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佐助摇摇头，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差不多了，把毛巾挂了起来。
鸣人则是不敢相信地盯着佐助，他没有看错，没有听错吧？佐助刚才是笑了吗？虽然佐助随着年岁的增长，内心的温柔不断的显露，可是还没到这种随意间就会因为他的一个简单的玩笑而微笑的地步。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吹风机呢？”佐助在他愣神的时候问道。
“我去给你拿。”鸣人跑到柜子里翻箱倒柜，他的板寸根本不需要什么吹风机，两分钟就干了。佐助的头发倒是越留越长。
鸣人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吹风机，好像是买什么东西送的赠品。犹豫了一下还是赶快拿给了佐助。
“你帮我吹吧。”
“啊？”
佐助解释道：“线太短了不方便。”
“好。”鸣人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他的理由究竟有没有道理。这种亲密的动作像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恐怕谁也不会想到看起来手脚笨拙的火影大人会如此耐心地为另一个男人吹头发。
可是现在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果然那个时候要是没换过来就好了。
佐助一只手也很不方便吧，平常生活的时候。佐助要怎么自己穿衣服呢，鸣人突然有点好奇。佐助的断臂，听说刚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会产生幻觉，觉得断臂还在身上，而做出各种应激的反应，这其中的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鸣人由于很快地接了手所以并没有体会过。
“怎么了？”见他突然动作慢了下来，佐助问道。
鸣人把吹风机放下说：“我想看看你的手。”
佐助伸出修长的手递给他。
“不是这只。”
佐助回头抬眼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佐助躲开他的视线，“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看一眼可以吗？”况且以后也总会看到的，鸣人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莫名其妙的要求让佐助无言，鸣人伸手把他胸前的扣子解开，这个动作稍微显得有点暧昧和情色。他绑着绷带的手摩挲过佐助的胸口，让佐助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一般。
佐助的断臂切的很规整，并不难看，可是鸣人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他的手在颤抖。
“疼吗？”鸣人问。他问完又觉得自己是白问了，佐助怎么可能会说呢。
佐助说：“你自己不是知道吗？”
鸣人从后面抱住他，“我已经不记得了。”
佐助说：“我也不记得了。”
“我那个时候只有高兴，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至少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佐助说：”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不是不善言辞吗？”
鸣人挠挠头，“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啊。”
“我当然记得。”那个时候鸣人的话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鸣人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回头看着鸣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爱你。”鸣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佐助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坦诚，“你……”
鸣人说的时候信心十足，说完却又心虚了起来，说：“其实是那个……小佐助说，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这么回答你就行了。”
佐助就知道他哪里会这么直接，淡淡地说：“我只是想问你，看完了没有，能不能穿上衣服，还有我的头发还吹不吹了。”
“哦。”鸣人有点尴尬，赶紧又帮他把衣服穿上，佐助很随意的连扣子都没扣，就这么堪堪披在身上。鸣人则继续认真地替他吹着头发。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所谓生米煮成熟饭，应该快一点打完全垒打。可是实在是难以启齿。
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佐助的头发已经吹干了，好像又长长了，该剪头发了，他坏心地用手做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想着要把佐助剪成和自己一样的板寸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他刚把吹风机放下，就看见佐助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刚才跌到床边的套子，“这么多用不完也很浪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是在暗示的意思吗？鸣人的脑门上渗出了汗滴。
快上啊，漩涡鸣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他万一不是这个意思呢？
难怪他说你是个白痴，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也让他有这个意思。
等等，鸣人本以为是自己脑海里的小人又开始无意识地打架了，但是好像不太对。
九喇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老夫一直都在看，人家都这么暗示你了，你再不上，就单身一辈子吧。不过宇智波这小子看起来被你迷住了，你不上，估计他也会上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上啊。
有什么关系，我永远都在这里，难道你永远不跟他上床吗？哇，你看这小子多开放。
什么呀。
鸣人只顾着和九喇嘛争吵，再一看，只见佐助右手拿着套子，似乎在研究怎么用
“……！”鸣人看呆了。
佐助说：“我只是好奇这个番茄味是什么味道的。”
别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啊。话说怎么办，好紧张，鸣人在心里狂喊大叫，把九喇嘛吵得要死，你这个小子光会在心里叫有什么用？！还是让老夫来帮你吧。他把自己一部分暴躁又活跃查克拉悄悄地传给鸣人。
鸣人果然觉得心头更加燥热，并且心头有不管不顾的火焰在剧烈地燃烧，爆炸。
他看到佐助用单手想把套子取出来，却以失败而告终。于是很自然，放到嘴边牙齿轻轻咬住，然后撕开。
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了，鸣人甚至听到脑海里一声脆响。
“不行了，佐助。”鸣人把佐助扑倒在床上，抢下他手里套子，然后把自己的裤子一脱，迅速地戴上，速度快得佐助都没有看清。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是什么味道的了。”他骑在佐助身上，俯视着佐助。
天，我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鸣人现在想起都觉得尺度爆表，肯定是九喇嘛的错！
在玻璃的反光下看到自己赤裸的身躯下，一身的痕迹。但是他不觉得羞耻，反而觉得这是男人的战果。
他爱这个人。听说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发热，不管那个时候做出的什么决定什么誓言都是假的。可是鸣人却发现在那一瞬间，他想着就算死了，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而且他现在还是同样这么觉得的。
在那个时候他疯狂地向佐助倾诉他的爱意。他在佐助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吹气，每次吹过就会发现佐助的身体更加敏感。他说我爱你，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以前欠过的一次性说个够。
可是佐助现在走了，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不见了，他醒来的时候怀里什么都没有，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羞耻的梦。
佐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果然还是不会留下来吗？那这到底算什么呢？建立了一个打炮的友好关系吗？鸣人自嘲地笑了。
他穿上衣服，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去火影楼。
鹿丸看到他还有点惊讶，自动忽略了他脖子上的吻痕，“你没去送佐助？”
“什么送佐助？”
“你不知道？有人看到佐助一大早就往郊外走，他没和你说吗？”
鸣人愣了三秒，飞快地转身往外面跑去，只留下话来没说完的鹿丸：“不是来上班的吗？”
他要走了，有要走了，就像以前一样，在他快乐地吃着拉面的时候，一声不响的离开。对于鸣人来说，让他成长最快的正是佐助的离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弱小他的无能，好不容易得来的羁绊，他什么都没办法留住。
他飞快地奔跑着，心里涌上了无限的酸楚，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陪你住在外面。你觉得现在的忍者制度有问题，我就跟你一起去改革去改变。
但是你不要走。
为什么每次都在我毫无知觉的时候离开？
一次、两次、三次。为什么我那么恳求你，你从来都不肯为我停下一次脚步呢。鸣人觉得现在自己就像好色仙人笔下那些痴男怨女一样，他不屑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控制不住。
到底算什么呢？我对你来说。
他看到佐助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终结谷的瀑布下。他在心底对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要留住他。
“佐助！”鸣人大喊一声，冲过去从背后搂住了他，双手死死锁在他的胸前。
佐助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踉跄了一下，他侧过头看着在自己背后的鸣人，疑惑地说：“鸣人？”
“不要走。”
“……”
“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以后我会陪你一起走。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让我自私这一次。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在第七班的时候，我知道有人关心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所以……”
佐助注视着他，这个吊车尾，居然哭了。
他哭了。
佐助不敢相信。鸣人的泪水滴到他的肩膀上，打湿了他的衣服。当他说到从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的时候，佐助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他把头转回来，在心底叹了口气，“你都多大了，还哭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