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榴月初六)
“没裤子,以后再说,哎哟卧槽,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老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麻痹!我的手机!”是的,它身首异处就这么被扔在地上晾了一晚,“乐啊!你怎么不帮我捡起来?”
庒予乐说:“哦,忘了。”
我赶紧捡起残骸手忙脚乱地组装好,刚接通信号,机身一阵疯狂地抖动,然后我的眼珠子真掉了出来,32个来电提醒全是陈唯璞的,最近一个来电是10分钟前,而我昨晚最后一个通话记录也是他,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指着手机语无伦次地问庒予乐:“我我我我我昨昨昨昨晚晚晚给给给他打打打打电话了?我我我说说说说说什么了?”
庒予乐轻描淡写地说:“你骂他王八蛋了。”
我说:“还还还还还有呢?”
庒予乐说:“还骂他臭傻哔了。”
我说:“还还还有没有其他的?”
庒予乐说:“好像没了。”
“尼玛真的没了吧,你你你你你别骗我?”我四肢无力手脚打颤,我明明记得昨晚好像还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愿只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真没了,不信你自己问他去。”庒予乐转身进了厕所。
问他?卧槽,你当我疯了吗?!就算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光骂他王八蛋臭傻哔就已经是欺君之罪罪无可赦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啊!我狠狠捶了两下胸口,手机又他妈响了,果然还是他妈的陈唯璞,我紧张地快要漏尿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手机很争气的没电自动关机了。“卧槽!平平!快醒醒!充电器!充电器!”我蹲下来捶着黄学平的屁股,哭天抢地:“充电器啊!平平!充电器!”
“呃……”他无力地抬起头,“在电脑桌上……”
“好的,你可以接着死了!”我站起身,俞小鱼快我一步拿过充电器递给我:“喏。”我向他点点头:“谢谢小鱼总。”
插上电源心急如焚等了半分钟终于能开机了,却收到了陈唯璞的短信:我7点半的航班,9点下飞机,你有空回我电话。
我一看时间7点29分应该还来得及,连忙打了过去,可惜已经是来电提醒。“呃啊啊啊啊啊啊……”我顿时萎了,耷拉着脑袋,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叹息。
俞小鱼安慰我说:“别这样,总能联系上的,现在你得赶紧洗脸刷牙去上班了,还有……把裤子穿上。”
“好吧。”我弯下腰,像丧尸一样挪进厕所,不小心踩了黄学平一脚,“平平,该起来了……”
我们三个衣冠不整赶到公司,还是迟了五分钟,正好撞上老板,他昨晚大概跟老板娘吵架了脸色很不好心情更不好,把我们仨叫到办公室一顿臭骂,骂了半小时没停下来的意思,我急得满头大汗偷偷跺脚,都他妈快九点了啊老板!我还有电话要打呢老板!那是很重要的客户啊老板!不把他伺候好了我们全要玩完啊老板!我比憋尿等做B超还难受啊老板!
十点半,老板终于骂累了,让我们可以滚了,我当然很听话,屁滚尿流地从他办公室里冲出来,跑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3个未接来电,1条未读短信,还是陈唯璞的,他说:你在开会吗?我10点35的航班,12点下飞机,到时候再找你。
现在正好十点三十四分,我又匆忙打了回去,还是没赶上,我头一回觉得读来电提醒的移动姐姐这么刻薄无情。
基佬该死的第六感作祟,我捏着冰冷的手机心里异常的慌乱,我和陈唯璞的未来会不会像这样,被一次次的错过剪断羁绊,直到再无交点?
☆、作孽啊……
我抖着腿,怎么才十一点?平时八点半上班十一点半吃午饭一早上三个小时唰唰唰还来不及积泡尿就过去了,今天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老板为了让我们多干点活神不知鬼不觉把所有人的电脑都给调慢了一个小时?我看了看手表,扑街啊!真的才他妈十一点。
老子浑身难受,黄学平的衬衫太大硬塞进外套里的下场就是前胸后背和袖筒的布料皱皱巴巴地叠一起贴在身上又痒又膈应,还有内裤,我总觉得它潮乎乎的没干透,又湿又热的触感让我如坐针毡,整个人更焦躁了,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挪来挪去根本停不下来。我隔两分钟看一次手机隔两分钟看一眼手表根本没心思工作,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再憋着我就要炸了,只能靠无意识的轻捶桌子缓解。
庒予乐探出头来问:“你手痒磨爪子呢?”
“啊?”我回过神迷惘地看着他,“没啊,不痒。”
他说:“不痒干嘛和桌子过不去,我还以为地震了。”
我说:“哦,没,没,没什么,我随便活动活动。”
他说:“别浪费,赶紧过来帮我捶捶背,昨晚被你俩折腾得我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我说:“这话有歧义,换个表达方式。”
他说:“扶你们两个醉鬼扶得我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行了吧?”
我说:“那叫平平帮你捶,80%是他的锅,毕竟他比较高大威猛。”
他说:“你到底捶不捶?”
我没精力和他扯淡,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
庒予乐说:“好的,相约在午休。”
黄学平站起来问:“智新会捶背啊?我也要我也要!”
“妈的,烦死了,干你们的活!”我白了他一眼。
“这么凶?”黄学平嘀嘀咕咕说,“一晚上发生了什么?wuli智新从博美进化成小狼崽了。”
庒予乐说:“大概是酒精激发了他的雄性激素。”
黄学平仔细地端详着我:“真的哎,好像是比以前man了一点。”
我无力歪着脑袋:“我日哦,让我消停会儿行不行?大金毛!哈士奇!”
黄学平说:“你还没打通那个谁的电话?”
我恶狠狠地小声骂道:“你他妈少说两句会死啊?”
“啧啧啧,要咬人了,好吧,我不说了。”他装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坐了回去。
“你又想说什么啊?”我瞪着庒予乐。
“没啊,我只是在想午饭吃什么。”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低下头,跟黄学平嘁嘁啜啜咬耳朵去了,“他这么暴躁是因为没打通电话?”
哎呦卧槽,老子越是心烦这俩鳖孙就越喜欢没事找事。
黄学平说:“对啊,你看他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
庒予乐说:“都把人骂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学平说:“肯定是想到补救的办法了。”
庒予乐说:“他除了叉腰骂街还会干什么?”
黄学平问:“可能人家就吃这一套呢?对了,他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喝太多想不起来了。”
“他说……”庒予乐也掐着嗓子学我的口气,“王八蛋!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
我顿时傻了,卧槽?这是我说的?!
“哈哈,还有呢?”
“还有就是,没时间?你少上趟厕所就有时间了,别找借口臭傻哔!”
我倒吸一口凉气,麻痹,这真是我说的?!
“继续继续。”
“你管我在哪,你管我喝没喝酒,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着脑袋,无声地呐喊,苍天啊!大地啊!我是被鬼摸头了吗?!
黄学平说:“哟,看不出来啊,他还有这么小媳妇的时候?”
庒予乐说:“还有句更经典。”
黄学平问:“什么?”
“够了啊!”我羞愤难当拍案而起,他俩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我,立马闭上嘴坐端正假惺惺地盯着电脑不说话了,满脸淫/笑。
哦!卖糕的!我一屁股瘫坐下来,捂着我的小圆脸泪如泉涌,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对陈唯璞说了那种丢人现眼自讨没趣逼死尴尬癌的话!我待会儿该怎么面对他?他会认定我妥妥就是个平时欲擒故纵吊胃口一找准时机就借酒发疯强迫白富美接受自己的心机屌丝?我真想把脑袋埋进裤裆里闷死自己算了,我刚才就不该把手机捡起来,就该把它踩得稀巴烂能躲一天是一天,所以我现在把它砸了还来得及吗?我愤愤地瞥了手机一眼,卧槽!怎么十一点二十了?!刚才不还是十一点的吗?一眨眼就过去二十分钟了?这完全不科学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发个短信给他,跟他说我已经死了别再打我电话别再来找我前程往事一笔勾销有事清明重阳烧个纸知会我一声行不行?还是说昨晚我被鬼上身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对!我一拍大腿,就装作若无其事,随便和他聊聊天气谈谈工作好了,我揉揉我的小圆脸给自己打气,周智新!以你的演技你一定可以的!就这么撅腚了!
“啊!”湘儿一声惨叫。
“啊!!!”我也惨叫一声,她端着花瓶走过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整瓶水全泼我桌上顺便把我的手机给淹了,“卧槽!!这个型号不防水的!”我连忙把手机捞了起来,为时已晚,它瞬间白屏,死透了……我傻在当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湘儿仙女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