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洛阳王 (小乐清水子/找乐子)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小乐清水子/找乐子
- 入库:04.09
周泽楷至始至终没露过面,一早派人在外面放出话,说受了重伤,需卧床静养一段不短的时日。别说外人,就连帅府里的下人也见不到他,除了叶修和江波涛。不同的是,江波涛是在门外张罗,叶修是在门里被张罗。
这天,帮派的事情告一段落,江波涛来找周泽楷,向他汇报战果。
一阵穿堂风过去,扇动门板,他不小心透过开合的门缝窥到了拷问叶修的残场,忍不住咂舌,问道,“这……他招了么?”
周泽楷摇摇头,别看叶修没个正形,好像三拳两脚就能给打散架了似的,可吃软不吃硬,且硬起来比谁都硬,哪有这么容易就招。这话他也就是想想,没说出口,他本就少言少语,一累更不想动嘴皮子。刑求也是个体力活,他又不肯假手他人,关起门来自己搞,几天下去,折腾叶修的同时,自己也没少受累。
江波涛一怔,随即心中一悸,他知道拷问还得持续下去。
哎,惨啊,太残忍了,都给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望着形销骨立眼眶深陷的周泽楷,很是同情。
几天未见,刚才他进门,见到周泽楷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而后得知昨儿一晚叶修折腾了周泽楷八回,折腾得他整晚没睡踏实,人都恍惚了。尽管江波涛心里想,你可以不理他啊,让他叫去,或者把嘴堵住,叶修又不是叫唤起来没完没了的人,但他觉得周泽楷无法解答这个问题,索性不问。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把他捆在床上,限制他的自由,直到他交代出玉玺的下落为止?”江波涛这句话问的,迟疑了再迟疑。
周泽楷讷讷地点头,眼睛抬到屋顶横梁上,最初的回忆也浮上来,浮得他困累更胜之前。
……
“你绑粽子呢?给我松开,我自己躺着不动还不行么?”
“不行。”
“哎,那也别绑手啊,这样我怎么吃饭喝水。”叶修和周泽楷打着商量,绳子从他的脖子捆到脚脖子,将他绕死在床上。
“喂你。”
“入厕呢?”这可是人生头等大事。
“……帮你。”周泽楷不为所动誓不退步。他是爱干净,可为了目的牺牲干净,也不算什么。
叶修给了周泽楷一个“你狠”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是“但我更狠”:“好吧,那……弄那话儿呢?”见周泽楷面上一滞,他追着问,“你也帮我?”口气不可谓不无奈,那意思是,大家都是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
玩弄一下年轻面浅的周公子,叶修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谁知年轻面浅的周公子滞完后一脸关心地问他,“嗯,现在要么?”
叶修大吃一惊,这也是一个拷问的好点子啊,他怎么忘了,万一周泽楷足够心狠手辣,揪住他的命根子揉圆搓扁,他不交代不放手,那可如何是好,可怜他现在手脚被缚,无力护弟……
叶修立马摆出欣慰的表情,悠然望向窗外晴好的日头,“这个不忙,等我有想法了再叫你。”
那以后,江波涛在外面奔波多少天,叶修就在床上挺了多少天。周泽楷把叶修绑在那张贵妃榻上,为了方便,还将榻子弄到自己床边。叶修没放过这层方便,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照样大吃海喝,有需要了就叫周泽楷,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粥一会儿要加餐一会儿要入厕,不分白天黑夜凌晨几更,反正周泽楷不会弄死他,不会弄死他便不会不管他。
……
江波涛前一刻觉得荒唐,周泽楷这是拷问呢还是玩闹呢,后一刻灵窍大开,体会出来这法子的精准独到。
这位叶修是能打服的人么?他看不像。只能另寻他法,最好是克得住他的。
好好一个人,数股麻绳加身地栓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想干点什么都得靠外人帮手,这要换个天天好吃懒做烧烟泡的人都得憋屈死烦闷死,更别说无拘无束惯了的叶修了。
外间俩人各坐一方,各想各的,里间另一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主儿大声呼喝,“小周,我腿上痒,快来给我挠挠。”他使唤周泽楷惯了,连称呼都由周公子改成小周了。
得,拷问出一位大爷来。江波涛可算知道一夜八次是怎么折腾出来的了,一夜八次那都是心疼周泽楷。
周泽楷也伺候惯了,一个激灵站起来,下意识地顺着叶修的话去找抓挠。
抓挠插在一个细口大瓶里,搁在窗边。周泽楷走过去,抽出抓挠握柄在手,困顿无神的眼睛忽地一亮,心里生出一条毒计。他用扫宝剑锋刃般的眼神扫了一遍抓挠的木头身子,微挑嘴角,在江波涛不明就里地注视下大步踏入里屋。
几只雀鸟起落的功夫,叶修惬意的哼声自里屋荡出。
“往右边戳,使劲啊……”
“呼……舒服……”
“嗯嗯,那儿、里边也弄弄……”
人一舒坦,声音都是发粘的、时断时续的,两间屋子都阔,又隔了一扇虚掩的门,硬是把稀松平常的动静隔得变味了、暧昧了。江波涛知道周泽楷在里面干什么,这魔音便入不了他的耳,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口干舌燥,打算享受完这盏茶就告辞。
然而很快,他就不知道周泽楷在里面干什么了,他听到叶修调子乱了且高昂起来的叫声,撕裂般的,似是蘸饱了无助与惊恐。
“别这样……不要……”
“啊啊啊……不行!小周,快住手……”
江波涛手一抖,把满水的茶盏往桌上一墩,立即走人。
第15章 洛阳王15
江波涛奔出去了,门合死了,叶修才发出痛斥周泽楷出尔反尔的第一声,“你之前怎么说的,啊?”这个“啊”,已经是啊得气若游丝有进无出了。
周泽楷没罢手的意思,还在挥舞抓挠,对着叶修的脚心左右开弓地挠,直挠得叶修十只脚趾起舞拨弦似的弹动。他边挠边想,我之前说的多了,哪句啊?想了好些句,不能确定,这才停下,也给叶修一口气喘喘。
“哪句?”周泽楷问。
叶修的笑声一直不大,憋得两个膀子颤颤发抖,抖薄了似的,如同一张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宣纸。从周泽楷的位置看过去,他像在抽噎,那可有点凄惨,再看看,墨黑的头发下,叶修的双颊耳根都红透了,胭脂般的血色一路烧下来,洇进解开第一个盘扣的立领里。
他身上也是又烫又红的么?
叶修连笑带喘得心口疼,凹进去一块似的,自己揉不了又没人给揉。他怕痒,要多怕有多怕,一痒起来就觉得真真儿是到了有生以来最危机四伏的时刻。还倒霉催的动弹不得,除了袜子的脚心对着那个不安好心的小军阀。
他把气续上,为了不暴露最大弱点,把一贯的懒散也续上,回周泽楷,“还能哪句?你可是说了保我平安的。”
周泽楷的内心不太平了,免死金牌就是给你用在这种地方的么?他嘴上凑合着太平,“我没拿到玉玺。”
叶修开导他,“你这就不对了小周,这人啊,在没干成某件事之前永远不能断言自己以后干不干得成。”
这言下之意太拗了,不理会就对了,周泽楷又在叶修脚心上刮了一下,“死不了。”
叶修又开始抖,“……死了就晚了!”
再一下,“晚不了。”
他二人好像蹲在集市上卖鱼的鱼贩,不是在说人命,而是在说鱼命。一人说,趁它还活着,快卖掉,卖个好价钱。另一人道,死不了。一人说,死了就晚了,不值钱了!另一人道,晚不了。
求人不如求己,叶修试图转移周泽楷的注意对象,“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相信我?”
“到你说实话。”周泽楷逗叶修上瘾,不玩脚了,抓挠追着他满身上的痒痒肉跑,东抓一下,西挠一把。
“早就说了,你不信,你就是绑我一辈子,我也是那句话。”叶修攥拳咬牙,绷紧身体,心说别的都无所谓,这事儿你给我等着,逮着机会我可饶不了你。
周泽楷不接话,拿抓挠告诉他,我不听你的掰扯。他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无论挠叶修哪里,他的脚趾都会怕痒似的紧挨着,蜷起来,绷成一道弯。这双踏过无数盗洞踩过无数地宫的脚长得这样骗人,连藕色,细皮均骨,一块茧一点疤都见不着。
“你真敏感。”他说痒得受不住、在床上像块牛筋糖一样扭来扭去的叶修。
本来他是把叶修和榻子绑在一起的,清早起来慈悲大发——主要是为了成晚不得清静的自己——把叶修和床分开了,给了叶修更多的自由,无聊了可以蹭床,不要叫他。
叶修也不管这话对不对味儿,他只知道不甘人后,“你也是啊,瞧瞧,这才几天,憔悴得都有皱纹了,叫你小周我都不好意思叫出口了,你这上台唱老生都不用扮的。”
“……不会唱。”可惜周泽楷不吃这套啊,他不爱自己那张俊脸,但对它颇为自满。唱和间,他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他的人犯双腿间隆起一个鼓囊囊的包。
东西长在自己身上,笑得太激动站起来了,叶修早有感觉,只是在佯装无事发生,不巧他穿了一身纺绸裤褂,料子轻软,再被绳子一勒,鼓的地方更鼓,终究逃脱不了周泽楷的金睛火眼。