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 完结 (桃花切一斤)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桃花切一斤
- 入库:04.09
额角立刻绷出一个青筋,坂田银时一身低气压居高临下地睥睨银时,爪子一把按在他卷翘柔软的银毛上,强迫他转过头来直视自己,另一手指着脸上青肿的痕迹,饱含危险气息的口气幽幽叙述:“你别是忘了那个倒霉规则了吧少年?”
经坂田银时这一提醒,银时这才发现,坂田银时早就没搂着自己了,而自己却依旧牢牢黏在坂田银时身上,不禁也是一阵无语。
妈蛋不过是个为了推动剧情才被创造出来出场过一次的BUG都消失整整六话了这时候跑出来找什么存在感啊我知道了是因为作者再次脑补不出来所以这种落满灰尘的老梗才拿来用吧真为作者贫瘠的智慧捉急!
“银桑我啊,只是个无辜的男主角而已,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挖鼻屎么,大庭广众当着无数妹子的面挖鼻屎么嗯?被整得穿越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已经很辛苦了有木有,我只不过是想回个家啊,算我求你别再给银桑添麻烦了好不好小祖宗诶!”
银时眨巴眨巴圆润的胭红眸子,蓦然“噗”地笑了,斜眼:“呵呵,活该。”
于是坂田银时毫不犹豫给银时脑袋上来了一个天津糖炒栗子,然后手臂一弯做出单手抱孩子的动作——皮厚如坂田银时恕他也承受不了两个人胸贴着胸四手四脚乱甩丢人现眼的衰样——随着人流往前走,银时痛苦不堪地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见他这个样子坂田银时从鼻子里哼哼:老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信步走在路上,坂田银时突然被后面的行人闯了一下,脚下不稳打了个趔趄,银时一吓条件反射勾紧他的脖子,坂田银时差点被他坠得一头栽倒,“呜哇,你这倒霉孩子!”好容易稳住身形,惊魂甫定的坂田银时忍不住惩罚性恨恨揉了一把银时毛茸茸的小脑袋。
银时不悦地一把推开坂田银时的手,“你干嘛啊喂,怪我啰?”
坂田银时给了他一个“就怪你”的表情,抬头刚想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也抱怨一下,却只见那人早朝前面急步离开,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纳闷地对视一眼,坂田银时抓抓后脑勺,瞬间不知想到什么,迅速去摸腰包,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自己压根是两袖清风,就是想偷也偷不着啊,便又放心地放下手,耸耸肩作罢。倒是银时留了下心,打眼一扫,他发觉很多人都三五成群往什么地方赶去,莫名一阵不安从心底掠过,银时眨了眨眼睛,伸手戳戳坂田银时,一扬下巴示意他注意人流去向。
“哦?”坂田银时眸光闪了闪,略微沉吟,接着抬步跟上那些人,没过多久便走到江户川边的日本桥,桥上和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挤作一堆,丝毫看不清里面是何景象。坂田银时尝试数次穿越人墙无果之后,左右张望了一下,逮住一个刚好站在身侧的路人,腆着脸问他:“诶,这位帅哥,里面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人凑热闹?”
被突然拉住的大叔狐疑地上下打量坂田银时,见是个身受重伤一看就命途多舛(雾)的青年,再看他抱着的纯良无害(大雾)的男孩子,警惕心稍微放松,略带试探温和地道,“父子俩刚从外乡来的吧,第一次到江户?”
两卷毛嘴角同时一抽,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位眼瘸的大叔完全领会了他们所希望他认为的表象,不过这种微妙的不爽是什么心态?按耐住反驳的欲望,坂田银时很上道地连连点头,大方承认:“是呀是呀,老家媳妇跟养蜜蜂的跑了,被一直寄生的老妈赶出家门,我们父、子相依为命几经辗转来到江户务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说着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暗地里拧了一把“儿子”大腿,银时震惊地瞅着“忽悠帝”坂田银时,一个激灵回过神,闻弦歌而知雅意,扑到坂田银时怀里哭嚎:“拔粑,我要麻麻!”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掐了几把胸脯肉,以报这占便宜和一拧之仇。
“啊,是嘛?”大叔不知从那个点找到了优越感,扭扭肩膀挺胸抬头,双手往后撸了把头发,一缕刘海调皮地溜出垂在额前,霎时整个人的角色都变了。
坂田银时&银时=口=:角豆麻袋,这魔性的Pose,这强烈的即视感……?!
大叔一甩袍袖淡定又从容地傲视两人,深沉回道,“这攘夷战争令人难以忍受的动乱也将要结束了……”
“罪人已伏诛,再没有什么祸国叛乱者能成气候,再危害我大和。”闭上眼,大叔语气悠远,“我将站在岸上,围观它的终结。”
坂田银时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某矮矬肥:“大叔大叔你的画风怎么了啊大叔,原来你这么爱国呀大叔,你已经站在岸上了大叔,确切的说你是站在桥上啊大叔!虽然传说只要换发型就会爆Seed,但如今中二都已经被黑出翔了,你快点正视现实不要放弃治疗啊大叔!”
银时毫无预兆地二指禅抠了两下鼻孔,然后抿在大叔衣服上,吊着眼说:“大叔你衣服上有鼻屎好恶心呀,还不赶快回家换裤子,那边的妹子在笑话你了哦!”
大叔入戏地背过身,咻咻一阵北风刮来掀起他衣袂滚滚,侧首回眸,微微颤抖着沉声说:“再见了,诸位反叛分子们。再见了,外乡的旅人,以人类而言,你们真的相当有趣。”
言罢飘然而去。
银时乜着坂田银时,头也不回地一指离开的大叔,问:“结果那傻货出场是干嘛来了?”
坂田银时羞愧捂脸:“我的错。”
求人不如求己,坂田银时算是悟到其中真谛了,他将银时架在肩上双手护住两边,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发力蒙头左冲右突。不知穿过几个孜然味胳肢窝踩掉多少只鞋子,最后终于衣衫不整地抵达桥沿,长吐出一口浊气,HP瞬间清零。
“哇靠,是哪位哥们儿今天午饭吃的大蒜,一片街区的尸兄能放心交给他了。”坂田银时身心交瘁地趴在栏杆上喘粗气,从始至终坐享其成的银时则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指指点点的东西,他脊梁挺得笔直,面容古井无波,红眸幽深如看不到底的熔岩之窟,手却无意识中揪紧了坂田银时的头发。
坂田银时吃痛,缩了缩脖子,把银时的爪子扯下来握在手里,单臂支着身体姿态随意地瞟向河堤,目中所见并未超出他的预料。他心下轻轻一叹,包着银时冰凉小手的手掌不动声色用了点力。不知是未曾触动还是麻木了,除却胸口那空落落沉甸甸的感觉,坂田银时再找不出更加激烈的情绪。
现在的银时,毕竟也还棱角分明啊……
石滩上很空旷,所以愈发称得那座木台醒目异常,一个个人头仿佛展示品一般整齐排放在台子上,血已经流干了,长年累月以来浸染得木台褐红发亮。那些年轻的脸庞变得僵硬而清白,干枯的头发随风摇摆,的确,还真就是一件死物了呢。
在木台边上立着一块告示牌,上书犯人之罪状,条分缕析、彰明昭著:兹有鬼兵队乱国之安宁者,结党煽动我黎庶,兴兵残害我友邦,罪不容诛。故证人心之响应,兴王师以灭叛逆,悬颅示众于此,以儆效尤。
“呵……”银时轻笑一声,垂眸注视着桥下潺潺流水,话语在舌头上转了几圈,终究没有说什么。坂田银时抬了抬眼,忽然一挑唇,语带调侃地问他,“怎么,是在担心高杉么?”
银时抽回手,双臂交叠着趴在坂田银时脑袋上,撅撅嘴,满不在乎的语气道:“嘁,谁会担心那家伙啊,那可是就算拖着二等残废的身体也能忍辱负重坚强活下来的男人啊,担心他?别开玩笑了,银桑我可不想自作多情,会被某个二逗残的货嘲笑的,哼!”
“是是~”坂田银时敷衍应答,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向斜后方一个微微发福的矮个的中年大叔,从他的衣服颜色上坂田银时隐约认出,貌似就是不久前撞了自己一下害得他差点摔个倒栽葱的罪魁祸首,而且,还是个熟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余光瞥着平贺源外,坂田银时脑中一条标语滚动播放而过——修机器技术哪家强,江户新宿找源外!
平贺源外自然没有察觉有人正在窥探自己,或者说就算一个人脸对脸站到他眼前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如今在他眼中,只有河堤下木台上的其中一个头颅,那是他的儿子。
(音乐起)
#怎么忍心眼睁睁的
看着你离去
回忆中的每个画面
都让人窒息
我们彼此相爱的时候
我深深的伤害了你
当我懂得了珍惜的时候
你离去~#
平贺源外还处在满心茫然之中,呆滞地盯着毫无声息的平贺三郎,自己唯一的亲人,稍稍成熟了一点呐,他甚至都有点认不出他来了。大吵一架就擅自离家出走,一年间毫无音讯,最后却是以这种面目回来的吗?平贺源外感觉气力渐渐抽离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双腿站立,眼睛干痛得像要瞎掉,然而一滴眼里也流不出来。他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不可抑制地颤抖,“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