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武建军累坏了,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吕布正死死的揽着他的腰头依在他的肩膀处睡的像个孩子。
武建军伸手轻轻的拿起吕布的手腕,放在其身侧,坐起身,准备去洗漱。可是吕布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睡眼朦胧的盯着他,武建军没办法,只得又躺回去,吕布又把胳膊搭在武建军的腹部,又把身体向武建军靠近些,才又闭上眼睛。
武建军感觉自己头上一定有黑线,这样的吕布有谁见过,脆弱的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晚上6点有一章,多一点,以后的情节有点水,大家别骂……
第拾参章 铁板烧的味道
时到中午,高顺刚从甲板上走到仓口处,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然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的一个趔趄,当他回过神来才看到武建军几乎□的站在船邦边上,正对着江撒尿,高顺哭笑不得:“你俩真能睡呀,竟然憋成这样。”
武建军长出了一口气:“吕布那小子不让我起,睡的跟他孩子似的,不挨着我,他就不安生。”
高顺道:“谢谢你。”
武建军一笑:“谢什么,都是兄弟。”
高顺道:“谢你做的一切,主公离开你,真的活不了,这次别走了。”
武建军道:“不走了,大家都在一起。”
高顺伸出手,武建军与他三击掌,高顺才笑了:“这我就放心了,其实你心中也是有主公的对么,准备了一年,就是为了主公有难的时候,你去救他。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主公会在下邳遇难呢?”
武建军一笑:“其实我了跟你们很久了。”他哪敢说出实情,只得这样敷衍。
高顺叹道:“你知道么,你走以后,主公吐了好几次血,等好了以后,性情大变,变得独断专行,而且反复无常,所以才有今日一败,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武建军叹道:“他命中有这一劫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他今后不要再经历这种磨难了,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而已,不要让他压力太大。”
高顺道:“自跟随主公到现在,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什么男孩,我只把他当成一位有担当的汉子,可是经历了这些以后,感觉这样对他是不公的。”
武建军道:“是呀,以后我们多帮他分担一些,让他也轻松一些。不说这个了,我在去救你们前,联系了东海的张辽,我没让他发兵救你们,希望他能听我的,如果他也被曹操抓了,那就全完了。”
高顺拍了拍武建军的肩膀:“张辽一定会听你的,他一直说你是他最钦佩的人,也是最可交的人。”
武建军长出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不过张辽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让我很在压力呀,呵呵,我也只是二十锒铛岁的大男孩呀。”
高顺道:“怎么,你们都嫌我这当大哥的老了不成?”
武建军忙道:“没有没有。”
这时船仓中传来陈宫的声音:“哈哈,要是你高顺都老了,那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埋进土里了。”
武建军与高顺连忙与陈宫见礼,陈宫连忙拉住他们:“不敢当呀,高顺忠心不二,视死如归,建军以一人之力独闯曹营,有勇有谋,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敢受你们二位的礼呀。”
三人在那客套了一会,只见吕布穿好衣服走出了船仓,吕布现在已经恢复了上位者应有的气度,早晨那会的脆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吕布把手搭在武建军□的肩膀上命令道:“回去把衣服穿好。”
武建军苦笑:“我打算下网鱼呢,这出来什么都准备了,就是没带吃了。”
吕布道:“穿衣服就不能打网了?”
武建军翻白眼,高顺在一边“吭吭”的笑,陈宫莫名其妙,高顺凑近陈宫耳边道:“主公是不想让咱们看到建军的身体,他生气。”陈宫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武建军没理吕布的命令,抓起船头的网,开始打鱼,吕布走到他身边,帮他拉网:“没想到,你还会打渔。”
武建军道:“生存不易,什么都要学点。这一年,我什么都干过,最拿手的,还是打猎,呵呵……”
吕布痴痴的看着武建军那阳光的笑脸出神,武建军道:“你怎么了,最近这么容易走神?”
吕布摇了摇头:“没怎么。”吕布伸手揽住武建军的背,在他背后拍了拍:“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武建军把那一网鱼,放在甲板上,蹲下抓了几条大的,然后把小鱼又扔回江里:“没什么,这是一种体验吧,丰富自己的人生。”
说着习惯性的伸手向腋下掏刀,却掏了个空,才想起来刀在高顺手中,而自己还光着呢,自嘲的笑了笑,进仓取出一把普通的刀开始清理这些鱼,吕布站在一边帮不上忙,高顺也看着武建军那麻利的动作发呆,武建军道:“事事洞查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所以,经历这种历练也不见得是坏事。”
陈宫拍手道:“好,事事洞查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说的妙呀,没想到建军不但身手了得,这学问也如此了得。”
武建军笑了笑:“陈先生客气了,只是这一年的历练得来的感悟而已。”武建军说着话,手上却没停,一会那几条鱼被他切成了薄薄的鱼片,然后在一个瓦盘中放上了些粉状物,放进干净的水开始调,调好后把鱼片放里边裹上佐料,他才从仓下拿出一个小炉子生火。
高顺道:“建军,你还没生火呢,你不早说,一边生火一边准备食材不是更快些,我也能帮的上忙呀。”
武建军道:“那鱼片还得放一会,不急,得入了味才好吃。”
高顺灿灿的笑了下:“我还以为……”
火生着了,武建军取出一块铁板,架在铁炉上,然后在铁板上涂上油,再把那放好的鱼片放在铁板上,一阵呲呲的响声后,空气中传来沁人心脾的香气,几人的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很快武建军就做好了几个,然后让他们先吃着,自己接着做,陈宫边吃边道:“唉呀,现在才体会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我看建军就是一位全才呀,在下还是第一次吃到这般香的鱼。不知这叫什么菜?”
武建军道:“铁板烧……唉,吕布,你慢点,一会还有汤呢。”吕布被噎的直翻白眼,武建军哭笑不得的给他拍了拍背,取自己的军用水壶让吕布喝了一口,吕布这才顺过气来。
高顺与陈宫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当武建军把鱼骨汤做完,才坐下来吃东西,这时其他三人已经吃撑了。
吃完饭,武建军把甲板收拾好,依然没有穿衣服,高顺与陈宫只得跑回仓中闷着去了,他们可不想让吕布发飙。
正在高顺与陈宫在仓中说笑的时候,突然听外边传来嘹亮的歌声:“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千张网,船儿满江鱼满舱。”
陈宫问道:“这是什么歌,如此昂扬?”
高顺笑了:“一准是建军在唱歌呢,听这歌词像是船歌。你在咱们军中,特别是老并州军中,不是经常听到他们唱军歌么,那些歌都是建军教的。”
陈宫道:“真是不可思议,真不知道建军有什么不会的。”
高顺道:“他可不止会这些,听张辽说,他在凉州的时候,对于农家之事还能说出道道来,甚至一些老农都对他说的办法赞不绝口,可惜了,如果当时他不走,主公何必走到这一步。”
陈宫道:“不必叹息,他已决定留下来了,咱们主公早晚成就大事。”高顺点了点头。
第拾肆章 又见张辽
当太阳又要下山的时候,武建军把船帆撤了下来,然后用篙撑船向岸边靠了过去,这是一处河摊,武建军与张辽约好在这里会合,他知道曹操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很可能在通往东海的水道上设伏,所以他一开始就把会合地点选在了泗水支系的河滩上,就算曹操谋士再多,也不可能想到这里。
武建军让吕布先回舱中,然后他一个人下了船,如一名普通的渔民般在那里转了一会,当他确定没有情况后,才回到船上,用弩放了一只烟火箭,不多时,武建军看到有几人向这方向跑来,打头的不是张辽是谁。
武建军跳下船迎了上去:“文远,一别经年,一向可好?”
张辽的眼睛有些发红:“拽啥……”上来一把抱住武建军:“你可回来了……”
武建军眼圈也有些发红,他与张辽合作的时间不长,可是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再加上武建军从来没把张辽当作是一名部下,而是朋友,在并州的时候两人还经常切磋武艺,张辽在武建军这里学到不少现代格斗技巧。在那种打斗当中,他们建立了非常深的友谊。
两人拥抱了一会,张辽才擦了一把眼泪:“主公还好吧?”
武建军道:“没伤一根寒毛。”说着带他上船见吕布。
几人见面又是一番唏嘘,高顺感慨的道:“如果不是建军走的时候留下的信里那句‘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给咱们留下了文远这条后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