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相得宜助/兄长我的嫁 完结+番外 (一味几何)
不然在临近毕业考试的时候请假,那可是会对成绩有些影响的。
因为他住院,父亲放下忙碌的工作来看过征也一趟,在他熟睡之时隐约有听见兄长与父亲的谈话。
时间过的很快,征也站在毕业典礼的舞台上,发表着毕业致辞。
自从他消逝以后,自己与兄长之间的相处改变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接受了他的少许记忆,征也想。
以前的自己一味想着不能给兄长带来困扰,现在却变得只要呆在兄长身边什么都好,兄长说的话什么都是对的,兄长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只要兄长不要不看他,不要不理他,不要不抛弃他。
上述的观念全是他临走之时灌输给征也的,征也抱着一时的愧疚就全部接收了,到了当下已是无兄长活不下去了的地步,未来可能进化成兄长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
这是何等自私的观念啊。
征也这才恍然,他的第二人格是何等的自私与任性妄为。
这才是为何赤司与征也两人之间处着淡淡暧昧,征也不拒绝反而还乐在其中的原因之一,他不会再逃避了。
当时醒来,征也下意识隐瞒了他给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他不想让兄长知道。
包括自己歇斯底里问出来的那些问题,有一些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通过他的记忆,征也知道兄长有两个人格,并且主人格想把第二人格给消逝掉。
他原本是想当兄长主人格的一把刀,让兄长的主人格借刀杀人把兄长的第二人格给消灭掉,但是没想到的是,主人格却是提醒了第二人格并给予了正确的答案。
无论兄长的主人选择提示或者不提示,最后赢的肯定是兄长。
因为在最初,他就选择了死亡,选择了输。
他选择死亡是为了成全赤司征也只有一个人的存在,以及他本来就是一个外来者。
他选择输是为了留下赤司征十郎的第二人格。
记忆里最后的结局,虽然第二人格并未消逝,但是也离死亡差不多了,仅剩一口残喘的气,一直被主人格压在心里,再也未曾出来过。
征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对【输】和【赢】的两个字眼看得这么重了,不过放心,自己不会让这个结局重现的。
绝对不会。
征也报考的高中是与兄长的同一所,当然这都是在兄长的意愿下的,以前的自己可能巴不得离得兄长远远的,然而…
如果兄长就算不说自己也会报考洛山高校的,因为他不会在离开兄长了,一步都不会。
暑假,征也留在了东京的赤司宅,对此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兄长与父亲谈妥了什么吧?
征也坐在阴凉的长廊下,看着在一旁院子里练习篮球的兄长,因着流畅的动作挥洒出细腻的汗水,见他再次投进一个球后,征也问道:“兄长要不要休息一会?”
赤司接过征也递来的毛巾,擦了下汗,坐在了征也的身边。
“征也会打篮球吗?”
“只会一点。”征也回答,眼里有过一丝追忆,那时候知道兄长喜欢篮球自己才偷偷的去学了一点,不过后来又放弃了。
学篮球又能如何,打的再好也不能与兄长在一起。
赤司看着眼前垂下眼帘回忆什么的弟弟,他知道征也在想什么,他这个弟弟,为了自己放弃了太多的东西了。
“我们在一起吧。”
几乎是顺着自己与另一个自己的想法,这句话脱口而出,并不是源于对征也的愧疚,而是对他常年来付出感情的回报,以及赤司不得不承认征也在自己内心的重要地位。
征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刚才兄长说了什么?
征也听到赤司轻笑一声,见他单手一撑地,俯过身,另一只手挑起征也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大脑早是一片浆糊,只来得及在兄长亲吻下来时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赤司的眼里充满笑意,感受着征也柔软的唇.瓣,轻巧的撬开征也紧张闭起的贝齿,碰到了他的舌。
像是终于找到猎物一般,与之纠缠了起来,赤司的吻并不温柔,犹如领主扫荡自己的产地,吻尽征也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赤司在食足的离开了征也已经有些红肿的唇。
征也略有些气喘的靠在赤司的肩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在与兄长接了吻!而且兄长还说‘在一起’…
天哪,是天上掉馅饼了吗?
还是他付出的终于有所回报?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兄长…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记得只有他对兄长明目的说过爱…
难道…兄长想与之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赤司无奈的拍了下征也的头,这也是第二人格消逝的坏处么,容易瞎想。
“既然在一起了,征也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征也张大了眼睛,兄长这是在向他索取…吗?
“可是…”他已经说过了不是吗?…最先告白的不是我,而是离去之前的第二人格。
赤司吻了下征也的嘴角,“记得那次醉酒后的发烧吗?你迷糊间说了什么?”
嗯?
征也歪了歪头,自己说了什么?
忽然联想到某些事,征也不确定的望向兄长,“不会是…”我告白了?
见着兄长点了点头,征也的连有些烧红,“兄长那个时候就知道我…”说了一半,下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
征也疑惑的看向赤司,听到他说的话后犹如晴天霹雳,“早在车祸那次我便知道了。”
天哪…
赤司继续往下说去,为自己蠢呆的弟弟解释道:“当时征也你出去接了个电话,留在病房里的哲也和我说了他的发现…”
怪不得。
“好了,还不说吗?”
在兄长低沉诱人犯罪的声音下,征也的嘴角勾起,隐藏了多少年的情感终于可以吐出。
蓦然想起了在黑川家看见的那个相框…
或许说不定可以实现呢。
“我喜欢兄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两个月的暑假就这样在征也与兄长‘恩恩爱爱’的过了去,征也没有再和黑川见面,不过倒是在空闲的时候,会去与他打个电话聊一聊。
黑川想去见征也,却无奈于不知道东京赤司宅的位置,只得作罢。
开学季,征也穿着同兄长一样的校服,内心有些雀跃,好像他们从幼稚园外就没有再在同一个班级里了吧?
开学典礼,新生的代表理所当然是赤司,征也坐在台下,看着兄长游刃有余的演讲,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做不到像兄长这么好。
完毕后,来到教学楼外面,入眼的全是社团招新。
征也在赤司的建议下,与他同一入部了篮球部,以前就有听闻过洛山高校的篮球部很厉害。
在交完入部申请书后,征也一回头,只看见茫茫的人海…
他明白自己迷路了,同时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打开手机入眼的便是兄长的一条信息。
我在校门口旁的咖啡店里等你。
不要太久。
“……”其实自己也不是十分的路痴的,征也忿忿不平的想。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征也问了好几个人(…)后,终于找到了校门口,征也埋怨,如果人少一点的话自己说什么都不会与兄长走丢。
但是…因为自己和兄长都不怎么高的身高,所以不小心走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嘛。
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凉快,下午太阳有些刺眼,学校外面的冷清与校园内喧闹青春成反比,是他们出来太早了。
迎着阳光走的征也,觉着有些刺眼,不过是眯了眯眼睛,却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东西。
他透过玻璃看见了在兄长身后有不明的人影正在缓缓接近…
被人反手绑了起来,眼睛被蒙上,征也坐在车上,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真是与八年前绑架的事件诡异的重合了…
他又一次代替了兄长,被绑架了。
当时征也过去兄长已经被迷晕了昏睡在了桌上,可能是买通了这家店的老板,在兄长喝的东西里加了点什么。
不过正随征也意,他对绑匪说出了八年前的话:“你们认为长子重要还是次子重要?”
绑匪也不傻,能绑一个,难道还不能绑第二个?
可惜,征也似是随意的说:“出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司机来接我们,估计现在就快到了,再不赶快做决定,到时候我们双方都讨不到什么好。”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留下昏迷的一个人还可以拖延找到他们的时间,并且带走的还是比次子重要的继承人。
被人压着往前走,忽然一个用力把征也撞到了墙上,顺着墙征也坐到了地上。
似乎又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遮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拿走,入眼的东西让征也猛地瞳孔一缩,是摄像机。
这到底是有多重的孽缘?
要是手没有被绑起来的话,征也真想扶额,做失意体前屈状。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在别人的手上,他感觉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八年前的这个时候,当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同意与他所谓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