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道:“爹你放心,掠阵的活儿我又不是没干过,保证配合到位。”
关羽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又道:“对了,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关平闻言期待地瞪大了眼睛,关羽俯身从地下捡起自己的篮球,郑重地交给关平道:“为父的篮球是NBA总决赛上MVP用过的,为父花了好大价钱才辗转得来,这篮球对为父来说,比项上人头更为宝贵,你千万替为父保管好,一旦出了什么变故,切不可让其落入敌人之手!”
关平见关羽神色凝重,亦正色道:“孩儿知道,头可断,血可流,篮球不能丢!”又道:“父亲放心去吧,孩儿在后方等父亲凯旋归来。”
关羽赞许地点点头,向蓄势待发的张飞,赵云和马超一挥手道:“攻城!”
☆、智取荆州
四人后退几步,同时助跑攀上两个篮球场之间的铁丝网。四人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壮汉,体重加起来足有六百多斤,加上助跑的冲力,直撞得那两米多高的铁丝网铮铮作响,声势逼人。关平在后方带着普通班的十几个援兵高声呐喊助威。
只见关羽果然神勇过人,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三两下便蹿上铁丝网的顶端,就要往襄樊篮球场里跳。曹仁连忙上前摇晃铁丝网,关羽掌握不好平衡,便不敢轻易向下跃了。曹仁争取到时间,对于禁大喝道:“文则,快抠他们的手指头!”
于禁如大梦初醒,连忙上前一拳砸向马超扒在铁丝网眼里的手指。马超虽是个野小子,但一双手却生得白皙细腻,五指修长,比执笔拿扇的文士的手还好看些,马小帅哥因此对自己的手十分珍爱,生怕被于禁给打坏了,忙缩了回去。于禁反应极快,又出拳去打马超的另一只手,马超又一缩,便从铁丝网上掉了下去。
关平连忙上前搀扶马超。铁丝网顶端的关羽见状,气得“呔!”一声,伸手揪住身旁奋力向上爬的赵云的衣领,将他提了上来。张飞离关羽较远,就比较倒霉了,于禁收拾完马超,见关羽和赵云爬得高,自己够不到,便径直冲向了刚爬到一半的张飞,用力掰他的手指。张飞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仍旧忍着疼向上爬,于禁见掰的不奏效,干脆一口咬在了张飞的手上,张飞疼得“嗷”的一声,缩回手一看,食指和中指上已被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张飞怒发冲冠,向于禁怒吼道:“奶奶的,你敢咬我!我告诉你,我上完厕所从来不洗手!”
于禁“呸”了一声道:“你甭吓唬我,我还刚吃过大便呢!”说着,又“啊呜”一口咬在了张飞的另一只手上。张飞疼得鬼哭狼嚎,为了尽快摆脱于禁的纠缠,竟三下并作两下蹿上了铁丝网的顶端。关平在后方喊道:“张飞叔叔,好样的!”关羽也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我说一二三,咱们仨一起往下跳!”
曹仁一看情势不好,忙向站在大门口的庞德喊道:“令明,快开门叫救兵进来!”
庞德拨开门闩,向门外打了一声唿哨,喝道:“快来人啊,蜀汉班的又打过来了!”
普通班中依附曹魏班的远比依附蜀汉班的多,又有司马懿和郭嘉在暗处运作,很快便聚集来了几十员救兵。救兵们跟着庞德进入襄樊篮球场时,关羽、张飞和赵云三人也正从铁丝网顶端一跃而下,顿时陷入了层层包围之中。关羽勇冠三军,毫无畏惧之色,张飞和赵云二人久惯沙场,亦十分镇定,三人齐发一声喊,襄樊篮球场里登时杀成一片。
只见关羽被十几个普通班的救兵团团围住,拽胳膊的拽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揪胡子的揪胡子,曹仁见他行动不便,想趁机用拳头往他脸上招呼,关羽瞠目立眉,怒喝一声,突然发力,如金刚出世,甩开胳膊上的几员救兵,出手接住了曹仁的拳头。
张飞亦被十几人缠住,动弹不得,于禁于人群外飞起一脚,欲踹向他的胸膛,张飞猛吸一口气,瞪圆了牛眼,鼓起前胸,于禁一脚招呼上去,竟然毫发无损,张飞吐气时却顺带吼出一嗓子,直震得于禁捂住了耳朵。
赵云身手矫捷,在人群中闪转腾挪,毫不费力,庞德想要接近他十分困难,只好将救兵都聚集到他的身边来,将他困在其中,以折耗他的体力。
三人于阵中奋战,虽然皆能以一打十,神勇无双,但当不得曹魏人多势众,渐渐便体力不支,落了下风。马超无法再坐视,对关平道:“你点几个人给我,我带他们过去帮帮你爹。”
关平豪气地一挥手道:“超哥,你都带走吧,我自己守荆州没问题的。”
马超倒也不客气,带着十几个人攀上了铁丝网。此时曹仁、于禁和庞德三人正在混战之中,没人顾得上马超,一行人顺利地翻过铁丝网,加入战局。马超带过来的人虽没有曹魏的人多,但力气足,胆气壮,很快将纠缠在赵关张三人周围的曹魏救兵冲散了,三人因此得以施展身手,蜀汉挽回了局势。
战斗持续进行着,双方渐渐开始有伤员退出战场,关平先前还能在荆州篮球场的铁丝网前瞧光景,此时却已然忙得不可开交了,原来蜀汉的伤员不断翻过铁丝网回到荆州篮球场中,关平要在下方跑来跑去地接应。这些伤员有的被人打破了脑袋,有的身上撞出了淤青,有的扭了胳膊腿,都躺在地下□□不止,荆州篮球场中一时哀鸿遍野。
陆口篮球场中的陆逊被声音吸引,走过来扒着铁丝网看了一会儿,眼神怯怯的,仿佛有些害怕,但还是指着满地的伤员细声细气地道:“关平哥哥,逊逊看他们很难受,你不去请校医来给他们看伤吗?”
一句话倒提醒了关平,关平当即一拍大腿道:“说得是,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校医院叫华佗老师来。”说毕,转身就跑。
关平身边的一个伤员却拉住他道:“少将军三思,若是你离开期间有敌人来犯,就凭我们这些伤兵,如何能守得住荆州?”
关平恍然道:“也对,那我应该怎么办?”
那伤兵道:“我伤得还不算重,少将军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去校医院找医生。”
关平见他浑身上下虽有不少淤青,但好歹没见血,胳膊腿也还灵活,便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你快去快回。”同那伤兵来到大门前,打开大门放他出去,便仍旧锁好大门,守在荆州篮球场中。
吕蒙一直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此时见那伤兵往校医院的方向跑了,又见陆逊在陆口篮球场中向自己遮遮掩掩地打手势,便拿出一件白大褂——正是那天假装受伤时从校医院里偷出来的——穿在身上,又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戴上,深吸一口气,从暗处咋咋呼呼地闪出来,跑向荆州篮球场,来到大门前,咣咣咣地拍门道:“校医来了,快开门!”
关平正在场中安慰伤员,见状一喜,随即又有些奇怪,走到门前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又见来人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但从身形和眉目都能看出是个年轻人,便道:“你不是华佗老师?华佗老师呢?我派去的那个伤员怎么没一同回来?”
吕蒙见他警惕,不禁心中一跳,但吕蒙毕竟是吕蒙,十分冷静机变:“华老师正在校医院替那个伤员做检查,让我先过来看看。”
关平却仍是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吕蒙:“我记得校医院只有华老师一位校医,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位来?”
吕蒙呵呵一笑道:“我是最近新来的,你们华老师年纪大了,学校里事情又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从兜里掏出两卷纱布——同样是假装受伤那日从校医院顺出来的,向关平晃了晃:“让我进去,先给受伤严重的同学简单包扎一下,伤口长时间得不到处理,可能会导致破伤风。”
关平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又见己方的伤员中的确有几位流血了的,便打开大门让吕蒙进来,吕蒙进得门来,顺手将大门在身后虚掩了,并扯着关平往里走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这几个同学都是怎么受伤的?你快详细跟我说说。”
关平果然忘记了锁门,一边被吕蒙拉着走一边愤愤地道:“还不是被曹魏班的那帮泼皮给打的!”又换了副忧心忡忡的神色道:“老师你方才说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就会得破伤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前些天也有处见血的伤口,当时我觉得不碍事,就没管它,现在已经愈合了,不会因此得破伤风吧?”
吕蒙学着华佗慈祥的语气安抚他道:“别怕,让我给你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关平抬起一只胳膊道:“我的这只胳膊擦破了一点皮。”
吕蒙抓过关平的胳膊假意查看,却暗中向陆口篮球场中的陆逊使了个眼色。陆逊立时收敛了看热闹的神色,走出陆口篮球场,将大门仔细地锁好,随即叫来了十几个一向依附江东的普通班同学,一行人悄没声息地来到荆州篮球场的大门外,突然破门而入。
荆州篮球场中的关平和几名伤员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关平反应快,欲上前阻挡,但他的胳膊还在吕蒙的手中,吕蒙就势将他的手腕一拧,他便疼得弯下腰去,再也动弹不得,却仍旧大喊道:“不能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