一,能和我们介绍一下旁边这位先生吗?”工藤优作恐怕是除了Gin外最镇定的人了,仿佛自家儿子没有跟这个男人“苟合”过一般。
“老爸,我、我……他叫黑泽阵,我们在酒吧认识的。”新一随口胡诌道,他还在担心跑的不见踪影的小兰,那个令人心疼的女子。
“小新,你去酒吧了?”工藤有希子关注的地方似乎有点奇怪,能够忽略气场强大的Gin的存在也是一种本事了。
新一怯懦道:“额,我……”
“新一,我想和这位黑泽先生单独谈谈。”工藤优作沉稳的视线看向Gin,儿子明显是坠入情海了,他的说辞遮遮掩掩肯定是在为男人掩护。
“老爸?”新一迟疑的回道,让老爸和Gin单独在一起,他很怀疑Gin会不会当场毙了他老爸。
“小新,来来来,和妈妈去毛利家,小兰肯定伤透心了。”工藤有希子走上前来挽住新一的手臂,强行将“恋恋不舍”的新一拉走了。
新一边走边向Gin使眼色,警告Gin不要随意发飙。
“我们喝一杯?”工藤优作姿态悠然的说道,“香槟?红酒?咖啡?”
Gin没有搭话,只见他径直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一杯咖啡。
工藤优作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气四溢的蓝山咖啡,一动不动的打量着Gin,眉头微微皱起。家里什么时候存有杜松子酒了?金发男人对他家的熟悉程度不一般,而且金发男子显然调查过他的喜好。
“黑泽先生,你和新一认识多久了?”工藤优作举了举咖啡杯,完全看不出年纪的英俊脸庞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不记得。”Gin从来没有记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工藤优作略有不满,连认识多久都不记得,金发男人对自家儿子的重视程度值得质疑。
“黑泽先生,你是混血儿?父亲或母亲是美国人吗?”工藤优作耳边回荡着从黑胶唱片机内传来的音符,再结合金发男子的容貌大致推断道。
Gin如实答道:“父亲是美国人,祖父母是法国人和葡萄牙人。”
工藤优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金发男子没有提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为母不详,他的父亲大概是个风流浪子,金发男人看样子继承了这一点。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杀过多少人?”工藤优作根据金发男子的站姿、手上的茧、身上隐藏的杀气来判断他的职业,而且男人的身上应该背着一支手|枪和一把军刀。
“那个小鬼有算过自己破了多少个案子?”Gin开始不耐烦了,即使对方是工藤新一的父亲,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工藤优作对Gin的感观又坏了一些,那个小鬼应该就是称呼自家儿子,新一破案是因为侦探的工作,那么金发男人的工作就是杀人,所以从不会去记在自己手下死去的冤魂。侦探和杀手是完全对立的两个面,新一实在是太乱来了。
“这么说黑泽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还是该称呼你为Gin?”工藤优作眼睛里浮现出别有意味的光芒,男人一身黑衣,淡金色长发,职业是杀手,方才又特意拿了杜松子酒来提醒他,他再不知道就和新一一样傻了。
“只有那个小鬼在意。”Gin打从一开始就不想隐瞒身份,工藤优作是个聪明人,只是那个小鬼很在意所以没有当面反驳。
“黑衣组织的高级干部为什么要和我儿子在一起?你想从新一身上得到什么?”既然已经揭破了身份,工藤优作就不委婉刺探了。
“工藤先生,你觉得那个小鬼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夺取的?权利?财富?地位?噢,那个小鬼的身体倒是令我念念不忘。”Gin说话的语气极为挑衅,但说的都是实话。他在各个国家上流社会、政界、军队都有人脉,拥有数不清的财产,在黑衣组织里是高级干部,加上那些根本触及不了组织核心秘密的成员在内拥有的手下数以万计,在小鬼身上所能榨取的利益真的很有限。
“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利益的追求一个人,真的很难相信。”工藤优作轻笑着摇头,“你们道上的规则,不能和警察交往,侦探相当于社会警察,难道不在规定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