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慢慢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巨大的愉悦感后知后觉袭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轻飘飘的兴奋之中,幸福的脚趾头都在鞋里张开了。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开心了多久,柳娘突然听到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本来以为是平君的柳娘正要摆出羞答答的样子来呢,没想到来的却不是她。
大郎正迈着小短腿站在门口迟疑的歪着头看着她。
“李姑娘好。”大郎软软的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是大郎啊,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啊柳娘快点拿出你最温柔的笑容出来啊!柳娘羞答答的表情还没有摆出来就凝固住了。
只得赶紧站起来,无比温柔的笑道:“大郎可是练字累了?快过来歇歇用些点心罢!”
大郎无辜的皱着眉头瞧着柳娘,慢慢的从门外蹭了进来。
好像因为某些人想要做坏事的原因这间屋子里现下一个婢女也没有,大郎也就是一个人也没带的孤孤单单的走过来了,柳娘不晓得这个孩子是怎么了,见状也只能自己上前照顾起大郎来。
大郎的腿短,自己上不去贵妃榻,柳娘干脆将他抱起来,叫他坐在自己身上。显然大郎之前并没有与柳娘这般亲热相处过,这孩子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轻声对柳娘说了声谢谢。
小孩子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大郎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像个软绵绵的小暖壶,柳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又去放在贵妃榻上的小几上拿了点心塞给大郎吃,大郎接了点心,笑着又对柳娘道了谢,自己两个手捧着小口小口的咬着,脸颊一鼓一鼓的真是像极了平君。
柳娘看着开心,怕这个孩子噎着了,伸手去倒茶给大郎喝。
这一次出了点岔子,柳娘将茶杯递给大郎时两人都没拿稳,茶水顿时撒了大郎一身,大郎被茶烫了一下,吓得不小心撞到了小几上,茶壶也被撞翻了,茶水浇了大郎一身。
柳娘吓得不行,赶紧把大郎从身上放了下来,自己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大郎被浇了茶水的地方,好险茶已经不太烫了,大郎应该是没有烫伤的,只不过上衣都湿了,现在还是春天,小孩子可不能穿湿衣服,怕要伤风的。
柳娘只得七手八脚的叫大郎将上衣脱下来,大郎倒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虽然一直皱着眉头,但也一声不吭的乖乖的任由柳娘去脱他的衣服。
待到上衣都脱了,柳娘又是手忙脚乱的拿了手帕将他身上擦干净,不过,在擦到大郎的左肩时,柳娘却突然停下了手,脸色剧变。
大郎看见了柳娘的表情,转头看了一下,回头疑惑道:“这个是我的胎记,生下来就有的,怎么了,李姑娘?”
胎记很多人都有,但是大郎的左肩上的胎记,却与柳娘曾经见过的一个人一模一样,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形状、一样的位置。
她是在与平君出门碰见新河公主那天,在王定之被射伤的左肩上看见的。
☆、36|4.13
后来的事情柳娘的脑子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觉得糊里糊涂的,似乎是大郎的奶娘进来了,接过自己的手照顾起大郎来,然后她也没有跟平君打招呼,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从正院里回来了。
回来之后更是谁也不见,将房门关紧,任谢姑娘在外头喊了许久都不开门。
柳娘躺在床上,将头捂进了被子里,脑子里乱成一片。
大郎的胎记与王定之一模一样,那个胎记有些靠近脖子,平君跑过来与自己一齐睡的晚上,两人都衣着单薄,柳娘也依稀看见了平君的左肩,那里整齐光滑,一点都没有胎记的样子。
对于胎记,坊间里的说法也是很多的,最主流的都是认为这个都是亲爹亲娘传给子女,甚至有些大户人家还是靠着这个判断小孩的出生,防止后院里的女人们红杏出墙。再怎么样,也应该不会有亲娘身上没有胎记,孩子却跟舅舅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说明什么呢?这孩子,难道不是平君的亲生儿子,而是王定之的?
柳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件事情着实有些太过离奇,平君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她有了什么好处?
但是冥冥之中,她又有些释怀,从柳娘进了这府中之后,她就知道平君与郎君的关系可以说得上势同水火,好像因为是上一辈父母之间的事情,而平君又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子,这样的她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生下郎君的孩子呢?如果没有孩子,在双方的父亲都去世后,平君大可以潇洒的回去王家,或者改嫁,或者就一辈子不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又何必浪费在这教人恶心的赵府呢?
如果大郎不是平君的亲儿子,那么这件事情或许会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平君必须要留在这里,赵府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教平君放弃自由也要得到的,或者平君与赵世卿的仇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平君冒着风险,扰乱赵家的子嗣。
柳娘想了一想,支起身子来,扬声呼唤在外间探头探脑的招娣进来。
招娣挨到柳娘的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可是在正院那边与娘子生气了?”
她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柳娘,与娘子生气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柳娘有些好笑的答道:“谁无缘无故的又与娘子生什么气,不过是来问你句话罢了。”她顿了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做出有些吃味的表情来,“我问你,娘子与郎君之前的感情好吗?他们两个总是好过的罢,不然又怎么会有大郎。”
果然招娣见状松了一口气,显然是以为柳娘对平君与赵世卿的事情吃醋了,她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脸来,把头低到了柳娘的耳边,轻声道:“姑娘你就放心罢,娘子啊,她自来了后就与郎君不和,两个人从来就没有好过,据说洞房那天两人都没有圆房过呢!”
柳娘听了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来,疑惑的想要开口。
招娣心领神会的道:“姑娘想说大郎罢?这话我与姑娘说,入了姑娘的耳朵,你就再不可与旁人说道了,便是在娘子面前,你也不要露出半分来,不然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柳娘不耐烦的连连点头,一叠声道:“可别卖关子了!”
招娣这才声音更低的说道:“我不是与姑娘说过那时候我还在前院里头伺候那些姑娘吗?那时候娘子的阿爹他们刚刚去世,有传言说是郎君闹着要与老郎君商议要休妻另取,可惜老郎君随后也是跟着病了,娘子怕是听了这话之后,才有了大郎的。”
招娣见柳娘还是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说的更加明白些了:“我听那些姑娘说,娘子是算计了郎君才有的大郎,郎君本想着要以娘子无子为由把她给休了,教娘子晓得了,也不顾是自己还在孝期,就算计了郎君,大郎快出生的时候,老郎君就去了,娘子又跟着守了三年孝,这下子再怎么说郎君也不能把她休了,郎君那时候气的要死呢!成日里在房间里砸东西,打骂姑娘。”
招娣说着说着万般感慨的道:“所以说呀,娘子不管再怎么样刚强,还是要靠着郎君的,若是没有了大郎,被郎君给休了回去该怎么是好,娘子这会儿不搭理郎君,还是因着有了大郎,又守了三年父孝的缘故,哪怕这样呢,娘子还不是又给郎君纳妾又是帮郎君打理家务,姑娘你可万万不要钻牛角尖,这女人啊总是要靠着男人的,没有儿子傍身可怎么好呢。”
招娣这会儿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柳娘已经是听不进去了,她晓得平君与招娣是完全不一样、不在一个层面的女人,平君又怎么会想着要讨好自己的丈夫,才能安身立业呢?就是柳娘知道的,平君的奶娘老嬷嬷就常年帮她处理她的那些产业,每年的进项可以教她没有了男人也可以过的相当好。
所以,平君要留下来,肯定是因为赵府里头有她想要的事情,而平君那样恨赵世卿,才会用自己阿弟的儿子充作赵家的嫡长子,要每次祭祀的时候,赵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赵世卿那般想要光宗耀祖,却不知道,有一日王平君这个嫡妻在世、大郎这个嫡长子承重孙在世,自己家里就再也没有办法光宗耀祖了。
柳娘打了一个寒颤,她有些害怕了,平君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赵世卿被平君结结实实的给骗了,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郎是自己的孩子罢?虽然听说他挺不喜欢大郎,大约还是因为他以为大郎是被平君算计之后才有的,他可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女人有这般大的胆子,哪怕在父丧之时也要拿出阿弟的血脉来偷龙转凤?
这般说来,因为嫁过来就守孝的缘故,王定之与其妻秦氏至今都没有孩子,大郎也恐怕不是秦氏所生,怕是哪个侍妾罢,柳娘有些难过的想着,她见过秦氏的,那是个十分好的女子,她是那样的爱着自己的丈夫,但王定之却一直欺骗着她,平君与王定之这样做的时候,可有想过秦氏的感觉呢?
柳娘越想越觉心疼的厉害,她又是害怕着她所不知道的平君,又是难过着平君所做的一切,要是怎么样的事情,才教一个那样利落的女子变作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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