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插手他们的事,放心,你马上就能醒过来。”男人甜甜地笑着,最后面对的是总司猛然间垂下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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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某处树林。
刚刚进行完继承式的少年有些失落地躺在地上。
地面上的草沾着些许雨水,湿润的泥巴不听话地粘在少年的衣服上,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第一次举行继承式的时候,我希望你在,但是西蒙误会来报复,最终没得逞,反而成为盟友。失败的一次你没在,没看见我的狼狈样,真是太好了。
而这一次,继承式成功了,我多么希望你站在王座中间为我加冕,但结果我还是没等到你出现的身影。
沢田纲吉看着阴郁的天,缓缓闭上眼,不久雨水再次滴落,打湿了他全身的衣物,冷意逐渐渗透全身。
“我想你了,总司。”
有那么一瞬间,唇上感觉温热,沢田纲吉惊喜般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在他身上飞走的画眉鸟。
原来是落在我脖子上了,真是淘气的鸟。
只是说着的时候,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咸湿的泪混合着雨水从无表情的脸滑下。
他站起身,干净的右手瞬间爆发出高纯度的大空火焰。
“总司,既然世界排斥你,那么,我要改变它,知道它肯接受你。”
“如果说即使到最后它依旧选择不容纳,那么这样的世界不要也罢。”
最后看到的是少年决绝的背影。
而远处大树背后,是穿着休闲装的酒红色男人。
“……小纲吉。”
“再等等,马上就能见面了。”
男人看向死死抓住他已经有些骨折的手腕的女人,隐忍着收敛即将爆发的杀气。
“你不能违背诺言。”
—The End—
达成BE结局:“被时间拒绝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并没有完全的结束,后面还有六七章的番外。
如果喜欢BE的孩纸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HE的孩纸请等待番外哟~
留下你的只言片语吧~打滚~好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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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1
“总司,回去之后,妈妈就不在家了,你——能不能做我的家人?”
躺在床上的青年看着上方的天空样壁纸,愣怔发呆。
曾经有好多次,像这样看着某一个地方发呆,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是这么呆着,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似乎连你我也能一起忘记。
“咳咳。”嗓子有点难受,干燥发痒,兴许是有点发烧。
泽田纲吉摸摸脑门,无奈地起身走向阳台,将掩盖着细碎光亮的窗帘打开。
“是个好天气。”
……
“我要回并盛。”年轻的首领庄重地坐在会议室的中间,手指交错,温柔微笑地看着众人。
“我不同意。”清亮的男声从对面响起,男人穿着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戴着帽子,将嘴角的烟拿下来,审视着对面的自己弟子。
泽田纲吉软下声音来,有几分请求道:“里包恩,如果是彭格列的事你大可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再说我回去只是待几天,并没有长居那里的打算。”
“十代目……”狱寺担忧地看着自家首领,突然站起来,声音突然变得很大“我,也不同意!”
“隼人,你是在担心我吗?并盛那里不会有人能杀的了我的,你可以放心。”首领用手安抚坐在自己不远的高挑青年,拍拍他的手臂。
“……”
“垃圾,只要你不拖累彭格列,想去死的话我不拦着,”xanxus将交叠在桌子上的双腿放到地上,然后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为了一个一声不吭就消失的人,值得吗?”
Xanxus离开了,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跟这个不想承认是首领的男人说话,的确是他看不下去了。
像个机器一样处理着彭格列的事务,当然很得当,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处理身边同盟的关系也不错。但只有在他回并盛的时候,才变得有些人气。
……
5年前.夏
“这次回去,你们就不用跟我一起回去了,我只是回去给奈奈她扫墓,很快就会回来。”泽田纲吉站在飞机门口,对着他的守护者们说再见。
如果不是奇迹发生了,狱寺甚至会恨死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没有发现他的十代目有些违和的表情。
等到他们找到泽田纲吉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狱寺看着满地的碎酒瓶和垃圾,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是他最信任的人能够干出的事,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即使没见到也能想象得到。
楼上,在他熟悉的房间里有一摊血迹,已经渗透到榻榻米下面了。这地上的血量,如果不是奇迹,绝对可以要了一个人命!
但是他们的首领还安全地躺在医院里。
应该庆幸吗?
不,只是有些心痛。
在此之后,只要十代目回去,不论是日本的哪里他都会自杀。
不明白为什么。
……
还坐在原位的泽田纲吉释然地叹气,低头看看手上有些痕迹的大空指环,左手手指慢慢转动它。
“你们不懂我的感觉,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出来见我,但是他确实是活着的!”
“阿纲,”山本咬着牙,声音有些发抖,“你的梦该醒了。”
“呵,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他将右手上的指环脱下来,放在木制的会议桌上,“本来也是,这种事跟你们也没关系,我为什么非要请示你们来准许我出行。”
“泽田纲吉,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整个动作,瞪眼望着。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获得我的自由而已,我在这里十年了,该放开我了吧。”他走向窗边,拉开百叶窗,看着院子里高大的梧桐树。
“自由?”里包恩嗤笑着端起手|枪,对着泽田纲吉的头,“如果死亡是你获得自由的方法,那么我就帮你一把吧。”
“里包恩先生!”狱寺突然跑过去准备制止,只是被里包恩一个眼神震慑,停住了脚步。
“你不懂我,你这样,他是不会来的。”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泽田纲吉的手掌突然爆发出高纯度的火焰,一个横劈,将他与其他人隔绝开来,中间的火不容易熄灭,他趁这个时机跳窗逃离。
“十代目!!”
“阿纲!!”
山本和狱寺准备出追,但是被里包恩制止了。
“暗中保护他,别让他发现。”
“是!”
……
为什么要自杀?
当然是为了见总司啊。
你们都不知道每次我能把自己折腾得有多惨。
第一次,我捅穿了自己动脉,觉得就着离开也不错,我在我的世界里找了那么久,你都没在我面前出现,哪怕是做梦我也愿意!但是一次都没有!所以啊,我心累了,我不想找了。
真的好累。
那是比穿透动脉,耳边听见温热的血液汩汩流动还要难受。
但惊喜的是,我居然活了下来。
醒来时我躺在并盛医院里,泛黄的天花板有些恍惚地倒映在眼眸中,我下意识地摸向脖颈,动脉还稳定地跳动着,皮肤完好无缺地被手指接触着。
我知道这不是医生能够做到的程度,只有真的想救我的人才能做到的。
总司是罗刹,能够自我修复,也许是他?
肯定是他!
就是这样,我认为我能够见到他的方式就是自杀。
而每次,我都一如既往地获救,不管我用什么方式虐待自己。
我知道这样很傻,也知道这兴许并不是他。
但是我就是甘愿做一个有他的梦。
……
死气之炎并没有支持他逃离意大利,甚至连巴勒莫都没能离开。
他在靠海的一个小镇里停下,手扶着墙,虚弱地喘着气。
发烧得有点厉害了。
那也没有办法,和里包恩闹僵了,恐怕之后也不想管我了吧。
泽田纲吉干笑着,用左手覆盖上自己发烫的脸,想想现在这有些狼狈的自己,可能就算是总司在自己面前也得打一顿解解气。
这里距离海并不远,他慢慢地走到海岸边,坐在沙滩上,手里接触到奔上来的波浪,凉爽的感觉似乎融入进了心里,他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在上扬。
远处。
酒红发色的男人将看着落寞背影的眼神偏向了一边,而后用手擦去了留在眼角的泪。
“你哭了?”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歪头看看这个她刚接手不久的人。
“海风大,眼里进沙子了,”总司抓住只有他肩膀那么高的人的脑袋,使劲向下按,“一边玩去,话说今天我已经自由了吧,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我才接手你一个礼拜你就轰人了是吗?别以为你是吸血鬼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可是伊梅一族的巫女,你小心着点儿!”
“是是~”
“话说,你都自由了为什么还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