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是花重金从江南请了化千道和夫人看病嘛?听说只是因为缺了一味叫做鹿活草的药引,才没有治好夫人,我们先派人出去找找鹿活草再说吧。”张启山将陵端和解九爷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见商议不出什么好办法,也就只能先等等看了。“去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更就更~讲信用~
☆、41
陵端最后还是没能喝成酒,张启山拦着不让,解九爷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着他,他只好以茶代酒了。
“来来来,九爷,这么久没见了,我敬你一杯。”陵端端着杯茶水,找了无数个理由给解九爷敬酒,解九爷刚一上桌,一口菜没顾上吃都连干好几杯白酒了。
“佛爷,你也不管管八爷?”解九爷心里苦,老八喝不着酒,心里不痛快,又不敢捉弄佛爷,就知道欺负他。
“八爷一片好心,老九你就喝吧,来来来,我们再碰一杯。”张启山幸灾乐祸地举起杯子又敬了解九爷一杯。
一顿饭没吃多长时间,解九爷就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张启山示意管家派车送解九爷回府,又用眼神威慑了想要告辞回家的陵端,才施施然的返回楼上洗澡。
“老八,上来,给我擦头发!”
张启山站在楼梯口把手上的毛巾团成一团,一用力甩到陵端的怀里。
陵端抱着毛巾在围着楼梯的扶手绕了好几圈,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跑上楼,“再强吻我,我……我就打他。”
张启山坐在床边示意陵端过去,自己又从床头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老八,我觉得九爷似乎很了解你的事情啊。”
“啊?有吗?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总在一起的关系吧。”陵端爬上了床,拿起毛巾在张启山头上轻轻地擦着,闻言尴尬的笑了几声。
“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长的。”张启山放下书,回过头来看陵端,眼神透露出几分危险来。
“嗯,是,我睡都睡在你家,解九爷肯定没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长。”陵端小心的往边上挪了一下,避开了张启山的眼神。
张启山似乎对陵端的回答还算满意,缓和了表情又转过头去翻书。
“我知道你的鬼点子很多,二爷夫人的病,你有什么想法吗?”
“办法是有,代价很大,而且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陵端养病的时候,常去梨园听二爷唱戏,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有些交情,没事的时候,也爱聚在一起喝个茶聊个天什么,在这个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二爷作为一方望族,不止不纳妾还对夫人十分敬重爱护,这等痴情之人,陵端是很敬重的,如果有办法,在不危害自身的情况下,陵端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真的有办法?”张启山扯下头上的毛巾,扭过身子,面对面看着陵端。
“我有一种丹药,药效非常强劲,即使是你这样的练武之人贸然服下,也会立刻爆体而亡,但这种丹药应用得当的话,就有延续寿命的作用,给夫人服下这药,再由我为她梳理体内药力,就可以为她续命,但是这药我手里的数量不多,而且还会有一定的抗药性,如果第一次吃了能保夫人一个月无忧的话,第二次吃可能只能维持半个月,再吃就一周,如果在药彻底失去效果前,我们还找不到救治夫人的方法,夫人就会……”
这个方法是陵端下午睡觉前想到的,陵端戒指中有5颗九转丹,此种丹药即使在修真界也十分珍贵,主要是因为此种丹药虽然药性暴烈,但是能够为大限来临的修真之人延长1年的寿命,夫人一介养在深宅的柔软女子,根据解九爷的描述,身体十有八九是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给她吃了这药,陵端要为她抵御副作用,也有生命危险,所以下午的时候他才没说出来。
“你为夫人梳理药力,会受伤吗?”张启山转身改为靠在床头上,又伸手把陵端拉到怀里。
陵端一看张启山对着他伸手连忙爬到床的另一边,和张启山保持距离,“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张启山眉毛一挑,“还敢躲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叫管家把所有你爱吃的菜都撤了,全都换成清炒苦瓜。”
“吓唬谁呢?我回我自己家吃去。”陵端随手拿到一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梗着脖子跟张启山对视。
“只要我一声令下,在整个长沙城都没人敢卖你家吃的,你信不信?”
“那……那我……信。”陵端衡量了一下,清白重要还是吃比较重要,嗯,好吧,吃比较重要。“佛爷,佛爷,我开玩笑的,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陵端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翻滚着回到张启山身边,乖乖躺好。
“接着刚才的说。”张启山伸手捏了捏陵端的脸,软软的,滑滑的,手感特别好。
“唔……”陵端揉着腮帮子,一时不知道是照实说还是把副作用说的轻点比较好。“我嘛……”
“不说实话,一个月不准吃甜食。”
“佛爷,你说你,干嘛老跟吃的过不去啊?”桂花糕是无辜的啊!
“嗯?”
“会受些内伤……但是如果你们能尽快找到鹿活草救夫人的话,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啊。”
“暂时别跟任何人说你能为夫人续命的事。”张启山神色有些凝重,老八上次为他的受伤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那种随时会失去他的恐慌,张启山怕的很,他是很想保护长沙城,想下矿山阻止日本人的阴谋,但保护老八更是他的责任和心愿。
张启山刚刚伸手关掉床头灯,突然听到阳台外面花盆碎裂的声音,“谁?来人!”
张启山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阳台的门向下张望,只看到一道黑影,飞快的翻出张府的围墙,融进浓浓的夜色中。
“佛爷,怎么了?”副官衣衫不整的推开卧室的门。
“有人潜进来偷听,你们居然没有丝毫察觉?府里的亲兵都死光了吗?”张启山气急,那人一定已经听到老八的话了,传出去以后,老八要么落下见死不救的名声,要么就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二爷夫人了。该死的,别让他知道门外的是谁,要不然一定让他后悔生出来!
“对不起,佛爷,我立刻带人去追。”
“回来,追什么追,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张府进了贼嘛,叫下面的人封口。”张启山掐着腰在卧室里转了两圈,长沙城里功夫好到能潜入他家的人不多,听到夫人的事会激动得泄露了行踪的人,就更少了,二爷自恃身份不会这么做,有可能这么做又有实力做到的人,看来只有二爷一脉的人了。
“副官,连夜去查探一下,二爷手下的人,哪一个今天晚上不在家中,包括他的徒弟们,查到之后,明天一早立刻找个理由关起来再向我汇报。小心一些,别走漏了风声。”
“是,佛爷。”副官冷着脸退出了卧室,到院子叫上了几个亲兵里的好手,从后门悄悄出了张府。
陵端想,大概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这长沙城中的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他既然在张启山身边,就没法独善其身。
“佛爷,别生气了,我既然告诉你了,就是准备为夫人续命的。”
张启山极为懊恼,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冲谁发,只能不停地在卧室里喘着粗气走来走去的。
“好了,佛爷,天晚了,睡觉吧,我受伤了不是还有你嘛,你抱我一下,我就会好的啊!”
陵端爬下床,拉起张启山的胳膊,硬把他拖到床上躺好,自己再拉起被子盖住他们两个。
“睡吧睡吧,乖。”
☆、42
昨天折腾了一天,陵端累惨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想起有段日子没回去看小满了,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往堂口方向溜达。
“老板,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不要,其他一样给我来两斤。”
好几天没出来逛街了,街口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门前热闹的很,陵端排了半天的队才轮到他,索性就多买一些放在戒指里囤着。
陵端随手整了整身上的围巾,透过点心铺子堂前挂着的镜子观察身后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跟他同路有一会了,他排队买东西,竟然还等着他,看面容有些熟悉,莫非是二爷家昨晚来偷听的小贼?
“出来吧,二爷家的小子!”陵端自觉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转过身喊了一声。
“你知道我?”一身短打,脸色苍白的青年从巷口拐角处转了出来。
“昨晚不是才刚见过嘛。”陵端拆开桂花糕外面裹着的牛皮纸,捻起一块放进嘴里,唔,好甜啊。
“既然如此,你应当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了,不想死的就把药给我。”
“你打倒身后的那个熊孩子,我就把药给你。”陵端抬手一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陈皮身后的一脸寒霜的副官。
“陈皮,佛爷有事要问你,随我走一趟吧。”
陈皮周身戾气一闪,举手就向副官攻去,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热闹,陵端捧着桂花糕看的津津有味,心里还默默的点评着,这个陈皮,年纪轻轻戾气如此之重,放在修真界可是个修炼魔功的好材料,副官嘛,拳脚功夫不错,只比我上辈子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