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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翠寒烟)


  鬼打墙,顾名思义,鬼砌了墙将活人围住,活人便走不出去。从小到大,志怪话本,小人书,乃至吴老狗给吴邪讲的睡前故事,鬼打墙都不是一件新鲜事。不过,吴邪虽听过多次却从未遇到,如今算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终于遇见一次了。
  “倒霉。”吴邪拧起双眉。现下只有他一人,又没有任何工具,叫他如何破了鬼打墙?
  其实破解鬼打墙,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比如,吴老狗说拿黑驴蹄子,吴三省说用公鸡,前些年解雨臣讲了个秘闻,提到童子血、童子尿可以破解,霍秀秀却说血跟尿太脏,不如直接等天亮。
  等天亮是不行了,吴邪没那耐心。黑驴蹄子和公鸡太遥远,童子血、童子尿倒是可以……可以……吴邪一摸下腹,压根没喝过水,哪来的尿啊。难道,真要割手指或者咬舌尖?光想想就觉得疼。思索片刻,吴邪决定再试最后一次,若这次不行,他就只能咬舌尖了。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命中注定,他是要咬舌尖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旧楼的一楼大厅,地面由青砖铺成,饰以莲纹,寓意步步生莲。同时,上面悬有匾额,朱漆金边,就是现下碎了,大部分落到地上,辨不清原本写的字。
  在青砖的缝隙里,生命顽强的野草破土而出,有的到小腿肚,有的只到脚踝,一岁一枯荣,已不知长了多少年。
  枯枝败叶,萧瑟冷清,马上却要迎来鲜血的滋润。
  吴邪站在黑暗中,张了张嘴,牙齿碰到舌尖,眉头一皱,没咬下去。“我到底是不是遇上了鬼打墙?”他忽然这样想到。没遇上,只是像遇上,那岂不是白咬?
  吴邪有点郁闷。
  外面,雨在不停的下,站在远处望向这栋旧楼,阁楼的窗户后面倏然而过一道黑影,快速朝楼下飘去。然而,外面没有人,所以无人瞧见这道影子。
  吴邪低下头,重新计算由现在的位置走向大门需要多久。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计算,因为他刚才已经将这距离计算了千百遍。“咬吧。”他对自己道。就算将地面瞪穿,也不会改变现状,难道,真怕咬舌头的剧痛不成?
  也许是上天怜见他近段时间受了不少折磨,这次瞄着地面,他居然发现了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一张纸,一张被压在青砖下方,露出一角的黄纸。起初,吴邪看不清它的颜色,如此漆黑的夜晚,他能知道是一张纸就不错了。
  吴邪走过去,弯腰,从青砖下面抽出沾满草屑与泥土的纸,抖了抖,摊开,密密麻麻数根朱红色的线条跃入眼帘,他才知道这张纸应是黄色的。
  为什么?因为那根本是一张符箓!
  吴邪手一颤,盯着破损的符箓,这么多年,至少旧楼废弃了这么多年,这符箓的字迹竟一点儿也没模糊。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地面亦如此潮湿,这朱砂画成的线条依旧清晰繁复,就好像刚刚由谁执笔完成。
  “不会吧……”吴邪倒吸一口凉气。
  吴邪认得这张纸。作为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弟,除了倒斗技能,吴老夫人也曾教授他祝由术。当然,他学没学好另当别论。
  祝同咒,由,病所从生也,正如王冰在《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对“祝由”所作的注文:“祝说病由,不劳针石而已。”祝由之术存在已久,几可远溯上古,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通俗一点,懂祝由术的人是当时的高知识分子,医学大家,也就是巫觋,巫医,非常人可比拟。
  吴老夫人是杏林高手,又是吴老狗的夫人,吴家三兄弟的母亲,涉猎祝由术,想来不奇怪。吴邪手中这张符箓上的图案,曾经在吴老夫人的古籍上出现过,放现在,接受了新思想的年轻人可以说它是迷信,可放当年,它可是不折不扣的神仙奇迹。然而,吴邪只记得他见过这图案,却不记得图案代表了什么。也就是说,他确实没学好祝由术,若吴老夫人是一桶水,他大概只是其中一瓢。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个?”吴邪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会儿,他又瞄了瞄地面,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很快从另一块青砖下取出第二张黄纸。
  道符?吴邪借着微光反复细看这张纸。“日哦,眼睛都快看瞎了。”他不知不觉嘀咕一句。这一次,黄纸上的朱砂图案是普通的道家纹路,镇宅驱邪,安神起诉,没什么特别。不过,没什么特别的道符出现于此,本身就有些特别吧。吴邪皱眉,看了看图案怪异的符箓,又看了看普通道符,过了一会儿,他摩挲纸面,觉得自己应是看漏了几根线条。
  “这里,这里,连起来?”吴邪突然打了个寒颤。几乎立刻,他的手指仿佛被符箓烫到般抽了抽,稍后一抬,将符箓扔了出去。
  解冤符。
  “它又没惹你,你如此对它,不怕它们找你算账?”在吴邪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寂静寒冷的大厅里忽然响起陌生的男音。
  吴邪已经被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后,他又被吓了一跳。
  “吴团座,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噗!有人吹起火折子,火折子的光是橘色的,照出两道人影,于寒风中肆意飘摇。
  吴邪转身,望着背后的人影,怔了一怔。他不认识这个声音,亦不认识这个人,只不过盯着眼前之人,他的惊讶赛过恐惧。
  “你好像不害怕。”吴邪对面之人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
  害怕?本来是有点害怕,可看到这张脸,吴邪便害怕不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举着火折子,手提通身乌黑的短刀,朝吴邪缓缓走来。
  吴邪攥拳,表情淡然,莫名想起自己也有一把落在百人团的短刀,那是潘子最后留给他的礼物。“你是刚才将短刀横在我脖子上的人。”吴邪说。
  “呵呵,还不算太傻。”那人停下脚步,继续朝吴邪微笑。
  原本说来,吴邪是喜欢见人微笑的,因为微笑是破除坚冰的最佳手段,可以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然而现在,吴邪看到的微笑不是真正的微笑,它并非发自心底,或许称作假笑更加合适。
  没错,假笑,浮现于一张跟张起灵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
  “你是……”吴邪心想这家伙难道是张起灵的近亲?
  张起灵叫哥哥的那位与张起灵的五官其实一点也不相似。虽然他们都俊美非凡,丢在人群中十分扎眼,可张起灵淡漠俊逸,张海客却是狡黠坚毅。倒是张海杏,跟张海客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并不是说他俩长得多相似,而是他们的性格一看便是一家人。
  张起灵与张海客,约莫是表兄弟?吴邪如是想。
  “吴团座,不,族长夫人。”
  吴邪最讨厌的称呼出现了,族长夫人,真他妈讽刺。
  “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夫人。”疑似张起灵近亲的那位以一种绝非善意的眼神看着吴邪。
  当然不是善意的了,人家连刀都带来了!
  “我怎么知道?”吴邪有些想笑,大概觉得对方问得很好笑。“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何必连问我三个问题。”吴邪眉毛一挑,眼睛眯起,望向眼前的男人。
  “哈哈。我以为你对着族长这种闷葫芦时间久了,会更加期待与人讲话。看来,是我错了。”
  闷葫芦张起灵?不是一般贴切啊。
  “我跟族长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人忽然眨了眨眼睛。
  这是一个非常幼稚的动作,一辈子不可能出现在张起灵脸上。因此,眼前之人虽然顶着和张起灵比较相似的脸,可气质大相径庭,所以就算他们再相似,吴邪也能分清他们,何况他们并不是一模一样。
  “我叫张嗣昭。”那个人扯起嘴角,“我跟族长都是嗣字辈,若他死了,便是我接任族长。”
  吴邪一愣,“……”
  “你知道么,”张嗣昭忽然目光如鹰,将吴邪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光他死了还不够,你也必须死,否则,我还要等你替他守墓三年才能继承族长之位。”
  守墓三年?哪里的传统,至少吴邪没听过。古代女子死了丈夫,早期可随便改嫁,宋以后,通常是守节,被称作“节妇”。张起灵以前说过,张家是一夫一妻制,夫妻中但凡一方离世,另一方都是不会再娶或再嫁的。至于前任族长死后,族长夫人需为其守墓三年,新任族长方能上任,吴邪倒是没听说过。现在这个什么张嗣昭如此一说,明摆着嫌自己挡了他的道儿,把他弄到这里来,是要先杀了他?
  不,不行,为这种理由死去,还不被小花嘲笑活了。吴邪后退两步,抬手指着张嗣昭,“你等等,你杀我没用啊,我不觉得你能杀了张起灵。”
  “是吗?”张嗣昭举起的短刀,突然快速冲向吴邪,“那就试试,族长夫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张嗣昭的短刀与张起灵的长刀都是张家神器,吴邪试过长刀,知道那玩意若砍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再看这短刀与张嗣昭的势头,真要落下来,不是连骨头也一并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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