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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爱丽丝的冒险 完结+番外 (liceelly)


  后面几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她自己加上去的。语言上的差异反而成了比莫尔斯电码还管用的传信工具,这让我感到相当庆幸。我急忙问:
  “娜迪亚小姐,你还好吗?”
  娜迪亚小姐又跟说法语的男人对话了几句,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听起来基本上还能保持冷静,之后,她回答我:“我没事,下次抓紧时间说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我告诉他说我们对他所说的东西一无所知,他说这是不可能的,要求我们说实话,说点什么,我会替你回答他。”
  “他们怎么会知道death note的。”
  她又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长串东西,那男人又叽里咕噜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有栖,他问我们对于基拉的看法,我怀疑他不是法国人,口音不对。说点有价值的东西。”
  “请暂时在语言上不要惹怒他。”
  娜迪亚小姐似乎与对方谈论起这个问题来了。可我却一句都听不懂。
  我在思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按照矢吹君的说法,我的到来影响到了娜迪亚小姐的生活状态,也许指的就是会发生这件事吧。可见,这些人应该是通过某种途径得知我这里有一本笔记。但是这样的话,娜迪亚小姐又为什么会被波及呢。
  另一方面,以矢吹君对于娜迪亚小姐的关心程度,怎么会放任娜迪亚小姐被绑架呢?当然,因为蒙着眼,就算他在我也看不到,但是他甚至没有出声与我们进行交流,实在很奇怪。既然早就发现了端倪,他就没有制定什么针对这件事的计划吗?
  难道他是报警去了?娜迪亚小姐的父亲好像就是警察呢。
  是的,与…我的父亲一样。
  娜迪亚小姐的父亲大概早就发现她没有回家了,一定正在到处找她吧。可惜现在我们都被眼罩蒙着眼,无法对于所处什么地方进行判断,虽然我对巴黎一无所知,但娜迪亚小姐还是很有可能推断出这些信息的。
  “我没惹怒他,结果这个家伙要求我们加入他们的行列。看来是团伙。凭你对这种人的了解,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娜迪亚小姐用尽量显得不那么害怕的声音向我求助。
  “先问问他成为基拉的意义到底何在,希望他能说服我们,请尽量用哲学讨论与他拖延时间。”
  这一招还是我从这几天与娜迪亚小姐以及矢吹驱君的相处中思考得来的。没有比哲学探讨更能耽误时间的了,而娜迪亚小姐应该非常擅长这一点。
  娜迪亚小姐果然用法语与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起什么来了。就我本人对于愿意成为基拉的人的了解,每一个有理想的基拉都绝不可能放过把自己的理想传递给世人的机会,这可能也是一种略显幼稚的表现吧。所以这样子应该能拖延一会儿。
  我趁机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的因果关联。
  矢吹君刚看见我和Thorez,就知道我们弄乱了娜迪亚小姐的人生。既然他是死神,他所能看到的关于人的信息就是名字和寿命了。姓名变换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那么,莫非,我的到来所造成的系列事件影响到了娜迪亚小姐的寿命长短吗?
  虽然只是推论,但是想到这种可能还是觉得吓了一跳。
  向我们问话的男人不知道是我还是娜迪亚小姐与笔记有关联,那就说明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手中拿着笔记或者背后跟着Thorez的样子吧。可是这是如何做到的呢?我们根本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掏出笔记或讨论任何关于笔记的话题,相信娜迪亚小姐和矢吹君也不会把笔记的事情到处宣扬,所以看到笔记这一条否决。但另一方面,即使是拥有死神之眼的人也不可能看到别人的死神呐。不,上次矢吹君要求我撒谎说先天拥有死神之眼的人能够看到死神,相信他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死神之眼,所以也许对方真的是交换了死神之眼或先天具备死神之眼的人。不,不对,就算是能够看到死神,但Thorez除了在我刚到巴黎时跟随着我们一起从地铁站去到我的暂住地之外就不曾跟随过我们,可那次矢吹君也呆在我们身边,虽然不知道他在拥有死神之眼的人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按照娜迪亚小姐转述,他们应当完全不知道矢吹君的存在。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是在之后几天娜迪亚小姐和我一同出门时,那个人看到了我们背后的矢吹君。
  这个男人不是法国人,而之前与我们打过招呼的外国人只有那个叫迈克尔沃尔夫的美国人了。可这个男人明显不是那个男孩。不过既然是组织的话,也许那个美国人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也说不准。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比如偶然在广场上走过并看到我们的人之类的。但是能够这么快就查清娜迪亚小姐的居住地点和生活轨迹从而成功实施绑架,果然还是应当至少是她的熟人吧。当时矢吹君突然离开,也许就是因为看见那人背后的死神了吧。但是这样一来,他又为什么没有告诉娜迪亚小姐或者我他看出来那个青年学生是个危险人物的事呢。
  另外,我的推论还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要是果真是某个拥有死神之眼的人看见了矢吹君跟在我们后面的情景,那他就必然会同时知道娜迪亚小姐和我都不是笔记持有者,因为他可以看到我们的寿命。也许矢吹君只是路过而已。那么绑架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又为何非要我们交出笔记或者假如他们制裁恶人的行列呢。
  我拼命在脑子里搜刮关于笔记的知识,却仍旧一头雾水,糟糕了,推理彻底陷入了泥沼。不过我转念一想,就算现在推理出真相,恐怕也无补于面前的状况吧。所以,还是启动第二方案吧。
  在娜迪亚小姐拼命拖延时间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转了转手腕。
  还好,没有聪明到把我手腕上的机械表也摘掉啊。机械表的表针,可是能够做不少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逻辑请不要深究,我脑子已坏

  ☆、布洛涅森林的星辰

  “这是一个缺乏实质上的正义的世界,莫格尔小姐,我们可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警察机构也许确实在努力查清案件,司法机构中也可能有真的存在不少试图还无辜者清白的人。但是仍有大量的事件永远得不到确定的结果,仍有数以千计的人逃脱法网,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前的制度是腐朽的,而基拉就是要以一种全新的制度代替这种不能真正保护弱者的过时的东西。所以我不明白令你产生疑问的是什么。”
  这个人…难道没有发现这是彻底的极权主义吗?
  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对他大吼大叫的冲动,可惜现在不行。我不能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对话,我必须要尽量在这个话题上拖延时间,否则谁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令人无法容忍之事。
  不论是爸爸还是驱,随便什么人,赶快发现状况不对吧,这样下去真的坚持不了多久。我在心中默默祈祷。
  “可是,你们又用什么样的手段确保自己的做法必然是正义的呢?这样无人能够监督的‘正义’真是正义的吗?或者说,你们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所履行的价值标准就是所谓的‘正义’呢?”
  我以沙哑的声音提问。被丝巾狠狠勒过的脖颈处依然火辣辣的疼痛着,估计留下了很难看的勒痕吧,想到这点真让人恨不得有能力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以现象学为研究方向的我,却为了拖延时间彻底抛弃了大陆哲学的传统,跟对方讨论起了经验论笼罩之下的政治哲学话题,真是略显讽刺呢。
  对方似乎被绕晕了,他用略显粗暴的口气说:“看看这个世界,你会发现一切形而上的探讨都是废话。”
  这样的法语口音,着实有点像美国人的美式发音。难道…
  我想起了近来到巴黎大学访学的斯坦福大学物理系的学生团体。我记得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新闻,现在那位在世界范围内对犯人进行处刑的基拉应该正是一个美国人。
  如果真的是他们,为什么会盯上我和有栖呢?
  虽然最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些美国学生,但是他们不可能从有栖的外表上看出他与□□之间的联系的。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呢?
  “但是,基拉不正是靠着某种对于正义的信念来进行处决罪人的工作吗?如果无法将这种信念传递给他人,又怎么谈得上改变世界呢?另外,如果你自己都无法证明你所从事的事情所依据的信念的正当性,那么你将以什么样的东西支持自己一直这样走下去呢?”
  不,其实即使所秉持的观念是正当的,作为一个深受天主教影响的基督徒,我也无法接受这种做法。
  “如果你所理解的正义只是一种观念,而不是一种应当现实化的理想的话,那么你当然什么都不懂。而像你种人,也配不上这种伟大的事业。事实上,你自己不是也感受的到吗,基拉的出现是所有弱者和无辜者的福音?他们不再受到有权有势的人的欺凌,他们多么愿意受到一个强大的神明的保护。”
  如果在这种时候对他提一提自由意志,恐怕会彻底激怒他吧。但是人民的确不是应受到某个个体随意摆布的物件,他们拥有选择的权力,而一旦存在一只有形的手肆意摆弄他们的生活,即使他们因此得以拥有更强的安全感,他们也会因此配不上称为拥有独立主体性的人。在基拉的眼中,人民也许不过是一群安逸的生活着的奴仆。当然,做一个随时可能受到犯罪的威胁的个体还是做一个生死存亡完全受人摆布却生活安定的奴隶更好一些,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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