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我才发现我像是坐在一个小土包上面,整个空间是凹进来的那种,就像是一个正方体内部缺了一块儿圆锥体的样子,而我就坐在那个圆锥体的顶端那里。这个地方有些奇怪,构造前所未见,而更奇怪的是,四周点缀的像是繁星一样的东西,微微发着光,像是夜明珠一般,我心想这大概跟海底墓一样,是鱼眼石。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墙之隔的旁边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不知是敌是友,想了想,我顺着坡滑下去,隐了身形。
这时候那面墙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再然后便是一群人的脚步声,他们的设备似乎很全,整个空间都亮堂起来,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老狐狸夹的哪门子的喇嘛,这种破地儿,苦没少受,到现在都没摸着斗的边儿!真是日了娘的!”
另一个人应和,“好不容易找着了个玉脉居然害的我们损失了一半兄弟!那怪虫,那玉人,太可怕了,这西王母国啊,真邪乎的紧。”
听对话应该是拖把那批人了,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对上,尤其是现在我势单力薄,想了想,我就开始打量这地儿怎么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胖子的声音!
“我说,你们要是真的打算接下来一路都靠我们小哥,那至少给包下伤口吧?”胖子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带着显然的怒气,而且还是气极又不说脏话,定然是受到掣肘,我心里一下子紧了,当时那种情况,他们肯定走路的劲儿都没了,要是撞见拖把他们……
那边拖把开口了,“包扎?包住了多可惜啊,这么好用的血,不流流简直是暴……那话怎么说来着?”旁边有个人连忙接话,“暴殄天物!”
“能被爷看上利用价值是你们的福气,不然早一枪子儿送你们归西了!”
闻言我气血上涌,差点吐出一口血,已经想象的到现在闷油瓶和胖子是什么境遇。我压着身形,向外看去,这一看,气的我又想抱着炸药去弄死他们这帮杂碎了。
胖子浑身都是伤,根本没有怎么处理,一条绷带松松垮垮的缠着,不止如此,还被五花大绑着,手脚都不便利,闷油瓶也没好到哪儿去,绑的结结实实的,更让我感到愤怒的是,闷油瓶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伤口,显然是刀割伤的,还在不断的滴着血!闷油瓶的神情淡漠的像是随时跟世界告别,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心如死灰。
一下子,我气的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心里涌上了极端的愤怒,压抑着怒火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一股无法发泄的杀意让我感到胸闷,我不断警告自己这个时候要冷静下来,但是外面那一幕让我整个人都炸了!
一如闷油瓶和胖子向来都护着我,我也很不乐意看到他们伤痕累累的样子,而这次,居然是人为的,将他们当做阿坤这样的物件来用!把闷油瓶的血用来驱虫!甚至是遇到危险时随时都能推到前面送死的炮灰!我整个人愤怒到极点,让我甚至有些眩晕。
我掐着自己手心,希望借此冷静下来,但是鲜血从手心留出的感觉反而让我更加暴躁,整个人如同困兽。
不知道用了多大功夫,我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想办法救他们,但是哪怕镇定了,我心底不断重复的也只有一句——老子要干死这帮王八犊子!
☆、第七十二章
对面大概□□个人,有一大半都瘫坐在地上休息,还有两个在打量这个奇特的构造。以我现在的体力,对付□□个人够呛,更何况还有被捆住的胖子闷油瓶在他们手上,这让我不管做什么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我摸了摸自己包里的东西,想着有什么能用的,直到摸到了照明弹,我笑了笑,不一定一举救下胖子和闷油瓶,但是绝对要一举制住那个拖把,那么整个局势便控制在我手里了。照明弹的高温与亮度都是很可怕的,绝对足以使直面的人短暂失明,其实这个举动负面作用很大,毕竟同时会短暂失明的还有闷油瓶和胖子,接下来带着两个盲人走,定然更加困难。
可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们的位置比较分散,但是靠近胖子那边坐着的人多一些,我尽量将照明弹往边靠。最后我再次看了一眼拖把的位置,便拉开照明弹冲着那边射了过去,一刹那,整个空间亮如白昼,那边传来惨叫哀嚎,我趁机直冲向拖把,拖把这种不愧是老江湖,在我刚冲过去,他手里的枪就冲着我这个方向了,我如果躲闪便错过了进拖把身的最好机会,索性硬挨着,这枪也不准,射进了右臂。麻木一样的增添了一份疼痛。
我来到拖把背后,一手勒着他的脖子,受伤的手紧握的匕首二话不说直接卡进拖把的锁骨,这会使拖把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再然后往后退到闷油瓶旁边,警戒的看着对面。
拖把惨叫一声,那边几个人反应过来后便聚在一起,刚好胖子在那边,他们便挟持着胖子对着我这边,然而由于眼睛的受到刺激而失明,只能虚张声势一般的大声呵道,“谁!”
我将手心里□□拖把锁骨的匕首转了一圈,听着拖把几乎要喊破天的哀嚎,笑了笑,“别管我是谁,至少你们应该清楚你们老大的情况了。”
那边有几个人听到后便带着极端的恐惧道,“你是吴家的小三爷?!你不是死了吗!”更有胆小的直接吓的失禁,“鬼!你是鬼!”
我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几个说我是鬼的都是密洛陀手下死里逃生的,这时候胖子也听出我声音了,大骂了一声,“特娘的小天真就是够义气!都变成鬼了还不忘了来救我们!你这兄弟,下辈子我也交定了!”
这样近距离一看,我发现胖子的伤非常重,我记忆中的胖子还没这么惨过,心中的恨意就更强烈了,手下更用了几分劲,拖把嗓子都叫破了一般,“只一句话,给我放人!”那几个认定我已经死了已经是鬼的人,哆哆嗦嗦的就往外撤,果然是乌合之众,我冷眼看着,最后只剩下三个人,手里的拖把几乎都要哭了,“老陈,人给他们!”
而那个被喊做老陈的中年人则好声好气的道,“我们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而已,这样吧,小兄弟,我们也不继续深入这里的事,但是我们要完整的离开这里,拿你身后的小兄弟跟我们手里这个胖子换怎么样?至于拖把,就当给您寻个开心?”
我心下一寒,果然,人心比鬼神更可怕,这种时候,居然已经放弃了拖把,而是打算靠着闷油瓶的血离开这里了。可是,换闷油瓶?怎么可能?
我还没开口,手里的拖把就开始愤怒了,“老陈!我日你娘的,你敢这么来,你全家都会彻底玩完的!老子弄死你!”我觉得有些聒噪,看来这拖把是没什么价值了,对面的人现在是要拿胖子跟我换手里的闷油瓶。
我慢悠悠的将拖把按在地上,一刀□□右手手腕,挑了右手手筋,听着拖把近乎绝望的求饶,我没有堵住他的嘴,我就是要让对面的人听到这般惨烈心生怯意。
紧接着,我又将刀锋对准了拖把的左手,挑完左手的时候,拖把已经疼昏了过去,也就这点能耐了,我心里冷笑,但是这还不够,我继续挑脚筋,当我要挑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我,我看过去,双眼就直直对上闷油瓶眼中几乎能把人淹没的狂喜,他有些颤抖道,“吴邪。”第一次从闷油瓶声音中听出那么多情绪,有担心,有欣喜,也有几分不敢置信。
我这一串行动下来,从头到现在都没有去看一眼闷油瓶,我害怕看到他的伤会让我克制不住自己直接要了拖把的命,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失控到这个程度。
这时候对面的那几个人虽然还是强撑着,但是已经看出来有些发抖了,尤其是现在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要谈条件,只能将手里的胖子抓紧。
我最后在拖把的手腕上狠狠滑了一下,让他感受着血液一点点流出来没办法止住的感觉,然后小心的扶起来闷油瓶,向对面走去,“那我们换吧。你们过来。”
闷油瓶的眼睛只是最开始看不清,现在已经缓过来了,看样子刚才照明弹过来的时候他及时的躲避开了。
对面的人完全不信任我,那中年人道,“你把那个哑巴打昏递过来。”
我跟闷油瓶交换了一下眼神,在他身上碰了一下,发出打击声,然后抱了起来,对中年人走去,“打昏了,现在在我怀里。把胖子给我。”
虽然还有怀疑,但是这种情况下,中年人没有更多的谈判余地。中年人点点头,张开双臂要接,就在刚碰到闷油瓶时候,闷油瓶的双手往中年人嘴上一捂,伴随着咔嚓声,中年人脑袋一歪,就倒了下去,闷油瓶接住,没有发出声音,我小心绕过去,另外几个就没这中年人警醒,三两下打昏堆成一团,我连忙扶住眼看撑不住的胖子。
胖子抓着我的手,竟然直接哭出了行泪,喃喃道,“热的,活的……”然后便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我也心酸的很,揉了揉鼻子,连忙拿出绷带,上了药,做些简单的处理。
当我看向闷油瓶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拿药止了血,简单的包扎好了,我张了张嘴,却感觉所有感情堵了满腔满怀,却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欲言又止了半天,我狠狠的闭了一下眼,就那么回事,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再次死里逃生了,还想把遗憾留到最后老死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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