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露出愤怒的表情:“我也为组织做了那么多研究,组织却杀了我姐姐!Gin,不要露出如此无辜的表情,是你动的手!”Gin不动声色,把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真是微妙的表情,如果你能聪明些,现在就不用这么害怕了。”谨慎的性格让他不将问题明言问出,即使是面对即将要死的人。小哀不再开口,在临死的这一刻,她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甚至她有些庆幸,自己快要死了。只要她死了,线索就到她这里断了,工藤、阿笠博士都不会被牵连。Gin讨厌不怕死的人,但他不害怕,人总是有弱点的。“真是美丽的表情,我就喜欢看你倔强又害怕的样子。”就在小哀等待着柯南的到来时,Gin也同样在等待。想要杀Sherry十分简单,他想要找的是那个暗中帮助她的人。在心里,他猜测那个人是工藤新一。这个高中侦探再被灌下药后就消失了,这样的人死了,一定会被大肆报道,但却没有这样的消息流出。组织派去调查的人得到的消息是他为了查案休学了。
Gin的胳膊上突然一疼,一根针扎在上面。随即一股强烈的睡意袭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针上有强力麻醉剂,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手臂打了一枪,刻骨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那个家伙终于来了!
☆、原来如此
Sherry趁机跳进烟囱。而Gin此时无暇顾及她,紧盯着天台的门。那后面躲藏着偷袭他的人。在剧痛之下,Gin的思维却无比活跃。他记起Sherry脸上那副可笑的大镜框和他曾经见过的古怪小学生的一样。这是微不足道的巧合,但多疑的Gin却记住了这点。他眯着眼盯着门后,偷袭他的人严密的躲藏在那里。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不愿意现身吗?”Gin推开了前来扶他的Vodka:“你利用她想做什么?”门后面的人动了一下,露出了一点点。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而且只是一个角,但Gin还是识别出那是个小孩。
他以前的胡思乱想成真了?Sherry制作出的药能让人返老还童。要是这样,简直是人类科技史上的跨越性进步。那么这个在门后面的人,就是变小了的工藤新一?
一瞬间get到真相的Gin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柯南没有和Gin耗时间,他必须赶紧回到酒窖接应小哀。Gin不顾流血的伤口钻进烟囱。高温和烟告诉了他酒窖起火了,但他的心里没有一丝惧怕,只有对任务的一往直前。他钻出壁炉,与Pisco打了个照面,将枪口顶在了他的额头上。这个老头子终于开始惊慌失措了:“你做什么,Gin?”
“Pisco,你老了……为什么没立刻杀了那个摄影师、处理掉底片?”
“什么摄影师?”
“听说明天早报的头版上会刊出……你对着天花板举枪的照片……”
善于倚老卖老的Pisco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向来对他不敬的年轻人是认真的。长长的刘海无法遮掩住Gin富含杀意的眼神。“别这样,杀了我就找不到Sherry了,我已经有头绪了。而且你也没资格杀我这个长年追随那个人的忠实部属。”
原来这个家伙也已经知道了Sherry的秘密了。也是,他和sherry的父母是旧识,知道她小时候长什么样子。脑子里只有服从命令的Gin此时却产生了一个不得了的念头——让这个秘密继续是秘密!“真遗憾,正是那个人直接给我下了这个命令。”
简单地包扎好手臂上的伤,Gin靠在保时捷舒适的椅子上,烟味渐渐散在车厢里。金发的妖娆美女坐在后座慢条斯理地补着妆:“哟!没想到你还挺了解那个女孩嘛!”她口气里的醋意让Gin更加怀疑他们有点什么了。但是据他仔细的观察,他们应该不是男女朋友——真是弄不懂这个女人。“抱歉,Vermouth……我特地找你来支援那个老头子,没想到……害你跟他一起惹上麻烦。”
“的确,我还特地在侦讯前把手帕给了他呢!还是死了得好。”Vermouth“啪”的合上小镜子,满怀深意地问:“对了,你不在意跟那女孩在一起那个男的吗?”这话说得更暧昧了。现在Gin觉得他应该是和Sherry有一段,而且Vermouth认为自己应该为Sherry的背叛火冒三丈,同时认为Sherry还出轨了。
反正就是这么狗血的桥段。Gin经过这段日子的梳理,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他和Sherry是一对,然而这个女人背叛了组织、背叛了他,而Vermouth单恋他,所以非常嫉妒仇视Sherry。这种想法显得他很自恋,但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但是这个版本的真相无法解释他梦中的男人。
实际上,他没有梦到过Sherry或Vermouth,反而一直梦到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而且越来越清晰。永远只有一个画面: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光滑微曲的黑发铺散在白色的床单上。他的肌肉紧致漂亮,线条流畅,从宽肩处收拢到腰。他的腰可真细,还有性感的凹陷。
噢!该死!Gin把脑子里的美男甩出去。他为什么总是梦到一个见不到的人?不止没有见到,甚至没有听任何人提到他的只言片语。这实在太奇怪了。
Gin把Vermouth在一处地方放下,不久之后又让vodka下车,掉转车头前往他的别墅。他把车载导航仪拆掉了,因为他意识到那不安全,他能够从中得到信息,别人也能知道他住哪里。另外他把原来的住宅卖掉了,买了新的。
他把保时捷开进车库。车库和客厅是相通的,没有隔断,不同之处在于它们的地面。客厅里没有什么家具,没有沙发、没有茶几,只有一台连着游戏机的电视。Gin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满不在乎地从冰箱里取出冰水。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Gin非常闲。他坐在地板上擦拭枪支。但是武器、游戏都会叫人厌倦的,所以在一个晴朗的周末,他坐上了前往滑雪场的巴士。原因是他在柜子里发现了滑雪装备。既然以前的自己喜欢这项运动,而失忆的自己也觉得不错,那么去活动下也不错。想来滑雪会比组织的训练有趣得多。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说不清。柯南和Sherry——现在的小哀也在车上,一起的还有三个小孩和三个大人。Gin觉得那个戴眼镜的Jodie老师很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小哀一瞧见他就快缩到凳子下面了。
Gin没有多看他们,而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一个戴着线帽和口罩,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这个人的绿眼睛自他上车就一直盯着他。Gin对他非常在意,不是那种感到威胁的在意,而是另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所以他选择了这个男人旁边的位置。显然他这一举动吓了男人一跳。
男人扭过头去,但仍然从玻璃的倒影中观察着。Gin穿着烟灰色的高领毛衣和深棕色的夹克衫,下面是舒适的牛仔裤。他的长发用发圈扎成一束,看起来很休闲。秀一从没见过他穿得这么随便过,以前他甚至以为Gin只有一套衣服或是把同样的款式买了好多。
柯南好奇的心都要炸了,他想去观察让小哀瑟瑟发抖的秀一,还有导致他变成这样的Gin,但回过头去太明显了。
秀一看见Gin低头在手机上按来按去。他正思索着Gin在做什么,就听到一阵提示音。Gin打开信息。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就一阵头疼。Vermouth代表着麻烦,她不会只为了调情而给他发邮件的。果不其然,Vermouth的字里都透着暧昧:“亲爱的Gin,有没有想我?”“没有。”
“我差个宴会的男伴……”
“不。”他宁愿对方是为了任务找他。“Vodka足以胜任。”
“哼!我上次还帮了你的忙,你却连这点忙都不帮吗?”
Gin没有被美女打动。Vermouth有个大明星的身份在,他可没有什么正当身份,被拍下来也不是好事。“我就是这样。”
“好啦好啦。作为补偿,你要给我带海洋公园的吉祥物钥匙扣。”
Gin的眉毛抽了抽:这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下星期要去海洋公园的?行程被掌握的感觉太不好了。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Vermouth 写道:“票是我寄得。你可以和你的小猫咪一起去。”Gin瞪向前排的新出,只看到了一个棕色的的后脑勺。
他的小猫咪?Gin记得Vermouth曾经这样称呼过Sherry。他和Sherry去海洋公园玩?谁能想象这种场面?更何况现在的Sherry是个小学一年级生。或者她的意思是叫他趁此机会干掉Sherry?但这也不合理啊。
小哀能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背上,令她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她被认出来!她不能再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了,起码要把Gin引开。柯南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时坐在巴士前排的两个男人掏出枪打劫巴士。Gin的嘴角抽了抽,这种事放在他身上总有些奇怪。一个劫匪开始收手机。秀一咳嗽着说:“抱歉,我没带手机。”劫匪转向Gin。Gin拿着他的手机,只是抬头用冷酷的眼神看着劫匪。这个眼神简直像鬼一样恐怖,绝不含仁慈。劫匪不禁后退了一步,冷汗瞬间下来了。他不想和Gin起冲突,马上转移了目标。
Gin无意卷入事件,要是引起警【察的注意就糟糕了。比起劫匪,他更在意身边这个感冒的神秘男人。他听到这人的声音,觉得很熟悉。他决定从这个男人身上多发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