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还有好多画啊!”尼巴尔翻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惊讶的说道。
“我可以看看你画的画吗?”尼玲问道
“看吧。”
“你的画里怎么全都是这几个男人,而且都还挺帅的。”
“嗯。”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尼玲边看画边问道。
“嗯。”
他们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翻看了半天,最后尼巴尔拿着一张画过来指着画里的人问道:“哥哥这是谁?你里面画的好多都是他。”
“最重要的人。”
“哥哥你为什么不画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
“对啊,哥哥你长得那么帅,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很漂亮?对,他很漂亮。”
“那你为什么没画他?”
长安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多问题啊,走了走了,我们该回去了。”尼玲见长安不做任何回答就知道弟弟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决定带着弟弟回家。
尼玲是一个小说作家,她本来只是好奇村里来的那个特别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但是经过今晚的拜访,她确定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漂亮男人。
☆、一世长安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好通过窗户撒到了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尤为的显得迷蒙,整张脸也变得迷幻而柔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深皱的眉头。
一只信鸽在窗前“咕咕”的叫个不停,长安翻身起来,抓过鸽子,直接取下放在脚上的纸条后就放飞了鸽子。这样传递信息是否很原始,但是起码不会被拦截,几乎每隔半个月就会收到一次。他不需要回,因为他只需要确定一切是否是按自己的计划在进行就可以了。
每天的生活依旧是站在山顶上,看着远方绵延不断的山川草坪,看着在田间劳作的人们,还有那满山的牛羊。
“哥哥?”
长安缓缓转过头来,恰好看到喘着粗气红着脸的尼巴尔,应该是跑上来的。
“有事吗?”
“没事,就是看到你又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嗯。”
“前面的山好远啊!”尼巴尔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似得。
长安偏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小鬼,一张小嘴巴嘟得老长,像个小大人一样在思考什么。
“你跑到山上来干嘛?不回去做作业吗?”
尼巴尔转过头来看着长安,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好像是在确定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哥哥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最后还是回答道:“我们要搬家了,所以这学期没有去报名。”
“嗯,不怕落下的功课赶不上吗?”
“我姐姐说最近不会走,她会留下来帮我补习。”
“你不是说她很忙吗?”
“我也不知道她的,不过她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哦。”
“你好像很无所谓?是不是追求你的女人太多了?不过说起来,有些女人确实很烦。”
长安有些无语了,原来在这高度发展的信息时代,即使是偏远乡村的小孩子,都还是那么的超乎想象的成熟。尤其是他说女人两字的时候,很顺口,就好像经常说一样,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是有人在追求你吗?”
“当然,我在学校的男生里面还是算比较帅的,算是校草了!”
长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尼巴尔的身上转了一圈,问道:“你们学校一共多少男生?”
“没数过,大概六七十个吧。”
“哦,那也不错,你多大了?”
“十二岁,马上进初中了。”尼巴尔像个大人一样,淡淡的说道,好像再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一样。
“我怎么觉得你和昨天不一样?”
“昨天我们不熟啊!”
“哦,原来这才是你。”
“怎么了?”
“没…没什么,对了你姐姐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就因为这样啊!”
“还想怎样?”
“呵呵,不怎样。”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尼巴尔是觉得这个大哥哥新鲜,又酷,性格又好。长安只是觉得无聊,或者有个人在旁边说说话也不错。
第二天依旧到那个山顶的同一个地方坐着,尼巴尔没有来,但是他的姐姐来了。长安没有仔细看过尼玲,所以当这个大方可爱的女孩背着画板坐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点的奇怪,最后还是一句话没问。
“远方究竟有什么?”女孩带着友好的笑容冷不防的问了这么一句。
长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毕竟他们不熟络,甚至好像只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是村里的,可能碰到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呵呵!”女孩笑得一脸温柔,但是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在里面,所以长安知道她弟弟误会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远处看。
尼玲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特别,或许他有一个很不一样的故事,于是很坦白的说道:“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其实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的帅哥是特冷酷的,不应该有你现在的这种淡漠和疏离的感觉。”
长安突然觉得这个女孩直白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给她说,而且她没有能力去承受这个故事。也只是淡淡的说道:“又有那个人没有故事呢?”说完长安就站了起来,抬头看起了天,不打算在继续和这个女孩说些什么。
尼玲也很识趣的没有在问什么,而是展开画板开始画画。
一连几天都是相顾无言,长安依旧每天上山看天,看远处的山,也有可能什么都没看。尼玲每天都会按时去山上画画,画的大多数是风景。尼巴尔也好几天没有来过山上,就好像前几天都是做梦一样。
尼玲回头看了看那个和木头差不多的人,叹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人把故事深埋,也有的人选择说出来,还有的人选择别的形式,比如写书,绘画,可我感觉你好像总是在回忆。”
“我先前以为你是作家,原来你是画家(话家)。”
尼玲只是淡淡一笑道:“或许我还是个忠实听众,也或者是个读者,但是很不巧,不是个画家也不是作家,最多算个爱收集故事的小说家。”
“你真的想听故事?”
“当然。”
“也好,反正没事,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会有点长,你做好准备了吗?”
“很乐意听啊。”
“可能会很枯燥,也可能会比较不一样。”
对尼玲而言,一个最长的故事就是一生陪伴,一个枯燥而又不一样的故事,应该是有一段刻骨难忘的回忆,因为故事中的人太沉重,已经没有华丽的语言去修饰了。
“故事的开头要从一个有着很强好奇心的年轻人说起…………。”
之后的每天,尼玲都会到那个山头上听长安讲那个长长的故事,尼玲也被那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了。
三个月后,故事讲完了,但是并没有尼玲想要的结果。而且长安也从此没有在来过这个山头,最后去他家里,除了几幅画,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一副画了好多个男人的画上面,写了几个字“一世长安”,是瘦金体,非常好看。尼玲看后,心里有些难受,或许是被故事里面的人物感染了,最后决定写成一本书,书的名字就叫做《一世长安》。
☆、换我们上场
大家早上好,现在给为您播报一则金融简讯。一夜之间,世界的第一第二大银行相继宣布倒闭,主要负责人也全部消失不见,有人怀疑这是一起人为造成的金融混乱………。
解雨臣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机,一条腿叠靠在另一条腿上,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还是永远不变的粉寸衫和黑色西装,寸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敞开。整一个浪荡公子哥的形象。顺手拿起一杯倒好的红酒,指腹不断的摩擦杯沿,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叩叩”门被突然敲响。
“进来。”语调带着冰冷而果决。
陈江推门而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里却闪现着无比的兴奋。
“九爷,一切安排妥当。”
“嗯,对了,离婚协议上,财产这块按法律程序走。”
“是。”陈江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叫阿坤进来。”
“好。”
……
“叩叩”
“进来。”
啊坤一身黑色的西装,背挺得笔直,修长的身躯,头发略长,已经到了眼睛处,但却挡不住黑发下那双淡然的黑眸。
“该他们上场了。”解雨臣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下。
啊坤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淡然的看着解雨臣。
“走!”解雨臣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就走,啊坤转身也跟着一起走了。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某国际贸易大厦的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将一本分析报告丢在地上,正指着下面的几个黑衣人吼道。这正是汪氏集团的总裁,这一届的汪藏海。(汪藏海是一个传承的名字,和张起灵一样,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