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与你比一场。”
宜修的视线在西门吹雪淡色的唇上一扫而过,暗自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微笑。
在宜修说完“比一场”的时候,西门吹雪墨色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虽然赤·裸了身体,但是他的乌剑依旧紧紧地握在手中,没有丝毫松懈。
见此,宜修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但是,你手中有剑,我却手中无剑,如此一来,便是比不成了。”宜修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西门吹雪,见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西门吹雪你……”
说道这里,宜修倾身向前,注意着西门吹雪的一举一动,但是他的视线却没有一丝一号的移开,等到西门吹雪的脸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宜修高挺的鼻梁几乎都快撞上西门吹雪的鼻梁的时候,才停下。
“是不是愿意?”
宜修最后的几个字很轻,若不是西门吹雪此时与宜修的距离很近,恐怕西门吹雪根本就听不到。
整个温泉的中的温度越发的高了。
铜制的兽首空中流淌的泉水“哗啦啦”作响,就连清风吹动竹林的“沙沙”声也清清楚楚,西门吹雪没有开口,亦没有动,神色冷峻,没有一丝起伏。
与西门吹雪的淡定自若相比,宜修的内心却显得有几分焦急,他虽然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是不由自主握紧的拳头,却泄露出了他内心的急躁。
要怎么才能趁自家男神不注意,然后将它扑倒呢?
宜修心中有想法,虽然他胆怯于对方的拒绝,但是若是趁对方不注意,不就是一切都好了么?
想到这里,宜修与西门吹雪对视。
西门吹雪的眼睛很黑,像是黑色的曜石,金亮、深沉,当你望着他的时候,你总会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它的世界中,让你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宜修也是一样,当他对西门吹雪对视的那一刻,宜修的心蓦地一顿,随后他便痴迷的望着,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宜修的目光很直白,直白的就差在他的脸上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西门吹雪的睫毛颤了一下,随即便又恢复如常。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动,若是有可能,宜修愿意就这样沉寂在西门吹雪的视线中,直至死亡,但是,显然,西门吹雪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抿着的唇微微张开,淡淡的吐出了九个字。
“愿意,如何,不愿,又如何。”
清冷的声音将宜修唤醒,让宜修惊讶的片刻,那一刻,宜修的眼中出现了少见的尴尬,但,就是那摸尴尬,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志满。
就在宜修尴尬的那一瞬间,一个想法出现在宜修的心中,在宜修还没来得仔细思考、担心受怕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向前又凑了十几厘米,那一刻,他的唇,便覆上了一个柔软且又有些冰凉的唇上。
像是炙热的夏天遇到了南极的寒冰,那一刻,夏天失去了他的炙热变成了春季,而寒冰也失去了它的棱角,融化成小溪。
下一秒,西门吹雪一推,宜修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站定如松,任尔东西,我自不动,他的手拖着西门吹雪的头,努力的想让他离自己,近一点,在近一点。
不料,下一刻,寒光一闪。
宜修闭着眼睛,双手揽着西门吹雪吻着,但那抹寒光他依旧注意到了,按照宜修一开始的出其不意,将西门吹雪给压下,若是,现在他直接松手,他是完全可以逃脱的,但是,宜修偏偏却没有松手。
清冷的寒光宛若一道闪电,飞快的在空中一闪而过,眼看就要穿透宜修的腹部!
细密的吻,宜修动情的吻着,他的含着、舔着、触碰着,柔润的舌尖却怎么也撬不开那紧闭的唇,撬不开那明显有些触动,但是却依旧显得一本正经的人。
这一次,宜修已经明确的感受了剑的寒冷,它一出现,仿佛将整个整个湿热的温泉都染上了一抹寒冷,几乎将整个温泉都凝结。宜修的身体僵住了,他愣愣的抬头,他几乎已经注意到那是湿热的液·体顺着他湿·透的衣襟一起,沿着他的腹部流淌。
为什么?
宜修颤抖着手,他几乎不敢看那湿热的液·体流淌过得痕迹,只是看着西门吹雪,张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剑若出鞘,必定见血。”
宜修虽然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但是西门吹雪竟然奇怪的看懂了,他抿着唇,冷峻的脸色一成不变,哪怕一反常态的对宜修做出了解释。
“为什么不是我。”
宜修的心像是被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给压住,让他几乎不能喘息,他看着西门吹雪,颤抖着唇唇问出了这么一句,哪怕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就是想要问清楚,就像想要亲口从西门吹雪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虽然,宜修也知道,这个答案他早已经有所预料。
西门吹雪淡淡的又看了一眼宜修,并没有回答,这一次,他向后退了几步,慢慢的转过身,向岸边走去,这一路上,那一抹抹艳红色的痕迹在温泉水中绽开,像是盛开的一朵朵红莲,瞬间开放、却又瞬间消失在满池的泉水之中。
那一剑,西门吹雪并未刺向宜修,只是刺向了自己。
剑若出鞘,必定见血。
但是,若是碰到了自己不想伤害的人呢?
那便只有用自己的血来弥补了。
那一刻,宜修的眼睛有些涩然,他眨眨眼睛,将里面溢满的水色一点一点的消耗没。
清风袭来,水波不兴。
红色的液·体已经染红了那一片水岸。
“来人!”
宜修冲过,想也不想的将西门吹雪揽在怀中,细腻的皮肤相互触碰,身体的热度也开始相互传递,要是换做是刚才,宜修一定开心的找不到北,但是现在,宜修却一点没有任何歧念,他抿着唇,颤抖着手,紧紧地按着西门吹的伤口。
虽是如此,但是那血液却怎么也捂不住,依旧缓缓地流着。
下一刻,西门吹雪固执而又坚定的推开了宜修,神色淡然,就像是那个怎么也止不住的伤口,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西……”
宜修张开口,还没说完,就听见匆匆的跑步声,以及恭敬的疑问声。
“殿下?”
侍女隔着屏风,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从宜修的那一句喊声中,她依旧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伤药!”
宜修虽然被西门吹雪拒绝,但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只是紧紧地盯着西门吹雪的伤口,眼睛一眨不眨的。
话音一落,侍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整个温泉中便又剩下了宜修与西门吹雪两人。
虽然明知道西门吹雪不会有事,但是宜修的内心依旧是有些忐忑的,就害怕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一切就再也不能挽回。
宜修默默地想着,他垂着头,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形成一道阴影。
“若同意,又当如何。”
忽然,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在宜修的耳边响起,那一刻,宜修的觉得,哪怕让他突然间就那么死去,他也无怨无悔了。
“当然是……”
宜修说着,冲着西门吹雪暧昧的舔了舔唇瓣,语气变得既温柔,又……骚气?
那一刻,整个安静的环境又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真是太污了……现在河蟹期间……大(DA)雁(YAN)来了……
木办法,要知道,都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第四十一绝技
“若同意,又当如何。”
“当然是……”
宜修的视线故意不看向西门吹雪早已染红的躯体,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冲过,抱住对方。
并不是宜修胆怯,害怕西门吹雪对他拔剑相向,他只是担心,西门吹雪会伤害自己。
“殿下!”
“殿下!”
就在宜修准备对着他的心爱的男神,比一比下·面的“剑”(耍一耍流氓)的时候,伊万匆匆的跑过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殿下,陛下有请!急事!”
一跑到屏风前,伊万顿住,他隔着屏风对着宜修恭敬地行礼,一脸焦急的又重复了一边。这个时候,侍女已经捧着伤药进来,她对着伊万躬了躬身,将伤药放上浮木,然后再跪坐在地上,隔着屏风,将浮木放进了温泉中。
温泉水“哗哗”的流淌着,深棕色的浮木带着伤药顺着流水慢慢的漂了过来,宜修在伊万出现的那一瞬间,眉头就开始皱起,对于阿巴兹现任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旦斯·马洛科斯,宜修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总是缄口不语,让宜修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一见到浮木宜修伸手一挥,被温泉水浸湿的衣袖上,甩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每一颗水珠都饱满丰足,随着水珠的落下,浮木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穿过层层的流水,向着宜修的方向急匆匆的奔来。
等浮木飘到宜修的身边,宜修伸手取过上面的伤药,径自走到西门吹雪身边,将手中的伤药对着西门吹雪晃了晃,语气中故意带着一丝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