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靖苏生子锦瑟年华 完结+番外 (安歌如风)
大殿里有只剩他们二人,景琰看着纪王叔离开后就不禁问:“小殊,你今日跟王叔聊了什么,怎么聊许久?”
长苏不以为意的说着:“随便聊聊,对了景琰有一位老者要来金陵了,我估计……”长苏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笑了笑。
“什么意思?你估计什么。”景琰疑惑问。
“没什么,玉衡呢!”长苏没有回答他的话,转头问玉衡的行踪。
“宁王府得了一枚玉净瓶,昨日有宣进宫请安,在母后面前得意的说了几回,玉衡听到就嚷嚷着要去看,我没时间陪他去,就让战英护着他去了。”景琰解释。
“喔!有宣世子昨天进宫了,难怪他今天嚷嚷着要出宫。”长苏起身,拿起一旁悬挂的长弓,他试了试力度,发现还能勉强拉得起。
把弓放下后长苏又问:“景琰,庭生和卫铮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不过小殊我听说一年前,大渝的一位王爷娶了一位貌美的侧妃,听说哪位侧妃曾是如今大渝大王的一位红颜,小殊哪位侧妃不会也是你江左的人吧,还有那个元普也是。”
“只是有一些手段可以利用罢了,哪位侧妃是宫羽假扮的,她如今在大渝可是混得风声水起,好多消息还是靠她来专递的。倒是景琰,你在暗中相助那个东赢二王子仓镰樱轨又是什么意思?”
“那新罗李君珠跟仓镰兮氏和谋,仓镰樱轨在东赢难以支撑,他自己派人写了一份信函给我,要我相助,反正利大于弊我就顺手帮他了!”
“难怪蔺晨说,琅琊阁的人马在东赢遇到了帮手,卫铮被俘虏到东赢之后居然可以销声匿迹,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景琰我发现你也会透察人心了!”
“小殊,我虽然耿直木纳了些,但不代表有些事情我可以容忍他发生,有些事情我只是不屑去理会罢了,知不知事情的真相和去不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是两码事,何况跟仓镰樱轨合作是纪王叔的意思。”
“看来我们这位纪王叔还真是深藏不漏,好多事情他比我们都看得明白!”长苏感叹道。
夜凉如水纪王府中已是月满西楼,静谧的王府中只有巡逻的侍卫在来回走动。王府东南角的一处阁楼内,丝竹悦耳曼妙的舞女舞姿婀娜,纪王端坐在首位上,摇头晃脑的听着一曲琴瑟弹奏的《春临烟雨》。
突然传来一阵美酒飘香的气息,那香气醇厚好似百果酝酿一般,让人闻着就觉得口馋。
香气似乎是从窗子外飘入,纪王爷推开窗户,只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人,那人在满月之下,提着一只葫芦,看着纪王的方向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老友多年未见你竟然老许多。”
来人踏着月光从屋顶上滑落,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缕缕白发生,但是精神却依然抖擞。纪王来到院子时,他就背坐在石凳上,看着满月念道:“海上生明月。”
而纪王也脱口而出说:“天涯共此时,蔺兄你也老了,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是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这些年来你一直活在写给我的书信里,你过得可好?”
蔺老阁主转身笑道:“当然,萧兄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他晃了晃酒葫芦问。
“当然,多年后你带着老酒而我还是你的老友,不管时间如何变化不管我们多么苍老,这一点都不会改变。老友请入室畅聊可好,一起说一说这些年来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怎样!”纪王问。
“当然。”蔺老阁主起身,两人一同并肩而行,就像很多年那样。似乎时光只是改变了他们的容貌,丰富了他们的阅历,增长了他们的年纪,其他的未曾改变。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夜晚东宫书房内,甄平端着一碗热汤入内,看着还在烛火下看书的长苏说道:“宗主刚刚得到消息,蔺老阁主入京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照看他?”
长苏翻了翻书页,不抬头问:“他如今在哪里落脚。”
“纪王府。”
“果然,你们也不必派人去打搅他,老阁主闲云野鹤惯了,受不来我们的热情,他要来找我,我自然会见到他的。”
“是,只是宗主,我们需不需要告诉陛下,让他小心些,毕竟老阁主可是………”甄平话没有说完,但是长苏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有用吗?”长苏微微一笑问。
蔺老阁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来陛下要倒大霉了!甄平一阵叹退出了书房。
而纪王府内两位多年老友聊着天南地北,最后聊到了金陵帝都。东宫内准备入睡的景琰突然感觉到有些凉飕飕的,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的感觉一般。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纪王府内,纪王喝着这迟来了三十多年的百花琼浆,满足的说道:“老友这些年去哪里游历了,有几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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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位故友的孩子病重,我为他找寻良药又为他寻找药方,可谓是上山下海踏遍了千山万水,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孩子有救了。”蔺老阁主说道。
“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吗,还需老友费劲心思花了几年的时间去解决?”
“他中了天下奇毒之首的火寒之毒,萧兄觉得呢?”蔺老阁主冷笑道。
“火寒之毒,那不是和小殊一样………,还是老友当年救的人就是他。”纪王震惊问。
“难道萧兄还认识其他中了火寒之毒的人?”蔺老阁主反问。
“难怪,怪不得后来景琰如此在意小殊的身体,是把人捧在手心中一般,一点伤害也舍不得碰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小殊刚回金陵的时候瞒着所有人,后来好不容易洗刷了冤屈,他又去北境降服作乱的番国,他的身子可如何受得住。”纪王想想也觉得心疼。
“大梁的这位陛下哪里懂得心疼人,我看他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罢了,哼,对于他我可一点也不满意。”蔺老阁主冷笑道,眼神里透露出很多的不满。
“老友这可就说得不对了,景琰对待小殊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一点也不马虎。如今小殊入住了东宫,成了皇长子和皇太子的太傅,虽说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我们都明白,又不好明说,但是景琰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了。他们之间磨难太多,如今能够平安无事的在一起老友还有哪里不满的。”纪王也不懂蔺潇为什么不满景琰。
“他好,他好又怎么会让长苏在余毒未清的情况下怀有身孕,他好,又怎么会在长苏重病未愈的情况下又让他生下皇太子,他好,又怎么会让长苏屡屡让受到暗杀差点命丧黄泉。你知不知道长苏这是在耗费他的心血诞下皇太子,他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再也醒不过来,就像当年从梅岭归来时一般。那一年我用尽全部心血良药,才从阎王手中抢回他,可是现在又被你们大梁的皇帝折腾成这样,长苏他还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是一位为他人生儿育女的妇人,他该过回他原本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囚禁在金陵城内。”
纪王被他的话震惊得久久回不回过神来,他说皇长子和皇太子是小殊为景琰生的孩子,这太不可思议,太惊世骇俗太不能让人相信了,这怎么可能?
看着纪王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蔺老阁主又说道:“老友,你可知长苏当年在梅岭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又是怎样挫骨扒皮的痛才能变成这个样子,他刚刚被我带回琅琊阁的时候,可是在寒玉棺里躺了半年,差一点就再也醒不过来!”
“小殊他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折磨,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小殊他曾经可是金陵城内最耀眼的明珠,他的光芒几乎能和景禹比肩,若不是出了赤焰军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曾经可是所有人的骄傲啊,是我们认为即使是被打碎重塑,他也依然是那个高傲的孩子!”纪王说起林殊是惋惜是悲痛,更多的是对命运待林殊的不公。
“所以,不管你们大梁的皇帝是如何百般的呵护他,对我来说他始终配不上长苏。”蔺老阁主说的非常严峻,一点也不留情面。
“或许吧,可是小一辈人的事情我们又怎么能插手,老友我们还是放宽心不必插手吧,我们那一代已经是悲剧了,我不希望孩子们又重蹈覆辙!你看夜已深,老友还是先休息吧!”
“哼,我竟然来了金陵就不会单单只是来看你的,我是来带走长苏的,我要把他带回琅琊阁,哪怕是回江左也好,都不让他待在金陵城,待在这个虎狼之地。”
“哎!”纪王也只是无奈的叹息,看来景琰又要受苦咯!
微风轻拂,不小心吹开了一扇窗户,长苏合衣起身看着一旁熟睡的景琰,他来到窗户边看着山那头的明月,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那时的炼狱里,父亲模糊的脸庞和坚决的语气,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忘怀。
蔺老阁着耗尽心血把自己救下,他就是自己再生之父,只可惜要委屈景琰一阵子了,看着远处的满月长苏无奈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