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军这话,把那些参谋们给逗乐了,吕布那原本紧崩的脸也露出了笑容:“你呀,唉……跟你在一起,我就生不起气来。”
武建军劝道:“去见见,没准是哪位大神来了呢,呵呵……咱现在缺人缺的紧呀,我都快累趴窝了,徐庶这家伙磨磨蹭蹭的也不来,你怎么也得找人帮帮我呀。”
吕布伸手就去拉武建军:“要见咱一块去见,那些个什么大神二神的,我哪认识,有你在身边,我踏实。”
武建军却一把把吕布给推开:“人家找你,又不是找我,自己去,自己去。”说着,拿起教杆招呼那些参谋们继续讨论。
吕布这个气啊,武建军这家伙自从弄出了这沙盘,就天天拉着这些参谋甚至是士官学校的学生来这里排兵布阵,光这荆州之战,他们现在已经玩出了四五种结果和战术。经常玩的连饭都忘了吃,甚至有时候还夜不归宿,老让自己独守空房。不过,这沙盘确实不错,虽然兵书战册中也提过‘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一说,但那东西太过简单,哪有武建军做的这玩意儿有意思,不但山川河流分布清楚,有的连城池和房子都有。在这上面排兵布阵,可谓是一目了然,吕布自己也喜欢玩。可武建军这家伙,总是找出很多的借口把他给打发走。
吕布越想越气,最终他还是一伸臂膀,卡住了武建军的脖子:“今天,你说什么也得跟我一起去。”
武建军正聚精会神的听参谋们讨论,被吕布这冷不丁的一勒,把他勒的一趔趄,不由自主的倒进了吕布的怀中。武建军连忙借助吕布的臂膀站稳身形:“好好好,我跟你去行了?”武建军实在是没办法跟吕布生起气来,只好随了他。
吕布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像话。”说着,伸手揽住了武建军的肩膀,与他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参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所以两人刚出了那会议室,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出了会议室,武建军推开吕布,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军装:“别这么摽着,注意点形象。”说着,把衣摆拍平,腰身笔直的向前走去。
吕布连忙跟上,嘿笑道:“不让摽就不摽。这快晌午了,一会吃什么?”
武建军不断的和路上碰到的办事人员点头打着招呼,嘴里却道:“一会到将军阁吃,那里的菜不错。”
吕布讨好的道:“好几天没吃你亲手做的菜了,今天能不能……啊……咱回家吃去。”
武建军甩手用手背拍在了吕布的肚子上,把吕布拍的微一躬身,武建军笑道:“现在没时间,下午还有个会,我这成天的忙要死,哪有工夫。”
吕布揉着被武建军拍过的地方,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武建军。他献媚的笑着:“你不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吗,你就不想我?”
武建军嘿嘿一笑:“这天天能跟你见面,还想什么?仔细见多了就腻了。”
吕布笑道:“怎么会,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你在一块。今天晚上咱回家,好吗?”
武建军道:“下午再说,我这几天累着呢,光想着怎么折腾那帮学员了,一会我回去看看训练进程,如果没有晚上拉练的计划,我就回去。”
吕布的脸立马苦了下来:“你们哪天没计划呀?我每次去士官学校上课,那些家伙都跟我诉苦,说你们光变着法的整他们。晚上紧急集合也就罢了,还得急行军,这一晚上折腾好几回,早晨还得出早操,他们说,现在只要这脑袋一挨上枕头就不想动了。你这是何苦呢。”
武建军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严肃的对吕布道:“奉先,这些兵都很强,但是我想让他们变的更强。再说,在战场上,难道说你喊累,敌人就不杀你吗?我只是希望,等将来,他们走向战场的时候,能活着回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呀,这是军人的仁慈。”
吕布点了点头:“我明白,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我听王诚说,你为了赶训练计划和处理民政,经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我心疼呀。要不这样,这几天,我随你住军营,我跟你学学处理民政上的事,也好给你分担一些。”
武建军在吕布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好,那今晚你就跟我住办公室。其实,我处理这些民政的事,也有些勉强,虽然制度是我订的,但是真要处理起来,真是千头万绪,让人脑袋疼。你来帮我分担一下也好。”
吕布笑道:“好呀。哦,到了。”说着,吕布就要进会客大厅,武建军连忙拉住他,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一下:“说好呀,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你不许发脾气。”
吕布笑道:“有你在身边,保证不发脾气,放心。”说着,他们一起步入了大厅。
一进大厅,武建军和吕布就见一位三十出头文士站在那里,此人身高不过六尺,而且还特别的瘦。一双三角眼,虽然难看了点,但却炯炯有神,这人还长了一个蒜头的鼻子,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可乐的是他那胡子,稀稀拉拉的就那么几根,还都有些打卷,显得特别邋遢。活像《西游记》里的黄风怪(黄毛貂鼠精)。
在武建军和吕布打量此人时,此人也翻着那对三角眼在打量他们,吕布见到此人,就厌恶的微微一皱眉:“来者何人?为何不通传姓名?”
那人对吕布的态度却一点都不在意,哈哈一笑躬身给吕布施了一礼:“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战神吕温侯。”
吕布虽然厌恶眼前这人,但是武建军经常跟他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吕布现在的脾气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吕布微微躬身,算是还了礼,然后客气的道:“战神不敢当,正是本侯。”
那人又是微微一笑,但是那笑容,真的比哭都难看。那人对武建军一抱拳:“那这位定是武建军武军长。”
武建军也抱拳为礼道:“正是在下。”
吕布有点不耐烦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那位又是哈哈一笑,那笑声和夜猫子有一拼:“在下只是一无名小卒尔,不劳温侯动问。不过,在下所带来的消息,却是对你并州非常重要,不知温侯愿听否?”
吕布这个气呀,这人真是有病呀,不过,武建军一直在他身后拉他的衣襟,吕布又不敢发怒,只得冷声道:“先生还是先通报一下姓名,本侯对尊驾的姓名,比对你带来的消息更感兴趣。”
此人却没理吕布这茬,他转头对武建军道:“听说,武军长做的一手茶,可否也让在下尝尝?”
武建军心中也来气,这什么人呀,问名字不说,这什么“要事”也不提,来了跟他要茶喝。但是武建军毕竟知道一些历史,他知道这些有能耐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以示自己有本事,所以,武建军一直就不喜欢和这些文人打交道,因为,总让人感觉不痛快。
武建军都这感觉了,那吕布就更别提了,这会早就怒了:“呔,休得胡言,有何事就说,不然,本侯命人将你叉出去。”
第127章 尴尬的相会
武建军把火气向下压了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吕布的火气立即就小了三分。武建军对那人道:“茶自然可以让先生品尝,但,至少先生得通报一下姓名吧。”
那位叹道:“唉……都道武军长有容人之雅量,如今看来,与那些武夫也无甚不同呀。在下告辞了。”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吕布抬手要叫人把这人拿下,却被武建军按住了:“行了,就当找了个人聊天了。咱们去将军阁吃午饭吧。”
吕布气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呀。我吃不下。”
武建军笑道:“你说的呀,一会饿了,可没点心吃。你不去,我自己去。”
吕布连忙拉住了武建军的胳膊:“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我记得上午来的时候,你办公室里还放着些点心呢,怎么会没了?”
武建军笑道:“王诚,王大虎他们,谁来了谁吃一块,那点点心,哪架得住他们吃呀。早没了。下午让府里再送些吧,要不咱两晚上连夜宵都没得吃了。”
两人边说话边向外走,却不想,刚出大院的门,就见刚才那人站在大门外,好像在等什么人。他们二人也没心理会那人,径直向对面的将军阁走去。那人一见他们两人出来,连忙紧走两步挡在二人跟前:“在下远道而来,温侯和武将军就不尽尽地主之谊吗?”
吕布气的直翻白眼,武建军却对这人有点感兴趣了,因为,敢这样对他们二人说话的,不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无赖,那就只有大闲了。至少是自视甚高的大闲。
武建军一边用手拍着吕布的后背,帮着他顺气,一边对那人道:“我倒是对你有点感兴趣了,呵呵……来吧,今天我坐东,请你一顿饭。不过,在吃饭前,我有个请求,那就是,不管你是骗吃骗喝的无赖,还是心藏锦绣的大闲,今后在我家奉先面前,别再如此了,他和我一样,都是武夫,比不得你们文人有涵养,我们二人,都气性大,受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