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榴月初六)
我只能说:“上到老板下到食堂大妈都是傻逼。”
我爸说:“你自己不也是,还有脸嫌弃别人?”
我无言以对,气得多吃了两碗饭。
当然,我也跟老板抱怨过好多回了,可是他却说:“摸几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说:“万一他哪天精虫上脑把我那啥了怎么办?”
老板说:“你也不会怀孕啊,再说了,老曹长得不错,你就从了他呗。”
我说:“那种肱二头肌练得比我屁股还大的筋肉人不是我的菜。”
老板说:“你就当被狗咬了?”
我说:“不行,被狗咬我都会咬回来的。”
老板说:“这样吧,你要实在不想再跟他接触了,以后老曹公司的业务就交给其他组做?”
我说:“那更不行了,他的业务一直是乐乐在跟进的,就因为我的关系要交给别的组?乐乐会恨死我的!”
老板说:“你有数就好,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不明白要在这个世道打拼总要付出点代价?以后他摸你一次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多加五百块奖金。”
我问:“一次五百?”
老板说:“一次五百。”
我说:“我出去做事了。”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实就是这样,要么不服憋着,要么轻易狗带,就像他吃准了我绝对不会为了几百块钱真的去跟他汇报这个月老曹摸了我几下。
开玩笑,我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吗?我全他妈的记下来了,我能花大钱在游戏里装逼装得飞起,一半得谢谢老曹。
我把整个包子塞进嘴里,妈的,豆腐馅儿的真他妈难吃!怎么还有人老是吃我豆腐?
这时,俞小鱼走了过来,看看我,再看看黄学平和庄予乐,指着我问:“一大清早的他又怎么了?”
黄学平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食堂大妈又把豆腐包当肉包给他了吧。”
庄予乐连头都没抬,说:“又被老曹摸了吧。”
黄学平接着说:“哦,又被煤老板势力新来的那个大翅膀毛毛射成筛子了吧。”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案而起,指着黄学平说:“你居然有脸说我?!昨天演兵,妈的,他杀你就一倦鸟两平射!”
庄予乐抬头往椅背上一靠:“你是顺风顺水惯了忘了自己是个冰心要给队友加血了吗?”
我又指着庄予乐说:“还有你!挨了两下梨花就躺了!”
他说:“又是谁啊吃了个夜狼一起回来了?”
我说:“他们来了一群人围殴我,只不过让他收了头而已。”
俞小鱼说:“所以,你们三个是被他……三杀了?”
黄学平一挑眉,庄予乐一耸肩,我一拍桌子,骂道:“妈的,煤老板不是一向屌得很不屑包人来帮忙的吗?到底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轴货?”
“不是他找来的。”庄予乐笑了笑说,“我让原小草打听过了,这个璞玉呢向来独来独往,不定时转服,转服也没什么规律,这个月去了一线,半年后说不定就转到了乡下,而且只待逆风的联盟,就算有人包机票找他帮忙他也不搭理,我行我素的狠,除了壕跟单身以外,挖不到一点八卦。”
黄学平说:“哟,这体质可招女人了吧,居然还单身?”
何止招女人,男人也喜欢啊。我说:“什么玩意儿,一大老爷们儿居然叫璞玉?恶心!”
黄学平说:“或许是个女的呢?”
我说:“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变态死人妖还能有几个?”
“你一个。”他指指庄予乐,“还有他。”
“说正经事。”庄予乐拿手指轻轻磕了桌面三下说,“总之…我们以后有的打了。”
我说:“妈的,这周势力战我换小谷的魂剑,不信收拾不了他。”
俞小鱼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你们该工作了别整天惦记着游戏,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生闷气。
俞小鱼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黄学平突然喊住他:“俞小鱼!”
“怎么了?”俞小鱼转身。
黄学平双手合十对他撒娇道:“我快没师徒声望了,今天晚上你能上线吗?”
俞小鱼愣了愣,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说:“好。”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看着俞小鱼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他,感情并非交易,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对我好我就必须回应你,何等的不公平。感情亦是交易,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皆是傻逼。
我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庄予乐的目光,他也无奈地摇摇头。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人,一件事。
我有个大学同学,他追求一姑娘多年无果,姑娘结婚后他心灰意冷为了疗伤就去追了以前的班长,两个月后跟班长结了婚,一年后班长给他生了个儿子,老婆贤惠孩子聪明,夫复何求?可每次聚会他一喝多就又哭又闹,喊的却是那个姑娘的名字说自己爱的始终是她…我全都看在眼里,也很心疼老班长,丈夫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仅仅是因为责任而并非爱,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可是身边躺着的丈夫在午夜梦回时想的却是别人,这对于一个毫不知情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女人来说,何其可悲。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也是个男人,我已经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我是gay这件事身边的人都心照不宣,我喜欢男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幸”地深刻地体会到男人对“爱情”这东西的残忍与绝情。我始终觉得两个人看对眼了,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至今为止我也没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分手后他们要哭哭啼啼上吊割腕写酸诗。
你们看,像我这样一个在现实面前跪得端正在爱情面前躺得平整的人,再过个五十年肯定就是个倔强孤僻的糟老头,活该孤独终老的那种。
至少,在遇到陈唯璞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多点蒜蓉,不要豆。
我那三个基友可能不太好分辨,我再来简单的介绍一下。
我、庄予乐和黄学平在同个公司工作是一个小组的搭档,专门为房地产公司提供策划服务,他们两个项目执行再加我一个苦逼设计,业内有名的三贱客。游戏里我们也在一个势力,势力主是庄予乐,我刚改邪归正那会儿他两也兴高采烈地跟我一起改名变性,我叫芷莘是个冰心,庄予乐叫以青是个魍魉,黄学平叫云鬓是个云麓。三个号一溜排开站在红尘无忧面前,一阵凉风刮过带起了脚下几片落叶……
我说:“怎么……好像三个失足妇女……”
黄学平说:“咦,真的,还是头牌。”
庄予乐说:“好办。”于是他传送去了太守区,把势力名字改成了“人妖踩背大保健”……
势力里其他人顿时都炸了,纷纷表示: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太好玩了。
我觉得再跟这群智障青年混一起会影响我发育,我说:“我能换个势力感受一下外面的氛围吗?”
庄予乐说:“你觉得你这种劣迹斑斑的喷子谁敢收你?”
我说:“这个势力名字也太……”
庄予乐说:“别怀疑,很适合你。”
黄学平在边上腾着云一蹦一跳研究了大半天自己的底裤,说:“哈哈,老子以后就走萌系少女路线了。”可惜他一开口那股子渣男味就出卖了他,被敌对一路从虎印逍遥堂嘲到了天下之路,原渣男云麓脚踩多条船不慎劈叉扯到蛋变身人妖后企图洗白卖萌卖百合继续诱骗单纯少女,我觉得他巨冤,毕竟只踩了两条船,不过扯到了蛋倒是事实根本没得辩,后来他说,“算了,老子以后就走恶心萌路线了。”
可惜,只有恶心,没有萌。
庄予乐呢,势力主联盟老大,有时候敌对帮他编排出来的故事连我这个天天坐他对面的人一时间都没办法消化,人设从初中毕业的网吧网管开始以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态发展慢慢过渡到了黑帮头子的男宠,自从我们改了那种势力名之后最终定格在了欢场鸭头上,简直脑洞包天女娲娘娘看了都害怕。最难以置信的就是,他居然乐在其中借007的嘴添砖加瓦,造就了一部二十万字貌美家贫小鸭子的上位奋斗史……男默女泪。
现在想想,我们三个人妖还真是S服一段腥风血雨的都市传说。
哦,还有俞小鱼,小鱼总,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去家里的餐厅帮忙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但他总会抽空建几个小号给黄学平当徒弟,一出师就不再上线,然后重新建个小号,周而复始。我不知道他透过那一个个单薄孤弱的小号看着黄学平跟别的妹子打情骂俏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我要是俞小鱼,一准阉了他。
嗯,大致就是这些,还有什么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说。
这天一上午我都心不在焉,木然地修着图纸,总有股不祥的预感,不是便秘。临近午休的时候老板走过来对我们说:“下午两点,老曹跟他老总要来公司开会。”
我浑身一哆嗦,抬头:“啊?!他…不是…不是前几天刚来过,怎么又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