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完结+番外 (一宫兴子)
“大家小心,这个屠杀是突袭的屠杀中最难缠的。”队长显然是说给泽莫和快银听的,哦,再加上他说完这句话后荡着蛛丝进来的小蜘蛛。
泽莫猛地上前扑倒那个屠杀,以野兽般的方式将拳头朝他的脸部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不,皮特罗,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彼得.库尔布
这只屠杀的头盔似乎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掉了,泽莫的手极重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发出了一声怒吼,那看起来几乎撕心裂肺。
泽莫在最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并非常态,屠杀只会在痛苦和杀戮的时候尖叫而并不是在仅仅被揍了一拳之后。但是他立刻反应过来,没有给屠杀留下攻击的空隙,他带在身上的声波枪抵着屠杀的脑袋——
“声波枪对他没用!”队长大声道。泽莫几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被那屠杀以大力用黑色物质化为的触手甩到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上,但是甚至没有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泽莫再次冲到那个屠杀面前,他身上的黑色物质化为利刃朝那屠杀刺去,那屠杀险险的躲开了泽莫的攻击,仅仅是他的作战服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泽莫再次朝他攻击,他把那屠杀重重的按到了墙体上,墙体凹陷,落下碎砖和石灰的粉末。泽莫往后退以避免偷袭,他正要从身上拿出药液。
这只屠杀和泽莫以前见过的不一样,甚至和在场更为高级的屠杀也不一样,当泽莫在他面前时他感觉不到那种对方身上的寄生体对他的渴求,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就是对方是个和他一样的屠杀渴求的绝佳的容器,要么……也许对方就是感染他的那个初级感染体。
这认知让他愣了半秒不到。
他不该愣神的,因为接着那个屠杀拿出了一个金属的小球,那小球不是爆炸装置,爆炸杀不死屠杀。泽莫没法不知道这一点,因为面前的屠杀在下一秒按下了金属小球上的按钮。
他身上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人性,他早该抛掉那些,他早该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在拴着他,让他不能抛弃这个他作为一个曾经有过家人的人仅存的标志。
是什么?
泽莫来不及想到答案,金属小球发出的超声波摧毁了他的意志,他的大脑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空白。四周所有的复仇者疑惑的看着原本正在攻击他们的屠杀们纷纷变回了原状,他们身上的黑色物质迅速的脱离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流向泽莫的方向,而是四散开来。泽莫看见面前的屠杀也无比的痛苦,他流状的肌肉缩回了他穿着战斗服的身体,泽莫看见了一张异常年轻的脸。
“我一直在等待着……”那张脸的主人朝泽莫大吼着道,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感而扭曲,但是他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更加扭曲的笑容。
“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用尽所有力气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他将按钮按到底部,他疯子般的笑容可怖而又显出奇异而壮烈的悲伤,那是泽莫看见的最后一幕。
这是彼得.库尔布。
泽莫在黑暗降临前想。
这是曾经满腔仇恨的赫尔穆特.泽莫。
——
泽莫醒来的时候天在下雨,他没有听到雨声,他没有感觉到雨点,他甚至没有看见外面的景色,他只是闻到了空气中湿润而腐烂的气味,他知道那是纽约的雨的气味。
“我一醒来天就在下雨。”泽莫说,他不知道谁在听,但是他知道有人听得见。
“我在想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得死在水里。”他接着说,“别太在意,我就想想。”
他静了一会儿,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束缚在了病床上,不用想他就知道腿也一样。
“你们知道这困不住屠杀的吧。”泽莫道,“你们还不如把营养点滴换成药液。”
“那这也太浪费了,你知道那药液造价多贵吗,还输液?”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推开了门,用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道。
“滚。”泽莫的用词丝毫也不委婉,他清楚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托尼.史塔克耸耸肩,门外的巴基走了进来,坐到泽莫床边的一把小椅子上。“在你之前有几个离超声波装置比较远,身上还残留有一点屠杀的人醒了,他们表现出的危险性很大,所以神盾局坚持要把你也束缚起来。”
“他们在房间里安个音响有多费事?”泽莫带点嘲讽道。
“他们在彼得.库尔布的房间里安了超声波装置,你不是罪犯。”巴基道。
“闭嘴。”泽莫刚刚想开口,巴基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反驳,你他妈的不是罪犯,鉴定完毕,再说话我把你嘴用床单堵上。”
“这句话可有点糟糕。”门口的托尼不甘寂寞,他道:“最好别让队长和皮特罗听见。”
巴基没理他,他道:“彼得.库尔布被抓住了,还有另外几个屠杀,神盾局和国土安全局的人正在处理他们,想撬出奥斯本制造屠杀军队的证据。”
“我让皮特罗尝试着在所有屠杀身上安上追踪仪。”泽莫道,“有逃离现场的屠杀吗?”
“有,”巴基道,“有一个在半路逃出去了,追踪器的信号到达了某处后后就开始随着城市下水道的线路图走起来,史蒂夫、娜塔莎、皮特罗和朗追踪信号到了奥斯本大厦。”
“奥斯本的实验室在他的大厦下面?”泽莫皱眉说出这个猜测。只有这个结果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屠杀会第一时间去奥斯本大厦——他在刚刚遭受重创的当下去实验室才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的选择。
“史蒂夫也是这么想的。”巴基道,这时泽莫感到另一个女性靠近了房间的门口,几秒后托尼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判定没有危险。你能从束缚带上解脱了。”他把钥匙丢给巴基,巴基蹲下身为泽莫解开束缚带。
“……你还好吗?”巴基问。
“和以前一样。”泽莫回答,他起身时仿佛又感受到了超声波,但是那痛苦只是一瞬间,他甚至连手都不抖就抽出了输送营养液的针管。
“彼得.库尔布呢?”他下床问,“他仍然昏迷?”
“是,不过医生判断离他醒也过不了多久了。我和旺达得去看着,你也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时时刻刻被嫌弃……
泽莫:(白眼
巴基:闭嘴,不然我就堵上你的嘴。
快银:卧槽你想对泽莫干什么!?
队长:吧唧你想干什么!?
☆、同归于尽
泽莫在想这是否是他第一次没有被手铐铐着经过神盾局的走廊,他发现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也许是因为过了一年的关系,即使他并没有感觉到那是一年。
四周人来人往,不少特工会和巴基打招呼,看起来他的人缘挺好。许多人会将目光在泽莫身上停留片刻,接着移开。泽莫发现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大都是探究,少许是好奇,这不出乎他的意料,即使是在 “枪击斯塔克案”受审,他名声最臭的时候,舆论也从来是偏向他的一边。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他成为了一个心碎的父亲、丈夫和儿子,和所有并非超级英雄的民众一样,本来平凡的幸福生活被无情摧毁,接着他在绝望下才开始复仇。在那些媒体的口中他变成了中世纪骑士与美国式孤胆英雄的结合体,他变成了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泽莫对新闻媒体之类没有好感,他们很容易的就能主导人们的看法和言论——只需要一些煽情的话语印在那小小的版面上,但很多时候他们说的却并非事实。
泽莫不是孤胆英雄,也不是骑士,他是一个失败的凡人。
他们到达了关押彼得.库尔布的门口,旺达已经在那里靠着墙等着他们了,看见泽莫,她仿佛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但是并没有其余的反应。
泽莫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旺达对巴基道:“他醒了,情绪很不稳定,一直问我们泽莫是否还活着,我们没有回答。”
她推开门,泽莫和巴基走进去,隔着双面镜,他看见彼得.库尔布正剧烈的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但是他一有动作,就立刻被他手臂上安装的注射装置感应到,紧接着一管莹绿色的药液注射入他的体内,他脱力般的倒在病床上,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为了控制他体内的屠杀,一旦他的动作幅度过大,药液就会被注射入他的体内防止屠杀的活跃。”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研究员对他们道,“如果药液被注射完,而他再有反抗的趋势,我们就会采用超声波控制。”
泽莫抿了抿嘴,扩音器里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泽莫在哪里!”
“我在问你们,泽.莫.在.哪.里!”
他朝着天花板大喊大叫。
“我知道他没有死,回答我!”他的颈部甚至因为激动而离开了床垫,眼眶发着一种病态的红色。
随着最后一声破音,泽莫看见他嘴边有血液流下,他躺在病床上,表情看起来简直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他的伤有多重?”泽莫问。
“刚刚被送来的时候检查结果是内部脏器大面积受损,血液循环被部分阻隔,几乎所有功能都有障碍。”研究员将检测报告给三个人一人一份,“但是在他昏迷的期间,大部分损伤奇迹般的自愈,而在他醒来后这种自愈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