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只愿做你一人的盾 完结+番外 (墨雨泠泠)
秦义绝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她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一道剑气再次向他们袭来,柳天本想再一次抵挡住攻击,可无奈他伤得太重,他跪坐在地上,现在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郑忠胜拔出了剑,这是他第一次用手上的剑,这是柳将军曾经的佩剑,如果它真的有灵性,那就拜托它一定要挡住攻击,保护好柳天。
内力流入,剑身慢慢的被白光做包围,剑的周围闪出两道残影,立在两人身侧,旋转起来。看似只是普通的围绕他们旋转而已,可郑忠胜还是感觉到了,它们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立场,将柳天和自己护在中心。
果然,剑气硬生生的在郑忠胜眼前被一道无形的保护膜拦住了,两股力量摩擦而产生了刺耳的尖锐声。
保护膜破了,可剑气也一同消失殆尽。
秦义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把剑她记得,虽然飞月的佩剑一直都是鬼天剑,可飞月峰上并不是只有那一把剑。这把剑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弦月,因为它舞动起来划出的一道道剑气就像弦月一般耀眼。
白无忌在飞月峰下创立了白清剑派,飞月虽没有要收他为徒的意思,但也会偶尔指点他剑法。那把剑,飞月送给了白无忌,当时的秦义绝还有些不高兴,那是除了鬼天剑之外,她最喜欢的一把武器了。
可是,为何辗转了这么些年,这把剑会到了这个人手里,看他的招式,也不像是白清剑派的传人,难道说这暗示着什么。
弦月是白无忌交给柳将军的,当年因为王博宗的关系,柳将军和白无忌也是好友,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武功。听闻秦义绝杀害飞月,抢走鬼天剑的事情后,柳将军着急的前往了白清剑派,白无忌便将这把剑交给了他,什么都没有说。
白无忌就那样消失了好几年,直到王博宗遇害,他才出现。
柳将军把弦月还给白无忌,可白无忌只是看了一眼,就摇头说不用了,让他自己留着吧,剑是有灵性的,跟着柳将军那么些年,他虽杀伐果断,但却做的是正义之事,也许跟着柳将军会更好一些。
柳将军去世后,弦月留给了柳天,却又阴差阳错的被玄谈大师送给了郑忠胜,也正是因为这阴差阳错,今天才能救他们一命。
看着弦月,让秦义绝想起了很多往事,那曾经在飞月峰生活的美好,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只是微笑着的师父,偶尔偷溜下山和乾一起玩。秦义绝脸上露出了怀念,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
‘可是这一切早就结束了。’一个嘲讽的声音出现在了秦义绝的脑中。‘你的师傅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回到回忆中,报仇才是最直接的方法。去吧,杀了他们,就没人能阻止你报仇了。’
秦义绝的眼神闪了闪,刚才那温柔仿佛都是他们的错觉,她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可当她看到眼前的人,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郑忠胜将柳天护在身后,手里握紧了剑作出一副防御的姿势,他身后的柳天脸色苍白,一只手撑在地上防止自己倒下,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身前人的手。秦义绝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交握的手上,那样坚定,一丝一毫动摇都没有。
而两人的眼神也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秦义绝,眼中没有恐惧,除了坚定与决绝,还有一些别的,秦义绝想了很久才明白,那应该叫不舍,如果他们注定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那样不顾一切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回想起最痛苦的一天,飞月也是这样决绝不带一丝犹豫的为她挡下了千甄拳的攻击。师父,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秦义绝还在迷茫着,他背后的南素柔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以为她想杀了道天风一行人,便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秦义绝说,“秦太师,我知道你想用我做祭品,这跟他们没有关系,你放他们走。”
“你威胁我?”秦义绝眯着眼盯着南素柔,多亏了她的提醒,才没能让自己忘记,还有两天就是月蚀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举行天命祭,这个虚伪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如果我死了,你的计划就会落空,我不是威胁,只是跟你做交易,我留下,让他们走。”
秦义绝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很久,她才收起了剑,说了一句好吧。
道天风眼里含着泪,问南素柔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让他死,也不愿意看着南素柔变成祭品。
南素柔笑了,这一次是真诚的笑,那笑靥简直比那娇花还要美艳。
“叔叔,对不起,以前不懂得你的苦心,一直以为你只是想利用我,原来是我错怪你了。可我已经做错了事,不能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和无息哥哥能好好的活下去。”
“素柔…”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道无息都忍不住红了眼,虽然他恨南素柔的背叛,但从未想过要她死,而且还是为他们牺牲。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秦义绝冷漠的话语惊醒了众人,道无息拉过一脸痛苦的道天风率先退出了大殿,而郑忠胜也背起柳天,紧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他们离开,南素柔眼角划过一滴泪,永别了,她的亲人。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恭敬的站在秦义绝身边,问,“这样放走他们行吗?”
秦义绝没有回答她,幽兰从一开始就隐藏在暗中,在南素柔要挟秦义绝的时候,她本想出来阻止的,可却被秦义绝的眼神制止了。
看着她就这样放走了那些人,幽兰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她有些不明白秦义绝在想什么,她绝不会是因为南素柔的威胁而放走他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应该只有秦义绝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今天没有小故事了...
众:鄙视你!
俺:咦,我刚才讲了一个这么恐怖的故事,你们不觉得吗...
众:噗...
☆、愿为你倾尽天下
他们一路上走的非常的顺利,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之后也没有多加干涉,就让他们通过了,郑忠胜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整颗心都牵挂在背上的那人身上。
柳天的呼吸打在郑忠胜的后颈上,异常的灼热,可吸气的时候却有微弱到有些难以察觉,郑忠胜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柳天,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了。”为了防止柳天晕过去,郑忠胜不停的和他说着话,他不禁开始自责起来,不该为了那一点点的私心就放任柳天这样跟来,最后柳天还为了保护他而受了伤。
“我…没事…你别…担心…”身后传来柳天断断续续的声音,这让郑忠胜的心更加的疼。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对死亡产生恐惧,有一种这个人会这样离开他的错觉。
“阿甲!阿乙!”郑忠胜刚到警卫队外的帐篷处,就着急的大喊人求助。
甲乙丙丁闻言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一脸痛苦的郑忠胜,还有他背后奄奄一息的柳天,四人着实吓了一跳,急忙的跑上前去,从郑忠胜身上把柳天扶下来抬进帐篷里。
柳天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已经彻底处于昏迷状态,郑忠胜着急的让他们去找军医。可是阿甲告诉他,现在受伤的人太多了,军医分散在各个地方,要赶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阿丙,你来。”阿甲将阿丙推到最前面,郑忠胜疑惑的看了一眼阿丙,只见他面露犹豫之色。
“阿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想看到老大死吗?”阿乙的语气有些生气。
阿丙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天,最后一咬牙点了头。
“你们先出去吧。”阿丙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郑忠胜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到阿甲说,“郑大人,我们先出去吧。让阿丙安静的给老大治伤。”
郑忠胜本想看着柳天,无奈阿丙非常的坚持,他只能跟着阿甲他们出了帐篷。他在帐篷外来回的走动着,阿甲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走上前安慰道,“郑大人,你放心吧。阿丙是个神医,因为犯了一些错,所以决定不再给人治病,这次老大情形太危机,他算是破了戒,有他在,你就安心吧。”
勉强的点了点头,目光还是紧紧的锁在那紧闭的帐篷上,他握紧双手,才能控制住因心底漫起的恐惧而颤抖的身体。
很久,阿丙才从帐篷里出来,郑忠胜着急的问他情况如何了。
阿丙声音有些哑,“没事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郑忠胜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说了声谢谢,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柳天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虽然依旧那么苍白,可郑忠胜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比之前平稳了很多。他握住柳天的手,拉到唇边轻柔的吻了吻,忍不住苦笑起来,如果柳天是清醒的,看到他此时的举动,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然后将把紧紧的抱进怀里,嘴里说什么礼尚往来的要回吻他。
现在,他却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即使郑忠胜再怎么亲吻他,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郑忠胜趴在床边,将头靠在枕边,他的脸贴着柳天的脸,缓缓的摩擦着,心里不住的祈求,希望柳天能早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