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个感受的还有陆小凤,他不是没和南王世子打过交道,他完全不是现在这样,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确定对方心中所想,陆小凤借着衣袖手腕一翻,一颗小巧的石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南王世子的穴道上。
南王世子一顿,身体软倒。
陆小凤快步上前,在他的脸边细细抚摸,然后一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对西门吹雪摇了摇头:“不是。”
……原来南王世子真的这么蠢?
不对,他们这番举动也让唐寻留了心,蹲下来细细打量南王世子的脸,之前因为多心多看了几眼南王世子的称号,果不其然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头衔虚虚的挂了个“伪”。
随即叫几人过来确认他的脸,发现的确不是南王世子的脸,只不过和他长得极为相像罢了。
这一发现,没有解开任何迷雾,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
为何会有一个和南王世子长得一样的人来假冒他?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南王世子现在何处?到底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冒牌货话里话外的意思都牵扯到叶孤城的老管家,又是为何?
唐寻隐约记得会有个和皇帝长的一样的人,现在这是什么,南王世子没有那么蠢反而升级了?
如果这都看不出里面隐藏了什么阴谋的话,也就没可能自诩侠探了,而这次陆小凤他惊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次是个相当棘手的麻烦,陆小凤苦恼的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花满楼似有所感的看向陆小凤的方向,笑道:“也有陆小凤苦恼的时候吗?”
陆小凤苦笑:“自然是苦恼的,为何总会遇到这样的事。”
花满楼闻言脸上展现温柔笑意:“只有遇到麻烦的陆小凤才是真的陆小凤啊,每次都会卷入各种麻烦却从未逃避,勇敢破解它,战胜它。这才是我认识的陆小凤啊。”说到最后花满楼反而皱了皱眉:“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陆小凤定定的看着花满楼,后跟着展颜一笑:“难得听到花七童嘴里的夸奖呢,还真是受宠若惊。”这么说着还是振作了精神,想来也是,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也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朋友帮忙,只不过遇到些挫折忍不住想要对花满楼发些牢骚,听他安慰就是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心照不宣,这也算是多年来两人间的默契吧。
想到最后陆小凤的眼里终于闪现笑意,花满楼低头给自己的茶杯里斟满茶水,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这人是个冒牌货,所以把人叫醒后,这次再不复之前的态度柔和,把那人绑了之后交给专业审讯人士唐寻:唐家堡逆斩堂出身,专精各类审讯,保准让你体验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要死不活要活不死的销魂体验,必然让你把小时候尿多少次裤子,啃了多少次泥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唐寻就顶着陆小凤莫名敬仰的眼神和其他人莫名复杂的视线走进了关押冒牌货的地方。
身后,陆小凤鬼鬼祟祟的凑近陆九奚,小声问道:“唐寻他一直都和刑讯打交道?”
陆九奚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细微的骄傲:“当然,据说还是一把手。”
“……听说,他还是个杀手?”陆小凤语气微弱。
听了问话,陆九奚面带诧异,反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陆小凤闻言良久的沉默了,半晌才拍了拍陆九奚的肩,深沉道:“你辛苦了。”
唐寻细致的擦着手指,缓慢的再次套上皮手套,手套间锋利的剑刃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闪过微光,让房间里唯二的那个人更加惊恐。
被塞住的嘴呜呜咽咽个不停,涕泪横流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在脸上划过一道道混着灰污的痕迹。
事实上唐寻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吓一吓他,那人就已经快破胆了,就像之前表现出来的一样,怂的不行。
唐寻走上前晃了晃满是银针的刑具,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冷,他嘴唇一挑,说出的话对于那人来说好像来自地狱招魂一般。
冒牌货的脸上霎时间涌出更多的泪水,糊满了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恶魔手指一翻,就出现数把一看就粹着剧毒的刀,然后他用刀紧贴着自己的皮肤来回滑动。
微凉的触感好像死神的抚摸,冒牌货从未这么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他拼命摇头,涎水浸湿捆绑嘴的布条,顺着下巴就出来,随着晃动勒着他的绳子更加拧紧,带给他窒息一般的紧缚感。
这时,那个掌控他生死的恶魔,终于漫不经心的开口:“说罢,你想怎么招。”
作者有话要说: 沉默。
神展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
我就说南王世子的智商不能那么低!!!(够了)
感谢十一月半前亲爱的投雷,血月巧柳亲爱的4个雷,抱住啃。
另外后一个名字全称真的好别扭,我能叫你小柳吗(*/ω\*)
☆、Chapter 33
冒牌货多想那人给他解开嘴里的束缚,他保证一字不落的通通说出来。可惜,那个恶魔一样的人嘴角挂着恶劣的笑,明显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你这么轻易的招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我发誓说的一定真话!只要给我机会!
冒牌货现在不只恐惧,还要加上悲愤,情绪激动的后果就是绳子捆的更紧,稍微一动都仿佛要把自己勒断的感觉,热辣的痛和细微的痒意从绳子束缚处传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更加难以忍受。
口中涩涩的,涎液都快流干,布条粗糙的触感,即使静止不动也存在感极强。慢慢的冒牌货觉得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疼,痒,制约着他,他觉得只要让他开口说话,他肯定张口就是求饶。
汗水夹杂着泪水,鼻涕混着口水。简直惨不忍睹的一面,唐寻偏偏不为所动,继续慢条斯理的用尖刀划过冒牌货裸_露的皮肤,感受他无法抑制的颤抖。
冒牌货现在又暗恨自己为何不能晕过去,这样也就不用忍受着仿佛无边无际的折磨。
明明外面还是大白天,房间里却阴暗的看不清人脸,没有点灯,只有一个时间久远的放置在屋子角落的烛台,微弱的闪着光,尽职尽责的燃烧自己,一阵风吹过,烛光抖了抖,屋内的光亮一下子熄灭,陷入了黑暗,冒牌货惊恐万状地激动起来,不顾被束缚的身体激烈的挣扎,绳子磨破了皮肤,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本该熄灭的烛光又坚强的亮了起来,透过亮光,就能发现之前还有些强撑意味的冒牌货,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他的身下蜿蜒曲折着断断续续的血痕,从被束缚的椅子蹭到几步之遥的地上。
唐寻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还有心情调笑道:“挣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他的调笑配着脸上的冷笑只会让冒牌货更加恐惧就是了。
冒牌货扭曲着脸,五官挤在一起,细细密密的痛连带着心理上的压力就要把他击溃,为什么他还不问我呢,我什么都会说。所以快来问我啊!
唐寻无视他的渴望,弯腰单手提着他后颈的衣物,一甩手就又把人扔到了椅子上。
他摸过那些伤口,因为没有止血所以现在淅淅沥沥的还在向外淌出,唐寻手指套上的尖锐随着抚摸,一遍又一遍的划过伤口,雪上加霜的叫鲜血流的更快,如此带给冒牌货的伤害更甚。
耳边传来声声痛到极致的闷哼,太痛苦反而不能发出声音一般,这不是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而且是如蛆附骨般挣脱不掉的痛处,好像整个人被抛进海里,海水无孔不入的侵蚀破败的身躯。
就这么持续不断的划开冒牌货的伤口半个时辰。等到唐寻停手时,冒牌货已经神智不清,再也没法像半个时辰之前还能想着求饶和招供,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有的因为时间太久而粘合在皮肤上。眼神变得空洞,神情萎靡,唐寻终于把阻挡他自尽的布条抽去,已经被鲜血浸的大半变得暗红的绳子解开。
一个响指。
只见刚才还出气多进气少的冒牌货,就好像被响指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重新挺直了腰背,就算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身体僵直也不为所动,细微一个动作就有新的鲜血溢出,冒牌货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无视之前让他求死不能的痛处。
“为何假扮南王世子?”
“家在京郊,有一天南王世子找上门来,把我掳走,从此威胁我要我学着他的样子做事。”
“这次来万梅山庄的目的。”
“带走叶孤城,不能带走也要拖延时间。”
“拖延什么时间?”
“南王世子放入白云城的军火和黄金,要在叶孤城回去之前转移。”
“既然不想叶孤城回去,为何还要强行带走。”
“走有走的法子,不走有不走的法子。”
“……叶孤城不知道南王世子藏在白云城的军火?”
“世子瞒着他。”
唐寻听到这一脸沉思,看样子这次还真是冤枉叶孤城,是他想岔了。随即眼神一凛,开口问道:“那么他用你为他做事,他本人在哪里?还有,为何叶孤城自出了白云城后就再也没有得到白云城周边的消息,白云城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