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几个人就特别紧张,司徒突然一声大叫,吓得达子柯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死死地抱住了陆延的大腿,边哭边哀嚎:“大哥,我这是在用生命在倒斗啊,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可钱只有活人能花是不是,死了就意义了啊嗷嗷!”
陆延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达子柯,还不忘给笑得前仰后翻的司徒一个白眼。
“长点脸吧你,只要你认得路随时可以下山!”
达子柯瞅了瞅司徒又瞅了瞅自己啥都没有的身后,这才呼出一口气,听着陆延的气话达子柯又看了眼遥遥无期的回头路,想起那个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迷魂阵,眼泪顿时飚了下来。
“麻蛋,你这就叫逼良为娼,还说不是逼我的!”
陆诗诗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神来,看着不争气的达子柯就是一个白眼。
“亲爱的体育老师您好,是你不要脸的翻到我们家蹭饭,看到我哥在打包行李死皮赖脸的跟上来的好不好!”
达子柯继续哭,把眼泪鼻涕往陆延裤子上蹭,再次被无情地踹开。
“那你怎么没阻止我啊。”达子柯抹泪道。
陆诗诗继续翻白眼:“老娘威胁了你一路说过几百万次危险危险,你听了吗?还说我是为了独吞钱财在骗你,我呸!”
就算再后悔也买不到后悔药了,达子柯抹抹委屈的眼泪,看了眼铁板又看看掉落在铁板旁边的砍刀,死活都不肯走前面再当开路先锋大将军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老了不能再带领你们前进了,谁快找个继承人接替我艰巨的使命任务吧!我还有老爹老娘要照顾呢,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这可是基本的孝道啊!”
达子柯已经语无伦次了。
陆延无语地走过去捡起砍刀想把地图给陆诗诗自己开路的,却被小哥夺过了砍刀。
“我来。”
达子柯稍一讶异看着小哥,这人一路上沉默寡言除了没事找司徒的茬外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站出来吭一声陆延都快忘了他的存在。想一想这人的身手敏捷洞察力也惊人,便放心地让他开路了。
“哎呀,不愧是我未来老公,真是太帅了!”陆诗诗花痴地用手摆了个爱心的形状冲小哥猛献殷勤,被无视了也丝毫没有气馁继续抛飞吻,陆延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队伍啊,敢再坑爹点吗!
司徒的意外比陆延要强烈,小哥在他心目中那可是比他还屌还目中无人,这厮竟然主动提出要开路,难道是圣母心大发怕有人受伤,还是嫌麻烦懒得再救人了?
“嘿呦,就怕别人不知道你身手好,还特么得瑟起来了。”司徒啧了一声也不客气。
小哥看了司徒一眼,甩手耍了几个华丽丽的刀花,手臂一身刀尖直抵司徒的鼻尖:“不行?”
司徒用食指把刀尖移开,怎么感觉比被柳姐用小□□顶着还可怕呢!
“行行行,你老大,你牛逼!”
司徒举双手投降。
几人闹腾了一阵重新上路,这回是小哥在前开路,陆延指路,司徒跟陆诗诗和达子柯跟在后面逗猫聊天,真跟来旅游一样。
陆诗诗先是对司徒这个对保镖服软的老大嗤之以鼻一顿数落,数落完就开始后悔,不是怕司徒报复她,而是她本来想借机打听打听关于小哥的事情的,比如喜欢吃什么的,讨厌什么啊之类的。
这么想来,好像还不知道小哥叫啥名字呢。
“诶,大背头,那小哥叫啥名字你知道吗?”陆诗诗尝试着问。
司徒还没说话,一旁的达子柯学着陆诗诗平时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刚骂完就求人,你要不要脸啊!”
然后被连踹三脚不敢吭声了。
司徒看着小哥的屁股吸了一口烟,说:“他叫闷油瓶,骨子里骚的很,所以别名叫闷骚。”
“原来是瓶哥啊,姓闷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不愧是我未来的老公。”陆诗诗花痴了两秒瞬间变脸就要踹司徒,司徒怎么可能吃亏直接扯过达子柯的衣领拽到身前挡了那一脚。达子柯捂着裤裆惨嚎一声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司徒啧啧感叹着。
“最毒妇人心啊,竟想暗算我老二。”
陆诗诗见一击没得逞也就不追究了,高冷地抱着胸一路快走跟上了陆延。达子柯缓了一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司徒的大腿,哭着说:“老大,咱这一脚不能白挨啊!”
“怎么能白替老子挨枪子,回去赏你十万。”司徒纯当逗宠了,达子柯瞬间不疼了激动地跳了起来。小哥他们已经走出老远了,陆延不耐烦地叫了达子柯一声,达子柯立马撒欢地追了上去。
司徒掏了掏烟发现烟盒空了,想拿新的又太麻烦,索性扔掉烟盒也跟了上去。
小队一排直线地走着,大自然再次回归平静,只有杂草被砍倒和脚步声。
雾气越来越浓,达子柯突发奇想提议说:“我看小说里一写大雾十有□□要走散,要么突然有个冰凉苍白的手拍肩。要不咱们手牵手,以防止走散啊!”
“你怎么不怕牵着的手突然变成鬼手啊!”陆诗诗自恋地摸着自己的俏脸“切”了一声继续说:“说什么怕走散,还不是想趁机占老娘便宜,门都没有!”说着想到了什么跑过去挽住小哥的手臂嗲声嗲气地说:“瓶哥,啊,不对,帅哥,我们可不能走散了,要抓紧我哦!”
手牵手,又是一个引起回忆的关键词啊。
“又他妈不是小孩子,抓鸡毛手啊。”司徒不爽地抗议着。
陆诗诗挺着胸脯得意地说:“是不是你保镖被我抢了在吃醋?”
我操……
小哥看向司徒,心虚的司徒只能在心里暗骂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痴痴小姐,你不会勾引人能不能别扯到老子身上?”司徒啧了一声,害我白紧张一场。
陆诗诗听毕不爽地甩开小哥的手臂,叉着腰指着司徒的鼻子大骂:
“老娘叫陆诗诗不叫陆痴痴,你敢不敢把发音撸准点!”
司徒真心无语了,他发音就不准了怎么地,连起灵和麒麟都分不清。
陆延看这架势也没法前进了,这群自驾游的活宝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吗。等他们闹够了陆延才叹气说:“行了米娜桑,就地休息一小时,你们都不饿啊?”
众人就地休息开始吃自己带的干粮,在司徒背包上打盹的麒麟被吵醒后看了看众人,卖萌打滚收刮走几根香肠饱餐一顿后就去蹭小哥的大腿,喵喵叫着就像是在说“几小时不见如隔三秋”一样,羡慕的司徒只能干瞪眼。
他也想蹭着小哥的大腿睡一觉啊!
想到睡觉司徒的懒筋就复苏了,抱着背包就不肯起来。
“算了,明儿个再赶路。”司徒发话了,抱过麒麟枕着背包躺下接着说:“让那个闷油瓶替老子守夜,除了世界末日谁都别叫醒老子。”
达子柯最先赞成,反正雾大也看不清路。陆诗诗也表示累坏了要好好休息和小哥联络感情,只有陆延一个正常人表示非常无奈。
这难道就是家长带小孩出门旅游的感觉吗,别再让他体会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噗,我用三千五百字写了体育老师中了陷阱后,几人原地休息
_(:3 」∠)_啊,我怎么越来越能拖剧情了,怎么回事,是吐糟越老越多了么
之后的剧情可能都这尿性,不愧是日常种田文,这么倒斗,墓早就被别人搬空了
☆、十一章、山路
本就懒散的队伍一休息下来瞬间就松散开了。
小哥放下背包走到司徒身边坐下一把夺过麒麟摸摸摸,麒麟先是趴在小哥腿上让他摸背,背摸舒服了又翻身让摸肚子,肚子摸完了再蹭脸,全身洗漱完毕后华丽丽地跳到司徒胸口上蹦来跳去玩蹦蹦床。
“快看快看。”达子柯小声地招呼陆诗诗:“连只猫都能欺负他,真是可歌可泣啊!”
陆诗诗八卦道:“你懂个毛,那叫对儿子的宠爱,简称父子人兽禁断之恋。”
“……”
司徒一个猛子坐起来,麒麟没防备从司徒身上滚落到地上弄了一身灰。麒麟惨喵一声上蹿下跳宣泄着愤怒,然后猛往司徒身上乱蹭想把灰都蹭下来。司徒哪管它的心情,直接揪起来丢给小哥,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走。
“我靠,咱们是不是太坏了,人家要跑去偷偷地抹泪了。”达子柯于心不忍地暗叹,听得司徒一个青筋拍在脑门上死活下不去,怒道:“抹你妈个B,放个尿你叽歪个毛啊!”
司徒说话本来就不干净众人也已经学会了晋江自动和谐的逆天神技。
司徒刚走了几步小哥立即跟上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司徒的白眼都快翻过去了。
这货要干吗啊!老子弱到连放♂尿都要受保护的地步吗?
“滚,你他妈别跟过来。”
司徒才不想老二曝光呢,特别是曝光在小哥的眼皮底下,会出事的。
小哥看了司徒一眼,扭过身拐向另一侧,似乎也是要放水的样子。看小哥走远司徒才松一口气,找了棵树大大方方地解决完就回去继续睡觉去了。人就是那样,看别人上厕所自己也会尿急,几人陆续解决完后又回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