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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素履之往)


  爱丽丝已经在纸上勾勒出了那个房间的轮廓,贝拉离开客厅时看了一眼,“这好像我曾经跳舞的芭蕾教室。”
  爱丽丝猛地抬头,“你确定么?”
  贝拉摇头,“可大多数舞蹈教室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在这里,我记得似乎有个更衣室。特别的狭窄。可我还是不能确定。”
  “如果它是呢?那间教室在哪儿?”
  “仙人掌街五十八号。”
  “凤凰城?”安克欧眯眼看她,“就在目前这座城市?你会去么,这个教室?”
  “完全没有理由呀。”贝拉疑惑,“我已经很久……大概有八九年都没去过那里了。”
  爱丽丝和埃斯梅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间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但她们两个都不认为这样的气氛适合人类参与其中,埃斯梅让贝拉回去睡觉,等待下一个消息。
  贝拉有些焦虑,但她还是回去了,只剩下安克欧坐在那里看着对面两个认真的吸血鬼。
  安克欧看着爱丽丝一遍一遍地在草图上添加她所看到的细节,突然心里涌起一阵不安,他拧起双眉看向自己的双手,淡蓝色的血管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红色,并且那颜色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血液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奔涌而出,安克欧双手交握,克制住心里的冲动……
  爱丽丝道,“卡莱尔他们决定来了,西雅图到凤凰城的最近一班飞机。”
  “我们现在就走么?”
  “不……”爱丽丝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那个捕猎者又改变了主意,“他去了……哦不!他去了贝拉的母亲家里!”
  “可是贝拉的母亲在佛罗里达不是么?”
  “不……”贝拉颤抖着声音打破了埃斯梅的安慰,“她……她说要提前回来。就在两天前查理对我说起过这件事。”她蹲下来捂住了脸,无助地揪扯着头发。
  埃斯梅不得不走过去像个母亲那样把她抱在怀里,“好了,贝拉,我们也会保证你母亲的安全的,好么?还有三个小时卡莱尔他们就到了,到时候卡莱尔他们看着你,我和爱丽丝会很快前往你母亲身边,好么?”
  贝拉却不断地流眼泪,她想到一向爱笑的蕾妮会因为自己陷入危险就觉得痛苦。
  “我去看着你母亲。”安克欧突然开口,他的眼珠泛着一层冰冷的鲜红,让人不寒而栗,“我去看着她。”
  贝拉停止了哭泣,良久,才支吾道,“可是……安克欧你……不,你也会有危险的……”
  安克欧看着她,直到贝拉忍不住转头,他才走到爱丽丝面前,“告诉我地址。”
  “不,安克欧,你不能——”
  “我可以。”安克欧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血管中的力量逐渐增强,让他的大脑一阵阵地眩晕,他看着爱丽丝,突然向爱丽丝伸出了手,“来吧,爱丽丝。”
  埃斯梅和贝拉惊异地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安克欧要做什么。
  爱丽丝被蛊惑一般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很快清醒过来,惊疑不定看着眼前有些诡异的安克欧,安克欧却无动于衷,手指在腕上轻轻一划,“来吧,让它来帮助你。”
  “不……安克欧……”埃斯梅试图阻止他。
  安克欧无动于衷。他把手腕放到了爱丽丝嘴边,任由对方吸取着自己血液中的力量,在血细胞的传递中,他感受到了爱丽丝的曾经,她对贾斯帕和卡伦一家满满的爱……爱丽丝很快停了下来,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安克欧对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告诉我地址。”
  ……
  安克欧坐上了一辆看起来比较整洁的taxi,司机看着后座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男孩,很小声地问他,“您要去哪里?”
  “菲尼克斯,第十大道,5821。”
  

☆、025

  安克欧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一来到这里就发现空荡荡的,不仅贝拉的母亲不在,就连那个捕猎者也没有出现。他给爱丽丝去了电话,爱丽丝便让他在这里守着。
  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纪录片,讲的是奥西里斯和他的妻子伊西丝的故事:奥西里斯和伊西丝从遥远的阿鲁大地来到尼罗河畔,他们教会了人们如何用河水灌溉土地,使得土地肥沃……伊西丝还会用灵力帮助人们远离疾病……
  安克欧看到这里,冷冷地弯起唇角,关掉了电视。
  ……
  贝拉躲在卧室,听着话筒里蕾妮的声音:“贝拉?贝拉?”一声一声,让贝拉心里十分痛苦,
  “你到底——”
  一个诱人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朋友还在吧,我要你从她们身边离开。”
  “可是……”
  “想想你母亲。”那只吸血鬼显然不算有耐心,“现在,你立刻想办法把你的朋友们调开,能做到吧。”
  “……当然。”她点头。
  “然后去你母亲的家,在那里我放着纸条,按照那个来。”
  “好的。”
  “那好,现在,对着话筒说‘妈妈,请先不要回来,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房间外,爱丽丝听到这句话稍稍放松下来。
  没过一会儿,贝拉就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爱丽丝,能不能麻烦你把这封信送到菲尔家里?我母亲最近都住在那里。”
  爱丽丝警惕地看着她,询问地看着埃斯梅,得到对方点头后接过了信封。
  她想,有埃斯梅在,爱德华他们很快也要到了,应该没事的。
  等爱丽丝离开,埃斯梅带着贝拉去前台退房,贝拉突然说要去洗手间,埃斯梅扯着她的手让她等会儿,又亲自守在了门前。
  贝拉比他们都要熟悉这个机场,知道洗手间另一侧还有一个门,她从那个门出去,按照捕猎者的要求做了巴士前往蕾妮的家。
  她进去时安克欧正拿着那张小纸条摆弄着。
  见她来,安克欧毫无诧异,一张脸冷得让贝拉不敢开口。
  “你就这么来了。”安克欧站起来,来到她面前,“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躲开了爱丽丝和埃斯梅。”
  贝拉捂住脸,“我没办法,他抓走了蕾妮……我太担心了……”
  “所以你现在还要去那间教室?”安克欧自顾自说着,“捕猎者在那里?”
  “……还有我妈妈。”
  “你最好再给你母亲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可是……”
  “告诉我号码。”安克欧已经拿出了手机,尽管贝拉心中急的简直冒火,可安克欧现在真的很不正常,这让她不得不说了蕾妮的号码,安克欧打了过去,无人接听。
  这下,贝拉彻底崩溃了!
  “全都是因为我,我必须要去。”
  安克欧看了她几秒,扯着她的手,“我带你去。”
  贝拉甩开他的手,“安克欧,他只要我自己去,否则……否则蕾妮就会死。”她想到蕾妮会死就觉得心脏一阵无力。
  安克欧却一脸无语,还含着一丝不明显的嘲讽,“所以你要去送死?你确定你去了他就会放过蕾妮?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什么事吸血鬼。”他一步步逼近贝拉,“吸血鬼这样的生物,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滴鲜活的血液的,他们的本能就不允许这样做。”
  “不……”
  安克欧却直接把她扯到了自己背上,现在他再有洁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安克欧背着她一路飞奔,从旧城区菲尼克斯到了新区的仙人掌大街。
  “就在那儿。”贝拉指着街角的一间屋子,“就是那里。”又抿唇道,“安克欧,可以让我先进去么?我……我要确认蕾妮的安全。”
  这次安克欧没再阻止,“我就在你身后跟着。”
  贝拉走进那间教室,由于放了春假,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贝拉却忘记了自己最讨厌的味道,直直朝着东边最里间亮着灯光的舞蹈室走去。安克欧猫一样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地像个无脚的幽灵。
  越走近,蕾妮的声音就越大,到了最后,贝拉几乎是小跑起来。
  安克欧却听到了嘶嘶的声音。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他紧跟了上去,一把扯住贝拉,“蕾妮不在里面。”
  贝拉眼泪也忘记留了,就这么呆呆看着他。
  “或许是录音带的声音。”安克欧紧紧攥住贝拉的手臂,不让她动弹,自己先行一步走了进去。
  桑提诺正百无聊赖拨弄着录音机,嗅到一阵熟悉的气味,一抬头,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竟然是您……怎么会?”
  安克欧冷眼看他,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把贝拉护在身后,问他,“你是?”
  桑提诺突然大笑,“您还没恢复记忆,真是可惜呐。”他说着,舔了舔嘴唇,手指上的血管也凸起,整个人呈现出进攻的姿态。他看着这副熟悉的面容,那具高贵的雕像现在就在他面前,没有了记忆、没有了力量,只有黑暗的血脉在身体里汩汩流淌。
  他想,这真是绝佳的机会。至于他身后的女孩,如果有了安克欧的血液,他还需要那种刺激么?
  他感觉自己的牙齿已经开始分泌毒液,让他的心情也变得急切。他着迷地看着安克欧脖颈上纤细的红色血管,想象着那种甜美和力量,眼珠越发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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