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还干坐在这里?你应该快点去阻止玛丽……”
袁襄祈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我相信江直树,所以我坐在这里。更何况不相信玛丽的你都这么淡定地躺在床上了,我还慌什么。”
阿巧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自信的袁襄祈。
至于隔壁房间里,江直树正毫不留情地把想缠到他身上的玛丽狠狠地推倒在地。
玛丽跌坐在地上,哭喊着:“你为什么拒绝我!”
江直树像是看着什么腐烂东西,眼里的厌恶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他缓缓地说道:“你真恶心。”
玛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她尖叫道:“你再说一次!你竟然说我恶心?”
江直树嫌弃地说道:“你不仅恶心,还不知廉耻。我完全不懂你的丈夫是为什么会容忍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你,滚出去。”
江直树一直表现都是冰山冷淡而克制有礼的绅士型男人,现在这样语调冰冷地让她滚,让玛丽都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难堪地拒绝过,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跑过去捶打江直树一拳,江直树直接就又把她推开了一大步,玛丽才不甘地跑了。
房间里面有袁襄祈和阿巧在,让她又一次在他们面前出丑她实在做不到,她捂着脸直接跑到了电梯里面,按上了倒数第二层,那里有一个大型酒吧,她现在需要酒精的麻痹。
☆、Cut 116
房间的门被敲响,袁襄祈起身去开门。阿巧伸长脖子去看,发现进来的是江直树后,失望地跌躺回床上。
江直树讽刺地说道:“以为我是那个女人?”
阿巧没有吭声,江直树进走到床旁边,对阿巧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还病得躺在这里,我真想把你揪起来揍一顿。”
阿巧苦笑着说道:“对不起。”
江直树哼了一声,坐在刚才袁襄祈的椅子上,盯着阿巧。
袁襄祈用座机打到前台,不一会儿,前台就遣人送来了几种的感冒药和退烧药。
袁襄祈拿着药盒仔细看说明,还问道:“你确定没有什么是过敏的吧?下午也没有喝酒吧?”
阿巧说道:“没有。”
袁襄祈把药倒出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让阿巧把药吃了。袁襄祈对江直树说道:“今晚有人需要给他探下温度,如果还是高烧的话就需要物理降温或者送医院了。”
“啧,真麻烦。”江直树用不善的眼光看着阿巧,阿巧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江直树推着袁襄祈出去,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行。”
袁襄祈说道:“还是我来,如果有什么事……”
“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立刻过去通知你!”江直树强硬地说道,“你现在给我回去休息。”
袁襄祈看江直树态度坚定,探过头担忧地看了看阿巧,其实他是担心江直树被玛丽惹了一肚子的恼火会对阿巧发泄。江直树不满地看着袁襄祈竟然还回头来看其他的男人,就直接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门被用力地关上,躲在被子里的阿巧抖了抖,江直树坐到椅子上,看着阿巧,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阿巧弱弱地说道:“我吃了药感觉好点了,江先生你可以一起回房间。”
“你和你妻子一样当我是智障?”江直树冷笑,“药效会有这么快?”
阿巧闭上嘴,江直树也不理会他,从他们的床头柜上抽出了一本书,无聊地翻开来看。
阿巧觉得很抱歉,他心里面不道歉不舒服,他对江直树说道:“很对不起,玛丽做出了这种事……”
江直树说道:“你也就是个帮凶,主谋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玛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阿巧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块,空空的。
江直树看阿巧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够容忍这样的女人?”
阿巧说道:“玛丽是我的青梅竹马,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玛丽很可爱,经常带着我一起……”
“我没有兴趣听你们的罗曼史。”江直树冷冷地打断了阿巧的话,他说道,“我只知道你的妻子没有做到身为一个妻子的本分,而你也没有承担作为一个丈夫的义务。”
阿巧说道:“我怎么没有做到丈夫的义务?一直以来我都很宠爱她,给她最好的爱……”
江直树鄙视地看着阿巧,说道:“你这是叫溺爱,你当是在养孩子?跟你说太多也是浪费。”
阿巧还试着想要和江直树争辩,但江直树干脆不理他了,专心看着手里的书,任凭阿巧在声嘶力竭地为自己争辩,江直树也岿然不动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药效慢慢发作,他沉沉地睡了。
江直树一直坐到十二点,拿起酒店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探热针给阿巧量了体温,已经到了37度8就出了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袁襄祈还没有睡,他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袁襄祈看他进来了,问道:“退烧了?”
江直树“嗯”了一声,过来圈住袁襄祈倒在床上。
袁襄祈撑着他的胸膛,看着江直树,说道:“你没有揍他吧?”
江直树说道:“我是那种流氓吗?”
“谁知道。”袁襄祈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但是无奈腰被江直树的手牢牢按着,他只能趴在他身上。
袁襄祈说道:“说真的,你被玛丽撩拨的时候真的没有心动?”
江直树双手后方,脑袋靠在手臂上,好整以暇地说道:“影响力还不如你穿得严严实实,连口罩都带上站在我面前。”
袁襄祈装作遗憾地说道:“那可怜的玛丽小姐要失望了。”
江直树说道:“那种女人,也就只要隔壁的傻瓜会当做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直树伸手揉揉袁襄祈的头发,说道:“快睡吧。我三点的时候再过去给那个傻瓜量体温,早点起来去机场,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袁襄祈也困了,迷迷糊糊地靠在江直树身上,说道:“那我第一个病人就交给你了……唉,我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
“你是最好的医生。”江直树的手顺着他的脊背,低声说道。
阿巧半夜的时候烧就退了,江直树打着哈欠给他量了体温,看着寂静的房间,玛丽还没有回来。
但是这也和他无关,无聊的话只会说一次,能不能通过这句话想明白,就看阿巧的领悟了。
江直树和袁襄祈在七点的时候就收拾好了行李,江直树先到前台去退房,袁襄祈想着和他的第一个病人道个别。
阿巧被袁襄祈摇醒的时候还迷迷蒙蒙,袁襄祈直接说道:“阿巧,我们先走了啊,后会无期哟。”
阿巧刚抓起旁边的眼睛要戴上,就听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阿巧对着只有他自己的房间,说道:“谢谢。”
阳光温柔地透过暖色的窗帘,给整个房间烘托出温暖的气息。
玛丽回来的时候,阿巧已经能够下床了。他看着明显宿醉才醒的玛丽,内心第一次是平静多过于心疼。
玛丽气呼呼地说道:“那个该死的基佬,哼!”
玛丽坐在沙发上,奇怪今天阿巧怎么没有向平时一样缠上来嘘寒问暖,她看到站在床边的阿巧,揉揉肚子说道:“给我去订个早餐,饿死了。”
阿巧没有动,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玛丽心里不舒服了,语气也恶劣了起来:“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给我订早餐。”
阿巧说道:“玛丽,我刚刚退烧,身体还不是很舒服。”
“哦……,对,你发烧了。”玛丽像是才想起来,她有点尴尬地说道,“退烧就好。”
玛丽起身想着真倒霉,又要到餐厅去一次。她直接出了房门,连问问阿巧要不要吃早餐都省了。
阿巧站了十分钟,最后缓缓走到了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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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他们昨晚到了附近的餐馆吃宵夜,早上十点多才醒来。计划着一会儿的路线,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湘琴愉快地说道:“不知道阿祈他们是不是也来这里,如果那个讨厌的女人也来,这次就给她扔水球。
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不仅江直树他们没有来,就连那个女人也没有来。他们乐观地以为会在下一个景点遇到,但现实确实残酷的。他们等待的人正在飞机上睡死过去了。
江直树下了飞机就和袁襄祈赶回了江家别墅,相拥着躺在大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来。
袁襄祈打开电脑,调出了自己的一个月前就在准备的论文,思考还能再加点什么。江直树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手撑在椅子靠背上低下头去看。
袁襄祈说道:“给我点意见呗?”
江直树说道:“我都六年多没有看了,什么都忘了。”
袁襄祈单手托着下巴,不停地滚动滑鼠,说道:“总感觉差点什么。”
江直树说道:“先起来吃饭。对了,刚刚我妈打你手机很多次了,让我调成了静音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