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To dear myself (浅川_风)
荣恩撇撇嘴,算作是默认了赫敏的回答,不再吱声。
三个人相安无事地走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后,在场的学生都因为这样奇怪的组合出现而静了下来,卢平教授已经等在讲台上了,在看见赫敏想开口作解释时,他微笑着说道,“哦,不用道歉,Granger小姐,Albus和我说了,Harry现在还好吗?”
“庞瑞夫人说他还需要昏睡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好,我们能在今夜晚餐后探望他。”赫敏回答完之后就找了座位坐下来,荣恩坐在了她的旁边。而德拉科,后者在环视教室一眼发现并没有多余的座位后,看向赫敏,“也许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Granger。”赫敏对他微笑道,“当然,Malfoy。”
教室里起了一阵低语,葛莱芬多和斯莱哲林两个学院的学生都互相窃窃私语着,为这样少见的组合而惊叹。知道卢平拿起魔杖轻敲桌面,才逐渐安静下来,他开口说道,“虽然,在战争结束以后,很多人认为这门课变得无关紧要。然而,魔法部提醒我们仍然有许多食死徒逃离在外,所以现任部长认为黑魔法防御课仍旧有必要。我知道,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战争,其中大部分人在Harry的DA军团里被训练地很好。所以为了让你们生疏的技术熟练起来,最开始的两个礼拜,这堂课将作为决斗社。今天,我们就先从基础的Expelliarmus(缴械咒)和Protego(盔甲护身)练起。”卢平说到这里顿了顿,“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狼人,因为满月周期的关系,我每个月会有几天不能授课,所以邓布利多校长邀请了两位精英作为我的助教。”卢平拿着魔杖指向里间的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后所有人听到一声巨响随后一股浓烟冒了出来。紧接着,西里斯布莱克踉跄着走了出来,他边走边咒骂着,“这只该死的铂金孔雀!”
“哦,Sirius,发生了什么事?”卢平看着满是是灰的西里斯,挥动魔杖施了一个清洁咒。西里斯甩了甩他的长发,瞪着在他之后从烟雾中踱步走来的人,“你该去问问你那亲爱的魔法部部长!他在壁炉里生了火!”
卢修斯一个Scourgify(清理一新)把浓烟都清除之后,用着那Malfoy家特有的语气速度说道,“我以为,我们的傲罗主任应该会使用门钥匙或者幻影移形,而不是飞路网这种,麻烦的工具。”
西里斯又瞪了一眼卢修斯后,转而看向教室,“嘿,Remus,Harry呢?”搜寻无果的西里斯问卢平。后者回答说,“Harry在魔药课上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医疗翼……西里斯?”
卢平还没有说完,西里斯已经不见了踪影。
卢修斯收起了魔杖,不带痕迹地瞥了眼教室后方的德拉科,“Remus,你知道Potter在Sirius心里的地位。”卢平没有否认地笑了笑,他们都清楚Harry为这个魔法界付出了多少,也清楚凤凰社对于Harry要求了多少。这一点在战争后看到在圣芒戈因魔力消耗而昏迷的男孩后,所有人都理解了。这个男孩的牺牲付出,已经到了让他们觉得心酸的地步。以至于现在,他们都希望能够好好地保护Harry,让他在已经丢失童年快乐之后能有个美好的未来。
与此同时,在教室后方的德拉科并没有在卢平宣布决斗开始后立即行动,相反地他打量着父亲与教授的交谈,德拉科的母亲在战争中不幸去世,她是为了保护卢修斯而被伏地魔杀害。母亲临死前对着父亲说,“卢修斯,遵从自己的心。”
德拉科一直在卢平出现在父亲的书房后才理解母亲所说的话。
是的,Malfoy家训,Malfoy不委屈自己,遵从自己的心。
“呯!”西里斯在医疗翼门外被庞瑞夫人再一次赶了出来,好在哈利只是在昏睡,庞瑞夫人也告诉他等西弗勒斯调制好魔药就无大碍了。挠了挠头发,西里斯向魔药教室走去。
正在分析魔药的西弗勒斯被腰上熟悉的触感一惊,稳了稳心神回过头就看到西里斯那张笑脸。
“你怎么来了?”
西里斯就搂着西弗勒斯腰的姿势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无论什么时候,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而且很好闻。
西弗勒斯也就任由他抱着,伸手取过柜子上的材料,搅拌着魔药,整个魔药地窖像是被隔开的地方,大片寂静下只有坩埚里的魔药翻滚的细小声音。西里斯打量着西弗勒斯因为长期在地窖工作而有些白皙得过分的肤色,以及那修长指尖隐隐约约泛着的黄色。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们学生时代的模样,那个时候,西弗勒斯就是独来独往,黑檀般的眸子隐在发丝之后让人看不清。西里斯偷偷地笑了笑,伸手把对方有些滑落的发丝重新别回耳际,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既别扭又面瘫还总是爱在这样阴森场所里调制他最讨厌的魔药的人呢。
心里这么想着,他却说,“想你了,就过来了。”
“傲罗主任这么空闲?”
西里斯笑了笑,“正好Albus聘请我来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毕竟Remus的身体状况不好。”
西弗勒斯手一顿,想起不久前Albus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只老狐狸!有些泄愤地拿着木棒搅拌着魔药,耳垂附近一股温热的感觉让他差点失手将木棒扔进坩埚里。伸手拍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立马装出一副无辜模样的西里斯。
谁说西里斯是布莱克家族的异类的?他分到斯莱哲林也不为过!
“安静地坐着,大脚板。除非你希望你那亲爱的教子继续昏迷下去。”他这么一说,西里斯便收敛了些,然而他依旧笑嘻嘻地蹭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别这么说,Sev,怎么说你也是Harry的教母嘛。”
西弗勒斯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教母?”
西里斯傻傻的葛莱芬多布莱克显然没有听出某人语气里快要暴走的情绪,答道,“你看,我是教父,Sev你当然是教母……啊!”话没说完,西弗勒斯铁青着脸魔杖一挥,西里斯就被‘打包’扔出了地窖。
事后,据相隔不远的黑魔法防御教室的学生叙述,那声惨叫极其凄厉,以至于在场多数学生被吓得差点抖掉了魔杖。
然而身为傲罗主任的西里斯的抗击打能力十分高,只是抖了抖身上的灰,继而锲而不舍地再次冲进了地窖。伴随着一些瓶瓶罐罐的碰撞声以及——“大脚板……西里斯你!……唔……”之后就没了动静。
晚餐期间,邓布利多校长向所有学生介绍了西里斯和卢修斯作为这一学年的助教,这让很多学生兴奋不已。Malfoy家族因为其间谍的身份在战争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它的声望与名誉在战争后显著升高,并且卢修斯在之后的选举中推翻了福吉成为新任的部长,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清理了魔法部多年来累积的腐败体制。而西里斯因为Peter的入狱获得了清白以及一枚梅林骑士团的勋章,当然他从不在意这个,西里斯在出狱的那一天二话不说冲进了《预言家日报》发表了一封洋洋洒洒充满爱意的情书《致亲爱的Sev.》而后便回到了布莱克的老宅并向傲罗部提交了申请。
天知道第二天魔法界的轰动有多大,而据霍格华兹内部人员称当今魔药学顶尖的大师把日报揉成一团随即一把飞路粉消失在壁炉中。三天之后,我们新上任的傲罗主任明显的心情愉快。
与此同时,赫敏和荣恩在晚餐前先去了一次医疗翼,虽然后者一直强烈要求先吃晚餐但被赫敏雷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们到达的时候庞瑞夫人正准备去用餐,见到赫敏后她说,“哦,Granger小姐,Mr.Potter还在睡觉,我刚刚替他做过检查一切安好,现在只等西弗勒斯配制出魔药给他服下就可以了。”
赫敏点点头,又望了眼病床上睡着的哈利,对着庞瑞夫人道了谢便拉着荣恩离开了。
“Harry这次睡得真够舒服的。”荣恩这般感叹道。
“他是该好好休息。Harry的状况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而好转,他仍旧在做噩梦。”赫敏记起他们前段时间在陋居的日子,有一天晚上从哈利的房间里传出了不小的魔法震动,使得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在摇摆不定,被惊醒的赫敏和莫丽夫人一起走进他的房间后便看到哈利正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显然这个可怜的男孩还在噩梦之中,并且一直在呢喃,他不时地喊着他父母的名字像是在乞求什么。赫敏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Harry,他那时苍白的脸色让她惊慌地认为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样。而被摇醒的Harry只是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习惯性地按着那个早已经不会再疼痛的伤疤,轻声说,“别担心Mione,只是个梦。”
那个时候赫敏才后悔地发现,太多人,太多人都依靠着Harry,而Harry也习惯性地给予他们微笑让他们察觉不到那笑容背后深深的疲倦和惶恐的无力,即使这个活下来的男孩再强大再勇敢,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Harry也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
赫敏很痛恨自己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或许,我们可以向庞瑞夫人要一些无梦魔药?”荣恩的提议却换来赫敏的一记白眼,“这不能解决根本,Ron。Harry他始终有心结,他还在害怕,这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也许等他醒来后我们得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