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我对梅长苏……”
董玉意笑了,风流恣意,他道:“你的脾性我还不了解?”
见林苏还有疑惑,董玉意捏了捏林苏的鼻梁,像是个在欺负弟弟的哥哥,调侃道:“小闷骚,你不就喜欢梅长苏那种腹黑中带点闷骚,闷骚中带点赖皮的人吗?”
林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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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还有一更,不见不散。
☆、42回归
跟董玉意谈过之后,林苏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既然董玉意承诺了不会伤害梅长苏,还答应要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梅长苏,那林苏还能怎么着?自然是对董玉意言听计从啦。
因为蔺晨三人对董玉意态度不好,林苏还专门给他们几个牵线,好好解释了一番,基本上能说的都说出去了。
对此——
董玉意:做一个好人真难。
小七:一群妖艳贱货。
蔺晨:雷声大雨点小,我就知道林苏坚持不了多久。
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照样过。
唯一不同的,就是林苏现在张嘴闭嘴都是梅长苏,“什么时候回金陵啊”“我爱江左盟我爱梅长苏”这些话更是时常挂在嘴边。
蔺晨几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他妈的还没在一起呢就开始秀恩爱,那以后……
对于林苏现在三天两头问他一遍“什么时候才能回金陵”这件事情,董玉意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偶尔还能反过来调戏一把。
但从头到尾,董玉意的回答都是——“时候未到。”
而金陵那边,最近也挺闹腾的。
十三先生城门口劫囚的计划失败了,此役之后,江左盟损失惨重,卫峥也被关入了悬镜司的地牢,随后,药王谷的谷主来到金陵,而靖王,也从赈灾之处回到金陵。
当然,最重要的是,梅长苏醒了。
林苏收到消息的时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然而看到下一句,顿时脸黑如锅底。
梅长苏和萧景琰那场雪中悲情大戏终于上演了。
“我很生气。”
董玉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林苏就拿着死鱼眼看他,一脸的死相。
董玉意连忙捂住嘴,拱手讨饶。
林苏狠狠撇了下嘴,撕了张纸,拿起毛笔就在纸上写:“好好说话不肯听,非得逼你冲他发火,才肯消停,此乃真贱也!”
董玉意看得清楚,就是看清楚了,才觉得眼睛有点疼。
“你当着梅长苏的面骂萧景琰?”
林苏却不在意,看上去还挺满意,随意地应付董玉意,道:“没事儿,我们宗主可宠着我了。”
董玉意:“……”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
这张纸,最终是跟着蔡稳的报告书信一起送到了金陵苏宅。
那时候梅长苏正忙着设计从夏江手里救下卫峥,忙得焦头烂额的,黎纲收到蔡稳的报告信,本想着先放着,不去打扰梅长苏,没想到里面竟然还夹带了一张林苏的亲笔信。
虽然只有二十几个字,用的还是一张小纸条,写得密密麻麻的,字还不好不看,但毕竟是林苏的亲笔信。
黎纲只能把这信火速送到梅长苏手里。
梅长苏见黎纲过来有些诧异,示意他将信件放下。
黎纲却不干,固执地把信件塞到梅长苏手里,然后才后退一步,迎着梅长苏疑惑的眼神道:“这是蔡稳从南楚送来的信。”
梅长苏点点头,“我知道。”说着,就要把信放下。
黎纲:“……”
为什么他要为宗主和林苏的感情操心啊!
因为他是江左盟的顶梁柱啊!
“里面夹带着林苏写的信,”顿了顿,还是补上一句,“是写给你的。”
梅长苏挑了下眉,看了眼手中的信,又看了眼黎纲。
黎纲肯定地点点头。
梅长苏瞬间喜上眉梢,欢欢喜喜地把信拆了,从几张大纸里面拿出一小块纸条。
——好好说话不肯听,非得逼你冲他发火,才肯消停,此乃真贱也!
这是在说景琰?真是……
黎纲看着自家宗主那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再想想之前看到的那张纸条的内容,黎纲瞬间凌乱了。
黎纲: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
不过,不容否认的是,听见林苏这么埋汰靖王,他也挺开心的——谁让靖王那么折腾宗主?!该骂!哼哼。
不久之后,林苏就收到了梅长苏的回信。
也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很简洁,只有六个点。
林苏:“……”
董玉意瞬间笑得只能趴在桌上,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就像是在癫痫中的小猪,说话的声线也是波浪状的,好不好听不知道,反正林苏听着觉得想打人。
“梅长苏有前途啊!这回答够简单粗暴,我喜欢。”
说着,董玉意揩了揩眼角,抹去那笑出来的眼泪。
林苏木着脸看着董玉意,哼了声,道:“你再喜欢,梅长苏都是我的。”
董玉意:“……”这诡异的独占欲是什么鬼?!
这就是林苏和梅长苏互通书信、飞鸽传书的开端,之后,蔡稳送出去的消息就都是林苏的亲笔信了,而黎纲也被勒令收到信之后不许偷看并且要马上送到梅长苏手上。
很快就过年了。
年底的时候,太子终于被废,封为献王,迁居献州,靖王因为赈灾有功,再加上梁皇有意为之,又加王珠两颗,年底的祭礼也是双亲王陪祭之礼。
七珠亲王,靖王萧景琰,离那个至尊之位又进了一步。
将近年关,在外奔波了许久查探消息的夏冬也终于回京,还去见了卫峥一面。
而经过一番谋划,梅长苏拯救卫峥的行动也慢慢揭开帷幕。
先是策反夏冬,后又请言阙和言豫津帮忙,大年初五那天,金陵很热闹。
卫峥顺利救出来了,不过,梅长苏也被夏江带走了。
林苏彻底急了。
这次收到的信是黎纲代写的,黎纲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他们现在的形势写出来,林苏看着字字诛心。
“表哥,不能再等了。”
董玉意还是那句话,“时候未到。”
林苏急得都快哭了,可怜兮兮地扒拉着董玉意的衣袖,“表哥,梅长苏都被夏江带走了,悬镜司地牢那么阴森的地方,梅长苏受不住的。”
董玉意任他拉着,还伸手安慰地摸摸林苏的鬓角,却又道:“没事的,我们再等几天。”
林苏瞬间板下了脸。
“你这样,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有害梅长苏的心思!”
董玉意看着林苏,只能在心里说——真是好好的兄友弟恭说反目成仇就反目成仇。
瞎婆婆的判词果然很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其实他们这类人,最不适合动真感情,可偏偏……
想到宇文暄,董玉意也就能体会林苏的感受了。
只是,他已经提前布好局,现在时候未到,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苏回去的。
“从南楚郢都到大梁金陵,最快两天就能到达。”
林苏不得不提醒董玉意,“我不会骑马。”
董玉意:“……”
林苏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服软,梗着脖子强撑道:“我是天-朝人,我们不兴骑马。”
董玉意揉着眼角,觉得很累。
其实,他们老家是有马场的,只是林苏不想学,诶,也不是,林苏也学了两天,但也只是两天。
“明天出发,”董玉意面容扭曲地看了林苏一眼,忍不住闭上眼睛,妥协道:“坐马车。”
林苏这才放心。
但很快,又开始担心坐马车会不会太慢了。
“坐马车必定没有骑马快,算下来,等你回到金陵,大概也正好是梅长苏从悬镜司出来的时候。”
“我怀念那个有各种车的时代。”林苏惆怅地道。
董玉意刚刚那话,林苏刚开始还没有多想,可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了。
当即便眯着眼睛去看董玉意,“你怎么算得这么清楚?”
“什么?”董玉意还是老神在在的。
林苏越发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便逼近董玉意,手按在董玉意肩上,沉声道:“你为何就那么肯定,我到金陵的时候,就正好是梅长苏从悬镜司出来的时候?”
董玉意缓缓笑开,把林苏按在他肩上的手拿下来,然后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林苏,你还记得安和吗?”
林苏面有懵懂之色,目露茫然之意,但还是顺着董玉意的话说,“安和?安学长吗?”
他读大学的时候,曾多次受到这位安和学长的照顾,安和性子很软,温和羞涩,极为照顾人。
“怎么说起他来了?”
董玉意拍着林苏的手背,眯着眼睛笑道:“他也过来了,来的,还比我早。”
林苏瞬间瞪大了眼睛,急问:“是谁?”
董玉意张嘴,说了两个字。
林苏瞬间如坠冰窖。
……
“你要回金陵?”
萧景睿对这个消息表达了十分的惊讶。
林苏只能再次点头,“嗯,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