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只愿做你一人的盾 完结+番外 (墨雨泠泠)
明显感觉到那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郑忠胜眉眼染上笑意,温暖的炉火映照出他微红的双颊。再次伸出舌头时,柳天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为他开启了唇瓣,舌尖探入口中,火热的口腔让他舍不得离开。
既然已经被先发制人,柳天也没有再犹豫,他缠住口中的湿润的舌尖,反复的吮吸,抢回了主动权。
郑忠胜被他这样激烈的亲吻弄的有些头脑发晕,柳天扶着他的后腰,两人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接触到一个柔软的物体,郑忠胜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躺倒了床铺上。
柳天撑起身子,望着身下心爱的人,珍惜的伸手抚摸他的侧脸。
郑忠胜的头发被柳天解开了,散落在枕边,乌黑的发,趁的他脸更加的秀丽,手指不自觉的从前额慢慢的划到下颚。这发,这眼,这唇,还有这整个人,都让他爱不释手。他多希望此刻时间能够停止,他能一直将这个人拥在怀里。
柳天眼中的爱意让郑忠胜的心变得更加的柔软,抬手附上柳天的脸,却感到一阵凉意,眼中掩不住一丝的心疼,这人为了来见他一面,必须要偷偷摸摸的行动,在大雪中走了那么久,只为了能见到自己的这一刻。
他用手环住柳天的脖子,将他的脸拉过来靠近自己,想用自己的温度来让他温暖起来。
“柳天,你的脸好凉。”
柳天似小动物般,用脸蹭着郑忠胜的脸,语气中不免有些撒娇。
“那你帮我暖暖吧。”
郑忠胜低低的笑了一声,任由柳天那样蹭着自己,两人都安静的享受这独处的时光,今晚过后,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或许,是否还能相见。
“江流市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听公主说,你想对付赵丞相,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你放心吧,赵丞相已经被我关进雷狱了,他谋逆的事罪证确凿,本来想早些来见你的,可后续的事处理起来麻烦了一些,才拖了好几天。”
“那你…”是不是跟她做了什么交易,郑忠胜无法开口询问,他知道柳天这么做是为了他,他如果还去质问柳天,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可,心里那酸楚的感觉,却怎么都无法平复。
看着郑忠胜欲言又止的样子,柳天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公主一定是告诉了他自己和赵琴的事。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柳天笑的一脸揶揄。
郑忠胜脸上一红,微微的将头撇向一边,说,“哼,谁关心你了,你爱跟谁在一起,跟我没关系。”
“我还以为你害怕我移情别恋呢,原来没有啊,唉,早知道你这么不在意,那么大一个美人,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可郑忠胜心里还是莫名的一紧,转过头来,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恶狠狠的对他说,“你要是敢,我就让你知道风帝一剑是不是浪得虚名。”
柳天顺势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笑着说,“当然不敢,我可打不过你,更不敢打。”
“你放心好了,我的确和赵琴做了交易,我只是答应她事成之后,不会处死赵丞相,我也跟公主商量过,她也同意这么做,等到一切结束了,就让他们离开江流市吧。”
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只希望赵丞相能吸取教训,安安稳稳的过完剩下的人生。
“你呢,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吗?”
“嗯,没事了,你让阿甲他们带的药很管用,来之前玄谈大师也给我把过脉,内伤已经完全康复了。”
“是吗,我不信,让我来检查检查。”
说着,柳天掀开郑忠胜的衣服,手掌摸上了他的胸口,柳天一脸认真的左摸摸右戳戳,这哪里是在检查,根本就是在占便宜。郑忠胜憋红了一张脸,突然胸口处的某个地方被轻轻的刮过,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干嘛!”
“没干嘛啊,我在检查你的伤是不是好了。”
郑忠胜才不相信,检查需要这样乱摸吗,他受的是内伤,根本用不着这样检查,柳天的手越来越过分,似乎感觉到郑忠胜的颤抖,他不经意刮过胸口某处的次数越来越多。
“够…够了,你…你检查完了就…快走开…”郑忠胜的气息有些不稳,心里像是被猫尾扫过一般,有些痒痒的,这让他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
柳天冲他邪邪的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说,“这怎么可能够呢。”
郑忠胜被他的表情迷惑住了,这样的柳天是别人没有见过的,帅气中带点痞气,俊美中带着邪魅,郑忠胜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跳的更快了。
柳天低下头,在郑忠胜迷蒙的眼神下,吻住了他的双唇,激烈却又不失温柔的深吻,胸口的那一点被手指轻柔的揉捏,郑忠胜忍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全都淹没在两人紧贴的双唇中。
很久,久到郑忠胜以为自己会窒息的时候,柳天才放过了他的唇,亲吻他的下颚,然后划过脖子,咬住了他的喉结。如此脆弱的地方被人啃噬的感觉,让郑忠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也失去了禁锢,低低的回荡在屋内。
原以为柳天会继续下去,可他只是在郑忠胜的脖子处反复的亲吻,然后再次吻上他的唇,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将郑忠胜搂紧怀里。
“还不是时候,我一定会等到那天到来的。”郑忠胜不去想柳天说的那天是哪一天,但他明白柳天很珍惜他。
两人紧贴着身体,静静的感受彼此的心跳声。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柳天微微皱眉,他起身为郑忠胜拉好衣服,对门外说了声知道了。
☆、有其女必有其父
柳天将外袍穿好,道别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却看到郑忠胜拿起一旁的披风穿在身上。
“忠胜,你做什么?”
“笨蛋,当然是去送你,来的时候没能去接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至少离开的这段路,让我陪你一起走。”
郑忠胜说的坦然,柳天却听的惊心,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不舍。他再次将郑忠胜拥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柳天不放弃的追着他跑,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走出这一步,他会和所有人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的在宫中任职,等到年纪大了,找到一个愿意接受他的女人过一辈子,或许那样才是一个人该有的人生。可是,却不是他想要的。
郑忠胜拿起桌上的佩剑,柳天定睛一看,感到惊讶。
“忠胜,你这剑从哪里来的?”
“你说这把。”郑忠胜将剑递给柳天,柳天拔出剑,果然没错,确实是他父亲曾经的佩剑,怎么会在郑忠胜的手里。
“是你父亲拜托玄谈大师保管的,本来说要给你的,却一直没有机会,我离开百林寺的时候,他就顺势给了我。可毕竟是你父亲的遗物,你想拿回去的话,就拿走吧。”
柳天摇了摇头,将剑插|回剑鞘,还给了郑忠胜。
“不用,既然是玄谈大师给你的,自然是你的,这把剑跟着我父亲上过很多战场,很有灵性,你带在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一些。而且…”
“而且?”
“而且这也算是我父亲给你的,就算是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吧,你当然要好好收着。”
“瞎说什么,小心我揍你。这可是寄托了柳将军的心愿,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遗志。”什么儿媳不儿媳的,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郑忠胜有些无奈。
柳天只是笑了笑,郑忠胜还不知道玄谈大师和他的关系,自然不会想到那处。柳天可是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的,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尚的志向,无非就是告诉玄谈大师,以后把武器交给他未来的另一半,再不济就是给他的孩子,只有郑忠胜才会相信这些鬼话。
柳天还真是猜对了,他父亲可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郑忠胜既然收了柳将军的礼物,就表示名正言顺的承认了他的身份,以后没人再敢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门开了,阿甲将柳天的武器交给他,对他说,“老大,时间不早了。”
柳天瞪了他一眼,拿过武器往外走去。郑忠胜跟在他身后,对阿甲抱歉的一笑,柳天心情不好,希望他能谅解。
阿甲一脸要哭的表情对郑忠胜摇头,他简直欲哭无泪,他也不想打扰老大的好事啊,可总不能让公主来做这事吧,当然这种讨嫌的事只能他来做。老大刚才的眼神简直太恐怖了,呜呜呜,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以后打死也不做这事了。
柳天走在前面,有些气闷。他知道不是阿甲的错,可面对分离,心中烦躁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郑忠胜快步追了上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说,“别板着脸了,来笑一个。你没看到阿甲被你吓成什么样了,现在肯定躲在被窝里哭呢。”
柳天被郑忠胜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反手握住那只手,两人十指紧扣,慢慢的感受着最后的一段路程。
龙脉开启的地点在药草工总舵外的一个小山坡上,路程其实不远,柳天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寒风吹乱了他们的发,寒冷的空气冰冻着他们的身体,可紧握的双手却异常的温暖,那热度,似乎沿着手臂流淌到心口,温暖了整个人,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